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超梦体验
听到招呼，艾文回过神来。
他发现自己碰巧进了一家虚拟体验店，类似于小型录像厅一类的地方。
超梦，也就是超级清醒梦的简称，是一种逼真的虚拟体验，普通的超梦就是全息电影。
艾文用手在柜台上敲了敲，“来包烟。经典软包红双喜有没有？”
这是辛瓦抽的烟牌，虽然成分不对，但牌子是一样的，市面流通版中的药物成分差不多，但价格更便宜。
烟是艾文给自己买的，他的变身以及感应，都会造成精神负荷，也需要一些药物进行恢复缓解，每次都要饱餐一顿的话，太费劲了。
“20。”
伙计把一包红色包装的烟甩到了柜面上，语气有些赶人。
“再来个火。”
“80。”
伙计再次甩出了一个黑色金属盒子，看样子像是一种便捷的电子打火机。
不过伙计接着说：“我们店也提供打火改造义体，只要200块，客人有没有兴趣，过程很快，十分钟就能搞定。”
“不需要，我爱干净。”
伙计的脸更黑了，把他的VR眼镜罩了起来，不再搭理面前这位没油水的新客。
艾文却不依不挠，“喂喂，你还没给我介绍你们店新到的超梦呢？”
伙计又把眼罩顶了上去，不太情愿说着：“这里，先结账。”
他指着一处扫描装置，一块不大的绿色荧光玻璃，下面有一根扫描线在来回移动。
艾文小小切了一声，把手掌放了上去，故意展露了个人消费信用点余额。
一长串的“0”跳动了一下，变成了一长串的“9”。
顿时，伙计摘下了眼镜，面上扬起了浮夸的笑容，那一排闪着白光的牙齿闪闪发亮。只不过它的边缘，还贴着一粒小小的韭菜片。
“呀！尊贵的先生，很高兴为您俯务！”
艾文指了指店面里成列的一个个展示柜，“说说吧。你们家是单独个体，还是说，也是浪漫丽莎的产业？”
“您别看我们店小，有句古话说的好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浪漫丽莎有的，我们都有。我们还能按照您的需求，提供精准定制服务，包您满意！”
这类的话术伙计很熟练，说了等于没说。
艾文听了，也等于没听。“介绍一下吧，新来的超梦有什么特别的？”
“嚯啊，这儿贵客您就赶上了，下午才上的货。新鲜、刺激、地道……”
伙计忽地放低了音量，神神秘秘地，他和艾文对上眼后，说出了两个字：
“4G。”
艾文也配合地问到：“联邦第四代装甲？”
“可不是吗？我们刚上的超梦，这才几个小时啊，火爆了！手接核弹体验过没有，那感觉那滋味，霸道地很。
亲，要不要体验一下。新品上架，会员可打六折，一小时188。”
“真不真啊，假的吧。新闻上也就披露一点点影像，你们凭什么能录出来？”艾文疑惑地问道。
“亲，这儿您就外行了吧。超梦嘛，不一定要完全录制，后期艺术加工也是一样的。这一份超梦，有一位大手子编辑，西蒙尼大师听过没有，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打造。”
“西蒙尼？”
“幻手西蒙尼啊。鼎鼎有名的超梦制作人。不怕告诉您，他是我们店的幕后大股东，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动作这么快？怎么样，试一下！”
艾文将信将疑，他低头看了看伙计递上来的介绍资料。
上面用偌大的艺术字写着这家超梦体验店的品牌，动感地带。
“冲个会员要多少钱？”
“啧！像您这样的贵客，说钱多伤感情啊。您体验过后，和您身边的朋友小小说上几句，那就是我们的荣幸了。”
艾文很无语，“那也得有个数啊。具体多少？”
伙计眼皮跳了一下，“至尊VIP，首充18888。”
艾文又随手一挥结了帐，这一次倒是没显示余额出来。辛瓦给他的“零花钱”，吃吃喝喝的话，足够他花上一辈子。
