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告别
月光清冷。
秦七月赶了小半夜的路，终于赶回了厥雨雪等人大战的地方。
一片空地上，稀稀拉拉地躺着十几个“人”—准确地讲，大多数应该算残肢。
厥雨雪干瘦的身子就躺在其中。
……
“老头儿，没事吧？别给我玩儿装死那一套啊，多少年前的老把戏了…”
“我靠，死老头子，你装上瘾了是吧？赶紧起来，不然我把你的宝贝羊羔子全给杀了！”
“老东西，你欠了镇上酒铺老板半年的酒钱，就想这么走了？也不怕人家追债追到下面去！”
“喂，你不是说自己还有好多的红颜知己吗？就这么下去了让人老太太守寡？”
“厥雨雪，你倒是起来啊！”
“义父，别闹了…”
“爹！”
秦七月的声音由颤抖到嘶哑，到后来声嘶力竭地怒吼。
“项央，我不管你是什么狗东西，从今往后，天上地下，只要我秦七月还活着，我就要找机会弄死你。你最好多活几天，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啊啊啊，哈哈哈哈，千刀万剐……”
秦七月披头散发，脸上，泪水，血水，汗水，灰尘混合在一起，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他抱着厥雨雪干瘦的身体，呆呆地在大漠中坐了一夜。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的时候，秦七月木然的背起厥雨雪，离开了，他走得很慢，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回到和老头子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帐篷里，地上铺满了狼皮，大多数都是厥雨雪亲手打的，只有一张，是秦七月十岁那年追捕的，为了庆祝，厥雨雪宰了一头大肥羊。
他将厥雨雪放到狼皮垫子上，到不远处小溪边，打了一桶水，烧开，放凉后，拿起一块毛巾细细地擦洗厥雨雪的身子，直到厥雨雪身上的每一处血污，灰尘和伤口都完全擦洗干净。
然后挑了一套最好的衣服给厥雨雪换上。
随后，他背起厥雨雪，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
妖狼峡谷。
他放下厥雨雪，恭恭敬敬地对着厥雨雪磕了三个头，打开酒葫芦把酒洒在厥雨雪面前的沙地上。起身，凝视良久，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草原人不土葬，死后由至亲之人将尸身放置在狼群出没之地，任由群狼啃食。因为在草原人的信仰里，狼是长生天派下的使者，帮助逝者的灵魂回归长生天。
……
三天后。
沙漠里，一道人影在挣扎。
那天告别厥雨雪后，秦七月回到住所收拾厥雨雪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厥雨雪留给他的信，信写在一张羊皮上，大致的意思是让他离开大漠，前往位于齐地的稷下学宫求学，再有就是交代了一下老头子自己的后事。
看来老头子早就料到了一切啊。
秦七月一手拿着地图，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包裹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少许盘缠，干粮。
这些其实都是烟雾弹，那天秦七月将战场上剩下的储物戒指一个不落地收集了起来，虽然储物戒指上有天封强者的神魂印记，自己现在的修为无法打开，但是毫无疑问，这里面的财富绝对无比惊人！万一被有心之人发现了，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七月看着太阳的方向，摸索前进。
“往南，往南，嗯，南边是那边来着……”
不过，秦七月的思索马上就被打断了，因为他听到了一连串的提示音
“感受到沙楼罗的杀意一百点”
“感受到陆仁甲的杀意三十点”
“感受到肖宾亿的杀意三十点”
……
秦七月迅速卧倒，眼神戒备，这个系统这点好，有了这玩意儿，基本上不存在被人偷袭的可能性。
观察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袭击，秦七月疑惑不已。
“难道，不是冲着我来的？”
秦七月俯身，耳朵贴着地面，果然，远处，动静不小。
“离这里不远，大概，五里？”
秦七月顺着声音的方向赶去，趴在一处沙丘后面观察。
前方，两拨人正在激烈交战。一拨人身穿兽皮，一副草原土著的打扮，以一个疤面汉子为首，猛攻另一群客商打扮的人。
另一群客商打扮的人以车马为屏障，在苦苦支撑。
为首的却是一名少女。
少女身披一袭红色披风，一身宫装，两弯柳眉倒蹙，一双杏眼圆睁，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她咬碎。秦七月赶到的时候，正好撞见她将一个蟊贼一剑封喉，鲜血溅到她的粉面上，就像雪地上盛开的一朵红梅，诡异，妖娆。
随即少女一脚踢开那蟊贼，扬起手中长剑大喊：“贼人虽多，不过乌合之众，这里离边境已经不远，时有斥候经过，只要坚持到边军到来，我们就可以全歼贼人，各位同心协力，奋勇杀敌，此战过后，每人赏二十金！”
原本苦苦支持，落了下风的客商闻言，士气大振，一时之间，竟然掰回了局势。
不过，在秦七月眼中，这些客商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至于少女所说的什么边军支援，更是无稽之谈，边军职责重大，岂能因为这点事情轻易出动？
