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臣们：陛下也该是时候立后了
王公大臣们都进入金銮殿后，过了没多久，女帝姜妍便坐在了黄金龙椅上。
身着大红龙袍的女帝将右手轻放在扶手上，头戴帝王冕冠，姿态高贵优雅，垂落下来的十二旒贯玉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让原本还在低声细语的百官们纷纷闭嘴不言，低头看着地板。
女帝柳眉下的那对凤眸凛然生威，俯瞰着下方的文武百官，目光很快便放在了腰挎尚方宝剑的黑衣书生身上。
由于视线被宽广的胸怀遮挡了一些，女帝稍微挺直一下腰杆子，扬起精致的下巴，那优美的弧度曲线连龙袍都遮掩不住。
昨晚这小子又不回家，要不是她不放心的派人暗中查了一下，于府外面的四个刺客就很有可能把他杀了……
女帝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色彩，出奇的平静，她心里也很清楚，在京城里面，除非大宗师亲至，否则都没人能在院长的眼皮子底下杀了黑衣书生。
她昨晚之所以派人清理掉那些刺客，是想借此告诉顾守恒，让他放开手脚去查这桩案子，揪出幕后元凶。
对方胆敢在京城里暗杀一位兵部尚书，明显是没把她这位圣武女帝放在眼里。
女帝声线清冷，带着成熟女人的磁性，淡淡出声道：“今天究竟是刮了哪阵风，把你这位从不喜欢上早朝的黑衣书生给吹到朕的金銮殿里来了？”
顾守恒昂首挺胸，左手搭在剑柄上，笑着回答道：“回陛下，刮的东风。”
女帝眼里有些诧异，轻轻挑了挑柳眉，似笑非笑道：“朕没听错吧？以往只会叫一声老女人的你，今天竟然会喊一声陛下了？”
闻言，顾守恒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身后的文武百官更是愕然抬头，看着这位气度不凡的黑衣书生。
这小子已经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了？
还真敢无休止的去探陛下的底线？
“误会，误会，那都是一场误会。”顾守恒尴尬的笑着。
他虽然猖狂，但又不蠢。
私底下他可以对女帝不敬，但在这么多王公大臣面前，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该怂还是得怂，毕竟女帝代表的可是整个大乾的颜面。
女帝却没打算放过他，淡漠道：“是吗？刚刚你和首辅大人走进金銮殿时，朕的感应却十分强烈，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又在说朕昏庸之类的坏话了吧？”
一瞬间，殿内哗然！
顾守恒甚至能够感受到身后传来阵阵炽烈，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现在估计已经死好几百次了。
“顾小子，还不快快跪下领罪。”
身后的昭国公出声呵斥，声音洪武有力，在大殿内不停回响。
昭国公是位中年人，脸庞粗犷，如铜铃般的大眼好似要吃人一般，要不是顾守恒挡住了他，站在前面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但昭国公压根就不在意这些身份位置。
早些年六国入侵中原，他负责南边防线，逍遥王负责西北防线，王霸天则是负责东北防线。
为了应对西齐和西梁的进攻，昭国公把自己的人马分给了逍遥王，只领着十万大军镇守南线，到最后硬生生耗死了南越的三十万大军。
昭国公出声呵斥，倒也不是责怪顾守恒，而是主动给顾守恒台阶下。
毕竟他也挺喜欢这个黑衣小子的，没来由的喜欢。
女帝笑容玩味，以前她正是因为知道顾守恒内心孤傲，目无规矩，所以才准许顾守恒见圣不跪。
现在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位内心孤傲，不跪天地只跪师父的黑衣书生，究竟会不会跪她这位君王。
顾守恒注意到了女帝的脸色，回头瞪了一眼昭国公，低声骂道：“关你屁事啊！”
昭国公没来由的讨来一顿骂，愣了一下，接着没好气道：“哎，你这小子是不是个蠢货，好话坏话听不出来的？”
“一边去，别搁这捣乱，不然回头揍你儿子。”顾守恒又瞪了他一眼。