片刻后，一名女性人形客服机器人就款款走出，引导艾文走入里间。
走过一个光污染的通道后，是另一个更加炫彩夺目的光污染旋梯，好在它是一款自动梯。
往上几层，都是开放式的环形楼层，有舞池有吧台，也有开间雅座。
在服务员引领下，艾文在第七层的楼梯口停了下来，门口有一个长方形的过人框体，是一处安检设备。
艾文毫无压力地走了过去，这样的民用身份查验，不可能识别出艾文的真实身份，也留不下一丁点私人信息。
艾文身上，除了一个超高级的吊坠外挂，全身干干净净。
他的官方背景资料，就算是市政厅来查，也会被一道道的加密防火墙给拦下来。大家族子弟都是这样的，艾文可不是一个例外。
如今这个时代，公民的隐私权，和它的社会形态一样，也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
这一点，在月球上尤为突显。偏僻的殖民卫星城市里，则要好上许多。一个人，享有了更多的社会资源，相应地也要付出更多。
夜之城，是富人的天堂，也是穷人的地狱。
那些绚丽的光彩，像是一种设计好的精神魔咒，让艾文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乐。
他现在很放松，好奇宝宝一样，跟着扭来扭去的服务员走入了七层里的一个私密包厢。
恰巧的是，就在艾文走入包间的时候，刚好有人从对面的另一个包间出来，认出了艾文的背影。
“咦？有点眼熟。”
“怎么了，皮克，遇到熟人了？”
“看起来像而已，眼花了吧。”皮克敲了敲脑袋，“后劲太大了，现在脑子还嗡嗡的。”
“可不是。这还是超梦啊，要是真货，不知道是种什么体验……他们都在传说，穿上4G能手撕星舰，我觉得有点靠谱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流出点边角料……”
“就你……你个小身板，还想试4G，三代都适应不了吧。”
“不是啊，皮克。4G的适应要求很低的，新闻都曝光了，还是官方说法。你等我一下，我翻给你看……”
“那你有钱吗？三代的丐版在黑市上也要差不多五千吧。”
“嘿嘿，老大不是说了，下一趟活儿干得好，不就有钱了。我们凑一凑，高低搞一套低配的先试试，然后咱们鸟枪换炮，再以后，咱不就顺风顺水了……”
皮克听他一说，忽然想了起来。
“哦哦哦，我记起来那人是谁了，走走，赶紧通知老大。咱们发了，这回是真的发了！”
“哎哎……别拽，等等我啊。”
两人匆匆离开，包间中的艾文也忽然反应了一下。
他坐在沙发里闭目感应，练习着鹰眼视觉的能力。
刚才，他感应中的两个紫色光点忽然变得橘红，在其他忽闪忽闪的亮黄色光点里尤为明显。
经过多次试验，他多少摸出了颜色对应的门道。
紫色，有着神秘、好奇、探知的意义。红色是兴奋或者危险的意思。黄色等同于高兴、欣喜、放松等等。冷色调一般属于平静。
这两个人，明显是察觉了到了什么，然后变得兴奋。
艾文只是略感好奇，没当回事，超梦体验什么没有啊，无甚奇怪。
他拿起桌上的饮料，一口而尽，嗝！
这是一种加入了精神安慰剂的东西。味道还行，就是碳酸加的有点多，喝多了容易打嗝。
沙发是普通的沙发，不过头上有一个架起来的悬浮头盔一样的东西，便是超梦设备了。戴上之后，它还会延申出一些传感数据线，直接贴到人的皮肤上。
艾文面前，有个身材窈窕的全息投影服务员，正在温柔地介绍着菜单上的超梦影片。
消费计时从进入包间起就开始了，服务员介绍得越久，她的业绩也就越高。
别看她只是滔滔不绝地念着台词，她那些不断扭动着的体态动作，可是没少磨掉设计师的头发。
“恐怖片，有没有评分比较高的，推荐一下。”
