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希望的田野
小河不大，十来米宽，它是某条支流的支流！
小河之所以和母亲分开，皆因为有一块儿，宽三五里长则十几二十里的高地，它靠在了母亲跟前儿，水流并不湍急的母亲，拿它没办法！即便是洪水暴发时，也只能淹没人家身躯的一半儿而已，反倒是冲刷下来不少土石，使得母亲的河道开始偏移，也使得它这个儿子获得了不少水量……！
大支流，小支流，土原，三方开始相安无事起来……！大支流没能力去冲刷土原了，土原也不再坍塌，小河淌水哗啦啦……！
部落就生活在小河边儿上，萧木他们是一路顺着小河过来的，一直都没有个合适的地界，一直到了这条小河的源头！
好……！安家落户的好地界……！
脚下这片高地，最是适合居住了，南北狭长东西窄，大支流自南向北流来，在咱家门口留下了个儿子，小支流从这儿向东流去，前往部落方向……！
就这儿了，门前小河淌水，右边大河奔腾，左边土原下去后，都是平坦的土地！多合适啊……！要是在这儿挖地窖，绝对能挖出水来……！这就意味着，家里头可以打井……！
既然看上了这里，那就回部落拿工具吧……！挑个土原上的缓坡区域，咱家大宅子就放这儿了！当然了，现在可没时间修宅子……！
来到原下荒野处，靠近河流开始安营扎寨！
方圆十几里地的树木，来一个毁灭性采伐，指头粗的小苗苗，胳膊粗的大苗苗，碗口粗的成材木，通通砍倒扛回去……！
碗口粗的用来做栅栏墙，胳膊粗的搭棚子！人字形的棚子最简单，了不起我搭建的高大些……！咱不缺木头了……！每个棚子里头再盘上个泥炉子，每天都得砍回来好些柴火，晒一晒后直接烧上……！湿漉漉的木头屋子潮人……！
计划赶不上变化，老娘留在家里照顾瘦女，她已经学会拿禽类熬汤了，至于萧木交待的注意事项，本身也没多少……！不外乎：多运动不剧烈，擦擦洗洗用热水，起来坐下加小心，爬高爬低不容许……！很好记！
谁叫他以前没当过爹呢……！
这里的土壤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挥舞着锄头往前挖，那个的前方遇上树木，就得召唤大家一起来解决它了，如此才能保证进度一致……！
自从尝试了飞禽的味道后，大家每天都要萧木去狩猎，他搁这儿挖土也快不了多少……！正好：练习箭法，搜寻新材料，都不耽搁……！
这不，可不就发现了好几种家里没有的木头……！也看见了一些被野猪刨出来的植物根茎，由于眼生且气味怪异没敢尝试……！只是收集了一些回去，有机会看看野猪吃不吃这东西……！
田地每天都在增加，木材和柴火尤其如此，直到分出人员来收集肥料时，进度才慢了下来……！
“木……！烧吧……！砍倒了烧，周围都得烧干净，我怕藏野兽……！这里有水，也没人过来打搅它们，我看到好多脚印……！”
对啊！人不来，兽不走！现在人来了，大家可不得抢抢地盘儿……？
“行……！那就烧掉……！”
得亏树木还没绿，要不然就不好烧了……！这下不缺草木灰了……！老爹给他提了个醒，春季的动物是最危险的，没有之一……人家饿了一个冬天了！大家下地干活的时候，得把武器也带上……！
————————
“木……你的部落就在这里吧……！”
今夜轮到他和大舅哥守夜，院子中央的篝火堆，栅栏外头四面的篝火堆，整夜都不能熄灭……！野兽都是怕火的，有这些火光在，其他人可以放心睡觉……！
“怎么想起说这个了……？你们打算跟着过来？”
“对……！要是不来，瘦女就不认哥哥了……！我们也看这里好，原上能看出好远……！”
“呵呵……！瘦女胡说的……！等到了秋天，你们就都是舅舅了……！想好叫啥名字了没……？左勇？左壮？对了……你们五个人唉……！总不能三个人用一个名字吧……！”
“呵呵……瘦女说找你……！”
疼妹子的哥哥，啥都听她的……！也好……！
“简单：文、武、商、农、工！看看！刚刚好，天意啊……！”萧木决定把他们培养成自己的管家了，作为仅次于自己富起来的人存在！左文负责管人事，左武负责官护卫，左商负责官贸易，左农负责官田地，左工负责官作坊！
原始时代！还有能比血缘更牢固的纽带不，萧木没找到……！这里的一切相互关系，都是为了生存而存在，部落会把年老无力的赶走，就为了省下食物！年轻力壮的也会去另投他处，也只是为了获得更多食物……！
简单而粗暴！
有盐不是没有想过把其它部落给吞掉，只是一个食物问题，就叫他们放弃了！以他们的知识，能把三五百口子管理好，已经是极限了……！
头人！首领！巫医！或者祭祀！他们依靠的统治工具，只是威望而已！虽说已经控制了食盐，却没有利用它来盘剥，或许是真的不敢吧……！绝对不可能是出于公德心……！这东西，萧木都没有了，何况是原始人了……！
“不明白……！我叫啥……？”他只关心自己叫啥……！
“嗯……这样！在家做陶器，拿陶器去别的部落换东西，在地里种麦子，带大家去打猎，或者在部落里当头人……！你喜欢那个……？”
“这么多……？还能当头人……？不行……！我喜欢打猎，家里就是我带着打猎的……！”
“不急……瘦女的孩子出生后再说……！”
为什么要这样……？
萧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弱点在那里！他的内心，绝对没有这里的任何人强大！女人生孩子时，肯定危险，出事的几率实在太高！
要是瘦女和孩子，有个什么不测！家人可能难过一段时间后也就过去了，可他没有那个能力，绝对得抓狂了……！
当初知道瘦女怀孕后，萧木的第一反应是后悔，皆因这有可能会害死瘦女……！从容面对生死的那些人，都是见惯了生死了……！想想吧！你得失去多少个老婆孩子，才能习以为常呢……？
娘啊……！那时候，得多么铁石心肠了……！
“跟孩子一起取名字……？”
“哈哈……哈哈哈……！你这舅舅当的……哎吆……！”
“笑啥……顶好……呵呵……得是个男孩儿……！”
“我喜欢女孩儿……！”大舅哥扭头看着萧木，一脸不解……！
“真的……！”萧木以为他不相信呢！
