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机缘
“最终，这一场闹剧，就如此草草收尾。大妈拿着银子和他用娟秀的字写的信，仿佛胜利般的将军，气宇轩昂的走远。”
“只留下他守在自己的铺子前，接受着众人的嘲笑。我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慢步离开。从那以后，他便有了一个－徽墨的绰号。”
“所以我一直记着他，也对他印象最深刻。”
慕生默默将这些事和人都记在心中。在他看来，这都是不可多得的情报。能够掌握三名超一流强者的故事，是一个很幸运的事情，自己应当好好把握这个时机。
碎玉看着发愣的太子，再次询问道。“三个人刚刚好，不多不少。只是不知道，太子想先拜访哪一个？”
慕生露出自己的疑惑，理论上来说，自己先拜访哪一个都一样，所以碎玉为何这样发问？
“这三个人中，那个书生是最好说服的人，而酒楼的老板，一定是最难啃的骨头。所以太子打算从难的入手，还是从简单的入手！”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
慕生停顿了一下，瞬间便了解了，碎玉所说的一切。莫思量混过江湖，知晓人情冷暖，所以他是最难说服的人。
而那个书生，从碎玉叙说的来看，应该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他大方的承认，自己并不存在的过错，只为让那个妇人得到心安，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而这种单纯善良，恰恰是他的弱点，也是慕生的切入口。
而真正的情况恰好相反，这一次，无论是太子还是碎玉，都猜错了一切。
最终，太子决定先拿下最简单的人，所以他来到了书生的摊位前。
那个已经年近不惑之年的书生，坚持写完自己的最后一笔画，将笔放在笔架上，才悠然自得的打量来客。
夫子说过送给他的机缘，是允诺他，在大洛封侯，享一世富贵。而现在机缘和富贵，就在他的面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不顾太子的阻拦，大大方方的行了一个臣子之礼。“在下一介白衣，见过太子。”
既然对方没有装糊涂不认识自己，反而以大礼相拜，这更让慕生的心里多了几分把握。
他走上前去，伸手轻扶起徽墨，温尔儒雅的说道。“见过先生。”
徽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直视太子。他随手拿起，书摊上一个写过的好字，放在太子的面前。有些期待的问道。“太子殿下觉得此字如何？”
慕生盯着他的眼睛，眼里像看一个白痴。这一个好字，绵软无力，有失风骨，更像是一个劣童，抱着一杆毛笔所作。
慕生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着急回答。他知道，无论自己是夸奖还是贬低，总会有个人下不了台面。所以只好的先问明缘由。“先生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我初见太子时，心中堆积的所有抱负壮志，本来想写在纸上，写成一个壮丽宏伟的诗赋。心里想着，虽然不能达到洛阳纸贵的地步，但也能让人感到气势磅礴。可是笔落在纸上，只写出了一个好字。所以太子能从中，看到我的喜悦与壮志吗？”
徽墨执着的将好字，举在太子的眼前，像一个努力炫耀的孩子。
很可惜太子决然的摇了摇头。“或许先生的心意是好的，可是写的字未免差了点。至少这个好字，无法与你书摊上的那些娟秀字体相比。”
徽墨哑然失笑，将好字收回自己的背后，直接了断的拒绝，太子还没有说出口的请求。“如果太子的请求，是我陪伴你前往齐都，这样九死一生的事情。在下虽然有几分愚钝，但绝对不会答应。况且整个书院，并不能要求我为它做出什么，因为我还没有得到夫子所说的机缘。”
“历代的夫子，对执法者都有这样的规矩，只要执法者对自己得到的机缘感到满意。必须为书院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在下连机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怎么会感到满意？所以自然不会为书院卖命。”
这样的结果，当然令慕生有些沮丧和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这个书生是最好劝解的人，却没成想，在这里折戟沉沙。
“既然先生不愿意，那么我也不好强求。那我与先生就此别过，祝愿先生生意兴隆。”
说完这句话，他不由分说的拉着碎玉，向外走去。
可是他的身后，传来那个书生的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讨厌的味道。“太子还没有问，我要的机缘是什么？”
慕生皱眉，但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虽然没有挂着笑容，但是尽显平静。他只好疑惑反问。“是什么？”
徽墨跪倒在地上，五体投地。“若太子夺取天下，请封我为万户侯。当然，这并不是在下的威胁之意，我只求一朝富贵，身前身后之事，全凭太子定夺，况且爵位也不必世袭。”
“为何？”
徽墨失魂落魄的站立起来，他低下头，嘴角露出癫狂的笑。“因为得不到的才想要，我幼时家贫，为了读书抄书，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能屈伸。那个时候我就在心中立誓，如果今生能够拜相封侯，一生足矣！直到今天，我幼时的志愿，一直都没有变过。”
“所以这便是我要机缘，所以夫子根本没法答应我。但是太子来了，如果太子应允这个条件，在下俯首甘为孺子牛。”
慕生的嘴角微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不答应。况且一个空口评说，换来一个超一流的强者，并不亏。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明白。一旦你死，除非你的后代有真才实学，凭自己的本事，守住封地和臣民。否则，我会把许诺给你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
