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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当然很冷

    “以后好好注意身体才是,生气会伤身体。”有大夫说。

    平乐低下头,站起身顺手把茶杯递给身旁的鲁大夫,向屋外走去,道:“屋里闷,我出去走走,你们看好程家少爷。”

    说罢,一脚刚好迈出门槛。

    两个下人在门外伸手挡住,道:“顾大夫还是请回吧。”

    “你也瞧见了,我和他们呆在一个屋子里很不好,搞不好会吵起来。”

    平乐挑眉,语调高扬恨不得满院都能听到:“好歹我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们一命,结果一个个把我当成什么不祥之人。”

    “顾大夫有件事你必须得清楚,三个月以前城主府宣告说,有位大师给你批命说你对建阳百姓的不好,乃是不祥之人。”

    叶大夫说道:“让我们不能和你们接触,城主不会骗我们的。”

    说罢,有的大夫出声,道:“所以你也不能太怪我们离你远些,把你当成不祥之人,因为我们也是人我们有家有小,也会怕的。”

    平乐静静凝视他一会,冷道:“你们可以远离,但没有必要口口声声对着我说不祥之人,更加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戴高帽子。”

    她眼神寒如冰霜扫了眼被还在生气捂着胸口的大夫,淡然一笑,不屑的开口:“说什么叫顾大夫在此也能医得了,说得像你们在此也能医得了程蔚,或者能帮得上我的忙一样。以后,一定要谨慎说话。”

    “顾大夫,这两句话没有那么复杂。”叶大夫道:“他只是……”

    “你在指我说话不对?”生着气的大夫快步走到平乐面前,打断道。

    “对的。”平乐点头。

    生着气的大夫深吸一口气,忽然昏厥倒地。

    众人忙将人扶起要,把脉的大夫道:“急气攻心晕了,快送他去躺着。”

    平乐冷眼望着,那位被她气晕过去的大夫年约六十多岁。

    她刚见到他时,就发现他面色不好苍白,双眉紧邹着。

    右手虎口上有厚茧,也有平整的新伤不久留痂疤痕,手掌关节上尽是淤青,指甲里残留些许淡淡香味红、白粉末,身上还有淡淡香味,细细闻来其中还是不少各种香味。

    她猜测他不久之前和人打过架的,又是去青楼,就算他是一个会打架但好脾气的人,但去青楼姑娘玩已导致身体不行。

    这样不行的人最好被气晕了。

    平乐转眸凝视门口外的三步一人。

    她把他气晕,得看看气晕的他能不能被送出去,是否如她所设想一样,今晚所有人都得呆在属于自己地方,不能乱走。

    程蔚的病是不是李院首的一个借口?

    “你们还拦着做什么?你们没有见到他已经被气晕了吗?”有的大夫怒道:“急需找地方休息,施针服药。”

    “院首大人说了,要等程家少爷醒过来你们才能离开。”

    “这都什么时候啊?!”叶大夫道:“人晕了,还不能让人离开?”

    “我们也不是离开书院,只是找个地方让他休息。”有的大夫道:“你看他都被气晕过去了,需要躺下好好休息,难道你让他在这呆着吗?”

    站在下人看了眼左边一脸严肃的下人,道:“我去问问看。”

    “不用。”一脸严肃的下人一口回绝道:“这是命令。”

    平乐紧抿着嘴,还真是不能乱走。

    大夫们扶着被气晕过去的大夫回到屋中央,把他放在椅子上。

    “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出去?我们待在这里对程家少爷的病情也没有用处啊。”有大夫问出大家的疑惑。

    平乐懒撒的在屋子里漫步,一脸很有闲情逸致的模样。

    众人目光古怪的看着她。

    “顾大夫你要不要试试叫他们安排屋子给你休息。”叶大夫提议道:“离药好还有好久,够你睡个觉。你去说,他们也许会给你安排。”

    平乐笑了一下,“除这个屋子以外,还有一个看守院子分给老人的房间,其他屋子都被封着,不能打开的。”

    “你错了,其实还有间屋子是可以打开的。”有的大夫道。

    “还有间屋子?”平乐疑惑的问。

    “就是隔壁屋子。”有的大夫道。

    “隔壁屋子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平乐道。

    有两三个大夫闻言身体忍不住一抖,神色惊恐。

    “有人在说话?”有的大夫脸色勉强,道:“你的听力可真好。”

    平乐笑了笑,道:“除了我还有谁听到隔壁说话声?”

    有几个大夫唇闭合成僵硬直线,摇头,向四周望去,有些大夫见别人不说话,沉默不应。

    平乐将注意力放在隔壁的屋子。

    那边说话的人是什么人?

    她该怎么才能出去这个屋子?

    平乐眼神露出思索,低头把唇角勾起,灯火幽幽的映在她清丽如月的脸颊上,添了几分无奈。

    鲁大夫问道:“怎么一下子开心,一下子低头闷闷不乐的模样?”

    平乐抬头看着关注着自己的鲁大夫。

    “鲁大夫你家先生可真是伤我心。”

    平乐道:“我原以为先生是个善心的人,只是今晚程蔚生病,他怎么不让那个大夫和你一起来治病救人?”

    “她不想来,勉强不了。”鲁大夫回答。

    转移了话题的平乐眨眼,叹了口气,道:“人比人真是不同啊!”

    她敛了下还半湿半干的衣襟。

    鲁大夫道:“你的衣服湿着。”

    “本来就湿着。”平乐道。

    “你这样会身体不行的。”鲁大夫怒道:“你身为大夫,怎么可以不懂自己照顾自己呢?”

    平乐无奈的拉下眼皮,“懂得,只是我们离不开。”

    鲁大夫道:“怎么会离不开,你这身衣裳都换掉的。

    你来的时候,是我太着急让你治病救人,后来想为你讨一个公道,竟没有注意到你衣服都湿透了。”

    说罢,他纳闷道:“我注意不到就算了,你为什么也不说说,你不觉得很冷快撑不住了吗?若是我,我就撑不了会冷得昏睡过去。”

    平乐愣愣的听着。

    冷?

    她当然很冷?

    若是现代的她也一定冷到受不了,直接晕了过去,只是她现在为什么能受得了吗?

    是因为身体不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