“瘦女会哭死的……！”大舅哥吭吭哧哧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
“都是她的宝贝啊！哭啥……？”
“木……你忘了，部落里可没有多少老女人！留着的，也是生了男孩儿的……！”
“对啊……！我是忘了……！”又是个，艹蛋的习俗……！
女孩儿长大后，大都嫁了出去，只有儿子才有能力养老人，还得这儿子乐意才成！就像当初他分家时，母亲跟着来了！那不是她舍不得儿子，更不是刻意来帮忙，她是追逐着食物来的，老爹是在减负呢……！
假设：当初他执意不要，老爹也没办法！只能留下！也许能再生一个，可母亲也不一定能等到二儿子长大，每十五年是一道坎儿，母亲现在顶多三十，可在这个时代，她已经进入老年人行列了，就算是现在再生一个，那也得十五年以后才能给她打肉吃，那时候她还有那个牙口没……？
如果这次分家被儿子拒绝了，他只能在男人哪里去分食物，直到有一天没了劳动能力，也就是只吃不干的时候，她就会被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赶走，赶去哪里了……？
荒郊野地！自生自灭！那还能有个好……？
老爹会不会拦着……？
他老人家也都得自求多福，如果食物充足，他就能死在家里，如果食物匮乏，也是个同样的下场，大多时候，这些老人还都是自己离开的……！
残酷吧……？
“你在这儿看着，我得去找老爹……！”
“哦……！都睡了……！”
“叫醒！必须现在就说，明天回部落，给老娘说……！”
“说啥……？你喜欢女孩儿……？”
“对……！”
“哦……！去吧……！火旺着呢……！”
萧木决定：从自己开始执行长子养老制度，包括二娘三娘，也许还会有四娘，都养……！
长子有先发优势！他是第一个来到世上的，所有准备工作也是最早开始的，父母亲都是壮年，只有他有机会攒下家底儿，用来养老人……！
当然了！仅限自己家！也许每个儿子都乐意，可他得有能力打到足够多猎物……！
“木……？怎了……？有野兽……？快叫大家起来……！”
“没……！您别急……我有事情告诉你……！”
“嚯……吓一跳……！啥呀……？傻木……！”
“我就是来告诉您：二木三木的女人，我帮着你给换！四丫头的男人，得乐意和我们一个部落！您和三个娘老了，可不能跑去野地里头，我还得去找去……！都去我家，我能打足够猎物回来……！肉够吃……！记住了……？”
老爹愣了好久……！
“傻木……啊！你也会老的，到了那时侯，还能这么强壮？我们都去了……你那来的食物养孩子……？傻木……！”
“啥呀……？您的条理还蛮清楚的……全是道理……！我不管……！你可得记住了，你要是敢乱跑……！我就……我就把二木三木抓去喂狼……！哼……！明天，我回部落去！这事情，也得告诉大家一声……！我可没说笑……！”
他走了……！老萧睡不着了！
他高兴，儿子要养他……！他也犯愁，儿子将来得养四个不干活的……！
画面很是沧桑，要是给他个烟袋锅子，那就更加沧桑了……！
————————
回部落宣布了这个重大决定，仨娘哭了……！不懂事的二木三木还表示：他娘他养……！至于瘦女，告诉自己男人，坚决不生女孩儿！喜欢也不行……！
“我只生男孩儿……！”
“女孩儿，你再换个女人来生吧……！”
老娘也赞成这个宣言！
没有解释啥，生男生女不由娘的科学道理……说不明白的！土地彻底化冻了，得赶赶工期……！再拉三五十人过去帮忙，泥嗒嗒的地里反倒不好干活了……！
现在他的弓箭准头，已经回到三十米左右了，把弓箭使用中发现的问题，分析一番后决定！今后就使用重箭了，由于他的弓是超硬弓，用重箭后依旧能进行高抛远射！这就是力气大的好处，你用一把软弓，还想把重箭远射，没可能的事……！
第二批帮工去了新营地，萧木留在家里试制重箭，长度、配重、重心、尾羽、粗细、！甚至于弓弦儿！都得重新调整……！
去地窖里看了看，没有融化现象！天气还没热起来呢……！
他再次回到营地时，地皮已经开始绿了，至于什么时候下种，得靠老爹的经验决定，他只能相对的提出精耕细作……！以及中后期的追肥，和灌溉，依旧属于野蛮型农业……！
萧木开始在四周疯狂杀戮起来，任何活物都不留！得告诉周边的动作，这里来了个大型的食肉动物，都离远点……！庄稼地就怕被糟蹋，尤其那些食草动物，要是吃成习惯了，它们会天天来……！
萧木觉得，自己的今年，将会在狩猎中渡过，开荒不会停……！直到再次冻上……！地主大院儿的围墙，壕沟地基，都得叫人帮忙挖了……！本部落的人都来了，也不一定够啊！
他自己……？玩儿命狩猎还账吧……！
交易的价码就是：我给你干一天活，你给我一天的食物！可以理解为：管吃穿住，一天的口粮当工资！家里的干肉，可以清仓了……！腿肉拿盐腌制后，进入冰窖储存起来，其他部位全部做成腌缸肉……！老爹也是债主之一……！
萧木一直都没有对盐进行深加工，他没有发现这么做的附加值！搞不好还得招惹到有盐部高层！绝对划不来！再说了：他将来可是要把盐矿据为己有的，到时候再动手吧……！粗盐也是可以忍受的……！
老爹说可以种了，萧木就给大家演示了两天自己种田的技术，反复翻整过的田地里，核桃大的土坷垃都不多，拿钉好的划线耙子拉出行距，棒子骨骨器本身就是个量具，松土测深定窝都是它！没啥难度，关键在于田间作业……！
地主大院儿放在原上，这十里地之外的田地，就得有人长期看守，直到庄稼入仓……！
“父亲……！你带人种粮食，我和大舅哥他们去盖个炮楼……”
“行……！这样种，就能多收……？”
“后面还有活呢……！慢慢来……！”
炮楼，或者碉楼！即能登高望远，也能防止被野兽突击！直接来夯土空心的，一米多厚的土墙，没啥动物能摧毁它……！到上层三三见方时，开始用原木砍方了并排码砌，即时上层的地板也是下层的顶棚，土楼梯处留个进出口，从上面可以销上，即便是野兽进入了下层，也能拿它挡一阵……！
说起来容易，干起来累！还好：老规矩！他弄一个样子出来后，其它的又会交给别人去忙活了，部落里上了些年纪的可不少，出去打猎还指不定啥结果呢！干脆给木做长工吧……！
