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卷 小丑与魔术师之篇 其二
我是一位魔术师，我的姓名早就不值一提了，从人们认识我开始，就称我为“魔术师”。我并不是一个真诚的魔术师，虽然魔术师本就不是一个真诚的职业。
我颇负盛名，然而，我的盛名，和我的老师一样，是靠“作弊”。
我的老师选中了我，教会了我一门神奇的术法——“虚灵之弦”。一种能用灵力凝结成虚幻的线，来做到许多隔空操作的术法。老师靠着这门术法，让许多魔术大师都叹为观止，当然，至今也没有超能者找上门来，因为这门术法，极其隐秘，除非跨了四五个等级，根本看不出线的存在，甚至连灵力的波动都感受不到，确实是一门精妙的术法。
讽刺的是，这门精妙绝伦的术法，被用来变无聊的戏法。
一开始我不明白其中的奥妙，跟着师傅学艺多年，才发现，自己在超能者中都算不错的天赋，被浪费在了这门戏法上。
我曾痛恨命运，痛恨我的一切，痛恨魔术，痛恨我的老师，直到有一天，我的老师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死了，投河自尽。我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长篇大论的遗言，都是对我的忏悔之词，让人不禁耸然泪下。他最后，将这项魔术的传承，和他的修为一起交给了我。
我自认为是一个阴暗的人，我是一个魔术师，混淆旁人视听，欺骗人的感情和金钱，只为一己之私。我在华夏还有些名气，但是时刻都恐惧着，有一天，那些被欺骗的人中，有人找上门来，揭穿“虚灵之弦”的奥秘。
我只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
不过有一天，我研究出了一个小魔术，到决定到街头试验一番。我来到大街上，准备随便找一个过路人，向他借了一块钱硬币，向上一抛，就变成了花旗国的25美分硬币，然后再在他面前，用两指夹住硬币，一晃间又成了华夏币。
其实很简单，在抓住硬币的那一瞬间，我就用“虚灵之弦”将硬币拖入袖口的死角，用手中早就藏好的25美分抛起，展示给他看，随后借助手部的死角再把袖口的硬币和美分硬币重叠，晃一下，美分掉落，被【虚灵之弦】固定在中指后方，华夏币又回到了手上。
然而，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大多数人婉拒了我的表演，少部分人甚至冷冷地看着我，让我心中的尴尬翻倍。屡屡碰壁让我不禁有些灰心丧气了，我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一只手把玩着那枚美分硬币，思考着，要不要回去。
“你好，你是在准备变魔术吗？”突然，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我一怔，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天蓝色羽绒服的女孩，梳着垂到胸前的马尾辫，发丝贴在白皙脸颊上，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一眨，仿佛整个人都是湿润的一般。
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一边支支吾吾地回答，一边点了点头。
“那可以给我表演一下看看吗？”女孩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小颜，我们要吃饭去了。”女孩一旁的女生不耐烦地说道。
“这种街头魔术挺稀奇的，就看看吧。”被称为小颜的女孩对女生说道，“反正也不急，离预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那女生无奈，只能随着小颜一起看。看到这一幕，我握紧了手中的硬币，神识一动，将美分收入了纳戒中，反而，掏出了一枚金币。显然，普通的粗糙街头魔术，可能会让眼前的两人失望的。
我看到旁边有个直饮水的饮水机，于是又拿出一个纸杯，灌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可以借我一块钱吗？”
声音比想象中的要好听的多，我从未感受到，我的声音居然会如此温柔。
“可以。”小颜拿出了一枚一块钱硬币，交到了我手上，我熟练地抛了一下，抓在手中，然后抽出一张普通的餐巾纸，小心翼翼地包住这枚硬币，捏在两指中间。
小颜一脸期待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眼晕。女孩也不禁放下手机，看了过来，说道：“你要表演什么把戏？”
“一点，点石成金之术罢了。”我微笑了一下，保持着神秘莫测的扑克脸，正好，一阵风吹过，我的黑色风衣一角被扬起。
“嚓”手中的餐巾纸无火自燃，燃起淡蓝色的火焰，这么做其实很冒险，如果别的超能者路过，就会发现，那是修士的体内真火。不过所幸没有人跑来揭穿。
燃烧着的餐巾纸随风飘散。手中的硬币早已变成了金币。小颜和她身旁的女孩都目瞪口呆。我的小拇指紧紧地把那一元钱扣在手心，手几乎有些抽筋，直到此刻，我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我手一挥，金币高高飞起，趁着两人的注意力都在金币上，我把硬币收入了袖口，然后用左手的纸杯接住了金币，溅起水花。随后，我迅速用右手盖住了纸杯，纸杯发出了颤动，里面传出如同爆豆般的响声。
“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我笑了一下，说道。
小颜点了点头。
我松开右手，纸杯里如同装了喷泉一般冒出金币，金币散落了一地，周围的人不禁侧目。
看着面前两人惊讶的神情，我不禁有些欣慰。