昭国公气得直吹胡子，这要不是在金銮殿里，他准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臭小子。
这时，女帝又道：“顾守恒，来，说说看，究竟说了朕哪些坏话，只要你说出来，朕就不治你的罪。”
“嘿嘿，嘿嘿……”
顾守恒笑了两声，稍微挺直一下腰杆子，恭恭敬敬作揖道：“以前微臣还小，只是个站在首辅大人身后耀武扬威的小喽啰，如今长大了，自然懂得何为君臣之礼，还望陛下大人大量，莫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女帝却没打算放过他，淡笑道：“你可不是小人，你可是刚刚成为君子的书生。君子坦诚，德才兼备，有所为也有所不为，你既然说了，不如就把实话说出来让朕听听。”
无奈之下，顾守恒只好拱手回答道：“首辅大人说我也到成家的年纪了，问我喜欢哪家姑娘，他亲自上门提亲去。
我则说，自从目睹女帝陛下的风华绝代之后，世间再无女子能入得了我这双眼睛里，哪怕是女子神明，在我眼里也只是胭脂俗粉罢了。”
阎福先很默契的丢出一缕浩然正气，替顾守恒掩盖一切，以免女帝利用儒道手段看顾守恒是不是在说谎。
毕竟他也多嘴说了一句：圣武还是永乐。
这话要是传出去，他这首辅大人恐怕也颜面扫地了。
女帝确实是想继续追究下去，可察觉到阎福先的那缕浩然正气之后，立刻明白顾守恒说的这句话不是实话了。
女帝深深的看了一眼阎福先，没想到首辅大人私底下也这么八卦的。
阎福先注意到女帝的眼神，知道自己也躲不过去了，作揖出声道：“陛下，既然顾总旗这么仰慕陛下，加上后宫之位一直缺失，陛下不如成人之美，来一桩亲上加亲的喜事。”
顾守恒：“？？？”
黑衣书生傻眼了。
文武百官全都愣住了。
王傲天要是在现场的话，恐怕也会忍不住作诗一首，献给这对新人。
顾守恒反应过来之后，面无表情道：“陛下，阎首辅目无君主，口无遮拦，臣恳请陛下砍了阎福先的狗头。”
女帝刚刚也愣住了，回过神后连忙稳住内心，张了张嘴，准备说话。
这时，礼部尚书却站了出来，深深作揖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首辅大人所言极是，为了大乾江山能够继续稳固，后宫、东宫之位都万万不可缺失太久，于情于理，陛下也该是时候立后了。”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众大臣纷纷站了出来，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他们早就想让女帝立后了，如今首辅大人一提，联想起女帝和顾守恒还是师姐弟的关系，大臣们连忙站出来附议。
京城那么多才俊，论才华横溢，还真没人比得上这位黑衣书生。
再者说了，黑衣书生能请得动于老板真身降临，那么他跟东风钱庄的关系定然不浅。
女帝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追究顾守恒那些小事下去。
顾守恒左手紧握剑柄，恨不得现在就拔出尚方宝剑砍了阎福先，这狗东西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诸位，且听我一言。”
顾守恒转身看向王公大臣们，脸色严肃，尚方宝剑甚至还出鞘了一寸，散发出锋利的寒意。
闻言，王公大臣们顿时看向顾守恒，大殿内重归安静。
顾守恒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在下仰慕陛下，那也仅仅只是出于敬佩之情，绝无非分之想。更何况，六国未灭，何以家为？吾辈读书人，也有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不怕牺牲的壮志豪情，而非只会纸上谈兵。”
六国未灭，何以家为……
昭国公原本一脸戏谑的看顾守恒如何应对此事，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沉默，久久无言。
“好一个六国未灭，何以家为！”
女帝凤眸精光湛湛，大笑道：“待平定六国之后，朕自然就会立后，在此之前，谁若再敢提及此事，定斩不饶！”
众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相比于后宫储君这些事情，明显远没有平定六国的事情更重要。