在有了十几个长工后，雇佣工们转战地主大院儿！土工作业和木材砍伐以及石头采集，都得集中人力来突击完成它，五十乘以五十的院子地基，挖了足足九个！外头还有一圈儿壕沟，院内排水入壕沟，壕沟排水去原下！
地势高了排水就简单，给水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地基开挖后才想起这个！赶紧挖井吧……！要是不能出水，或者出来的水不能饮用，那就得给大院儿换地方了……！现在可是居中而坐呢！
还好！人多力量大，两米直径的水井，没多久就出水了……！干脆九个院子都来一口……！
萧木觉得自己的运气开始变好了，九口水各井都是甜水井！估计是挖在水脉上了，原始人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咋咋称奇……！
石头和着粘土打地基，地基上头夯土墙……！又是大工程，账越欠越多，早点打发人回去的想法再次落空……！好在没啥赶工期的工作了，留下老爹和三个舅子哥，带人去伐木去……！
各种规格的木材！
处理后码放整齐，搭个防雨棚子后放着慢慢儿阴干，今年是用不上了！
带上比较好武的大舅哥和他家老五，再叫上部落主力十几个，推上独轮车，打猎还账……！有机会就回来一趟，发现问题及时整改！有想法后再提就是了……！多余出来劳力后，老爹会处理的……！
————————
在所有人的食谱和货物清单上，鹿是仅次于盐的存在！萧木也需要鹿筋……！这东西！记着好像还是药物呢，可他却一无所知……！
所以：他没有去那些野猪经常出没的地方，就直奔鹿群栖息地了……！同样是放一箭，射杀鹿要比野猪划算！野猪皮还要比鹿皮结实呢！
也能练习远射技艺……！顺便观察鹿群的食谱，也能弄些回去试种！
他现在就像是在新手村，一时半儿是出不去了……！
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可依旧出现了伤亡，三五一伙儿的小组，偷偷摸摸的接近鹿群的过程中，没有发现同样潜伏在附近的黑熊，这畜牲扑出来就把一个给打飞了，还顺便抓伤了俩……！
等大家反应过来时，人家都开始扭头撤离了，弓箭投矛齐飞，发疯后的萧木，都靠到十来米距离上去放箭了……！
熊是被猎杀了！打飞出去的那位战士，已经断气儿了……！其他两个都给挠在后背上了，还好他们当时是逃离状态，没有给抓实了……！可依旧被抓出了几道伤口，那位的胸腹部都血肉模糊了！
萧木有些发懵，其他人反倒很镇定！快手快脚的收拾了人和熊的尸体抬着，扶着简单处理后的伤员回部落……！
回到部落后，所有人的反应，依旧出乎了萧木的预料！没有人叹息，也没有人哭嚎……！人们居然在欢呼……！
围着那只熊在欢呼……！
对于面前发生的这一切！萧木茫然了，原来的记忆里没有这些，以往部落外出狩猎回来，要是有人受伤或者死去，家人都会嚎啕大哭的，其他人也是纷纷摇头叹息，表示一下哀悼啊……！今天怎么了……？
赶紧把老爹找回来，拉人一说之后，人家告诉他：早就有人去了！部落猎到熊了，那头的人都得叫回来呢……！
还是想不明白……那就等吧……！老爹或会许有答案，人命还能打过熊？
把伤员留给二木练手有些不放心，又打发人去有盐部请巫医，又有人给办了……！他就只能去看忘了一下伤员，然后心情忐忑地去了“烈士”家！
他见着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儿，那女人居然喊他头人，还表现的很是畏惧……！这让萧木更加的迷惑了……！大姐！我把你男人带出去的，结果给狗熊拍死了……！你这反应不对啊……！起码也得闷头不理人才是啊……？
萧木表示：她男人是因为和自己出去才出的事，她们娘俩以后就由他来赡养……！女人以为他要娶她……！很坚决的表示：得等孩子长大以后才成……！人家是节妇……！
狼狈逃离的萧木！又回头看了看，那个不知名的赵家……！怎么到处都是诡异事件……？
以后多送食物过来就是……！别给弄的大家以为，他真打算要霸占人家女人呢！
可老爹回来后的事情，更加的让人无所适从，老萧整个人都是处于癫狂状态了……！那只熊被他安排扒皮去肉之后，撑开在木架子上烤干后抬着，拉着萧木带着部落全体男丁，去了一趟有盐部族……！
在有盐部民众围观下，传说中的祭祀大人也来了，把所有人赶的老远，人家自己个儿搁哪儿围着熊皮跳了半天大神！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一头雾水的萧木，自始至终都没能看清人家的长相，只知道是个瘦高个女人……！至于有盐部的首领们，一个都没见着……！
萧木觉着，这可能是在表功，或者夸耀武力……！折腾完也就完了……！
可他又想错了，且没完呢……！
老爹又拉着他，抬着熊皮！开始到处展览了……！
所有部落啊，一个没落下！挨个儿去了一趟，那些部落也很有意思，这么多人过去，他们居然给管吃管住，临走还有礼物送上……！
萧木想多留会儿，好看看这些部落的资源，交换时也能做到心里有数啊！可老爹死活不答应，拉着他继续巡回展览……！
这一趟走下来，虽说很没意思，可萧木对于自己所处的群体，也有了充分认识，一大数小再加上几个自己部落这种中不溜的，共三十七个部落！集中猫在五十里方圆之内！最大那个自然是有盐部，这名字还是大家给叫出来的，那里有盐、那里有盐、它就叫有盐了！小部落也就十来户人家，瘦女家原先就是这样！中不溜的是说咱们部落这样的……！
等转悠够了回到部落时，天气都入夏了……！这不是诚心耽搁事情吗……！搞啥子呢……？可听老爹一解释，才知道！这猎熊这事儿，它是个大事件！作为此地原始人眼里的终极存在，要想猎获它，那得集群出动，还得死伤几十号才成！
他们死一个伤俩，属于奇迹发生了……！尤其是那插在胸头上的箭只，自始自终都没拿下来，这是他特有的武器！老爹认为是儿子猎杀的黑熊，他也是这么宣扬的……！
