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出海
天色已晚，界海上一片静谧。
界海岸边，天仙书院的众人还在加固三艘舰船，众多弟子、工匠和师傅上上下下，显得十分忙碌！
“船底加固结实些，万一遇上海兽，别一撞就散架了。”
监工不断监督、指挥，“那边的不要偷懒！”
“快，跟我去把备用舰炮搬上来……”
中间那艘船上，地关和瞿星文倚靠在甲板船头，他俩在船舱里无事可干，便出来在甲板上闲逛。见众人如此忙碌，地关他俩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便拦下了几人询问。
一番问询下来，终于有一名天仙书院的弟子说出了一些内情，原来也不知为何，今晚鹤云霄与魏合突然下达了命令，要求众人加班加点的完成准备事宜，赶着今晚就要出海！
好不容易拦下一位肯多说几句的天仙书院弟子，瞿星文赶紧追问道：“今晚就要出海，为何如此着急？”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要不你们问问其他人呢。”那名弟子摇摇头，他抱着一捆材料，正急着要送去船舱底下。
一旁的地关看出了这人有任务在身，他理解道：“多谢道友了，你去忙吧。”
“客气客气。”那弟子点点头，随即他就继续抱着材料，赶赴船舱底下了。
目送那名弟子走远，瞿星文撇撇嘴，回头对地关吐槽，道：“看来天仙书院的弟子也不都是无理之人，还是有知礼数、好相处的人的！”
地关点点头，确实，无论在那个势力中，桀骜无理之人终究只是少数。
……
“准备出发，一炷香之后！”
不久之后，一道声音响彻岸边，听声音是鹤云霄结合着神念手段，在对众多弟子宣布。
仍在甲板上闲逛的地关二人，听见了鹤云霄的传音，他俩对视一眼，既惊讶又震撼，没想到天仙书院效率真这么高！临时起意，半夜不到就做好了出海的准备！
其实不光是地关二人，连王佘为首都王家弟子与天仙书院的众多弟子同样感到十分惊讶，纷纷行动起来，做最后的准备。
“赶紧登船！那边那几个人，解下揽绳，准备启航！”
地关二人却依旧站在船头，悠闲地看着众人忙碌，因为他俩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正打望着，魏合忽然出现在地关二人身后，他咳了一下，冷声提醒道：“马上出发了，你俩最好进船舱里。否是一旦遭遇风浪，船体颠簸，甲板上就会有危险，落进界海里可就生死难料了。”
“谁在说话？！”
地关二人回头一看，瞬间被吓了一跳。大半夜的，魏合一身兜帽长袍，着实有些吓人！
舒缓一口气，地关才回道：“多谢前辈提醒，我俩会注意的。”
“嗯。”
魏合点点头，面无表情，他对地关二人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厌恶。魏合只不过是恰巧经过，又考虑到他俩是头一回乘坐舰船出界海，他才顺嘴提醒了一句。
随即，魏合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留下地关二人愣在原地凌乱。
“他……那魏管事就这样走了？”瞿星文压低声音问道，他不明白魏合为什么会突然关心一句，然后又一语不发的离开？
瞿星文改口称呼魏合为魏管事，怕的是对方还未走远，听见他这不太尊重的称呼。
“不清楚……”
地关也不太明白，他想了想说道：“算了，只有不找我们的麻烦就行了。”
“也是……”瞿星文觉得地关说得挺有道理，也就没再多想了。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鹤云霄一声号令，“出发！”，三艘舰船如期出动，依次驶离岸边，往界海深处而去。
甲板上，一股带着腥咸味的潮湿空气迎面扑来，船体也开始破浪颠簸。
“这界海好生壮阔！”地关睁大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觉得无比的震撼。
地关趴在船舷，往下方看去，海水漆黑稠密，海浪翻腾不断……
瞿星文忙提醒道：“你小心点，别真掉下去了。”
“放心吧，我哪有那么不小心。”地关轻描淡写的回应，但抓住船舷的双手却是加大了几分力气。
