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处地狱也无所谓（9）
至少在栾沐风看来，只要不再经历刚才那样的机械生命狂潮，以白发少年的实力存活下来完全没有问题。
白发少年的到来唯一的好处是他带来了补给，大家找了个地方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不知道是午餐还是晚餐的饭。
“就当做是晚餐吧，反正快要到睡觉时间了。”
白发少年是这样建议的。
面前的自热米饭在噗噗作响，栾沐风盯着它开口。
“那个，巫玖儿。”
听到他的话，少女的眼神看了过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会陪你一起走下去的。”
这也是维序者四人达成的共识，实在想不出什么漂亮的话，只能把心里的想法就这样说出来，试图向巫玖儿传达。
“我们不会离开你。”
“对呀，我们是朋友呀！”
苏绘绘也附和着栾沐风说道。
巫玖儿沉默了一下，能从眼前蒸汽腾腾的米饭上方看到巫玖儿被热气遮挡的模糊不清的精致侧脸。
她稍微动了一下，身体也比以往都要显得更加娇小。
“嗯。”
她只是这么回应道，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出更多的话。
看来这份心情的确是传递到了，意识到这一点，胸膛里不由得涌出了高兴的情绪。
栾沐风和其余三人对视了一眼，大家都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你们真是让我意外，没有白来，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白发少年带着笑容看着他们。
“总感觉你的笑容有点恶心……怎么回事，没办法形容。”
“总之就是恶心的笑容。”
栾沐念对栾沐风的话做出了补充。
“对。”
“啧，好过分。”
“说起来，你的名字呢？”
“嗯？我吗？”
白发少年指了指自己，嘲弄似的笑了一声。
“你们不需要知道……反正他一直都是叫我‘那家伙’的吧？”
白发少年冲栾沐风扬了扬下巴。
“那是因为某个人太讨厌了。”
“刺伤我了。”
白发少年按住心脏一脸心痛的样子。
“总感觉你有时候很虚伪……”
“不，他不是装成这样的。”
出乎意料的，是端木理惠为白发少年开脱。
白发少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她，她用一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与少年对视。
“他跟我们一样。”
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端木理惠继续说道。
“他跟我，苏绘绘，栾沐念是一样的。”
“这又怎么说？”
白发少年眯起了眸子，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有的人天生就是‘特殊’的人，对吧？”
端木理惠仿佛要确认什么般的盯着白发少年。
对于她的目光，白发少年扯了扯嘴角。
“你这人还真是……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刺骨之瞳’了。”
“咦，总觉得我被边缘化了，这是怎么回事？”
栾沐风眨了眨眼睛试图理解情况。
“其实沐风你也是‘特殊’的哦……”
栾沐念小声说道。
“诶，我一直觉得自己超普通的耶！”
“算了，他自己不会明白的。”
端木理惠阻止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栾沐念。
所有人继续默默用餐，因为已经很饿了，所以即使是不喜欢的食物也能吃的下去，栾沐风也就免去了替栾沐念和苏绘绘解决剩下的食物的职责。
“所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突兀地，栾沐风向巫玖儿问出了这个只有两人听得懂的问题。
“我……还没想好。”
“这样啊。”
又陷入了沉默，两人都各自默默地吃着饭，其他人并没有追问的意思，苏绘绘的注意力则是不在这边。
她正和栾沐念凑在一起，两人似乎在悄悄商讨着什么。
基于过往的经验，每次苏绘绘这样一会都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插一手才行。
“打扰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栾沐风强行插入了对话。
苏绘绘用怀疑的眼神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双手努力把栾沐风推了开来。
“去去去，不准偷听喔？这是女孩子的秘密。”
“每次你这样说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啦！”
“这次不会！”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总之，偷听了的话我就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苏绘绘这么做出了宣言，继续和栾沐念悄悄讨论着什么。
为了耳朵的安全着想，栾沐风只能退的远了些。
这样一来就不得不靠近白发少年了，他正感到很有趣似的看着三人。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栾沐风怀疑地看向他。
“没有没有，我乱猜的。”
“是什么？”
“我怕我的耳朵也被揪下来。”
白发少年看起来并不打算说出来。
“真是的，奇奇怪怪。”
栾沐风一边抱怨着一边坐在了白发少年旁边。
“你真的很有勇气呢，不过也真是很麻烦的一个人。”