不过秦七月心中还是对少女在这种情况下展露出的冷静与胆识生出了一丝敬意。
处变不惊，杀伐果断，比前世那些娇滴滴的小仙女强多了。
但是，很明显，此时此刻，这些并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
少女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原本强行压制的不安之色越发明显。
“小姐，你赶紧跑吧，不要留在这里了，老爷可就你这一个女儿。”
少女身边的一个绿衣侍女一脸焦急之色。
少女另一侧，一个气息颇为不弱的白发老翁也是沉声道：“小姐请迅速离开，老夫在此带人掩护。”
“不行，我是这次行动的主心骨，我要是逃走，士气会瞬间瓦解，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死，与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大不了我自尽得了！”
少女一脸决绝之色。
对面，领头的疤面大汉张狂大笑，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想必不是啥好话。
但秦七月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他说的是：“杀光所有人，女的留下。”
秦七月不禁叹了一口气。
“唉，怎么所有的反派都一个尿性？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
弱肉强食，本来是草原上不变的法则，但是欺凌妇孺，就过于下作了。
秦七月觉得有必要管一管这闲事了。
他从沙丘上撤出，和对面一行人拉开距离。
随即，运转气血，系统技能“镜像大千”发动！
大地开始震动，战马嘶鸣，军士呐喊，战鼓铿锵。
秦七月调到一处沙丘上大吼：“贼人在此，杀贼立功！”
兽皮匪众虽然听不懂秦七月在喊什么，但是即将杀到眼前的人马是能看懂的，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而客商这边士气大振，纷纷冲出防御圈反击。
秦七月看准匪徒中领头的疤面汉子，掏出匕首，一击得手。
片刻前还不可一世的刀疤脸瞪大双眼，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兽皮匪众原本就已经肝胆俱裂，见首领被杀，顿时作鸟兽散。
秦七月带着自己的“人马”又追出了几里地，见人跑远了才折返回来。而身后的“人马”也是逐渐消散。
秦七月，返回商贾的营地时，方才的战场正一片狼藉，满地的断肢，尸体，伤员躺在地上哀嚎。先前的红衣少女正指挥人收拾现场。
秦七月上前施礼，少女抱拳还礼，樱唇轻启：“多谢公子搭救。”
秦七月连声还礼：“不过偶然路过，加上几分取巧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少女：“救命之恩，岂敢废弃，妾身姜家长女，姜怜月，今日若非公子带来援军，早已陷落贼人之手，公子大恩，他日但有需要之处姜家上下必然竭尽全力。”
又一会儿过去，两边渐渐熟络起来。
姜怜月旁边的绿衣侍女好奇地问道：“对了，公子刚才不是带了人马过来吗？如今怎么只有公子一人回来？”
面对少女们好奇的眼光，秦七月忍不住老脸一红，也不卖关子：“哪里有什么人马，不过是一点江湖幻术，小把戏而已。”
随后，秦七月向少女们解释了，自己是怎么看出盗匪心虚，又是如何利用盗匪们这种心理，虚张声势，成功赶走了盗匪的。
秦七月本就擅长讲故事，在加上这也不算什么凭空捏造，所以，一番讲述听得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惊叹不已，美眸中异彩连连。
“天啦，秦大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绿衣侍女两眼冒星星。
秦七月觉得自己全身舒坦。
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两个大美女的倾慕更令男人陶醉的呢？
先前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出声的白发老者也忍不住开口夸赞：“年纪轻轻，有勇有谋，他日必然能成大器！”
先前，秦七月注意到，这白发老翁气息不弱，如今细看之下，发现老者的实力应该在地锁六七重之间。就是这位老者之前一马当先击杀了好几名盗匪。
闻听此言，秦七月也不敢托大，连忙向老者施礼：“前辈谬赞，小子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见秦七月不拿大，老者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了。
“不过，先前贼人只是被吓退，难保一会儿不会再杀回来，安全起见，还是先离开此地要紧。”
秦七月提议道。
姜怜月和老者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姜怜月转身对忙碌的人群大喝：“所有人马上收拾好东西出发，迅速离开此地。”
说完，美眸望向秦七月：“公子不妨随我等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等到了齐地，容妾身好好报答公子大恩。”
秦七月一想，反正自己也是要去齐地的，这样安排也不错。
“那就多谢姑娘好意，一路还请多多照顾。”
秦七月赶了小半夜的路，终于赶回了厥雨雪等人大战的地方。