一向生活在内陆，现在身处一片大海上，且是诡异的界海之上，这令地关新奇不已，。
“界海还真是诡异，海水简直太黑了……咦～那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游过去了，好大一只！”地关自语自语，说着说着，他忽然发现海里出现了一头白色巨物，从船底迅速游过潜入了深海。
瞿星文也瞥见了“白色巨物”一眼，他同样惊讶，喊道：“该不会就是那什么海怪，海妖吧？”
“什么？！”地关当即问道：“那些传言是真的啊？界海里真的有海怪？”
回想起来，地关头一次听闻界海与海妖之事，还是在他刚抵达赤明大陆时，从顾玲璐那俩小丫头口中得知的。
现在又从瞿星文这里听说，地关便更加好奇了，他说道：“传说不会是真的吧，界海底难道真要通往异界的入口，或者是有异宇宙残兵潜伏？”
瞿星文说道：“应该是这样……”
“嘘～”
一位老仆突然显身，站在地关二人身后，表情严肃的提醒，道：“二位公子，在界海上不要谈论这些，不然可能会惹来祸端。”
“谁？！”地关二人猛然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一名年迈老仆，穿着天仙书院的服饰。
“又是天仙书院的人……”地关撇撇嘴，他就纳闷了，天仙书院的人都喜欢这样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吗？刚才的魏合是这样，现在这老仆也是……
仔细打量，那老仆头发稀疏雪白，牙齿都快落光了。虽然外貌年迈苍老，但老仆的身体却十分健壮，且在散发强大的波动，光辉灿烂。
不明老仆的身份和来意，二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片刻，瞿星文才试探道：“前辈是……”
“我本是若幽小姐的仆从，现在是鹤长老派老奴来带你们去集合，并且今后一段日子里，我都会待在二位身边，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随时提醒与回应他的各种问题。”老仆认真解释，一看就是敦厚老实之人。
“原来是这样。”地关二人恍然大悟，鹤云霄考虑还挺全面，派一位老仆来他俩身边，确实会方便不少！
老仆说道：“二位跟我来吧。”
随即，老仆转身自顾自的带起了路，地关二人也跟了上去。
……
穿越甲板的半路上，地关好奇老仆之前说的话，他问道：“前辈，你刚刚所说的，不可在界海上提起禁忌……那是什么意思？”
老仆也不隐瞒，他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答道：“界海十分诡异，据传呼喊‘海怪’、‘异宇宙’之类的词汇，可能触犯某种禁忌，引来海怪，乃至沾染因果！”
“嘶……”地关倒吸一口凉气，“真有这么邪乎？”
引来海妖还好说，但沾染因果……这可是连诸多大能都害怕的事情，这界海禁忌太吓人了吧！
“小友也不必太担心，这些都是据传的而已。”
担心地关被吓到，老仆出言安慰，又提醒道：“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在船上说话时稍加注意就行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地关点点头，他也相信这些禁忌只是传闻。毕竟因果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难以查验一个人是否沾染，所以界海禁忌是否属实也没个定论。
在地关与老仆提起“界海禁忌”的过程中，一旁的瞿星文却始终没什么大的反应。
哪怕说到了最为吓人的“沾染因果”他也毫不惊讶，因为这些禁忌他在瞿家时就已经了解过了。并且他受家族长辈影响，不太相信这些禁忌的真实性，所以才显得从容淡定。
“别怕！”瞿星文咧嘴憋笑，他拍了拍地关动静肩膀，跟上了老仆的步伐。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在宗门内听到‘界海’二字被吓得一踉跄，现在还笑话起我来了。”地关默默吐槽，心想得找个机会必须嘲笑回来才行。