徽墨发出畅快的笑，他高声保证。“请太子殿下放心，我一生不会娶妻，更不会生子。这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殿下，而是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只留下他守在自己的铺子前，接受着众人的嘲笑。我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慢步离开。从那以后，他便有了一个－徽墨的绰号。”
“所以我一直记着他，也对他印象最深刻。”
慕生默默将这些事和人都记在心中。在他看来，这都是不可多得的情报。能够掌握三名超一流强者的故事，是一个很幸运的事情，自己应当好好把握这个时机。
碎玉看着发愣的太子，再次询问道。“三个人刚刚好，不多不少。只是不知道，太子想先拜访哪一个？”
慕生露出自己的疑惑，理论上来说，自己先拜访哪一个都一样，所以碎玉为何这样发问？
“这三个人中，那个书生是最好说服的人，而酒楼的老板，一定是最难啃的骨头。所以太子打算从难的入手，还是从简单的入手！”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
慕生停顿了一下，瞬间便了解了，碎玉所说的一切。莫思量混过江湖，知晓人情冷暖，所以他是最难说服的人。
而那个书生，从碎玉叙说的来看，应该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他大方的承认，自己并不存在的过错，只为让那个妇人得到心安，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而这种单纯善良，恰恰是他的弱点，也是慕生的切入口。
而真正的情况恰好相反，这一次，无论是太子还是碎玉，都猜错了一切。
最终，太子决定先拿下最简单的人，所以他来到了书生的摊位前。
那个已经年近不惑之年的书生，坚持写完自己的最后一笔画，将笔放在笔架上，才悠然自得的打量来客。
夫子说过送给他的机缘，是允诺他，在大洛封侯，享一世富贵。而现在机缘和富贵，就在他的面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不顾太子的阻拦，大大方方的行了一个臣子之礼。“在下一介白衣，见过太子。”
既然对方没有装糊涂不认识自己，反而以大礼相拜，这更让慕生的心里多了几分把握。
他走上前去，伸手轻扶起徽墨，温尔儒雅的说道。“见过先生。”
徽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直视太子。他随手拿起，书摊上一个写过的好字，放在太子的面前。有些期待的问道。“太子殿下觉得此字如何？”
慕生盯着他的眼睛，眼里像看一个白痴。这一个好字，绵软无力，有失风骨，更像是一个劣童，抱着一杆毛笔所作。
慕生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着急回答。他知道，无论自己是夸奖还是贬低，总会有个人下不了台面。所以只好的先问明缘由。“先生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我初见太子时，心中堆积的所有抱负壮志，本来想写在纸上，写成一个壮丽宏伟的诗赋。心里想着，虽然不能达到洛阳纸贵的地步，但也能让人感到气势磅礴。可是笔落在纸上，只写出了一个好字。所以太子能从中，看到我的喜悦与壮志吗？”
徽墨执着的将好字，举在太子的眼前，像一个努力炫耀的孩子。
很可惜太子决然的摇了摇头。“或许先生的心意是好的，可是写的字未免差了点。至少这个好字，无法与你书摊上的那些娟秀字体相比。”
徽墨哑然失笑，将好字收回自己的背后，直接了断的拒绝，太子还没有说出口的请求。“如果太子的请求，是我陪伴你前往齐都，这样九死一生的事情。在下虽然有几分愚钝，但绝对不会答应。况且整个书院，并不能要求我为它做出什么，因为我还没有得到夫子所说的机缘。”
“历代的夫子，对执法者都有这样的规矩，只要执法者对自己得到的机缘感到满意。必须为书院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在下连机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怎么会感到满意？所以自然不会为书院卖命。”
这样的结果，当然令慕生有些沮丧和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这个书生是最好劝解的人，却没成想，在这里折戟沉沙。
“既然先生不愿意，那么我也不好强求。那我与先生就此别过，祝愿先生生意兴隆。”
说完这句话，他不由分说的拉着碎玉，向外走去。
可是他的身后，传来那个书生的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讨厌的味道。“太子还没有问，我要的机缘是什么？”
慕生皱眉，但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虽然没有挂着笑容，但是尽显平静。他只好疑惑反问。“是什么？”
徽墨跪倒在地上，五体投地。“若太子夺取天下，请封我为万户侯。当然，这并不是在下的威胁之意，我只求一朝富贵，身前身后之事，全凭太子定夺，况且爵位也不必世袭。”
“为何？”
徽墨失魂落魄的站立起来，他低下头，嘴角露出癫狂的笑。“因为得不到的才想要，我幼时家贫，为了读书抄书，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能屈伸。那个时候我就在心中立誓，如果今生能够拜相封侯，一生足矣！直到今天，我幼时的志愿，一直都没有变过。”
“所以这便是我要机缘，所以夫子根本没法答应我。但是太子来了，如果太子应允这个条件，在下俯首甘为孺子牛。”
慕生的嘴角微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不答应。况且一个空口评说，换来一个超一流的强者，并不亏。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明白。一旦你死，除非你的后代有真才实学，凭自己的本事，守住封地和臣民。否则，我会把许诺给你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
徽墨发出畅快的笑，他高声保证。“请太子殿下放心，我一生不会娶妻，更不会生子。这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殿下，而是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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