见无人再敢反驳，女帝收敛起凌厉威严的目光，开始聊起正事，淡淡道：“如今洪湖战事已经进行了二十天，余六合先后收取了银、宁二州，只剩最后落入西梁囊中的临州未取。
但想要收复临州，我们还要和巨门关外的拓跋震十万人马一战，朕前阵子就想知道，众爱卿有何办法能替朕杀了这拓跋震，解决巨门关之忧。”
大臣们都不是傻子，元义一死，西梁必然会动拓跋震。
可拓跋震现在究竟是不是纸老虎，还得派人过去巨门关试探试探才知道。
那么问题就来了……
谁过去巨门关招惹那位孤注一掷的天下第三宗师？
大殿内久久无人吭声。
昭国公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浑厚有力的说道：“陛下，既然谁都怕那拓跋震，就由臣去一趟巨门关，把那匹夫的头颅摘回京城来！”
“昭国公，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
杜万象笑了笑，站出来躬身道：“陛下，由臣去吧，定不负陛下重托。”
女帝则是看了眼站在首位的顾守恒，黑衣书生脸色已经恢复平静，但只是看着前方，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
女帝心里轻叹一声，如今兵部尚书一家被灭，顾守恒的谋划也落空了。
昭国公要镇守南线，根本去不了巨门关，那派谁去比较好？
女帝出声道：“按照朕原来的意思，是打算让于朗、姜烨率领四千龙威铁骑前往巨门关增援防守。可如今于朗一家三十七口被人暗中杀害，朕只好先令阳王姜烨、兵部左侍郎庞锡文率领四千龙威铁骑，增援巨门关。”
阳王姜烨刚走出来，打算领命。
这时，沉默不言的顾守恒横移一步出来，一屁股将阳王撞回队伍里面去。
姜烨：“？？？”
你有事没？
只见顾守恒深深作揖，起身后眼神坚定的望着女帝，认认真真道：
“陛下，还是让庞大人留在京城吧，给我十天时间，等我揪出于府灭门案的凶手之后，再率领三千龙威铁骑，与阳王殿下前往巨门关摘下拓跋震的头颅。”
身着大红龙袍的女帝将右手轻放在扶手上，头戴帝王冕冠，姿态高贵优雅，垂落下来的十二旒贯玉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让原本还在低声细语的百官们纷纷闭嘴不言，低头看着地板。
女帝柳眉下的那对凤眸凛然生威，俯瞰着下方的文武百官，目光很快便放在了腰挎尚方宝剑的黑衣书生身上。
由于视线被宽广的胸怀遮挡了一些，女帝稍微挺直一下腰杆子，扬起精致的下巴，那优美的弧度曲线连龙袍都遮掩不住。
昨晚这小子又不回家，要不是她不放心的派人暗中查了一下，于府外面的四个刺客就很有可能把他杀了……
女帝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色彩，出奇的平静，她心里也很清楚，在京城里面，除非大宗师亲至，否则都没人能在院长的眼皮子底下杀了黑衣书生。
她昨晚之所以派人清理掉那些刺客，是想借此告诉顾守恒，让他放开手脚去查这桩案子，揪出幕后元凶。
对方胆敢在京城里暗杀一位兵部尚书，明显是没把她这位圣武女帝放在眼里。
女帝声线清冷，带着成熟女人的磁性，淡淡出声道：“今天究竟是刮了哪阵风，把你这位从不喜欢上早朝的黑衣书生给吹到朕的金銮殿里来了？”
顾守恒昂首挺胸，左手搭在剑柄上，笑着回答道：“回陛下，刮的东风。”
女帝眼里有些诧异，轻轻挑了挑柳眉，似笑非笑道：“朕没听错吧？以往只会叫一声老女人的你，今天竟然会喊一声陛下了？”
闻言，顾守恒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身后的文武百官更是愕然抬头，看着这位气度不凡的黑衣书生。
这小子已经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了？
还真敢无休止的去探陛下的底线？
“误会，误会，那都是一场误会。”顾守恒尴尬的笑着。
他虽然猖狂，但又不蠢。
私底下他可以对女帝不敬，但在这么多王公大臣面前，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该怂还是得怂，毕竟女帝代表的可是整个大乾的颜面。