“好，结束了。”我说道，开始弯下腰捡拾地上的金币，“有缘再见吧。”
“我来帮你捡吧。”小颜见状，弯下腰也开始捡地上的金币，另外那个女生叹息一声，也开始捡。
“这些都是真的金币吗？”小颜注视着手中的金币，露出“想咬一口”的神情。
“当然不是，这些都是铜币而已，咬一口的话小心崩了牙。”我笑了笑，说道。
女生催促着小颜离开了，小颜把剩下的金币交到了我手中，偶然间触碰了一下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让我有些失神。但是，表面完全看不出来，只有那始终如一的扑克脸笑容。
我一抖手腕，手中的金币尽数收入纳戒之中。叹息了一声。
我从未相信过恋爱，认为爱情，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而自然产生的化学反应罢了[1]，但是一个人心灵的真诚，才是真正能够打动我的东西。相比于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2]。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我只能在心里暗道，有缘再见吧。
不过，那时我也不曾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那一天晚上，我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提出请我吃饭，那个朋友名叫宁清生，也是一个修士，修为比我低，但是是个大学生，虚丹期的境界（即半步金丹期），已经卡了数年了，依旧在天赋不错的行列中，平时就在道盟跑任务，在学校颇受一个同为修士的教授赏识，学习认真上进，简直是现充中的现充，小说主角一般的存在。我对他也曾有些嫉妒，但是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从未表露出我的嫉妒，后来就释然了。
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未能成功，有的人天赋使然，就算干坐着也能成功，但是，宁清生是一位值得我深交的朋友，他的成功，靠得是他的努力。他也曾有低迷的时候，那时我在一条马路边捡到了他，那时的他还是高中生，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衬衫，修为也还是个初入炼气期的菜鸟，因为考试失利和失恋带来的双重打击，落魄至此。
我将他扶起，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至今都心怀感激。具体的内容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反正，父母的箴言很多人都已经不在乎了，而旁人的一句话却常常能点醒梦中人。
在那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他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校草，极为受欢迎的一个人，完全看不出，和当时落魄的宁清生是同一人。我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他的改变。
宁清生请我到附近的一家有名的饭店吃饭。这几年他跑道盟的任务，还是很赚钱的，都吃得起这样的大餐了。我是一个未注册的黑户，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是个修士，所以一直都没机会。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这两个人，正是小颜和她的同伴女生。
“你怎么在这里？”女生看到了我，有些惊讶，也有些警惕，用像看跟踪狂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不会是跟踪我们到这里的吧。”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也想问呢，我有个朋友在这里请我吃饭，已经订好包厢了，就在四楼。”
“四楼？”女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人。”
“是这样。”小颜解释道，“今天我们学校开联谊会，四楼的包厢基本上都被包场了。”
“你们学校？”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是江城大学的学生？”
“是啊，怎么了？”小颜身边的女生说道。
“好吧，我朋友就是江城大学的学生，今天请我吃饭。”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宁清生要把我带到他们学校的联谊会上。两女也流露出十分怀疑的神色。
这时，宁清生走了过来，刚好给我打了个圆场。他身穿白色的江城大学制式礼服，风度翩翩，虚丹期的修为增加了他的气质，让他看上去更加英俊了。
“宁清生？”女孩倒吸一口凉气，表露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我察觉到了什么，笑着说道：“你在学校似乎很受欢迎啊。”
宁清生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先进包厢，我跟你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宁清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了解他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见证了他的成长，对他十分信任，他这么做绝对不会是针对我。