武勇之名倒还是其次，关键还在于：作为一个有能力猎杀黑熊的男人！他将直接接手本部落成为头人了，而且不用去有盐部找祭祀得到首肯了！打今天开始：咱们部落，可以和有盐部平起平坐了！
到有盐部的展览，就是去告诉他们一声，宣告部落的崛起！祭祀那场跳大神，就是在祭告上天，她放弃了高“我”一头的权利……！怪不得有盐首领没出现，原始的王不见王是啊……？
矫情……！屁大点地方，事儿还不少……！萧木嘀咕着……！
按照萧木自己的理解，有盐属于因盐而大，是地利造成的！当年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因猎熊而平民变头人，直到有了今天这百十户的部落，现在萧木再次猎熊而归！
当初“受封”得建的部落，一跃而起发生了质变，它不再是有盐部辖下部落了！成为了有盐部外的第二个山头！
“父亲……有盐部，会不会来打我们……？”
“为何要来打我们……？”
“我们部落抢了他们那么多好处呀……！按您的说法，我们可以去人家有盐的盐矿里挖盐了……今后其它部落换头人，不但要去有盐部找祭祀，还得来我们部落来得到许可，我们抢了他们这么多好处，人家能高兴……？”
“木……？这都是谁告诉你的……？老人们传下来规矩就是这样，我们现在可以去有盐挖盐，以前也可以去其它部落狩猎呀！其他部落也可以来我们这里狩猎呀！现在你猎熊了，我们当然可以去有盐部挖盐了……！”
“等等……”
“父亲……？有盐也能来我们这里狩猎……对吧……？”
“是啊……！我们和有盐部，都可以去两家部落附近狩猎的……！”
“那我们还可以去其他部落地盘儿狩猎不……？”
“那怎么能行……？我们以后只能去野地狩猎！你可不能跑到其它部落那儿去狩猎，那样他们就不会再和我们交换了……！”
明白了……！部落因为一只熊，进去了此地部落的统治阶层，作为唯二的两个统治级别部落，有盐和我部落可以相互串门儿，甚至于资源共享……！可这哥俩却不能去占有其它部落的资源，他们只能去开拓新资源……！
下面的被统治部落，同样在资源共享，只是因为距离原因，没有那么频繁而已……！
原始人中有大贤啊……！不但防止了内斗，还彼此依靠着！那些能力突出的，要想继续保持就必须去开拓了！守着现有资源过日子，迟早得退步啊……！咱得说一声：高……！
“父亲……我该做啥……？”
“那得看你是要当首领，还是做头人……！”
“计将安出……？”
“……？木……？”
“呃……！头人怎么做，首领怎么当……？”
“当头人！当然是我让出头人给你了，部落里不会有人反对……！”
“因为那头熊……？”
“对……熊……！当首领……！部落再推举一个头人，让他去你那里祈祷，你给他祝福……！因为我们没有祭祀，只能这样了……！”
“然后……？”
“然后……？今年狩猎时你带着我们，猎到很多猎物，就会有其它部落头人来你这里祈祷上天……！也会有人来投靠你，你就有了自己的部落了！叫他们去挖盐……你得有很多盐！附近部落，都会来找你换盐的！”
“来这儿换盐……？干嘛不去有盐啊……？”
“木……！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是个傻木了……！你给他们换盐，你带他们狩猎，很多盐、很多肉！他们才会去找你祈祷上天啊！你才是首领！没有盐，没有猎物！不会有人去投靠你的……知道吗……？”
老爹的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
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特别快！
肉是必需品，盐是硬通货！很久以前：小部落没有去自己挖盐，等于让出了这个权利，他们也没有这个精力！大部落得到了它，他们有能力付出人力长期挖盐，但必须组织集体狩猎，给小部落带来收获！小部落又通过交易食盐来回馈大部落的付出……！
萧木更加佩服起，定规矩的那位了……！
“父亲……你让出头人！跟我去我的部落当头人……！这里再推举一个……！家里人都去……！”
“我当头人……？你呢？”
“父亲……您知道酋长吗……？”
“酋长……？不知道……！是啥……？”
“哈哈……那可是比首领还厉害的存在，智慧与武力并存，狩猎种地跳大神都会……！关键是他会搞发明啊……”
萧老爹看着得意洋洋的儿子，一句没听懂……！
“傻木……！”
“呵呵……！父亲……各家部落里，是不是都有那种打猎用不上的人……？”
“嗯……都有！受伤，体弱，年老，父亲就是这种人……！如果不是做头人，父亲就没有食物养你们……！部落只会分给我吃的那些……你们都会饿死……！”
“果然如此……！呵呵……！人弃我取，上上之选！父亲！我们去叫他们来我的部落，给他们足够食物，他们会来吗？其它部落会不会阻止……？”
“阻止……？他们会很高兴，你有那么多食物吗……？”
“有……我有弓箭……我还会有弓箭手……！”
“木……？你在说啥……？”
“父亲……！让部落推选新头人吧！把能带走的人全带走……包括老人……！我去咱家部落……！得盖很多房子出来了……！”
变化来得太突然，计划必须加速了！
先收拢各部非武力人口，转变成农夫和工匠！靠自己打猎先养着他们！直到有产出……！
再开始收拢各部武装……！
鹿……！我必须得到它们，这是附近发现的，唯一四条腿的脚力，骑乘可能不靠谱，但拉车总能行吧……？出门带上补给才能走的远，铁矿马匹牛羊，都得出去找……！
还得把周边的大家伙们给清理掉……！
弓箭是无法保密了！得……使用方法放出去，制造方法咱继续藏着好了，个人安全家族安全，都不容许别人掌握它……！起码是目前不行的……！
回土原……！路上得给部落想个好名字了……！
真是一个忙碌的春天啊……！
小河之所以和母亲分开，皆因为有一块儿，宽三五里长则十几二十里的高地，它靠在了母亲跟前儿，水流并不湍急的母亲，拿它没办法！即便是洪水暴发时，也只能淹没人家身躯的一半儿而已，反倒是冲刷下来不少土石，使得母亲的河道开始偏移，也使得它这个儿子获得了不少水量……！
