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一回合
美其名曰的观礼台，其实就是一个三层的阶梯架子，满打满算也就四十来个座位。
就这，差点还让这帮媒体人士打了起来。当然动手的都是摄影师，那些个弱不经风的记者，只配在后面高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在拱火。
这里面当然不包括珍妮芙。她很乖巧地跟在了席尔瓦后边，旁边是泰格以及其他几个基地高级军官。
她自然是有这个待遇，她现在也算得上半个亲属吧。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不然谁来照顾小奶茶呢？
席尔瓦故意延迟了“表演赛”的开始，还要等一批媒体赶过来。
从环碧市中心到月盾一号基地，没条件的，需要去挤地铁，然后等固定班次的轨道航空。有条件的，哪怕乘坐直达的运载飞船，赶过来最少也要40来分钟。
席尔瓦并不常来基地视察，让旁边的几位军官抓紧了时间和上级交流感情，聊得是有滋有味。
泰格反倒是有些拘谨，他怕的就是和呆子待在一块，膈应地很。
珍妮芙抱着小猫咪站在后面，衣服没有换回军装，在一众银灰色男人堆里显得特别引人注意。遮阳帽和眼镜，盖住了大半个脸。蛮腰、翘臀、大长腿上的职业小短裙，却挡不住别人的目光。
目光大部分来自于那些热血方刚的年轻士兵，小部分则是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媒体同仁。
珍妮所在的位置，对于同仁而言，比得上任何形式的诱惑。
这里，比赛时能听到基地高层的评论、看法；比赛之后往外挪一步，就能拦下领导，得到独家专访的机会。怎能不让同仁们心痒痒？
席尔瓦见泰格半天不吱一声，问道：“你怎么也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啊。”
“天热，不想说话。”
“你就不问问我，第四代装甲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你很感兴趣。”
“感兴趣那是当然。但问了也白问。队长你要是想告诉我，我早就知道了。没说自然有你的道理，这么些年都这样过来了，还不懂你吗？”
席尔瓦用胳膊肘顶了泰格一下，“理解万岁。”
“你把烈心锤给……那……什么南了？”
“柯南黑塞。半月小队队长。本事不赖，功夫也不错，人缘也好，就是点背。”
“怎么说？”
“哎呀，我要是说的上来，还至于坐在这一头么？”泰格撇头看向席尔瓦的另一侧。
他的意思是说，他是只会打架的老粗，和其他军官不是一类人，不懂一些弯弯绕绕。
席尔瓦也没深究，他了解泰格的脾气。
“说起来，艾文也是特勤兵。回头让辛瓦把他的关系调到这边来算了。”
“让我来带小舅子，那敢情好啊。”
“……”
这场擂台挑战到现在，完全变成了表演赛的性质。
只是，除了少数几个人外，99%的人都不清楚具体表演的内容是啥。
连席尔瓦自己，也没亲眼见过艾文的变身形态。他只看过哈勃小老师整理出来的一份标题为《联邦第四代装甲概念和一期构想》的PPT。
席尔瓦的这一步棋，就是在星盟代表团用行星要塞“逼宫”地月核心圈的时候，放出“联邦军有一项新技术，软、硬综合军力根本不虚星盟军”的烟雾弹。
它并不能阻止谈判进程，但它能够左右骑墙派的态度，尽量地拖延时间。
蒙利尔的诉求是，“星盟”的存在要得到人类联邦法理上的认可，不然“行星联盟”就是个笑话。为此他不惜跃迁一颗小行星，可见其态度强硬。
“炬石垒”的突然降临，带来了两个谜语。第一、以它的质量，是怎么通过跃迁通道的。第二、它的内部，隐藏了多少军力。
谜底未揭开，联邦方中无论是主战、主和还是骑墙派，都不敢妄下动作。
毕竟谈判没有定论的话，从法理上说，星盟单方面宣布的独立就不作数。它仍旧是太阳系人类联邦的星门远征军，是自己人，是内部矛盾。
这种情势下，主战派不能先开火，主和派不能立即跳反，而骑墙派在局势不明朗时，永远是最胆小怕事的一拨。
席尔瓦感由心生，话里有话。“你觉得这场能打几个回合？”