……
老仆带路，在甲板上七转八转，从船尾下到了船腹部内某处。
具体说来，就是大船有两层甲板，地关二人刚刚在上层的船头，现在被带到了下层的船头。
很快，地关二人就被带到了下层甲板的船头，老仆则将他们安置在一旁等候。
前方，鹤云霄、魏合还有几位老者手持古图，铺展开来，悬浮在空中研究，在确定航行路线。
一位老者手指圈圈地图，说道：“我们要渡海，必须绕开这片海域，大夏王朝的人说这里很危险，前几年曾有船队遇袭。”
“可这样一来，航线绕路太远，起码要多耽误两日时间！”魏合皱着眉，不赞同绕路，他的想法就是直接横穿界海，抵达虞星海。
魏合抬头，望了眼四周其他人，他问道：“大家怎么个想法呢？”
众人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最后他们都快看向鹤云霄，等待他的意见。因为此回历练，真正负责领队、真正有决定权的人就两个，一个魏合，另一个便是鹤云霄。
鹤云霄生性稳妥不冒失，众人都看着自己他也毫不慌乱，他想了想，才简单说了一句：“若是为了争取那点儿时间，就拿舰队和弟子的性命冒险，恐怕有些不值得？”
魏合持有不同意见，他立马反驳道：“这片海自古以来都不宁静，海中有诸多妖兽，妖兽不断迁移，所谓的危险海域也不断变化，几年前的危险海域估计海妖早就离开了。”
魏合这么说，倒也不是故意与鹤云霄作对，而是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并且，鹤云霄等人心里其实比较认可魏合的看法——危险海域、安全海域不是绝对的，肯定是会变化的。但是鹤云霄出于追求稳妥的想法，还是想要绕路，避开曾经发生过危险的海域！
“那我们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魏合如是说道，他环视左右，征求大家意见。
众人也都同意了，开始逐个投票支持魏合或鹤云霄……
最终一番投票下来，支持魏合的达到了多数。
魏合与鹤云霄关系不错，自己的建议占了上风，但他还是问道：“鹤，怎么个办法？”
鹤云霄倒也不恼，因为魏合想法确实有几分道理。
“行，就按你说的来吧。”鹤云霄对魏合点点头，敲定了主意，他又对其它老者说道：“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一切都按魏管事意见，直接横穿这片海域。”
“就这样吧，舰队的航行方案交由老夫来负责。”魏合应声，他当即行动，安排了起来。
事情安排妥当，鹤云霄便转身向地关二人走来，余下事宜他都留给魏合与其它老者去做了。
“二位小友久等了！”
鹤云霄走到地关二人面前，直接表明了叫他俩来的原因——跟他俩介绍遗迹内可能遇上的危险，尤其是可能遇上的陷阱、阵法，以便瞿星文提早想一想该怎么破阵，有什么缺少的法宝天仙书院也好帮着准备！
鹤云霄表明完意思，没有给地关二人多少反应时间，他当即就介绍了起来。
没办法，时间不够了！因为他们选择了横穿界海的方案，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半日就能抵达虞星海。
也就是说明日清晨，舰队就会进入虞星海，再过一阵子又该发现遗迹，进入遗迹了，鹤云霄怎能不着急！
鹤云霄不断介绍可能遇上的机关、阵法，还拿出了一本从王家借来的图册，展示给二人……主要是展示给瞿星文看。
谈论到“专业知识”，瞿星文也变得格外认真，他同样掏出了几卷典籍，跟鹤云霄的图册对照起来。
“欸～前辈等一等，这个阵法我似乎没见过……”
听见瞿星文说没见过这个阵法，鹤云霄显得比他还着急，忙说道：“这是一个古阵法，王家太上长老说是不难，但在遗迹内十分常用，你赶紧学一学！”
瞿星文又仔细对比片刻，脑袋一转就相通了，他轻松道：“哦～不用了不用了，前辈我想通了！
他紧接着解释道：“我在之前家族学过……学过类似的三个阵法，虽然不会布这种阵，但破阵还是不成问题的！”
鹤云霄震惊，连一旁都地关也惊住了，都是被瞿星文的阵法天赋所折服了，如此天赋和反应，怪不得宁鸿大师收其为徒呢！
鹤云霄也庆幸自己请到了瞿星文，看来此回历练，遗迹内的机关、阵法方面已然无忧了……