大支流，小支流，土原，三方开始相安无事起来……！大支流没能力去冲刷土原了，土原也不再坍塌，小河淌水哗啦啦……！
部落就生活在小河边儿上，萧木他们是一路顺着小河过来的，一直都没有个合适的地界，一直到了这条小河的源头！
好……！安家落户的好地界……！
脚下这片高地，最是适合居住了，南北狭长东西窄，大支流自南向北流来，在咱家门口留下了个儿子，小支流从这儿向东流去，前往部落方向……！
就这儿了，门前小河淌水，右边大河奔腾，左边土原下去后，都是平坦的土地！多合适啊……！要是在这儿挖地窖，绝对能挖出水来……！这就意味着，家里头可以打井……！
既然看上了这里，那就回部落拿工具吧……！挑个土原上的缓坡区域，咱家大宅子就放这儿了！当然了，现在可没时间修宅子……！
来到原下荒野处，靠近河流开始安营扎寨！
方圆十几里地的树木，来一个毁灭性采伐，指头粗的小苗苗，胳膊粗的大苗苗，碗口粗的成材木，通通砍倒扛回去……！
碗口粗的用来做栅栏墙，胳膊粗的搭棚子！人字形的棚子最简单，了不起我搭建的高大些……！咱不缺木头了……！每个棚子里头再盘上个泥炉子，每天都得砍回来好些柴火，晒一晒后直接烧上……！湿漉漉的木头屋子潮人……！
计划赶不上变化，老娘留在家里照顾瘦女，她已经学会拿禽类熬汤了，至于萧木交待的注意事项，本身也没多少……！不外乎：多运动不剧烈，擦擦洗洗用热水，起来坐下加小心，爬高爬低不容许……！很好记！
谁叫他以前没当过爹呢……！
这里的土壤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挥舞着锄头往前挖，那个的前方遇上树木，就得召唤大家一起来解决它了，如此才能保证进度一致……！
自从尝试了飞禽的味道后，大家每天都要萧木去狩猎，他搁这儿挖土也快不了多少……！正好：练习箭法，搜寻新材料，都不耽搁……！
这不，可不就发现了好几种家里没有的木头……！也看见了一些被野猪刨出来的植物根茎，由于眼生且气味怪异没敢尝试……！只是收集了一些回去，有机会看看野猪吃不吃这东西……！
田地每天都在增加，木材和柴火尤其如此，直到分出人员来收集肥料时，进度才慢了下来……！
“木……！烧吧……！砍倒了烧，周围都得烧干净，我怕藏野兽……！这里有水，也没人过来打搅它们，我看到好多脚印……！”
对啊！人不来，兽不走！现在人来了，大家可不得抢抢地盘儿……？
“行……！那就烧掉……！”
得亏树木还没绿，要不然就不好烧了……！这下不缺草木灰了……！老爹给他提了个醒，春季的动物是最危险的，没有之一……人家饿了一个冬天了！大家下地干活的时候，得把武器也带上……！
————————
“木……你的部落就在这里吧……！”
今夜轮到他和大舅哥守夜，院子中央的篝火堆，栅栏外头四面的篝火堆，整夜都不能熄灭……！野兽都是怕火的，有这些火光在，其他人可以放心睡觉……！
“怎么想起说这个了……？你们打算跟着过来？”
“对……！要是不来，瘦女就不认哥哥了……！我们也看这里好，原上能看出好远……！”
“呵呵……！瘦女胡说的……！等到了秋天，你们就都是舅舅了……！想好叫啥名字了没……？左勇？左壮？对了……你们五个人唉……！总不能三个人用一个名字吧……！”
“呵呵……瘦女说找你……！”
疼妹子的哥哥，啥都听她的……！也好……！
“简单：文、武、商、农、工！看看！刚刚好，天意啊……！”萧木决定把他们培养成自己的管家了，作为仅次于自己富起来的人存在！左文负责管人事，左武负责官护卫，左商负责官贸易，左农负责官田地，左工负责官作坊！
原始时代！还有能比血缘更牢固的纽带不，萧木没找到……！这里的一切相互关系，都是为了生存而存在，部落会把年老无力的赶走，就为了省下食物！年轻力壮的也会去另投他处，也只是为了获得更多食物……！
简单而粗暴！
有盐不是没有想过把其它部落给吞掉，只是一个食物问题，就叫他们放弃了！以他们的知识，能把三五百口子管理好，已经是极限了……！
头人！首领！巫医！或者祭祀！他们依靠的统治工具，只是威望而已！虽说已经控制了食盐，却没有利用它来盘剥，或许是真的不敢吧……！绝对不可能是出于公德心……！这东西，萧木都没有了，何况是原始人了……！
“不明白……！我叫啥……？”他只关心自己叫啥……！
“嗯……这样！在家做陶器，拿陶器去别的部落换东西，在地里种麦子，带大家去打猎，或者在部落里当头人……！你喜欢那个……？”
“这么多……？还能当头人……？不行……！我喜欢打猎，家里就是我带着打猎的……！”
“不急……瘦女的孩子出生后再说……！”
为什么要这样……？
萧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弱点在那里！他的内心，绝对没有这里的任何人强大！女人生孩子时，肯定危险，出事的几率实在太高！
要是瘦女和孩子，有个什么不测！家人可能难过一段时间后也就过去了，可他没有那个能力，绝对得抓狂了……！
当初知道瘦女怀孕后，萧木的第一反应是后悔，皆因这有可能会害死瘦女……！从容面对生死的那些人，都是见惯了生死了……！想想吧！你得失去多少个老婆孩子，才能习以为常呢……？
娘啊……！那时候，得多么铁石心肠了……！
“跟孩子一起取名字……？”
“哈哈……哈哈哈……！你这舅舅当的……哎吆……！”
“笑啥……顶好……呵呵……得是个男孩儿……！”
“我喜欢女孩儿……！”大舅哥扭头看着萧木，一脸不解……！
“真的……！”萧木以为他不相信呢！
“瘦女会哭死的……！”大舅哥吭吭哧哧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
“都是她的宝贝啊！哭啥……？”
“木……你忘了，部落里可没有多少老女人！留着的，也是生了男孩儿的……！”
“对啊……！我是忘了……！”又是个，艹蛋的习俗……！
女孩儿长大后，大都嫁了出去，只有儿子才有能力养老人，还得这儿子乐意才成！就像当初他分家时，母亲跟着来了！那不是她舍不得儿子，更不是刻意来帮忙，她是追逐着食物来的，老爹是在减负呢……！