听到泰格耳朵里就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瘪嘴回答到：
“不好说。但第一回合肯定会打满。艾文装甲的攻击手段就那几样，十几轮下来，全亮完了。现在人人也都猜到他背包装的就是第四代，底牌也亮了。很难占据主动。”
“他装甲偏灵巧，一旦失去主动，就基本没有威胁了，除非他亮出底牌。你看，这不是矛盾的吗？队长，换成是你，不让你第一回合用底牌，你有把握赢吗？”
“队长你看，快差不多了吧。”
泰格指着那些后续才挤入观众席的“长枪短炮”们。
席尔瓦侧头到右手边，掌心一摊，微笑说到：“恩迪姆上校？你来宣布开始吧。”
“好。席尔瓦将军。”
这名上校是名义上月盾基地的负责人，他也是联邦中层军官中坚定的主战派，由他来宣布比赛开始是最合适的。
……
“我宣布，军演开始！”
主席台和观礼台两侧的上空，射出了两块巨大的荧幕，是两个分别追踪选手细节的实时镜头。
正式开始之前，荧幕上详细罗列了两名战士的装甲信息，令媒体惊喜的是，出现了“ABK-4G”的字样。
一道温和的人工智能女声响起。
“联邦军第四代装甲实战演练暨第一阶段技术验收汇报演出，即将开始。尊敬的领导、嘉宾、观众和媒体朋友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表演者登场……”
席尔瓦扶额，“露娜啊，演的太真也不好。直接开始吧。”
露娜，月球智脑，一个人工智能生命。
“每回合180秒，请两位选手做好准备。第一回合，倒计时，三、二、开始！”
……
场上，一触即发的战斗没有发生。
艾文以惯用的三折冲刺极力拉近距离，但对手柯南同样一边控制方向一边后侧。战斗的一开始，双方都在试探和拉扯。
柯南的“死神信徒”体积庞大，脚下却是十分敏捷。
得益于脚下的两排轮加强动力附件，他像一个踩着花样滑冰步法的大胖子。
这是一种非常耗能的游击步伐，叫做游曳步。一般只有灵巧和平衡框架的ABK才能较好施展，柯南却举重若轻地展示出来，可见他的实力。
柯南拽在身后的巨大战锤并没有拖慢他的步伐。反倒是，战锤上的动力喷口不时瞬动一下，提供了不小的角动量，帮助柯南控制着方向和重心。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半分多钟，艾文并不是不想拉近距离抢攻，而是忌惮。
柯南有两把主力武器，“烈心”战锤以及一把直接搭附手臂上的电离炮。
一身厚甲加上两件近战大杀器，这就是艾文所忌惮的地方。就像一个刺客不想面对一个厚血的战士一样，即便没有实际交锋，战斗心理上早已形成了落差。
战斗心理，士气的科学叫法。
“怎么不打啊。还真当表演赛了吗？”
场下已经有不懂装甲决斗的记者抱怨起来。
“你懂个毛线。这才是高手对决，认真看吧。”挨着的一名战士回击了这位小白记者同志。
“这位联邦军同志，我们就是看个热闹，您是内行人，帮我们分析分析呗。”旁边另一位懂事的记者，接着话头提了一嘴。
小战士看了他一眼，还行，解释起来：
“首先啊，这是表演赛。不是决斗，所以没有出圈算输的说法。你们看两人的运动轨迹，基本上都在绕着场地中央画圈，白色方在里圈，红色方在外圈。现在还不明显，你们继续看。”
又过了二十多秒，场上果然如小战士所说，旁边许多小白也都看出来了。
小战士才继续说：
“这是一种运用战场空间的压制战术。队长一开始就看穿了那小子，虽然刚开始是他在退后，但持续一段时间后，实际就变成这样。
逐渐挤压对手的空间，已退为进。马上，队长就要抢招了。”
“小同志，你认识场上的选手啊。你们队是哪个单位的？”记者话里带着钩子，想打探到些边角料。
“以前的队长。现在不是了，你想要我爆料啊，一会儿再说吧。看比赛。”
果然，离第一回合还有30多秒钟的当下，柯南出手了。
他先是制动刹住，由于轮滑和喷气惯性，漂移出了一个半月，地上的沙土也被卷起。然后他瞬发一个大跳步，落地后的滑行方向，正好对着艾文躲避的侧方。
兹拉拉！土色的烟尘中顿时起了一片雷光，这是扩散型电离脉冲的释放。
空气中电子和泥土带起的静电，在脉冲刺激下，产生了连锁反应。一条条高压高热的雷蛇应声而起，组合起来像是一张蓝色带刺捕网。
艾文来不及制动，正正撞到了网面上。