艾文跳过了爱情片和动作片的介绍，直达主题。在刚才的感应中，没有出现黑灰色，按照他的理解，恐怖片是当下绝对的冷门题材。
既然要体验，自然选择刺激的。艾文不愧是一名作死级选手。
“排行榜前三名，分别是闪灵、生化危机、招魂。属于复古题材重制……”
“生化危机里面有僵尸吗？”
人工智能投影卡壳了一下：“没有。讲的是外星寄生虫感染了人类，人类变得行尸走肉，没有思想……”
“那不还是僵尸吗？”
“您说是就是吧。请问您要进行体验吗？”
“来吧！等等……”
投影重新闪了出来，“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在超梦体验中，您也可以随时中断，我将随时为您俯务！”
“我想问一下，里面是第几人称视角的，只能看，还是说可以扮演主角什么的？”
她作出了一个迷惑的表情，“您是第一次体验超梦吗？”
“是的。”
“那我并不建议您体验恐怖片类型。如果您坚持的话，我建议您先购买一个精神意外套餐，它包括了一份人身意外险以及一项脑神经诊断……”
“你觉得我会怕？”
“我只是为您的健康考虑。我们的服务宗旨是顾客至上……”
艾文不信邪，放出了狠话。
“尽管来吧！要是我中途暂停的话，买你们十年会员！”
人工智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人性的兴奋，她微笑着说出了一段欢迎语：
“欢迎您进入动感地带，我是您的梦幻导游，编号018……请您说出一个安全码，在任何情况下，说出安全码可以让你回归现实的世界。”
不多的功夫，艾文已经穿戴好了设备，靠坐在沙发上。
“安全码设置为，天灵灵地灵灵。”
“好的。请您看这一行字，听一下这段音频，是否确认您所设置的安全码？”
“确认！”
“请您闭眼，三、二、一！祝您有个好梦！”
他发现自己碰巧进了一家虚拟体验店，类似于小型录像厅一类的地方。
超梦，也就是超级清醒梦的简称，是一种逼真的虚拟体验，普通的超梦就是全息电影。
艾文用手在柜台上敲了敲，“来包烟。经典软包红双喜有没有？”
这是辛瓦抽的烟牌，虽然成分不对，但牌子是一样的，市面流通版中的药物成分差不多，但价格更便宜。
烟是艾文给自己买的，他的变身以及感应，都会造成精神负荷，也需要一些药物进行恢复缓解，每次都要饱餐一顿的话，太费劲了。
“20。”
伙计把一包红色包装的烟甩到了柜面上，语气有些赶人。
“再来个火。”
“80。”
伙计再次甩出了一个黑色金属盒子，看样子像是一种便捷的电子打火机。
不过伙计接着说：“我们店也提供打火改造义体，只要200块，客人有没有兴趣，过程很快，十分钟就能搞定。”
“不需要，我爱干净。”
伙计的脸更黑了，把他的VR眼镜罩了起来，不再搭理面前这位没油水的新客。
艾文却不依不挠，“喂喂，你还没给我介绍你们店新到的超梦呢？”
伙计又把眼罩顶了上去，不太情愿说着：“这里，先结账。”
他指着一处扫描装置，一块不大的绿色荧光玻璃，下面有一根扫描线在来回移动。
艾文小小切了一声，把手掌放了上去，故意展露了个人消费信用点余额。
一长串的“0”跳动了一下，变成了一长串的“9”。
顿时，伙计摘下了眼镜，面上扬起了浮夸的笑容，那一排闪着白光的牙齿闪闪发亮。只不过它的边缘，还贴着一粒小小的韭菜片。
“呀！尊贵的先生，很高兴为您俯务！”
艾文指了指店面里成列的一个个展示柜，“说说吧。你们家是单独个体，还是说，也是浪漫丽莎的产业？”
“您别看我们店小，有句古话说的好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浪漫丽莎有的，我们都有。我们还能按照您的需求，提供精准定制服务，包您满意！”
