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空间力量
夕阳下，靠窗的书桌旁。
凰清焰把最后一本散发着油墨香气的书丢在了桌子上，伸手按了按额角，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两天两夜不休不眠，她以极快的速度掌握了水云国的文字，翻了差不多半米高的书籍，对水云国和水云大陆总算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
即便是强悍如她，也感受到了疲惫。每当这种时候，凰清焰就会反问自己，为什么总要想不开来趟这摊浑水。
哦，想起来了，因为水云国的事情大概率和她有关，她不能不管。
“原来我就是那个冤大头。”凰清焰郁闷地吐槽着，这似曾相识的处境让她不由得有些恍惚。在遥远的曾经，她似乎也陷入过这种处境，但那时她所受的束缚可比现在多多了。
“前期工作准备就绪，该干正事了。”伸了一个懒腰，敛下发散的思绪，凰清焰叫来守在门口的若赞，让他带自己去见他们的君主。
海总是很忙碌，因此在凰清焰穿过两个走廊来到他的办公地点时，他正和讪笑着的阿里克说着话。
海威严且冷漠地盯着这个被揪到小辫子的经济部高级官员，“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阿里克。下次再犯可就不是让你守着东南区这么简单了。”
“属下知错了。”阿里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下次一定先打报告。”
“……”凰清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阿里克的话，她有些诧异地看了这油嘴滑舌的英年早秃人士一眼，有些纳闷水云国的君主到底是怎么管理国家的。
“咳。”若赞连忙提醒两人，月神来了。于是海也没有心思听阿里克诡辩了，示意他站到一边去。
“月神阁下可是看完书了？那些书籍对这次探查有用吗？”海率先开口问道，却是在说出来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妙。刚才训阿里克顺口了，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把站在旁边围观的若赞和阿里克都吓了一跳。
“阁下不要多想，我并非质问您。”凰清焰甚至没来得及回味海的话有什么问题，就听到他忙不迭地开口解释，这反而让她有些无语。
“我的到来似乎是一个错误。”凰清焰笑吟吟地道，笑容却未达眼底，“你们怕我远甚于异象。”她语气轻柔，话语却相当尖锐。
“这是对力量的敬畏，与您无关。”海琢磨着祂的态度，谨慎地开口，“不过我们确实在很焦急地等待您的回答，这对我们很重要。”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凰清焰转头看着阿里克，问道，“你直视了浮冰湾的异象？”
“是的，阁下。”阿里克乖巧地回答，丝毫不敢耍滑头。
凰清焰点点头，伸手在掌心凭空燃起一团火焰，问道，“那你感觉一下，这团火焰和坠星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最多只有五分。”阿里克几乎将手指触碰到了恐怖的高温，认真分辨了几秒后才回答道，“虽然我没有近距离接触异象，但我还记得那种古怪的感觉。”
“很好，现在呢？”凰清焰手指弹动几下，一缕诡异的蓝光从火焰边缘升起，她又问道。
现在几人都知道月神是在做什么了，祂在试图还原坠星的力量。
“或许有八分。”阿里克皱起了眉头，然后补充道，“但月神阁下，我只有超凡水平，对高等级的力量描述并不准确。”
“没关系。”将手中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火焰捏熄，凰清焰平静地道。“我只是做个试验而已。”
“你们对陨星有多少了解？”她转而问道。
“我们收集了很多陨星，其中大部分材质为石头，少部分是金属。它们携带着火之力从天外降临，本身就是极佳的灵材。”海皱着眉头，他猜到月神想说什么了。
“在异象发生之初，我们也猜测过这有没有可能是一次大规模星坠事件，但后续的调查让我们否定了这个猜测。”海缓缓说道。
“小型异象已经发生过十三次，但我们没有找到任何陨星残骸。按照正常规律，小体积的陨星有可能被烧尽，但体型巨大的陨星不可能一点残骸都留不下来。
其次就是海渊城和幽林城这两座城市发生的大型异象，它们和星坠现象完全不同。但两种异象之间必定有内在联系，因此我们并不认为这是陨星能引起的现象。”
“殿下说的没错，月神阁下。”阿里克现身说法，“我亲眼看到那颗超过半米的‘坠星’掉到内水中，但它没有惊起一点波澜，它不可能是陨星，我很确定。”
“分析地很有道理。”凰清焰点点头，“但我可以很确定，小型异象就是陨星引起的。”她认真地道。