假设：当初他执意不要，老爹也没办法！只能留下！也许能再生一个，可母亲也不一定能等到二儿子长大，每十五年是一道坎儿，母亲现在顶多三十，可在这个时代，她已经进入老年人行列了，就算是现在再生一个，那也得十五年以后才能给她打肉吃，那时候她还有那个牙口没……？
如果这次分家被儿子拒绝了，他只能在男人哪里去分食物，直到有一天没了劳动能力，也就是只吃不干的时候，她就会被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赶走，赶去哪里了……？
荒郊野地！自生自灭！那还能有个好……？
老爹会不会拦着……？
他老人家也都得自求多福，如果食物充足，他就能死在家里，如果食物匮乏，也是个同样的下场，大多时候，这些老人还都是自己离开的……！
残酷吧……？
“你在这儿看着，我得去找老爹……！”
“哦……！都睡了……！”
“叫醒！必须现在就说，明天回部落，给老娘说……！”
“说啥……？你喜欢女孩儿……？”
“对……！”
“哦……！去吧……！火旺着呢……！”
萧木决定：从自己开始执行长子养老制度，包括二娘三娘，也许还会有四娘，都养……！
长子有先发优势！他是第一个来到世上的，所有准备工作也是最早开始的，父母亲都是壮年，只有他有机会攒下家底儿，用来养老人……！
当然了！仅限自己家！也许每个儿子都乐意，可他得有能力打到足够多猎物……！
“木……？怎了……？有野兽……？快叫大家起来……！”
“没……！您别急……我有事情告诉你……！”
“嚯……吓一跳……！啥呀……？傻木……！”
“我就是来告诉您：二木三木的女人，我帮着你给换！四丫头的男人，得乐意和我们一个部落！您和三个娘老了，可不能跑去野地里头，我还得去找去……！都去我家，我能打足够猎物回来……！肉够吃……！记住了……？”
老爹愣了好久……！
“傻木……啊！你也会老的，到了那时侯，还能这么强壮？我们都去了……你那来的食物养孩子……？傻木……！”
“啥呀……？您的条理还蛮清楚的……全是道理……！我不管……！你可得记住了，你要是敢乱跑……！我就……我就把二木三木抓去喂狼……！哼……！明天，我回部落去！这事情，也得告诉大家一声……！我可没说笑……！”
他走了……！老萧睡不着了！
他高兴，儿子要养他……！他也犯愁，儿子将来得养四个不干活的……！
画面很是沧桑，要是给他个烟袋锅子，那就更加沧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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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部落宣布了这个重大决定，仨娘哭了……！不懂事的二木三木还表示：他娘他养……！至于瘦女，告诉自己男人，坚决不生女孩儿！喜欢也不行……！
“我只生男孩儿……！”
“女孩儿，你再换个女人来生吧……！”
老娘也赞成这个宣言！
没有解释啥，生男生女不由娘的科学道理……说不明白的！土地彻底化冻了，得赶赶工期……！再拉三五十人过去帮忙，泥嗒嗒的地里反倒不好干活了……！
现在他的弓箭准头，已经回到三十米左右了，把弓箭使用中发现的问题，分析一番后决定！今后就使用重箭了，由于他的弓是超硬弓，用重箭后依旧能进行高抛远射！这就是力气大的好处，你用一把软弓，还想把重箭远射，没可能的事……！
第二批帮工去了新营地，萧木留在家里试制重箭，长度、配重、重心、尾羽、粗细、！甚至于弓弦儿！都得重新调整……！
去地窖里看了看，没有融化现象！天气还没热起来呢……！
他再次回到营地时，地皮已经开始绿了，至于什么时候下种，得靠老爹的经验决定，他只能相对的提出精耕细作……！以及中后期的追肥，和灌溉，依旧属于野蛮型农业……！
萧木开始在四周疯狂杀戮起来，任何活物都不留！得告诉周边的动作，这里来了个大型的食肉动物，都离远点……！庄稼地就怕被糟蹋，尤其那些食草动物，要是吃成习惯了，它们会天天来……！
萧木觉得，自己的今年，将会在狩猎中渡过，开荒不会停……！直到再次冻上……！地主大院儿的围墙，壕沟地基，都得叫人帮忙挖了……！本部落的人都来了，也不一定够啊！
他自己……？玩儿命狩猎还账吧……！
交易的价码就是：我给你干一天活，你给我一天的食物！可以理解为：管吃穿住，一天的口粮当工资！家里的干肉，可以清仓了……！腿肉拿盐腌制后，进入冰窖储存起来，其他部位全部做成腌缸肉……！老爹也是债主之一……！
萧木一直都没有对盐进行深加工，他没有发现这么做的附加值！搞不好还得招惹到有盐部高层！绝对划不来！再说了：他将来可是要把盐矿据为己有的，到时候再动手吧……！粗盐也是可以忍受的……！
老爹说可以种了，萧木就给大家演示了两天自己种田的技术，反复翻整过的田地里，核桃大的土坷垃都不多，拿钉好的划线耙子拉出行距，棒子骨骨器本身就是个量具，松土测深定窝都是它！没啥难度，关键在于田间作业……！
地主大院儿放在原上，这十里地之外的田地，就得有人长期看守，直到庄稼入仓……！
“父亲……！你带人种粮食，我和大舅哥他们去盖个炮楼……”
“行……！这样种，就能多收……？”
“后面还有活呢……！慢慢来……！”
炮楼，或者碉楼！即能登高望远，也能防止被野兽突击！直接来夯土空心的，一米多厚的土墙，没啥动物能摧毁它……！到上层三三见方时，开始用原木砍方了并排码砌，即时上层的地板也是下层的顶棚，土楼梯处留个进出口，从上面可以销上，即便是野兽进入了下层，也能拿它挡一阵……！
说起来容易，干起来累！还好：老规矩！他弄一个样子出来后，其它的又会交给别人去忙活了，部落里上了些年纪的可不少，出去打猎还指不定啥结果呢！干脆给木做长工吧……！
在有了十几个长工后，雇佣工们转战地主大院儿！土工作业和木材砍伐以及石头采集，都得集中人力来突击完成它，五十乘以五十的院子地基，挖了足足九个！外头还有一圈儿壕沟，院内排水入壕沟，壕沟排水去原下！