这类的话术伙计很熟练，说了等于没说。
艾文听了，也等于没听。“介绍一下吧，新来的超梦有什么特别的？”
“嚯啊，这儿贵客您就赶上了，下午才上的货。新鲜、刺激、地道……”
伙计忽地放低了音量，神神秘秘地，他和艾文对上眼后，说出了两个字：
“4G。”
艾文也配合地问到：“联邦第四代装甲？”
“可不是吗？我们刚上的超梦，这才几个小时啊，火爆了！手接核弹体验过没有，那感觉那滋味，霸道地很。
亲，要不要体验一下。新品上架，会员可打六折，一小时188。”
“真不真啊，假的吧。新闻上也就披露一点点影像，你们凭什么能录出来？”艾文疑惑地问道。
“亲，这儿您就外行了吧。超梦嘛，不一定要完全录制，后期艺术加工也是一样的。这一份超梦，有一位大手子编辑，西蒙尼大师听过没有，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打造。”
“西蒙尼？”
“幻手西蒙尼啊。鼎鼎有名的超梦制作人。不怕告诉您，他是我们店的幕后大股东，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动作这么快？怎么样，试一下！”
艾文将信将疑，他低头看了看伙计递上来的介绍资料。
上面用偌大的艺术字写着这家超梦体验店的品牌，动感地带。
“冲个会员要多少钱？”
“啧！像您这样的贵客，说钱多伤感情啊。您体验过后，和您身边的朋友小小说上几句，那就是我们的荣幸了。”
艾文很无语，“那也得有个数啊。具体多少？”
伙计眼皮跳了一下，“至尊VIP，首充18888。”
艾文又随手一挥结了帐，这一次倒是没显示余额出来。辛瓦给他的“零花钱”，吃吃喝喝的话，足够他花上一辈子。
片刻后，一名女性人形客服机器人就款款走出，引导艾文走入里间。
走过一个光污染的通道后，是另一个更加炫彩夺目的光污染旋梯，好在它是一款自动梯。
往上几层，都是开放式的环形楼层，有舞池有吧台，也有开间雅座。
在服务员引领下，艾文在第七层的楼梯口停了下来，门口有一个长方形的过人框体，是一处安检设备。
艾文毫无压力地走了过去，这样的民用身份查验，不可能识别出艾文的真实身份，也留不下一丁点私人信息。
艾文身上，除了一个超高级的吊坠外挂，全身干干净净。
他的官方背景资料，就算是市政厅来查，也会被一道道的加密防火墙给拦下来。大家族子弟都是这样的，艾文可不是一个例外。
如今这个时代，公民的隐私权，和它的社会形态一样，也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
这一点，在月球上尤为突显。偏僻的殖民卫星城市里，则要好上许多。一个人，享有了更多的社会资源，相应地也要付出更多。
夜之城，是富人的天堂，也是穷人的地狱。
那些绚丽的光彩，像是一种设计好的精神魔咒，让艾文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乐。
他现在很放松，好奇宝宝一样，跟着扭来扭去的服务员走入了七层里的一个私密包厢。
恰巧的是，就在艾文走入包间的时候，刚好有人从对面的另一个包间出来，认出了艾文的背影。
“咦？有点眼熟。”
“怎么了，皮克，遇到熟人了？”
“看起来像而已，眼花了吧。”皮克敲了敲脑袋，“后劲太大了，现在脑子还嗡嗡的。”
“可不是。这还是超梦啊，要是真货，不知道是种什么体验……他们都在传说，穿上4G能手撕星舰，我觉得有点靠谱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流出点边角料……”
“就你……你个小身板，还想试4G，三代都适应不了吧。”
“不是啊，皮克。4G的适应要求很低的，新闻都曝光了，还是官方说法。你等我一下，我翻给你看……”