“不如说说您的看法吧。”海没有直接否决祂的猜测，反而提起了兴趣。祂的实力层次注定祂看待事物的方法和普通人不一样，也许在凡人的视野之外，祂有重要的发现。
“现在你们发现并记录的异象有三种，小型星坠，大型燃烧星辰和焚林之火。”凰清焰回忆着他们给自己的资料，“但其实在我看来，星坠异象和海渊城的大型异象本质上没有任何差别。反而是幽林城的异象有些古怪。我还没去现场调查，因此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撇开它们宛如幻影的表象之后，你们应该可以分辨出来，它们其实就是普通的燃烧物。陨星也好，星辰也罢，它们都只是特殊的燃料而已。”
“我承认这个说法。”海显然并不满意祂的解释，“但我们更想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变成异象，以及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凰清焰浅笑一声，在几人的注视中平静地道：“不要着急，再看看这个吧。”
她伸出右手在空气中轻轻划了一下，指尖跳跃着绚烂的火光。伴随着她的动作，几道黑色的豁口犹如碎裂的玻璃呈现在众人面前。
“我见过这东西！海渊城外的燃烧星辰坠落的时候周围就出现了这个！”若赞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这些细碎的痕迹很快消失在空气中，心情激动起来。
“这是什么？”海按住了若赞，让他冷静一点，然后追问道。
“空间。”凰清焰任凭手上的火焰熄灭，她看着指腹上出现的带着微弱血迹的伤痕，向几人说了一个词语。
“这就是你们在报告中反复提到的黑色痕迹所代表的力量，就是它让普通星坠变成了难以理解的异象。”她解释道。
海皱着眉头看着平静的月神，没有错过她的举动，“这种力量很危险。”就连月神都会因此受伤，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异象的危险性了。
“空间之力当然很危险。”凰清焰点点头，将手掌收拢在袖中，“但很遗憾，你们想要解决异象，就必须面对这种力量。”
原本因为找到问题答案的兴奋在面临更大难题的时候一扫而空，海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面对更残酷的现实。
凰清焰把最后一本散发着油墨香气的书丢在了桌子上，伸手按了按额角，喃喃自语。
“这个世界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两天两夜不休不眠，她以极快的速度掌握了水云国的文字，翻了差不多半米高的书籍，对水云国和水云大陆总算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
即便是强悍如她，也感受到了疲惫。每当这种时候，凰清焰就会反问自己，为什么总要想不开来趟这摊浑水。
哦，想起来了，因为水云国的事情大概率和她有关，她不能不管。
“原来我就是那个冤大头。”凰清焰郁闷地吐槽着，这似曾相识的处境让她不由得有些恍惚。在遥远的曾经，她似乎也陷入过这种处境，但那时她所受的束缚可比现在多多了。
“前期工作准备就绪，该干正事了。”伸了一个懒腰，敛下发散的思绪，凰清焰叫来守在门口的若赞，让他带自己去见他们的君主。
海总是很忙碌，因此在凰清焰穿过两个走廊来到他的办公地点时，他正和讪笑着的阿里克说着话。
海威严且冷漠地盯着这个被揪到小辫子的经济部高级官员，“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阿里克。下次再犯可就不是让你守着东南区这么简单了。”
“属下知错了。”阿里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下次一定先打报告。”
“……”凰清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阿里克的话，她有些诧异地看了这油嘴滑舌的英年早秃人士一眼，有些纳闷水云国的君主到底是怎么管理国家的。
“咳。”若赞连忙提醒两人，月神来了。于是海也没有心思听阿里克诡辩了，示意他站到一边去。
“月神阁下可是看完书了？那些书籍对这次探查有用吗？”海率先开口问道，却是在说出来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妙。刚才训阿里克顺口了，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把站在旁边围观的若赞和阿里克都吓了一跳。
“阁下不要多想，我并非质问您。”凰清焰甚至没来得及回味海的话有什么问题，就听到他忙不迭地开口解释，这反而让她有些无语。
“我的到来似乎是一个错误。”凰清焰笑吟吟地道，笑容却未达眼底，“你们怕我远甚于异象。”她语气轻柔，话语却相当尖锐。