这个实际上并不具备多少杀伤效果的招数，却让艾文的身体顿时阻滞起来。装甲中的电控模块受到了影响。
短暂的停顿中，艾文心生感应，他知道这是对手的虚招，杀招就紧随以后。
砰砰砰……砰砰砰！
艾文双枪连续击发，他并没有瞄准，只是对着身侧胡乱开枪。目的不在命中，而在干扰对方对角度的判断。
说时迟那时快，柯南在击发电离手炮后，立即双手合握，抡起了那一柄巨大的战锤。
战锤尾部喷射出火舌，以极快的速度横扫而去。
柯南漂移之后接的一个跳步，又爆发推进滑行了一段，再加上战锤原本的长度，使得这一记巨锤横扫的距离掐的十分精准，不多也不少。
唯一不足的，扫来的战锤呈现了一个上倾的30°，不是水平抡了起来。艾文仓促中开的那几枪，多少起了些作用。
艾文紧急扎马下腰，双手护裆，手臂外侧的袖剑弹了出来。
坚硬的锤头堪堪划过两支袖剑剑尖组成的十字截面，响起来一声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未命中！
就差一点，艾文挡开锤头后，立即收腹抬膝，用一个后空翻进行着闪避。人类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是装甲上有推进器，只要在腰腿上稍微用一点劲，不难完成。
空翻后跳加转体，凌空头下脚上的艾文，不停地开枪掩护，以防对方追击。
一粒粒子弹带着旋转向柯南扫射而去，可他抬起另一手遮挡住面部，任由子弹打来。
他右手前臂上，有一块扩张展开的小型椭圆盾牌，感应磁吸力场。子弹还没接触盾牌，就偏转了方向失去了动能，最后一颗颗被紧紧吸附起来。
柯南的这一次抢攻连招，虽然没有击中对手，但它成功起到了试探的作用。
也就是说，如果艾文刚才没有躲，另一种应对是，舍弃部分装甲部位为代价硬接一锤。
在柯南看来，对方冒着被击中的风险也要闪避的这种心理，就足够他下一轮的攻击作出更好的预判。
两件重武器每次使用都需要冷却，不然的话，柯南不介意追上去补上一锤。但他也知道，对方在空中开枪还击时也一定想好的如何反击，自己一股脑冲上去并不理智。
艾文落地站定，柯南在十米开外以逸待劳。
此时，离第一回合结束还有十秒。
下面，该轮到艾文出手了。
就这，差点还让这帮媒体人士打了起来。当然动手的都是摄影师，那些个弱不经风的记者，只配在后面高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在拱火。
这里面当然不包括珍妮芙。她很乖巧地跟在了席尔瓦后边，旁边是泰格以及其他几个基地高级军官。
她自然是有这个待遇，她现在也算得上半个亲属吧。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不然谁来照顾小奶茶呢？
席尔瓦故意延迟了“表演赛”的开始，还要等一批媒体赶过来。
从环碧市中心到月盾一号基地，没条件的，需要去挤地铁，然后等固定班次的轨道航空。有条件的，哪怕乘坐直达的运载飞船，赶过来最少也要40来分钟。
席尔瓦并不常来基地视察，让旁边的几位军官抓紧了时间和上级交流感情，聊得是有滋有味。
泰格反倒是有些拘谨，他怕的就是和呆子待在一块，膈应地很。
珍妮芙抱着小猫咪站在后面，衣服没有换回军装，在一众银灰色男人堆里显得特别引人注意。遮阳帽和眼镜，盖住了大半个脸。蛮腰、翘臀、大长腿上的职业小短裙，却挡不住别人的目光。
目光大部分来自于那些热血方刚的年轻士兵，小部分则是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媒体同仁。
珍妮所在的位置，对于同仁而言，比得上任何形式的诱惑。
这里，比赛时能听到基地高层的评论、看法；比赛之后往外挪一步，就能拦下领导，得到独家专访的机会。怎能不让同仁们心痒痒？
席尔瓦见泰格半天不吱一声，问道：“你怎么也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啊。”
“天热，不想说话。”
“你就不问问我，第四代装甲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你很感兴趣。”