“那你有钱吗？三代的丐版在黑市上也要差不多五千吧。”
“嘿嘿，老大不是说了，下一趟活儿干得好，不就有钱了。我们凑一凑，高低搞一套低配的先试试，然后咱们鸟枪换炮，再以后，咱不就顺风顺水了……”
皮克听他一说，忽然想了起来。
“哦哦哦，我记起来那人是谁了，走走，赶紧通知老大。咱们发了，这回是真的发了！”
“哎哎……别拽，等等我啊。”
两人匆匆离开，包间中的艾文也忽然反应了一下。
他坐在沙发里闭目感应，练习着鹰眼视觉的能力。
刚才，他感应中的两个紫色光点忽然变得橘红，在其他忽闪忽闪的亮黄色光点里尤为明显。
经过多次试验，他多少摸出了颜色对应的门道。
紫色，有着神秘、好奇、探知的意义。红色是兴奋或者危险的意思。黄色等同于高兴、欣喜、放松等等。冷色调一般属于平静。
这两个人，明显是察觉了到了什么，然后变得兴奋。
艾文只是略感好奇，没当回事，超梦体验什么没有啊，无甚奇怪。
他拿起桌上的饮料，一口而尽，嗝！
这是一种加入了精神安慰剂的东西。味道还行，就是碳酸加的有点多，喝多了容易打嗝。
沙发是普通的沙发，不过头上有一个架起来的悬浮头盔一样的东西，便是超梦设备了。戴上之后，它还会延申出一些传感数据线，直接贴到人的皮肤上。
艾文面前，有个身材窈窕的全息投影服务员，正在温柔地介绍着菜单上的超梦影片。
消费计时从进入包间起就开始了，服务员介绍得越久，她的业绩也就越高。
别看她只是滔滔不绝地念着台词，她那些不断扭动着的体态动作，可是没少磨掉设计师的头发。
“恐怖片，有没有评分比较高的，推荐一下。”
艾文跳过了爱情片和动作片的介绍，直达主题。在刚才的感应中，没有出现黑灰色，按照他的理解，恐怖片是当下绝对的冷门题材。
既然要体验，自然选择刺激的。艾文不愧是一名作死级选手。
“排行榜前三名，分别是闪灵、生化危机、招魂。属于复古题材重制……”
“生化危机里面有僵尸吗？”
人工智能投影卡壳了一下：“没有。讲的是外星寄生虫感染了人类，人类变得行尸走肉，没有思想……”
“那不还是僵尸吗？”
“您说是就是吧。请问您要进行体验吗？”
“来吧！等等……”
投影重新闪了出来，“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在超梦体验中，您也可以随时中断，我将随时为您俯务！”
“我想问一下，里面是第几人称视角的，只能看，还是说可以扮演主角什么的？”
她作出了一个迷惑的表情，“您是第一次体验超梦吗？”
“是的。”
“那我并不建议您体验恐怖片类型。如果您坚持的话，我建议您先购买一个精神意外套餐，它包括了一份人身意外险以及一项脑神经诊断……”
“你觉得我会怕？”
“我只是为您的健康考虑。我们的服务宗旨是顾客至上……”
艾文不信邪，放出了狠话。
“尽管来吧！要是我中途暂停的话，买你们十年会员！”
人工智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人性的兴奋，她微笑着说出了一段欢迎语：
“欢迎您进入动感地带，我是您的梦幻导游，编号018……请您说出一个安全码，在任何情况下，说出安全码可以让你回归现实的世界。”
不多的功夫，艾文已经穿戴好了设备，靠坐在沙发上。
“安全码设置为，天灵灵地灵灵。”
“好的。请您看这一行字，听一下这段音频，是否确认您所设置的安全码？”
“确认！”
“请您闭眼，三、二、一！祝您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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