女帝却没打算放过他，淡漠道：“是吗？刚刚你和首辅大人走进金銮殿时，朕的感应却十分强烈，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又在说朕昏庸之类的坏话了吧？”
一瞬间，殿内哗然！
顾守恒甚至能够感受到身后传来阵阵炽烈，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现在估计已经死好几百次了。
“顾小子，还不快快跪下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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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国公是位中年人，脸庞粗犷，如铜铃般的大眼好似要吃人一般，要不是顾守恒挡住了他，站在前面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但昭国公压根就不在意这些身份位置。
早些年六国入侵中原，他负责南边防线，逍遥王负责西北防线，王霸天则是负责东北防线。
为了应对西齐和西梁的进攻，昭国公把自己的人马分给了逍遥王，只领着十万大军镇守南线，到最后硬生生耗死了南越的三十万大军。
昭国公出声呵斥，倒也不是责怪顾守恒，而是主动给顾守恒台阶下。
毕竟他也挺喜欢这个黑衣小子的，没来由的喜欢。
女帝笑容玩味，以前她正是因为知道顾守恒内心孤傲，目无规矩，所以才准许顾守恒见圣不跪。
现在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位内心孤傲，不跪天地只跪师父的黑衣书生，究竟会不会跪她这位君王。
顾守恒注意到了女帝的脸色，回头瞪了一眼昭国公，低声骂道：“关你屁事啊！”
昭国公没来由的讨来一顿骂，愣了一下，接着没好气道：“哎，你这小子是不是个蠢货，好话坏话听不出来的？”
“一边去，别搁这捣乱，不然回头揍你儿子。”顾守恒又瞪了他一眼。
昭国公气得直吹胡子，这要不是在金銮殿里，他准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臭小子。
这时，女帝又道：“顾守恒，来，说说看，究竟说了朕哪些坏话，只要你说出来，朕就不治你的罪。”
“嘿嘿，嘿嘿……”
顾守恒笑了两声，稍微挺直一下腰杆子，恭恭敬敬作揖道：“以前微臣还小，只是个站在首辅大人身后耀武扬威的小喽啰，如今长大了，自然懂得何为君臣之礼，还望陛下大人大量，莫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女帝却没打算放过他，淡笑道：“你可不是小人，你可是刚刚成为君子的书生。君子坦诚，德才兼备，有所为也有所不为，你既然说了，不如就把实话说出来让朕听听。”
无奈之下，顾守恒只好拱手回答道：“首辅大人说我也到成家的年纪了，问我喜欢哪家姑娘，他亲自上门提亲去。
我则说，自从目睹女帝陛下的风华绝代之后，世间再无女子能入得了我这双眼睛里，哪怕是女子神明，在我眼里也只是胭脂俗粉罢了。”
阎福先很默契的丢出一缕浩然正气，替顾守恒掩盖一切，以免女帝利用儒道手段看顾守恒是不是在说谎。
毕竟他也多嘴说了一句：圣武还是永乐。
这话要是传出去，他这首辅大人恐怕也颜面扫地了。
女帝确实是想继续追究下去，可察觉到阎福先的那缕浩然正气之后，立刻明白顾守恒说的这句话不是实话了。
女帝深深的看了一眼阎福先，没想到首辅大人私底下也这么八卦的。
阎福先注意到女帝的眼神，知道自己也躲不过去了，作揖出声道：“陛下，既然顾总旗这么仰慕陛下，加上后宫之位一直缺失，陛下不如成人之美，来一桩亲上加亲的喜事。”
顾守恒：“？？？”
黑衣书生傻眼了。
文武百官全都愣住了。
王傲天要是在现场的话，恐怕也会忍不住作诗一首，献给这对新人。
顾守恒反应过来之后，面无表情道：“陛下，阎首辅目无君主，口无遮拦，臣恳请陛下砍了阎福先的狗头。”
女帝刚刚也愣住了，回过神后连忙稳住内心，张了张嘴，准备说话。
