第六章 黑暗力量下的权威

    栅栏升起，尼奥再一次走出通道来到场地之中。还没等尼奥有所动作，三支利箭就无声无息的凭空出现，直奔尼奥的胸腹，在这三箭后面紧跟着又是两支飞箭射来；前面三箭又快又疾，已经飞到尼奥身前，才传来弓弦震荡的声音，箭尖的部分在视线里显得怪异扭曲，这是由于利箭疾速飞行破开空气阻力所产生的空气涟漪，所以看上去显得模糊变形。后面两支箭在飞行的过程中不断改变位置，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令人难以感受两箭的真实目标，这几箭一下就显示出弓手的高超箭技。尼奥不慌不忙，等前面三箭到了自己身前的时候，长剑轻点，在长箭的箭羽上一搭一按，手腕轻轻一挽，斗转星移微微一转，就把射来的利箭击得往来的地方倒飞回去。这几下轻描淡写，轻松惬意，看台上的观众看得清清楚楚，爆发出猛烈的喝彩声！在观众的喝彩声中，后面的两箭已到了身前，尼奥伸手一搭，手腕一拧，长剑在掌心快速的旋转起来，搭在剑身上的两支箭随着长剑的旋转像是沾在剑身上一样“滴溜溜”地舞动起来，看台上观众的彩声愈加猛烈，尼奥有意卖弄，长剑震荡之下，把两支箭抛向空中，还不等两支箭落下便接住再次一抛，就这样抛来接去，把对手的凌厉攻势变成了杂耍艺人的表演。看台上观众哄堂大笑，而对面的弓箭手闪过尼奥反击过来的飞箭，手臂一抬又是两支箭搭上弓弦一松一放，在斗气的灌注之下，这两箭划破空气，发出恶鬼一般“呜呜”地怪叫，使人一听就心烦意乱。弓手的动作极快，一个呼吸还没过，弓弦上又再次搭上一只利箭，弦声轻响，这一箭离弦疾飞而出，这一箭却并没有直接射向尼奥，而是射向了天空。尼奥手中长剑平平挥出，剑身上搭着的两支箭便疾射出去。对手射向天空的那一箭后发先至，已经到了尼奥的头顶上方，在距离尼奥头顶几尺的地方“蓬”地一下爆炸开，爆开的箭身里射出无数牛毛细针，又急又密，把尼奥笼罩在里面。细针上面明显地喂了剧毒，一眼看去，尼奥上方的这一小片天空都被染成了深蓝色，这时候观众的笑声还未停下，就被弓手这狠毒的一箭变成了惊呼。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尼奥手中的长剑盘旋一舞，猛然爆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白光之强烈浓郁，仿佛从钢铁的剑身里溢了出来，剑身变得光雾缭绕，白色的光雾急速地旋转起来，空气里出现一个漩涡，把所有的细针吸入其中凝成一个蓝汪汪的小球。观众的惊呼声刚起，就又被尼奥这神奇之极的武技震慑住，变成震天的喝彩！蓝汪汪的小球被白雾包裹着，白里透蓝，看上去美丽之极。小球在空中载沉载浮，尼奥长剑一挥，狠狠地拍在小球上，包裹着剧毒细针的小球就朝着弓箭手急速飞去。弓箭手凝神搭箭，又是一连三箭射出，三箭呈一条直线，箭尖衔着箭尾直射小球。弓箭手的手臂快速舞动，手臂呈现出一片残影，在射出三箭后，又是两箭射出，尼奥先前反击过来的利箭此时已经到了身前，弓箭手的手眼奇准无比，射出的这两箭正中反击回来的飞箭箭尖，金属的箭尖相碰，发出怪异的声响，四只飞箭在空中爆成碎片。与此同时，弓箭手人也往后急退，退到一半又开始跳跃闪避，时而往旁边一闪时而跃向空中，身形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只求避开急飞过来的毒辣小球。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射出去的三支利箭已射中小球，却如同射中空气一样，毫无阻滞一穿而过，弓箭手见状大叫起来，再次一箭射出，飞行的利箭旋转着，尾部的箭羽在空中带出白色的轨迹，飞箭刚一穿入小球就炸开，终于白色的光雾消散，失去了包裹的毒针也全都掉落在地上。弓箭手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对面已经不见了尼奥的身影，心里一沉，脖子上传来一阵阵的寒意，对手的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弓箭手心里彻底绝望，对手怎么过来的？怎么这么快？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弓箭手的战意崩溃全发身软，人一下就跪倒在地上，嘴里刚想说出求饶的话语，就感觉头皮一紧，对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往后一扯，长剑在颌下狠狠一拉，在脖子上割开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狂奔而出，全身的力气就随着狂奔出去的鲜血消失得干干净净！

    回到住所，尼奥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来到大厅里吩咐这里的仆人准备了一些宵夜，然后把沃华兹等三人叫了下来。等仆人把酒杯斟满，尼奥亲手拿起酒杯，一一递给三人。三个人包括沃华兹在内都站了起来，双手接过杯子，尼奥说：“坐坐，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说到这里尼奥笑了笑：“我想这几天大伙儿都郁闷坏了吧，今天也没什么事，大伙儿来喝两杯，放松放松。”这时，沃华兹他们三人看向尼奥的目光里有震惊，有不解，有难以置信，也多了几分敬畏。尼奥端起酒杯对大伙说到：“喝！”等大家把杯中的酒干掉之后又接着说到：“我还是那句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一切等轮回战结束后再跟你们细说。”这几天，尼奥看到他们三人伤心难过的样子，尼奥知道，他们三人对自己不光是追随者对于上位者的遵从，更有长辈对子侄的关爱。特别是沃华兹伤心绝望的表现，让尼奥非常感动，所以说话间都变得亲热了很多。沃华兹他们三人这几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每当想起老主人临终时的殷殷嘱托就心痛如绞。尼奥啊尼奥，你怎么就会这么任性胡来，现在一切都完了。三人偶尔碰一下面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沃华兹一想起老主人的音容笑貌就止不住的伤心落泪，哎，只怪自己对尼奥规劝得太少，才弄成今天这样，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跟着尼奥去追随老主人了，可惜啊，尼奥还这么年轻。想到这些，沃华兹更是心痛欲裂，恨不得自己以身代之！这几天，他们三个白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到晚上尼奥出场的时候，三人又不约而同地紧紧盯在魔法影壁前面，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三个人三颗心“砰砰砰”地仿佛要跳出体外。看着尼奥如此轻松地获胜，三个人觉得希望好像又回来了，尽管尼奥冷酷地杀戮给三人带来了几分畏惧和几分陌生。尼奥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三人脸上怪异的表情，故意轻松地说：“竞技场也够小气的，这里只提供普通的伙食。这酒啊，是三十年陈的白兰地，是我自己掏钱买的。”顿了顿又说：“对了，我前两天不是让你们去买我赢，这两天赚了多少了？”听到这话，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沃华兹他们三人都露出异常尴尬的神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沃华兹说到：“小主人，我违背了你的意愿，我并没有把全部钱拿去买，请你责罚我吧。”尼奥扬了扬眉毛，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到：“好嘛，我的话不怎么管用啊。哎，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就是年轻的坏处啊。”三人嗫嚅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尼奥盯着他们三人，一一扫过他们的眼睛，然后认真地说：“记住了，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