“我……吗？”
没想到白发少年会突然提到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她？还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只是心里这么想的而已，觉得不能放任不管。”
“然后就付诸行动去做了？原来如此……我问你，你的目标是什么？”
“目标？”
坦白来讲，栾沐风并没有想过这种东西。
“别看巫玖儿不知道成功以后该做什么，她现在的目标可是相当明确，而你……我看不到你的目标。”
“大概……没有，吧？”
白发少年笑了笑，目光望向远方。
“也许你总有一天会找到属于你的目标吧，不过不是现在。”
“……”
对于他的话，栾沐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也许你心里一直有着目标，只是你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栾沐风还想说些什么，但白发少年已经站起身。
“各位，该出发了。”
……
经过了布满岩石，几乎称得上是丘陵的地带，时间已是入夜，没有人有困意，但大脑已经开始不断传来需要睡眠的信号。
很奇怪的，并不困，但总觉得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身体也软绵绵的有些打不起精神。
白发少年打了个哈欠，找了块岩石依靠着。
“差不多也该休息了吧，明天再行动。”
巫玖儿回头看了一下所有人的状态，明显犹豫了一下。
“那就休息一晚上吧。”
看得出她并不想睡觉，但为了照顾众人，还是原地坐了下来。
栾沐风呼出一口气，一路以来积攒的疲惫刺痛着神经，浑身酸痛的想要散架一般，拿剑的手臂也沉重的抬不起来。
栾沐念依靠在他的左手边，似乎是很困了，已经开始睁不开眼睛。
“真是狡猾，我也想找个地方靠着。”
苏绘绘发现栾沐风这里已经被抢走，于是试图拿端木理惠当枕头。
“请不要这样……”
“让我靠一下有什么关系嘛！”
端木理惠向这边投来求助的眼神，但栾沐风决定坐视不管。
他已经自身难保了。
“你知道我和端木理惠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吧？”
栾沐风瞪了白发少年一眼。
“你这是迁怒，你们能不能休息好关我什么事，我能休息就够了。”
“当你说出这句话以后就不是迁怒了。”
栾沐风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一顿，但栾沐念已经睡着了，所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白发少年。
“别这样看我，眼神可是杀不了人的。”
“如果能杀人你已经死好几次了。”
白发少年打了个哈欠，用手臂枕在脑后躺到了岩石上。
巫玖儿依旧坐在那里，看上去不打算休息，这样实在是让人很担心她。
白发少年的到来唯一的好处是他带来了补给，大家找了个地方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不知道是午餐还是晚餐的饭。
“就当做是晚餐吧，反正快要到睡觉时间了。”
白发少年是这样建议的。
面前的自热米饭在噗噗作响，栾沐风盯着它开口。
“那个，巫玖儿。”
听到他的话，少女的眼神看了过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会陪你一起走下去的。”
这也是维序者四人达成的共识，实在想不出什么漂亮的话，只能把心里的想法就这样说出来，试图向巫玖儿传达。
“我们不会离开你。”
“对呀，我们是朋友呀！”
苏绘绘也附和着栾沐风说道。
巫玖儿沉默了一下，能从眼前蒸汽腾腾的米饭上方看到巫玖儿被热气遮挡的模糊不清的精致侧脸。
她稍微动了一下，身体也比以往都要显得更加娇小。
“嗯。”
她只是这么回应道，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出更多的话。
看来这份心情的确是传递到了，意识到这一点，胸膛里不由得涌出了高兴的情绪。
栾沐风和其余三人对视了一眼，大家都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你们真是让我意外，没有白来，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白发少年带着笑容看着他们。
“总感觉你的笑容有点恶心……怎么回事，没办法形容。”
“总之就是恶心的笑容。”
栾沐念对栾沐风的话做出了补充。
“对。”
“啧，好过分。”
“说起来，你的名字呢？”
“嗯？我吗？”
白发少年指了指自己，嘲弄似的笑了一声。
“你们不需要知道……反正他一直都是叫我‘那家伙’的吧？”
白发少年冲栾沐风扬了扬下巴。
“那是因为某个人太讨厌了。”
“刺伤我了。”
白发少年按住心脏一脸心痛的样子。
“总感觉你有时候很虚伪……”
“不，他不是装成这样的。”
出乎意料的，是端木理惠为白发少年开脱。
白发少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她，她用一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与少年对视。
“他跟我们一样。”
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端木理惠继续说道。
“他跟我，苏绘绘，栾沐念是一样的。”
“这又怎么说？”
白发少年眯起了眸子，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有的人天生就是‘特殊’的人，对吧？”
端木理惠仿佛要确认什么般的盯着白发少年。
对于她的目光，白发少年扯了扯嘴角。