这时，礼部尚书却站了出来，深深作揖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首辅大人所言极是，为了大乾江山能够继续稳固，后宫、东宫之位都万万不可缺失太久，于情于理，陛下也该是时候立后了。”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众大臣纷纷站了出来，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他们早就想让女帝立后了，如今首辅大人一提，联想起女帝和顾守恒还是师姐弟的关系，大臣们连忙站出来附议。
京城那么多才俊，论才华横溢，还真没人比得上这位黑衣书生。
再者说了，黑衣书生能请得动于老板真身降临，那么他跟东风钱庄的关系定然不浅。
女帝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追究顾守恒那些小事下去。
顾守恒左手紧握剑柄，恨不得现在就拔出尚方宝剑砍了阎福先，这狗东西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诸位，且听我一言。”
顾守恒转身看向王公大臣们，脸色严肃，尚方宝剑甚至还出鞘了一寸，散发出锋利的寒意。
闻言，王公大臣们顿时看向顾守恒，大殿内重归安静。
顾守恒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在下仰慕陛下，那也仅仅只是出于敬佩之情，绝无非分之想。更何况，六国未灭，何以家为？吾辈读书人，也有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不怕牺牲的壮志豪情，而非只会纸上谈兵。”
六国未灭，何以家为……
昭国公原本一脸戏谑的看顾守恒如何应对此事，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沉默，久久无言。
“好一个六国未灭，何以家为！”
女帝凤眸精光湛湛，大笑道：“待平定六国之后，朕自然就会立后，在此之前，谁若再敢提及此事，定斩不饶！”
众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相比于后宫储君这些事情，明显远没有平定六国的事情更重要。
见无人再敢反驳，女帝收敛起凌厉威严的目光，开始聊起正事，淡淡道：“如今洪湖战事已经进行了二十天，余六合先后收取了银、宁二州，只剩最后落入西梁囊中的临州未取。
但想要收复临州，我们还要和巨门关外的拓跋震十万人马一战，朕前阵子就想知道，众爱卿有何办法能替朕杀了这拓跋震，解决巨门关之忧。”
大臣们都不是傻子，元义一死，西梁必然会动拓跋震。
可拓跋震现在究竟是不是纸老虎，还得派人过去巨门关试探试探才知道。
那么问题就来了……
谁过去巨门关招惹那位孤注一掷的天下第三宗师？
大殿内久久无人吭声。
昭国公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浑厚有力的说道：“陛下，既然谁都怕那拓跋震，就由臣去一趟巨门关，把那匹夫的头颅摘回京城来！”
“昭国公，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
杜万象笑了笑，站出来躬身道：“陛下，由臣去吧，定不负陛下重托。”
女帝则是看了眼站在首位的顾守恒，黑衣书生脸色已经恢复平静，但只是看着前方，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
女帝心里轻叹一声，如今兵部尚书一家被灭，顾守恒的谋划也落空了。
昭国公要镇守南线，根本去不了巨门关，那派谁去比较好？
女帝出声道：“按照朕原来的意思，是打算让于朗、姜烨率领四千龙威铁骑前往巨门关增援防守。可如今于朗一家三十七口被人暗中杀害，朕只好先令阳王姜烨、兵部左侍郎庞锡文率领四千龙威铁骑，增援巨门关。”
阳王姜烨刚走出来，打算领命。
这时，沉默不言的顾守恒横移一步出来，一屁股将阳王撞回队伍里面去。
姜烨：“？？？”
你有事没？
只见顾守恒深深作揖，起身后眼神坚定的望着女帝，认认真真道：
“陛下，还是让庞大人留在京城吧，给我十天时间，等我揪出于府灭门案的凶手之后，再率领三千龙威铁骑，与阳王殿下前往巨门关摘下拓跋震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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