“这是对力量的敬畏，与您无关。”海琢磨着祂的态度，谨慎地开口，“不过我们确实在很焦急地等待您的回答，这对我们很重要。”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凰清焰转头看着阿里克，问道，“你直视了浮冰湾的异象？”
“是的，阁下。”阿里克乖巧地回答，丝毫不敢耍滑头。
凰清焰点点头，伸手在掌心凭空燃起一团火焰，问道，“那你感觉一下，这团火焰和坠星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最多只有五分。”阿里克几乎将手指触碰到了恐怖的高温，认真分辨了几秒后才回答道，“虽然我没有近距离接触异象，但我还记得那种古怪的感觉。”
“很好，现在呢？”凰清焰手指弹动几下，一缕诡异的蓝光从火焰边缘升起，她又问道。
现在几人都知道月神是在做什么了，祂在试图还原坠星的力量。
“或许有八分。”阿里克皱起了眉头，然后补充道，“但月神阁下，我只有超凡水平，对高等级的力量描述并不准确。”
“没关系。”将手中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火焰捏熄，凰清焰平静地道。“我只是做个试验而已。”
“你们对陨星有多少了解？”她转而问道。
“我们收集了很多陨星，其中大部分材质为石头，少部分是金属。它们携带着火之力从天外降临，本身就是极佳的灵材。”海皱着眉头，他猜到月神想说什么了。
“在异象发生之初，我们也猜测过这有没有可能是一次大规模星坠事件，但后续的调查让我们否定了这个猜测。”海缓缓说道。
“小型异象已经发生过十三次，但我们没有找到任何陨星残骸。按照正常规律，小体积的陨星有可能被烧尽，但体型巨大的陨星不可能一点残骸都留不下来。
其次就是海渊城和幽林城这两座城市发生的大型异象，它们和星坠现象完全不同。但两种异象之间必定有内在联系，因此我们并不认为这是陨星能引起的现象。”
“殿下说的没错，月神阁下。”阿里克现身说法，“我亲眼看到那颗超过半米的‘坠星’掉到内水中，但它没有惊起一点波澜，它不可能是陨星，我很确定。”
“分析地很有道理。”凰清焰点点头，“但我可以很确定，小型异象就是陨星引起的。”她认真地道。
“不如说说您的看法吧。”海没有直接否决祂的猜测，反而提起了兴趣。祂的实力层次注定祂看待事物的方法和普通人不一样，也许在凡人的视野之外，祂有重要的发现。
“现在你们发现并记录的异象有三种，小型星坠，大型燃烧星辰和焚林之火。”凰清焰回忆着他们给自己的资料，“但其实在我看来，星坠异象和海渊城的大型异象本质上没有任何差别。反而是幽林城的异象有些古怪。我还没去现场调查，因此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撇开它们宛如幻影的表象之后，你们应该可以分辨出来，它们其实就是普通的燃烧物。陨星也好，星辰也罢，它们都只是特殊的燃料而已。”
“我承认这个说法。”海显然并不满意祂的解释，“但我们更想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变成异象，以及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凰清焰浅笑一声，在几人的注视中平静地道：“不要着急，再看看这个吧。”
她伸出右手在空气中轻轻划了一下，指尖跳跃着绚烂的火光。伴随着她的动作，几道黑色的豁口犹如碎裂的玻璃呈现在众人面前。
“我见过这东西！海渊城外的燃烧星辰坠落的时候周围就出现了这个！”若赞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这些细碎的痕迹很快消失在空气中，心情激动起来。
“这是什么？”海按住了若赞，让他冷静一点，然后追问道。
“空间。”凰清焰任凭手上的火焰熄灭，她看着指腹上出现的带着微弱血迹的伤痕，向几人说了一个词语。
“这就是你们在报告中反复提到的黑色痕迹所代表的力量，就是它让普通星坠变成了难以理解的异象。”她解释道。
海皱着眉头看着平静的月神，没有错过她的举动，“这种力量很危险。”就连月神都会因此受伤，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异象的危险性了。
“空间之力当然很危险。”凰清焰点点头，将手掌收拢在袖中，“但很遗憾，你们想要解决异象，就必须面对这种力量。”
原本因为找到问题答案的兴奋在面临更大难题的时候一扫而空，海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面对更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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