我们开门进了一个小包厢，只有两个人。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仿佛无数双星空中的眼睛，看着这个小包厢中的我们。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应该不是纯粹来叙旧的吧。”我淡淡地问道。
“唉。”宁清生叹息一声，然后又笑了笑，说道，“这次主要还是叙旧，事情是次要的，也没那么重要，不值得请你吃一顿。”
“不过你既然都问了，我就直说了，江城大学有校庆，我希望你能上场表演一场魔术，我知道你的本事，修士嘛，绝对够震撼。”
“校庆？那不一般都是校内人员准备的魔术吗？”我问道，“你是想和我搭台子吧。”
“果然瞒不过你。”宁清生嘿嘿笑了笑，“大魔术师，多威风啊，不试试吗？”
“可以的，反正也挺闲的。”我回答道，心中已经想着表演什么魔术了。
“话说，刚才那两个女的，好像是你们学校的，你认识吗？”我突然想到此事，问道。
“认识啊。那个穿羽绒服的是安笑颜，咱学校的校花之一。她旁边那个名字叫张兰渝，是她闺蜜。”宁清生介绍道，手托着下巴，回忆着，“安笑颜……她是个很活泼的人，总是很乐观，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我点了点头，托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么了吗？”宁清生问道，“突然问她们两个。”
“没什么，就是在大街上表演街头魔术，给她们表演了一次，结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我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就是好奇了一下。”
“哈哈哈，怪不得她俩看你的眼神跟看跟踪狂一样。”宁清生笑了，说道，“我去跟她们说说吧，免得她们真误会了。”
“不必了。”我摆了摆手，反正安笑颜和张兰渝已经看到宁清生了，证明了他之前所说，就不需要担心她们怎么看了。
“我最近了解了一种格斗术。”我跟宁清生闲谈了起来，“花旗国印第安人的传统武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一个练柔道的教给我的。”
“这样吗？不知何时能见识见识。”宁清生貌似挺有兴趣的样子，我俩都是散修，没什么武技，对一些普通的格斗术也自然感兴趣一些。
闲谈到一半，外面传来了一些响动，我们一开始不以为意，以为是别人耍酒疯，没想到听到了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和女生的尖叫，我们相视一眼，站起身来。
“去看看。”
“走。”
*注1：此处出自动画《瑞克和莫蒂》；
注2：此处出自路遥《平凡的世界》。
我颇负盛名，然而，我的盛名，和我的老师一样，是靠“作弊”。
我的老师选中了我，教会了我一门神奇的术法——“虚灵之弦”。一种能用灵力凝结成虚幻的线，来做到许多隔空操作的术法。老师靠着这门术法，让许多魔术大师都叹为观止，当然，至今也没有超能者找上门来，因为这门术法，极其隐秘，除非跨了四五个等级，根本看不出线的存在，甚至连灵力的波动都感受不到，确实是一门精妙的术法。
讽刺的是，这门精妙绝伦的术法，被用来变无聊的戏法。
一开始我不明白其中的奥妙，跟着师傅学艺多年，才发现，自己在超能者中都算不错的天赋，被浪费在了这门戏法上。
我曾痛恨命运，痛恨我的一切，痛恨魔术，痛恨我的老师，直到有一天，我的老师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死了，投河自尽。我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长篇大论的遗言，都是对我的忏悔之词，让人不禁耸然泪下。他最后，将这项魔术的传承，和他的修为一起交给了我。
我自认为是一个阴暗的人，我是一个魔术师，混淆旁人视听，欺骗人的感情和金钱，只为一己之私。我在华夏还有些名气，但是时刻都恐惧着，有一天，那些被欺骗的人中，有人找上门来，揭穿“虚灵之弦”的奥秘。
我只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
不过有一天，我研究出了一个小魔术，到决定到街头试验一番。我来到大街上，准备随便找一个过路人，向他借了一块钱硬币，向上一抛，就变成了花旗国的25美分硬币，然后再在他面前，用两指夹住硬币，一晃间又成了华夏币。
其实很简单，在抓住硬币的那一瞬间，我就用“虚灵之弦”将硬币拖入袖口的死角，用手中早就藏好的25美分抛起，展示给他看，随后借助手部的死角再把袖口的硬币和美分硬币重叠，晃一下，美分掉落，被【虚灵之弦】固定在中指后方，华夏币又回到了手上。
然而，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大多数人婉拒了我的表演，少部分人甚至冷冷地看着我，让我心中的尴尬翻倍。屡屡碰壁让我不禁有些灰心丧气了，我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一只手把玩着那枚美分硬币，思考着，要不要回去。
“你好，你是在准备变魔术吗？”突然，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我一怔，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天蓝色羽绒服的女孩，梳着垂到胸前的马尾辫，发丝贴在白皙脸颊上，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一眨，仿佛整个人都是湿润的一般。