一片空地上，稀稀拉拉地躺着十几个“人”—准确地讲，大多数应该算残肢。
厥雨雪干瘦的身子就躺在其中。
……
“老头儿，没事吧？别给我玩儿装死那一套啊，多少年前的老把戏了…”
“我靠，死老头子，你装上瘾了是吧？赶紧起来，不然我把你的宝贝羊羔子全给杀了！”
“老东西，你欠了镇上酒铺老板半年的酒钱，就想这么走了？也不怕人家追债追到下面去！”
“喂，你不是说自己还有好多的红颜知己吗？就这么下去了让人老太太守寡？”
“厥雨雪，你倒是起来啊！”
“义父，别闹了…”
“爹！”
秦七月的声音由颤抖到嘶哑，到后来声嘶力竭地怒吼。
“项央，我不管你是什么狗东西，从今往后，天上地下，只要我秦七月还活着，我就要找机会弄死你。你最好多活几天，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啊啊啊，哈哈哈哈，千刀万剐……”
秦七月披头散发，脸上，泪水，血水，汗水，灰尘混合在一起，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他抱着厥雨雪干瘦的身体，呆呆地在大漠中坐了一夜。
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的时候，秦七月木然的背起厥雨雪，离开了，他走得很慢，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回到和老头子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帐篷里，地上铺满了狼皮，大多数都是厥雨雪亲手打的，只有一张，是秦七月十岁那年追捕的，为了庆祝，厥雨雪宰了一头大肥羊。
他将厥雨雪放到狼皮垫子上，到不远处小溪边，打了一桶水，烧开，放凉后，拿起一块毛巾细细地擦洗厥雨雪的身子，直到厥雨雪身上的每一处血污，灰尘和伤口都完全擦洗干净。
然后挑了一套最好的衣服给厥雨雪换上。
随后，他背起厥雨雪，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
妖狼峡谷。
他放下厥雨雪，恭恭敬敬地对着厥雨雪磕了三个头，打开酒葫芦把酒洒在厥雨雪面前的沙地上。起身，凝视良久，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草原人不土葬，死后由至亲之人将尸身放置在狼群出没之地，任由群狼啃食。因为在草原人的信仰里，狼是长生天派下的使者，帮助逝者的灵魂回归长生天。
……
三天后。
沙漠里，一道人影在挣扎。
那天告别厥雨雪后，秦七月回到住所收拾厥雨雪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厥雨雪留给他的信，信写在一张羊皮上，大致的意思是让他离开大漠，前往位于齐地的稷下学宫求学，再有就是交代了一下老头子自己的后事。
看来老头子早就料到了一切啊。
秦七月一手拿着地图，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包裹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少许盘缠，干粮。
这些其实都是烟雾弹，那天秦七月将战场上剩下的储物戒指一个不落地收集了起来，虽然储物戒指上有天封强者的神魂印记，自己现在的修为无法打开，但是毫无疑问，这里面的财富绝对无比惊人！万一被有心之人发现了，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七月看着太阳的方向，摸索前进。
“往南，往南，嗯，南边是那边来着……”
不过，秦七月的思索马上就被打断了，因为他听到了一连串的提示音
“感受到沙楼罗的杀意一百点”
“感受到陆仁甲的杀意三十点”
“感受到肖宾亿的杀意三十点”
……
秦七月迅速卧倒，眼神戒备，这个系统这点好，有了这玩意儿，基本上不存在被人偷袭的可能性。
观察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袭击，秦七月疑惑不已。
“难道，不是冲着我来的？”
秦七月俯身，耳朵贴着地面，果然，远处，动静不小。
“离这里不远，大概，五里？”
秦七月顺着声音的方向赶去，趴在一处沙丘后面观察。
前方，两拨人正在激烈交战。一拨人身穿兽皮，一副草原土著的打扮，以一个疤面汉子为首，猛攻另一群客商打扮的人。
另一群客商打扮的人以车马为屏障，在苦苦支撑。
为首的却是一名少女。
少女身披一袭红色披风，一身宫装，两弯柳眉倒蹙，一双杏眼圆睁，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她咬碎。秦七月赶到的时候，正好撞见她将一个蟊贼一剑封喉，鲜血溅到她的粉面上，就像雪地上盛开的一朵红梅，诡异，妖娆。
随即少女一脚踢开那蟊贼，扬起手中长剑大喊：“贼人虽多，不过乌合之众，这里离边境已经不远，时有斥候经过，只要坚持到边军到来，我们就可以全歼贼人，各位同心协力，奋勇杀敌，此战过后，每人赏二十金！”
原本苦苦支持，落了下风的客商闻言，士气大振，一时之间，竟然掰回了局势。
不过，在秦七月眼中，这些客商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至于少女所说的什么边军支援，更是无稽之谈，边军职责重大，岂能因为这点事情轻易出动？
不过秦七月心中还是对少女在这种情况下展露出的冷静与胆识生出了一丝敬意。
处变不惊，杀伐果断，比前世那些娇滴滴的小仙女强多了。