界海岸边，天仙书院的众人还在加固三艘舰船，众多弟子、工匠和师傅上上下下，显得十分忙碌！
“船底加固结实些，万一遇上海兽，别一撞就散架了。”
监工不断监督、指挥，“那边的不要偷懒！”
“快，跟我去把备用舰炮搬上来……”
中间那艘船上，地关和瞿星文倚靠在甲板船头，他俩在船舱里无事可干，便出来在甲板上闲逛。见众人如此忙碌，地关他俩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便拦下了几人询问。
一番问询下来，终于有一名天仙书院的弟子说出了一些内情，原来也不知为何，今晚鹤云霄与魏合突然下达了命令，要求众人加班加点的完成准备事宜，赶着今晚就要出海！
好不容易拦下一位肯多说几句的天仙书院弟子，瞿星文赶紧追问道：“今晚就要出海，为何如此着急？”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要不你们问问其他人呢。”那名弟子摇摇头，他抱着一捆材料，正急着要送去船舱底下。
一旁的地关看出了这人有任务在身，他理解道：“多谢道友了，你去忙吧。”
“客气客气。”那弟子点点头，随即他就继续抱着材料，赶赴船舱底下了。
目送那名弟子走远，瞿星文撇撇嘴，回头对地关吐槽，道：“看来天仙书院的弟子也不都是无理之人，还是有知礼数、好相处的人的！”
地关点点头，确实，无论在那个势力中，桀骜无理之人终究只是少数。
……
“准备出发，一炷香之后！”
不久之后，一道声音响彻岸边，听声音是鹤云霄结合着神念手段，在对众多弟子宣布。
仍在甲板上闲逛的地关二人，听见了鹤云霄的传音，他俩对视一眼，既惊讶又震撼，没想到天仙书院效率真这么高！临时起意，半夜不到就做好了出海的准备！
其实不光是地关二人，连王佘为首都王家弟子与天仙书院的众多弟子同样感到十分惊讶，纷纷行动起来，做最后的准备。
“赶紧登船！那边那几个人，解下揽绳，准备启航！”
地关二人却依旧站在船头，悠闲地看着众人忙碌，因为他俩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正打望着，魏合忽然出现在地关二人身后，他咳了一下，冷声提醒道：“马上出发了，你俩最好进船舱里。否是一旦遭遇风浪，船体颠簸，甲板上就会有危险，落进界海里可就生死难料了。”
“谁在说话？！”
地关二人回头一看，瞬间被吓了一跳。大半夜的，魏合一身兜帽长袍，着实有些吓人！
舒缓一口气，地关才回道：“多谢前辈提醒，我俩会注意的。”
“嗯。”
魏合点点头，面无表情，他对地关二人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厌恶。魏合只不过是恰巧经过，又考虑到他俩是头一回乘坐舰船出界海，他才顺嘴提醒了一句。
随即，魏合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留下地关二人愣在原地凌乱。
“他……那魏管事就这样走了？”瞿星文压低声音问道，他不明白魏合为什么会突然关心一句，然后又一语不发的离开？
瞿星文改口称呼魏合为魏管事，怕的是对方还未走远，听见他这不太尊重的称呼。
“不清楚……”
地关也不太明白，他想了想说道：“算了，只有不找我们的麻烦就行了。”
“也是……”瞿星文觉得地关说得挺有道理，也就没再多想了。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鹤云霄一声号令，“出发！”，三艘舰船如期出动，依次驶离岸边，往界海深处而去。
甲板上，一股带着腥咸味的潮湿空气迎面扑来，船体也开始破浪颠簸。
“这界海好生壮阔！”地关睁大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觉得无比的震撼。
地关趴在船舷，往下方看去，海水漆黑稠密，海浪翻腾不断……
瞿星文忙提醒道：“你小心点，别真掉下去了。”
“放心吧，我哪有那么不小心。”地关轻描淡写的回应，但抓住船舷的双手却是加大了几分力气。
一向生活在内陆，现在身处一片大海上，且是诡异的界海之上，这令地关新奇不已，。