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一边支支吾吾地回答，一边点了点头。
“那可以给我表演一下看看吗？”女孩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小颜，我们要吃饭去了。”女孩一旁的女生不耐烦地说道。
“这种街头魔术挺稀奇的，就看看吧。”被称为小颜的女孩对女生说道，“反正也不急，离预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那女生无奈，只能随着小颜一起看。看到这一幕，我握紧了手中的硬币，神识一动，将美分收入了纳戒中，反而，掏出了一枚金币。显然，普通的粗糙街头魔术，可能会让眼前的两人失望的。
我看到旁边有个直饮水的饮水机，于是又拿出一个纸杯，灌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可以借我一块钱吗？”
声音比想象中的要好听的多，我从未感受到，我的声音居然会如此温柔。
“可以。”小颜拿出了一枚一块钱硬币，交到了我手上，我熟练地抛了一下，抓在手中，然后抽出一张普通的餐巾纸，小心翼翼地包住这枚硬币，捏在两指中间。
小颜一脸期待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眼晕。女孩也不禁放下手机，看了过来，说道：“你要表演什么把戏？”
“一点，点石成金之术罢了。”我微笑了一下，保持着神秘莫测的扑克脸，正好，一阵风吹过，我的黑色风衣一角被扬起。
“嚓”手中的餐巾纸无火自燃，燃起淡蓝色的火焰，这么做其实很冒险，如果别的超能者路过，就会发现，那是修士的体内真火。不过所幸没有人跑来揭穿。
燃烧着的餐巾纸随风飘散。手中的硬币早已变成了金币。小颜和她身旁的女孩都目瞪口呆。我的小拇指紧紧地把那一元钱扣在手心，手几乎有些抽筋，直到此刻，我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我手一挥，金币高高飞起，趁着两人的注意力都在金币上，我把硬币收入了袖口，然后用左手的纸杯接住了金币，溅起水花。随后，我迅速用右手盖住了纸杯，纸杯发出了颤动，里面传出如同爆豆般的响声。
“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我笑了一下，说道。
小颜点了点头。
我松开右手，纸杯里如同装了喷泉一般冒出金币，金币散落了一地，周围的人不禁侧目。
看着面前两人惊讶的神情，我不禁有些欣慰。
“好，结束了。”我说道，开始弯下腰捡拾地上的金币，“有缘再见吧。”
“我来帮你捡吧。”小颜见状，弯下腰也开始捡地上的金币，另外那个女生叹息一声，也开始捡。
“这些都是真的金币吗？”小颜注视着手中的金币，露出“想咬一口”的神情。
“当然不是，这些都是铜币而已，咬一口的话小心崩了牙。”我笑了笑，说道。
女生催促着小颜离开了，小颜把剩下的金币交到了我手中，偶然间触碰了一下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让我有些失神。但是，表面完全看不出来，只有那始终如一的扑克脸笑容。
我一抖手腕，手中的金币尽数收入纳戒之中。叹息了一声。
我从未相信过恋爱，认为爱情，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而自然产生的化学反应罢了[1]，但是一个人心灵的真诚，才是真正能够打动我的东西。相比于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2]。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我只能在心里暗道，有缘再见吧。
不过，那时我也不曾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那一天晚上，我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提出请我吃饭，那个朋友名叫宁清生，也是一个修士，修为比我低，但是是个大学生，虚丹期的境界（即半步金丹期），已经卡了数年了，依旧在天赋不错的行列中，平时就在道盟跑任务，在学校颇受一个同为修士的教授赏识，学习认真上进，简直是现充中的现充，小说主角一般的存在。我对他也曾有些嫉妒，但是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从未表露出我的嫉妒，后来就释然了。
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未能成功，有的人天赋使然，就算干坐着也能成功，但是，宁清生是一位值得我深交的朋友，他的成功，靠得是他的努力。他也曾有低迷的时候，那时我在一条马路边捡到了他，那时的他还是高中生，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衬衫，修为也还是个初入炼气期的菜鸟，因为考试失利和失恋带来的双重打击，落魄至此。
我将他扶起，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至今都心怀感激。具体的内容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反正，父母的箴言很多人都已经不在乎了，而旁人的一句话却常常能点醒梦中人。