“感兴趣那是当然。但问了也白问。队长你要是想告诉我，我早就知道了。没说自然有你的道理，这么些年都这样过来了，还不懂你吗？”
席尔瓦用胳膊肘顶了泰格一下，“理解万岁。”
“你把烈心锤给……那……什么南了？”
“柯南黑塞。半月小队队长。本事不赖，功夫也不错，人缘也好，就是点背。”
“怎么说？”
“哎呀，我要是说的上来，还至于坐在这一头么？”泰格撇头看向席尔瓦的另一侧。
他的意思是说，他是只会打架的老粗，和其他军官不是一类人，不懂一些弯弯绕绕。
席尔瓦也没深究，他了解泰格的脾气。
“说起来，艾文也是特勤兵。回头让辛瓦把他的关系调到这边来算了。”
“让我来带小舅子，那敢情好啊。”
“……”
这场擂台挑战到现在，完全变成了表演赛的性质。
只是，除了少数几个人外，99%的人都不清楚具体表演的内容是啥。
连席尔瓦自己，也没亲眼见过艾文的变身形态。他只看过哈勃小老师整理出来的一份标题为《联邦第四代装甲概念和一期构想》的PPT。
席尔瓦的这一步棋，就是在星盟代表团用行星要塞“逼宫”地月核心圈的时候，放出“联邦军有一项新技术，软、硬综合军力根本不虚星盟军”的烟雾弹。
它并不能阻止谈判进程，但它能够左右骑墙派的态度，尽量地拖延时间。
蒙利尔的诉求是，“星盟”的存在要得到人类联邦法理上的认可，不然“行星联盟”就是个笑话。为此他不惜跃迁一颗小行星，可见其态度强硬。
“炬石垒”的突然降临，带来了两个谜语。第一、以它的质量，是怎么通过跃迁通道的。第二、它的内部，隐藏了多少军力。
谜底未揭开，联邦方中无论是主战、主和还是骑墙派，都不敢妄下动作。
毕竟谈判没有定论的话，从法理上说，星盟单方面宣布的独立就不作数。它仍旧是太阳系人类联邦的星门远征军，是自己人，是内部矛盾。
这种情势下，主战派不能先开火，主和派不能立即跳反，而骑墙派在局势不明朗时，永远是最胆小怕事的一拨。
席尔瓦感由心生，话里有话。“你觉得这场能打几个回合？”
听到泰格耳朵里就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瘪嘴回答到：
“不好说。但第一回合肯定会打满。艾文装甲的攻击手段就那几样，十几轮下来，全亮完了。现在人人也都猜到他背包装的就是第四代，底牌也亮了。很难占据主动。”
“他装甲偏灵巧，一旦失去主动，就基本没有威胁了，除非他亮出底牌。你看，这不是矛盾的吗？队长，换成是你，不让你第一回合用底牌，你有把握赢吗？”
“队长你看，快差不多了吧。”
泰格指着那些后续才挤入观众席的“长枪短炮”们。
席尔瓦侧头到右手边，掌心一摊，微笑说到：“恩迪姆上校？你来宣布开始吧。”
“好。席尔瓦将军。”
这名上校是名义上月盾基地的负责人，他也是联邦中层军官中坚定的主战派，由他来宣布比赛开始是最合适的。
……
“我宣布，军演开始！”
主席台和观礼台两侧的上空，射出了两块巨大的荧幕，是两个分别追踪选手细节的实时镜头。
正式开始之前，荧幕上详细罗列了两名战士的装甲信息，令媒体惊喜的是，出现了“ABK-4G”的字样。
一道温和的人工智能女声响起。
“联邦军第四代装甲实战演练暨第一阶段技术验收汇报演出，即将开始。尊敬的领导、嘉宾、观众和媒体朋友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表演者登场……”
席尔瓦扶额，“露娜啊，演的太真也不好。直接开始吧。”
露娜，月球智脑，一个人工智能生命。
“每回合180秒，请两位选手做好准备。第一回合，倒计时，三、二、开始！”
……
场上，一触即发的战斗没有发生。
艾文以惯用的三折冲刺极力拉近距离，但对手柯南同样一边控制方向一边后侧。战斗的一开始，双方都在试探和拉扯。
柯南的“死神信徒”体积庞大，脚下却是十分敏捷。
得益于脚下的两排轮加强动力附件，他像一个踩着花样滑冰步法的大胖子。
这是一种非常耗能的游击步伐，叫做游曳步。一般只有灵巧和平衡框架的ABK才能较好施展，柯南却举重若轻地展示出来，可见他的实力。
柯南拽在身后的巨大战锤并没有拖慢他的步伐。反倒是，战锤上的动力喷口不时瞬动一下，提供了不小的角动量，帮助柯南控制着方向和重心。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半分多钟，艾文并不是不想拉近距离抢攻，而是忌惮。