“界海还真是诡异，海水简直太黑了……咦～那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游过去了，好大一只！”地关自语自语，说着说着，他忽然发现海里出现了一头白色巨物，从船底迅速游过潜入了深海。
瞿星文也瞥见了“白色巨物”一眼，他同样惊讶，喊道：“该不会就是那什么海怪，海妖吧？”
“什么？！”地关当即问道：“那些传言是真的啊？界海里真的有海怪？”
回想起来，地关头一次听闻界海与海妖之事，还是在他刚抵达赤明大陆时，从顾玲璐那俩小丫头口中得知的。
现在又从瞿星文这里听说，地关便更加好奇了，他说道：“传说不会是真的吧，界海底难道真要通往异界的入口，或者是有异宇宙残兵潜伏？”
瞿星文说道：“应该是这样……”
“嘘～”
一位老仆突然显身，站在地关二人身后，表情严肃的提醒，道：“二位公子，在界海上不要谈论这些，不然可能会惹来祸端。”
“谁？！”地关二人猛然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一名年迈老仆，穿着天仙书院的服饰。
“又是天仙书院的人……”地关撇撇嘴，他就纳闷了，天仙书院的人都喜欢这样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吗？刚才的魏合是这样，现在这老仆也是……
仔细打量，那老仆头发稀疏雪白，牙齿都快落光了。虽然外貌年迈苍老，但老仆的身体却十分健壮，且在散发强大的波动，光辉灿烂。
不明老仆的身份和来意，二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片刻，瞿星文才试探道：“前辈是……”
“我本是若幽小姐的仆从，现在是鹤长老派老奴来带你们去集合，并且今后一段日子里，我都会待在二位身边，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随时提醒与回应他的各种问题。”老仆认真解释，一看就是敦厚老实之人。
“原来是这样。”地关二人恍然大悟，鹤云霄考虑还挺全面，派一位老仆来他俩身边，确实会方便不少！
老仆说道：“二位跟我来吧。”
随即，老仆转身自顾自的带起了路，地关二人也跟了上去。
……
穿越甲板的半路上，地关好奇老仆之前说的话，他问道：“前辈，你刚刚所说的，不可在界海上提起禁忌……那是什么意思？”
老仆也不隐瞒，他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答道：“界海十分诡异，据传呼喊‘海怪’、‘异宇宙’之类的词汇，可能触犯某种禁忌，引来海怪，乃至沾染因果！”
“嘶……”地关倒吸一口凉气，“真有这么邪乎？”
引来海妖还好说，但沾染因果……这可是连诸多大能都害怕的事情，这界海禁忌太吓人了吧！
“小友也不必太担心，这些都是据传的而已。”
担心地关被吓到，老仆出言安慰，又提醒道：“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在船上说话时稍加注意就行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地关点点头，他也相信这些禁忌只是传闻。毕竟因果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难以查验一个人是否沾染，所以界海禁忌是否属实也没个定论。
在地关与老仆提起“界海禁忌”的过程中，一旁的瞿星文却始终没什么大的反应。
哪怕说到了最为吓人的“沾染因果”他也毫不惊讶，因为这些禁忌他在瞿家时就已经了解过了。并且他受家族长辈影响，不太相信这些禁忌的真实性，所以才显得从容淡定。
“别怕！”瞿星文咧嘴憋笑，他拍了拍地关动静肩膀，跟上了老仆的步伐。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在宗门内听到‘界海’二字被吓得一踉跄，现在还笑话起我来了。”地关默默吐槽，心想得找个机会必须嘲笑回来才行。
……
老仆带路，在甲板上七转八转，从船尾下到了船腹部内某处。
具体说来，就是大船有两层甲板，地关二人刚刚在上层的船头，现在被带到了下层的船头。