“你这人还真是……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刺骨之瞳’了。”
“咦，总觉得我被边缘化了，这是怎么回事？”
栾沐风眨了眨眼睛试图理解情况。
“其实沐风你也是‘特殊’的哦……”
栾沐念小声说道。
“诶，我一直觉得自己超普通的耶！”
“算了，他自己不会明白的。”
端木理惠阻止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栾沐念。
所有人继续默默用餐，因为已经很饿了，所以即使是不喜欢的食物也能吃的下去，栾沐风也就免去了替栾沐念和苏绘绘解决剩下的食物的职责。
“所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突兀地，栾沐风向巫玖儿问出了这个只有两人听得懂的问题。
“我……还没想好。”
“这样啊。”
又陷入了沉默，两人都各自默默地吃着饭，其他人并没有追问的意思，苏绘绘的注意力则是不在这边。
她正和栾沐念凑在一起，两人似乎在悄悄商讨着什么。
基于过往的经验，每次苏绘绘这样一会都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插一手才行。
“打扰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栾沐风强行插入了对话。
苏绘绘用怀疑的眼神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双手努力把栾沐风推了开来。
“去去去，不准偷听喔？这是女孩子的秘密。”
“每次你这样说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啦！”
“这次不会！”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总之，偷听了的话我就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苏绘绘这么做出了宣言，继续和栾沐念悄悄讨论着什么。
为了耳朵的安全着想，栾沐风只能退的远了些。
这样一来就不得不靠近白发少年了，他正感到很有趣似的看着三人。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栾沐风怀疑地看向他。
“没有没有，我乱猜的。”
“是什么？”
“我怕我的耳朵也被揪下来。”
白发少年看起来并不打算说出来。
“真是的，奇奇怪怪。”
栾沐风一边抱怨着一边坐在了白发少年旁边。
“你真的很有勇气呢，不过也真是很麻烦的一个人。”
“我……吗？”
没想到白发少年会突然提到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她？还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只是心里这么想的而已，觉得不能放任不管。”
“然后就付诸行动去做了？原来如此……我问你，你的目标是什么？”
“目标？”
坦白来讲，栾沐风并没有想过这种东西。
“别看巫玖儿不知道成功以后该做什么，她现在的目标可是相当明确，而你……我看不到你的目标。”
“大概……没有，吧？”
白发少年笑了笑，目光望向远方。
“也许你总有一天会找到属于你的目标吧，不过不是现在。”
“……”
对于他的话，栾沐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也许你心里一直有着目标，只是你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栾沐风还想说些什么，但白发少年已经站起身。
“各位，该出发了。”
……
经过了布满岩石，几乎称得上是丘陵的地带，时间已是入夜，没有人有困意，但大脑已经开始不断传来需要睡眠的信号。
很奇怪的，并不困，但总觉得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身体也软绵绵的有些打不起精神。
白发少年打了个哈欠，找了块岩石依靠着。
“差不多也该休息了吧，明天再行动。”
巫玖儿回头看了一下所有人的状态，明显犹豫了一下。
“那就休息一晚上吧。”
看得出她并不想睡觉，但为了照顾众人，还是原地坐了下来。
栾沐风呼出一口气，一路以来积攒的疲惫刺痛着神经，浑身酸痛的想要散架一般，拿剑的手臂也沉重的抬不起来。
栾沐念依靠在他的左手边，似乎是很困了，已经开始睁不开眼睛。
“真是狡猾，我也想找个地方靠着。”
苏绘绘发现栾沐风这里已经被抢走，于是试图拿端木理惠当枕头。
“请不要这样……”
“让我靠一下有什么关系嘛！”
端木理惠向这边投来求助的眼神，但栾沐风决定坐视不管。
他已经自身难保了。
“你知道我和端木理惠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吧？”
栾沐风瞪了白发少年一眼。
“你这是迁怒，你们能不能休息好关我什么事，我能休息就够了。”
“当你说出这句话以后就不是迁怒了。”
栾沐风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一顿，但栾沐念已经睡着了，所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白发少年。
“别这样看我，眼神可是杀不了人的。”
“如果能杀人你已经死好几次了。”
白发少年打了个哈欠，用手臂枕在脑后躺到了岩石上。
巫玖儿依旧坐在那里，看上去不打算休息，这样实在是让人很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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