但是，很明显，此时此刻，这些并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
少女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原本强行压制的不安之色越发明显。
“小姐，你赶紧跑吧，不要留在这里了，老爷可就你这一个女儿。”
少女身边的一个绿衣侍女一脸焦急之色。
少女另一侧，一个气息颇为不弱的白发老翁也是沉声道：“小姐请迅速离开，老夫在此带人掩护。”
“不行，我是这次行动的主心骨，我要是逃走，士气会瞬间瓦解，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死，与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大不了我自尽得了！”
少女一脸决绝之色。
对面，领头的疤面大汉张狂大笑，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想必不是啥好话。
但秦七月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他说的是：“杀光所有人，女的留下。”
秦七月不禁叹了一口气。
“唉，怎么所有的反派都一个尿性？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
弱肉强食，本来是草原上不变的法则，但是欺凌妇孺，就过于下作了。
秦七月觉得有必要管一管这闲事了。
他从沙丘上撤出，和对面一行人拉开距离。
随即，运转气血，系统技能“镜像大千”发动！
大地开始震动，战马嘶鸣，军士呐喊，战鼓铿锵。
秦七月调到一处沙丘上大吼：“贼人在此，杀贼立功！”
兽皮匪众虽然听不懂秦七月在喊什么，但是即将杀到眼前的人马是能看懂的，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而客商这边士气大振，纷纷冲出防御圈反击。
秦七月看准匪徒中领头的疤面汉子，掏出匕首，一击得手。
片刻前还不可一世的刀疤脸瞪大双眼，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兽皮匪众原本就已经肝胆俱裂，见首领被杀，顿时作鸟兽散。
秦七月带着自己的“人马”又追出了几里地，见人跑远了才折返回来。而身后的“人马”也是逐渐消散。
秦七月，返回商贾的营地时，方才的战场正一片狼藉，满地的断肢，尸体，伤员躺在地上哀嚎。先前的红衣少女正指挥人收拾现场。
秦七月上前施礼，少女抱拳还礼，樱唇轻启：“多谢公子搭救。”
秦七月连声还礼：“不过偶然路过，加上几分取巧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少女：“救命之恩，岂敢废弃，妾身姜家长女，姜怜月，今日若非公子带来援军，早已陷落贼人之手，公子大恩，他日但有需要之处姜家上下必然竭尽全力。”
又一会儿过去，两边渐渐熟络起来。
姜怜月旁边的绿衣侍女好奇地问道：“对了，公子刚才不是带了人马过来吗？如今怎么只有公子一人回来？”
面对少女们好奇的眼光，秦七月忍不住老脸一红，也不卖关子：“哪里有什么人马，不过是一点江湖幻术，小把戏而已。”
随后，秦七月向少女们解释了，自己是怎么看出盗匪心虚，又是如何利用盗匪们这种心理，虚张声势，成功赶走了盗匪的。
秦七月本就擅长讲故事，在加上这也不算什么凭空捏造，所以，一番讲述听得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惊叹不已，美眸中异彩连连。
“天啦，秦大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绿衣侍女两眼冒星星。
秦七月觉得自己全身舒坦。
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两个大美女的倾慕更令男人陶醉的呢？
先前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出声的白发老者也忍不住开口夸赞：“年纪轻轻，有勇有谋，他日必然能成大器！”
先前，秦七月注意到，这白发老翁气息不弱，如今细看之下，发现老者的实力应该在地锁六七重之间。就是这位老者之前一马当先击杀了好几名盗匪。
闻听此言，秦七月也不敢托大，连忙向老者施礼：“前辈谬赞，小子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见秦七月不拿大，老者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了。
“不过，先前贼人只是被吓退，难保一会儿不会再杀回来，安全起见，还是先离开此地要紧。”
秦七月提议道。
姜怜月和老者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姜怜月转身对忙碌的人群大喝：“所有人马上收拾好东西出发，迅速离开此地。”
说完，美眸望向秦七月：“公子不妨随我等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等到了齐地，容妾身好好报答公子大恩。”
秦七月一想，反正自己也是要去齐地的，这样安排也不错。
“那就多谢姑娘好意，一路还请多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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