柯南有两把主力武器，“烈心”战锤以及一把直接搭附手臂上的电离炮。
一身厚甲加上两件近战大杀器，这就是艾文所忌惮的地方。就像一个刺客不想面对一个厚血的战士一样，即便没有实际交锋，战斗心理上早已形成了落差。
战斗心理，士气的科学叫法。
“怎么不打啊。还真当表演赛了吗？”
场下已经有不懂装甲决斗的记者抱怨起来。
“你懂个毛线。这才是高手对决，认真看吧。”挨着的一名战士回击了这位小白记者同志。
“这位联邦军同志，我们就是看个热闹，您是内行人，帮我们分析分析呗。”旁边另一位懂事的记者，接着话头提了一嘴。
小战士看了他一眼，还行，解释起来：
“首先啊，这是表演赛。不是决斗，所以没有出圈算输的说法。你们看两人的运动轨迹，基本上都在绕着场地中央画圈，白色方在里圈，红色方在外圈。现在还不明显，你们继续看。”
又过了二十多秒，场上果然如小战士所说，旁边许多小白也都看出来了。
小战士才继续说：
“这是一种运用战场空间的压制战术。队长一开始就看穿了那小子，虽然刚开始是他在退后，但持续一段时间后，实际就变成这样。
逐渐挤压对手的空间，已退为进。马上，队长就要抢招了。”
“小同志，你认识场上的选手啊。你们队是哪个单位的？”记者话里带着钩子，想打探到些边角料。
“以前的队长。现在不是了，你想要我爆料啊，一会儿再说吧。看比赛。”
果然，离第一回合还有30多秒钟的当下，柯南出手了。
他先是制动刹住，由于轮滑和喷气惯性，漂移出了一个半月，地上的沙土也被卷起。然后他瞬发一个大跳步，落地后的滑行方向，正好对着艾文躲避的侧方。
兹拉拉！土色的烟尘中顿时起了一片雷光，这是扩散型电离脉冲的释放。
空气中电子和泥土带起的静电，在脉冲刺激下，产生了连锁反应。一条条高压高热的雷蛇应声而起，组合起来像是一张蓝色带刺捕网。
艾文来不及制动，正正撞到了网面上。
这个实际上并不具备多少杀伤效果的招数，却让艾文的身体顿时阻滞起来。装甲中的电控模块受到了影响。
短暂的停顿中，艾文心生感应，他知道这是对手的虚招，杀招就紧随以后。
砰砰砰……砰砰砰！
艾文双枪连续击发，他并没有瞄准，只是对着身侧胡乱开枪。目的不在命中，而在干扰对方对角度的判断。
说时迟那时快，柯南在击发电离手炮后，立即双手合握，抡起了那一柄巨大的战锤。
战锤尾部喷射出火舌，以极快的速度横扫而去。
柯南漂移之后接的一个跳步，又爆发推进滑行了一段，再加上战锤原本的长度，使得这一记巨锤横扫的距离掐的十分精准，不多也不少。
唯一不足的，扫来的战锤呈现了一个上倾的30°，不是水平抡了起来。艾文仓促中开的那几枪，多少起了些作用。
艾文紧急扎马下腰，双手护裆，手臂外侧的袖剑弹了出来。
坚硬的锤头堪堪划过两支袖剑剑尖组成的十字截面，响起来一声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未命中！
就差一点，艾文挡开锤头后，立即收腹抬膝，用一个后空翻进行着闪避。人类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是装甲上有推进器，只要在腰腿上稍微用一点劲，不难完成。
空翻后跳加转体，凌空头下脚上的艾文，不停地开枪掩护，以防对方追击。
一粒粒子弹带着旋转向柯南扫射而去，可他抬起另一手遮挡住面部，任由子弹打来。
他右手前臂上，有一块扩张展开的小型椭圆盾牌，感应磁吸力场。子弹还没接触盾牌，就偏转了方向失去了动能，最后一颗颗被紧紧吸附起来。
柯南的这一次抢攻连招，虽然没有击中对手，但它成功起到了试探的作用。
也就是说，如果艾文刚才没有躲，另一种应对是，舍弃部分装甲部位为代价硬接一锤。
在柯南看来，对方冒着被击中的风险也要闪避的这种心理，就足够他下一轮的攻击作出更好的预判。
两件重武器每次使用都需要冷却，不然的话，柯南不介意追上去补上一锤。但他也知道，对方在空中开枪还击时也一定想好的如何反击，自己一股脑冲上去并不理智。
艾文落地站定，柯南在十米开外以逸待劳。
此时，离第一回合结束还有十秒。
下面，该轮到艾文出手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