在那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他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校草，极为受欢迎的一个人，完全看不出，和当时落魄的宁清生是同一人。我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他的改变。
宁清生请我到附近的一家有名的饭店吃饭。这几年他跑道盟的任务，还是很赚钱的，都吃得起这样的大餐了。我是一个未注册的黑户，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是个修士，所以一直都没机会。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这两个人，正是小颜和她的同伴女生。
“你怎么在这里？”女生看到了我，有些惊讶，也有些警惕，用像看跟踪狂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不会是跟踪我们到这里的吧。”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也想问呢，我有个朋友在这里请我吃饭，已经订好包厢了，就在四楼。”
“四楼？”女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人。”
“是这样。”小颜解释道，“今天我们学校开联谊会，四楼的包厢基本上都被包场了。”
“你们学校？”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是江城大学的学生？”
“是啊，怎么了？”小颜身边的女生说道。
“好吧，我朋友就是江城大学的学生，今天请我吃饭。”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宁清生要把我带到他们学校的联谊会上。两女也流露出十分怀疑的神色。
这时，宁清生走了过来，刚好给我打了个圆场。他身穿白色的江城大学制式礼服，风度翩翩，虚丹期的修为增加了他的气质，让他看上去更加英俊了。
“宁清生？”女孩倒吸一口凉气，表露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我察觉到了什么，笑着说道：“你在学校似乎很受欢迎啊。”
宁清生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先进包厢，我跟你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宁清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了解他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见证了他的成长，对他十分信任，他这么做绝对不会是针对我。
我们开门进了一个小包厢，只有两个人。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仿佛无数双星空中的眼睛，看着这个小包厢中的我们。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应该不是纯粹来叙旧的吧。”我淡淡地问道。
“唉。”宁清生叹息一声，然后又笑了笑，说道，“这次主要还是叙旧，事情是次要的，也没那么重要，不值得请你吃一顿。”
“不过你既然都问了，我就直说了，江城大学有校庆，我希望你能上场表演一场魔术，我知道你的本事，修士嘛，绝对够震撼。”
“校庆？那不一般都是校内人员准备的魔术吗？”我问道，“你是想和我搭台子吧。”
“果然瞒不过你。”宁清生嘿嘿笑了笑，“大魔术师，多威风啊，不试试吗？”
“可以的，反正也挺闲的。”我回答道，心中已经想着表演什么魔术了。
“话说，刚才那两个女的，好像是你们学校的，你认识吗？”我突然想到此事，问道。
“认识啊。那个穿羽绒服的是安笑颜，咱学校的校花之一。她旁边那个名字叫张兰渝，是她闺蜜。”宁清生介绍道，手托着下巴，回忆着，“安笑颜……她是个很活泼的人，总是很乐观，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我点了点头，托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么了吗？”宁清生问道，“突然问她们两个。”
“没什么，就是在大街上表演街头魔术，给她们表演了一次，结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我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就是好奇了一下。”
“哈哈哈，怪不得她俩看你的眼神跟看跟踪狂一样。”宁清生笑了，说道，“我去跟她们说说吧，免得她们真误会了。”
“不必了。”我摆了摆手，反正安笑颜和张兰渝已经看到宁清生了，证明了他之前所说，就不需要担心她们怎么看了。
“我最近了解了一种格斗术。”我跟宁清生闲谈了起来，“花旗国印第安人的传统武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一个练柔道的教给我的。”
“这样吗？不知何时能见识见识。”宁清生貌似挺有兴趣的样子，我俩都是散修，没什么武技，对一些普通的格斗术也自然感兴趣一些。
闲谈到一半，外面传来了一些响动，我们一开始不以为意，以为是别人耍酒疯，没想到听到了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和女生的尖叫，我们相视一眼，站起身来。
“去看看。”
“走。”
*注1：此处出自动画《瑞克和莫蒂》；
注2：此处出自路遥《平凡的世界》。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