地势高了排水就简单，给水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地基开挖后才想起这个！赶紧挖井吧……！要是不能出水，或者出来的水不能饮用，那就得给大院儿换地方了……！现在可是居中而坐呢！
还好！人多力量大，两米直径的水井，没多久就出水了……！干脆九个院子都来一口……！
萧木觉得自己的运气开始变好了，九口水各井都是甜水井！估计是挖在水脉上了，原始人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咋咋称奇……！
石头和着粘土打地基，地基上头夯土墙……！又是大工程，账越欠越多，早点打发人回去的想法再次落空……！好在没啥赶工期的工作了，留下老爹和三个舅子哥，带人去伐木去……！
各种规格的木材！
处理后码放整齐，搭个防雨棚子后放着慢慢儿阴干，今年是用不上了！
带上比较好武的大舅哥和他家老五，再叫上部落主力十几个，推上独轮车，打猎还账……！有机会就回来一趟，发现问题及时整改！有想法后再提就是了……！多余出来劳力后，老爹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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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食谱和货物清单上，鹿是仅次于盐的存在！萧木也需要鹿筋……！这东西！记着好像还是药物呢，可他却一无所知……！
所以：他没有去那些野猪经常出没的地方，就直奔鹿群栖息地了……！同样是放一箭，射杀鹿要比野猪划算！野猪皮还要比鹿皮结实呢！
也能练习远射技艺……！顺便观察鹿群的食谱，也能弄些回去试种！
他现在就像是在新手村，一时半儿是出不去了……！
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可依旧出现了伤亡，三五一伙儿的小组，偷偷摸摸的接近鹿群的过程中，没有发现同样潜伏在附近的黑熊，这畜牲扑出来就把一个给打飞了，还顺便抓伤了俩……！
等大家反应过来时，人家都开始扭头撤离了，弓箭投矛齐飞，发疯后的萧木，都靠到十来米距离上去放箭了……！
熊是被猎杀了！打飞出去的那位战士，已经断气儿了……！其他两个都给挠在后背上了，还好他们当时是逃离状态，没有给抓实了……！可依旧被抓出了几道伤口，那位的胸腹部都血肉模糊了！
萧木有些发懵，其他人反倒很镇定！快手快脚的收拾了人和熊的尸体抬着，扶着简单处理后的伤员回部落……！
回到部落后，所有人的反应，依旧出乎了萧木的预料！没有人叹息，也没有人哭嚎……！人们居然在欢呼……！
围着那只熊在欢呼……！
对于面前发生的这一切！萧木茫然了，原来的记忆里没有这些，以往部落外出狩猎回来，要是有人受伤或者死去，家人都会嚎啕大哭的，其他人也是纷纷摇头叹息，表示一下哀悼啊……！今天怎么了……？
赶紧把老爹找回来，拉人一说之后，人家告诉他：早就有人去了！部落猎到熊了，那头的人都得叫回来呢……！
还是想不明白……那就等吧……！老爹或会许有答案，人命还能打过熊？
把伤员留给二木练手有些不放心，又打发人去有盐部请巫医，又有人给办了……！他就只能去看忘了一下伤员，然后心情忐忑地去了“烈士”家！
他见着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儿，那女人居然喊他头人，还表现的很是畏惧……！这让萧木更加的迷惑了……！大姐！我把你男人带出去的，结果给狗熊拍死了……！你这反应不对啊……！起码也得闷头不理人才是啊……？
萧木表示：她男人是因为和自己出去才出的事，她们娘俩以后就由他来赡养……！女人以为他要娶她……！很坚决的表示：得等孩子长大以后才成……！人家是节妇……！
狼狈逃离的萧木！又回头看了看，那个不知名的赵家……！怎么到处都是诡异事件……？
以后多送食物过来就是……！别给弄的大家以为，他真打算要霸占人家女人呢！
可老爹回来后的事情，更加的让人无所适从，老萧整个人都是处于癫狂状态了……！那只熊被他安排扒皮去肉之后，撑开在木架子上烤干后抬着，拉着萧木带着部落全体男丁，去了一趟有盐部族……！
在有盐部民众围观下，传说中的祭祀大人也来了，把所有人赶的老远，人家自己个儿搁哪儿围着熊皮跳了半天大神！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一头雾水的萧木，自始至终都没能看清人家的长相，只知道是个瘦高个女人……！至于有盐部的首领们，一个都没见着……！
萧木觉着，这可能是在表功，或者夸耀武力……！折腾完也就完了……！
可他又想错了，且没完呢……！
老爹又拉着他，抬着熊皮！开始到处展览了……！
所有部落啊，一个没落下！挨个儿去了一趟，那些部落也很有意思，这么多人过去，他们居然给管吃管住，临走还有礼物送上……！
萧木想多留会儿，好看看这些部落的资源，交换时也能做到心里有数啊！可老爹死活不答应，拉着他继续巡回展览……！
这一趟走下来，虽说很没意思，可萧木对于自己所处的群体，也有了充分认识，一大数小再加上几个自己部落这种中不溜的，共三十七个部落！集中猫在五十里方圆之内！最大那个自然是有盐部，这名字还是大家给叫出来的，那里有盐、那里有盐、它就叫有盐了！小部落也就十来户人家，瘦女家原先就是这样！中不溜的是说咱们部落这样的……！
等转悠够了回到部落时，天气都入夏了……！这不是诚心耽搁事情吗……！搞啥子呢……？可听老爹一解释，才知道！这猎熊这事儿，它是个大事件！作为此地原始人眼里的终极存在，要想猎获它，那得集群出动，还得死伤几十号才成！
他们死一个伤俩，属于奇迹发生了……！尤其是那插在胸头上的箭只，自始自终都没拿下来，这是他特有的武器！老爹认为是儿子猎杀的黑熊，他也是这么宣扬的……！