很快，地关二人就被带到了下层甲板的船头，老仆则将他们安置在一旁等候。
前方，鹤云霄、魏合还有几位老者手持古图，铺展开来，悬浮在空中研究，在确定航行路线。
一位老者手指圈圈地图，说道：“我们要渡海，必须绕开这片海域，大夏王朝的人说这里很危险，前几年曾有船队遇袭。”
“可这样一来，航线绕路太远，起码要多耽误两日时间！”魏合皱着眉，不赞同绕路，他的想法就是直接横穿界海，抵达虞星海。
魏合抬头，望了眼四周其他人，他问道：“大家怎么个想法呢？”
众人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最后他们都快看向鹤云霄，等待他的意见。因为此回历练，真正负责领队、真正有决定权的人就两个，一个魏合，另一个便是鹤云霄。
鹤云霄生性稳妥不冒失，众人都看着自己他也毫不慌乱，他想了想，才简单说了一句：“若是为了争取那点儿时间，就拿舰队和弟子的性命冒险，恐怕有些不值得？”
魏合持有不同意见，他立马反驳道：“这片海自古以来都不宁静，海中有诸多妖兽，妖兽不断迁移，所谓的危险海域也不断变化，几年前的危险海域估计海妖早就离开了。”
魏合这么说，倒也不是故意与鹤云霄作对，而是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并且，鹤云霄等人心里其实比较认可魏合的看法——危险海域、安全海域不是绝对的，肯定是会变化的。但是鹤云霄出于追求稳妥的想法，还是想要绕路，避开曾经发生过危险的海域！
“那我们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魏合如是说道，他环视左右，征求大家意见。
众人也都同意了，开始逐个投票支持魏合或鹤云霄……
最终一番投票下来，支持魏合的达到了多数。
魏合与鹤云霄关系不错，自己的建议占了上风，但他还是问道：“鹤，怎么个办法？”
鹤云霄倒也不恼，因为魏合想法确实有几分道理。
“行，就按你说的来吧。”鹤云霄对魏合点点头，敲定了主意，他又对其它老者说道：“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一切都按魏管事意见，直接横穿这片海域。”
“就这样吧，舰队的航行方案交由老夫来负责。”魏合应声，他当即行动，安排了起来。
事情安排妥当，鹤云霄便转身向地关二人走来，余下事宜他都留给魏合与其它老者去做了。
“二位小友久等了！”
鹤云霄走到地关二人面前，直接表明了叫他俩来的原因——跟他俩介绍遗迹内可能遇上的危险，尤其是可能遇上的陷阱、阵法，以便瞿星文提早想一想该怎么破阵，有什么缺少的法宝天仙书院也好帮着准备！
鹤云霄表明完意思，没有给地关二人多少反应时间，他当即就介绍了起来。
没办法，时间不够了！因为他们选择了横穿界海的方案，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半日就能抵达虞星海。
也就是说明日清晨，舰队就会进入虞星海，再过一阵子又该发现遗迹，进入遗迹了，鹤云霄怎能不着急！
鹤云霄不断介绍可能遇上的机关、阵法，还拿出了一本从王家借来的图册，展示给二人……主要是展示给瞿星文看。
谈论到“专业知识”，瞿星文也变得格外认真，他同样掏出了几卷典籍，跟鹤云霄的图册对照起来。
“欸～前辈等一等，这个阵法我似乎没见过……”
听见瞿星文说没见过这个阵法，鹤云霄显得比他还着急，忙说道：“这是一个古阵法，王家太上长老说是不难，但在遗迹内十分常用，你赶紧学一学！”
瞿星文又仔细对比片刻，脑袋一转就相通了，他轻松道：“哦～不用了不用了，前辈我想通了！
他紧接着解释道：“我在之前家族学过……学过类似的三个阵法，虽然不会布这种阵，但破阵还是不成问题的！”
鹤云霄震惊，连一旁都地关也惊住了，都是被瞿星文的阵法天赋所折服了，如此天赋和反应，怪不得宁鸿大师收其为徒呢！
鹤云霄也庆幸自己请到了瞿星文，看来此回历练，遗迹内的机关、阵法方面已然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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