武勇之名倒还是其次，关键还在于：作为一个有能力猎杀黑熊的男人！他将直接接手本部落成为头人了，而且不用去有盐部找祭祀得到首肯了！打今天开始：咱们部落，可以和有盐部平起平坐了！
到有盐部的展览，就是去告诉他们一声，宣告部落的崛起！祭祀那场跳大神，就是在祭告上天，她放弃了高“我”一头的权利……！怪不得有盐首领没出现，原始的王不见王是啊……？
矫情……！屁大点地方，事儿还不少……！萧木嘀咕着……！
按照萧木自己的理解，有盐属于因盐而大，是地利造成的！当年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因猎熊而平民变头人，直到有了今天这百十户的部落，现在萧木再次猎熊而归！
当初“受封”得建的部落，一跃而起发生了质变，它不再是有盐部辖下部落了！成为了有盐部外的第二个山头！
“父亲……有盐部，会不会来打我们……？”
“为何要来打我们……？”
“我们部落抢了他们那么多好处呀……！按您的说法，我们可以去人家有盐的盐矿里挖盐了……今后其它部落换头人，不但要去有盐部找祭祀，还得来我们部落来得到许可，我们抢了他们这么多好处，人家能高兴……？”
“木……？这都是谁告诉你的……？老人们传下来规矩就是这样，我们现在可以去有盐挖盐，以前也可以去其它部落狩猎呀！其他部落也可以来我们这里狩猎呀！现在你猎熊了，我们当然可以去有盐部挖盐了……！”
“等等……”
“父亲……？有盐也能来我们这里狩猎……对吧……？”
“是啊……！我们和有盐部，都可以去两家部落附近狩猎的……！”
“那我们还可以去其他部落地盘儿狩猎不……？”
“那怎么能行……？我们以后只能去野地狩猎！你可不能跑到其它部落那儿去狩猎，那样他们就不会再和我们交换了……！”
明白了……！部落因为一只熊，进去了此地部落的统治阶层，作为唯二的两个统治级别部落，有盐和我部落可以相互串门儿，甚至于资源共享……！可这哥俩却不能去占有其它部落的资源，他们只能去开拓新资源……！
下面的被统治部落，同样在资源共享，只是因为距离原因，没有那么频繁而已……！
原始人中有大贤啊……！不但防止了内斗，还彼此依靠着！那些能力突出的，要想继续保持就必须去开拓了！守着现有资源过日子，迟早得退步啊……！咱得说一声：高……！
“父亲……我该做啥……？”
“那得看你是要当首领，还是做头人……！”
“计将安出……？”
“……？木……？”
“呃……！头人怎么做，首领怎么当……？”
“当头人！当然是我让出头人给你了，部落里不会有人反对……！”
“因为那头熊……？”
“对……熊……！当首领……！部落再推举一个头人，让他去你那里祈祷，你给他祝福……！因为我们没有祭祀，只能这样了……！”
“然后……？”
“然后……？今年狩猎时你带着我们，猎到很多猎物，就会有其它部落头人来你这里祈祷上天……！也会有人来投靠你，你就有了自己的部落了！叫他们去挖盐……你得有很多盐！附近部落，都会来找你换盐的！”
“来这儿换盐……？干嘛不去有盐啊……？”
“木……！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是个傻木了……！你给他们换盐，你带他们狩猎，很多盐、很多肉！他们才会去找你祈祷上天啊！你才是首领！没有盐，没有猎物！不会有人去投靠你的……知道吗……？”
老爹的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
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特别快！
肉是必需品，盐是硬通货！很久以前：小部落没有去自己挖盐，等于让出了这个权利，他们也没有这个精力！大部落得到了它，他们有能力付出人力长期挖盐，但必须组织集体狩猎，给小部落带来收获！小部落又通过交易食盐来回馈大部落的付出……！
萧木更加佩服起，定规矩的那位了……！
“父亲……你让出头人！跟我去我的部落当头人……！这里再推举一个……！家里人都去……！”
“我当头人……？你呢？”
“父亲……您知道酋长吗……？”
“酋长……？不知道……！是啥……？”
“哈哈……那可是比首领还厉害的存在，智慧与武力并存，狩猎种地跳大神都会……！关键是他会搞发明啊……”
萧老爹看着得意洋洋的儿子，一句没听懂……！
“傻木……！”
“呵呵……！父亲……各家部落里，是不是都有那种打猎用不上的人……？”
“嗯……都有！受伤，体弱，年老，父亲就是这种人……！如果不是做头人，父亲就没有食物养你们……！部落只会分给我吃的那些……你们都会饿死……！”
“果然如此……！呵呵……！人弃我取，上上之选！父亲！我们去叫他们来我的部落，给他们足够食物，他们会来吗？其它部落会不会阻止……？”
“阻止……？他们会很高兴，你有那么多食物吗……？”
“有……我有弓箭……我还会有弓箭手……！”
“木……？你在说啥……？”
“父亲……！让部落推选新头人吧！把能带走的人全带走……包括老人……！我去咱家部落……！得盖很多房子出来了……！”
变化来得太突然，计划必须加速了！
先收拢各部非武力人口，转变成农夫和工匠！靠自己打猎先养着他们！直到有产出……！
再开始收拢各部武装……！
鹿……！我必须得到它们，这是附近发现的，唯一四条腿的脚力，骑乘可能不靠谱，但拉车总能行吧……？出门带上补给才能走的远，铁矿马匹牛羊，都得出去找……！
还得把周边的大家伙们给清理掉……！
弓箭是无法保密了！得……使用方法放出去，制造方法咱继续藏着好了，个人安全家族安全，都不容许别人掌握它……！起码是目前不行的……！
回土原……！路上得给部落想个好名字了……！
真是一个忙碌的春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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