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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故人

    “你的刀呢?”坤四有此奇怪地打量着观自在镇如。

    观自在镇如换了个架势,身上肌肉凸起,古铜色的肌肤在火把的照射下油光发亮“我一向徒手对敌。”

    “好吧!”坤四以手代刀摆出中段式“柳生新阴流——坤四!”

    “呔!!!”观自在镇如眼中亮起一道厉芒,身形微微涨大一圈,原本古铜色的肌肤在火把的照射下显出流金的耀光,气势暴涨吐气成雾,身形化为一道金芒直扑坤四而来。

    观自在镇如如佛像活化,粗壮的流金色双臂如两把铁钳夹拢而来,坤四眯起眼睛以掌为刀,举过头顶直劈而下。

    “呯!”观自在镇如双拳一合,夹在直劈而下的坤四手掌之上,力量的交织迸射出强大的气压吹散了脚下一地的灰土。观自在镇如后撤一步让过一击手刀,反手一拳直捣坤四胸口而去,坤四脚下如浮舟一动,向后平移三步,左手掌刀反手撩出斩在观自在镇如的拳头上。

    “砰!”观自在镇如向后滑动三步远,坤四则甩着左手——真疼,看来不进入【超凡化】和他打起来有点吃亏啊!观自在镇如这家伙不知道修了什么呼吸法,就像武侠小说中少林寺金刚不坏神功一样,手上疼得厉害,但又没受什么伤,他如今的身体强度已经与当初冢原卜传【鬼神化】不相上下了,可惜如今自己更强了。

    坤四一口气吐出【超凡化•三段】,对付他应该不需要太强的力量,三段频率对付勉强够到一丝超凡的观自在镇如应够了。

    迎着再次扑上的他,坤四再次掌刀直劈而下,但下一刻,坤四的脸色变了,观自在镇如身形匀称了几分,速度暴涨。坤四忙架起左臂格开他的凶猛一拳,立刻反击右手化掌为拳砸在他架起的左臂上。

    “呯!”观自在镇如竟能卸力后撤,一拳砸下去感觉力量被缷走了七层,坤四皱起了眉头,看来徙手不是自己的强项啊!这观自在镇如竟然还藏着掖着,这明显是已经进入超凡有了一丝超凡之力,明显感觉他有了一丝超凡的力量在体内。

    “呔!”观自在镇如一声大喝双目瞪圆,金色的光芒隐隐射出,隐藏在混身金光爆发之下。他与坤四刹那间进入超凡之力状态,在山虎小二郎等人看来短短的半秒之间,观自在镇如与坤四身影化为两道流光交错,密集的暴鸣声响起后。

    一阵风沙吹过,两道人影弹出,坤四缓缓吐出一口气,从【超凡化•七段】退出。观自在镇如出乎意料的强,坤四不得不加大【超凡化】的呼吸频率以获得更强的力量。

    观自在镇如盘膝坐下,诵出一声佛号“施主果然天下无双,当能镇得住这两把魔刀。”

    坤四点点头“你能把你的呼吸发传我吗?我想研究一下?”

    观自在镇如摇头“法,不可轻传。”言罢,身形如被风吹散的沙粒,散落一些,只留下一颗金光闪闪的圆珠,滚落至脚下。

    坤四捡起端详了一番,山次向来恭身诵上佛号“施主能把镇如大师的舍粒给予我寺吗?我寺愿以全寺的一切财富换之。”

    坤四看着山次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说完把手中舍粒抛给了他,转身离去“记得你之前答应我的一半粮食。”

    坤四走出几步后停了一下,转头看前山次“你寺里一共值多少贯?”

    山次愣了一下“三十万贯应该有的。”

    坤四继续向前,深呼吸,深呼吸,山虎小二郎与春山勇一郎跟在身侧,春山勇一郎奇道“大人,最后那和尚骗你,整座观音寺加上田产一百万应该有的。”

    坤四止住脚步盯着他,看得他汗毛竖起“要你教我做事?”

    “对不起,大人!”春山勇一郎一个土下座。

    坤四头也不回继续向前,山虎小二郎走过他面前笑了笑“还好主公没叫你去把观音寺给变现成一百万,呵呵呵呵~”

    山次注视着坤四远去的背影“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身边的一个僧人向他道“山次真是好眼力拦住我等,不然我等…,没想到这人如此恐怖,连镇如大师都不是对手。”

    山次摇摇头“我是前几日在石山听人提起过他,惊为天人。”

    “惊为天人,这有些夸张了吧!”

    “呵呵~”山次一声轻笑“日野城城主——坤四,是织田家新任命来的城主,因为那佛敌把他安排到日野城做城主,不~应该算国主,因为织田家对外宣称是日野城是他的封地而不是驻守地。”

    “这也没什么啊!”那僧人奇道。

    “因为他在日野城,石山直接把附近大部分僧兵回撤,长岛那也一样。周围几家大名更是鸡飞狗跳。”

    “有这么夸张吗?”

    “本届剑圣,剑圣有几位,强如冢原卜传与上泉信纲他们在战场上不过百人敌尔,不入诸多大名的眼,可这位当代剑圣不一样,武田氏上洛,三万五千人打得织田、德川一万三千联军一败涂地,他护着个重伤的织田家武士回到滨松城,看起了不过尔尔。”

    山次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但是,那人的一个随从死了,武田家的恶梦降临了。那夜,离联军战败不到两个时辰,他率一千织田残军突袭武田军三万大营。那一夜,武田家近乎全灭,武田信玄身死被他削去首级,现今还在岐阜,还有武田二十四将近一半的首级,这还是能找到首级的,武田二十四将只活着回去了三人。武田家三万人第二天活着从三方原离开的只有一万四千人,估算那个人斩杀了至少超过一万,是如今唯一可以称之为以一敌国的真正剑圣。阵斩一万,这是什么怪物!”

    山次看不见坤四背影确认他远去后,转身向寺内而去“据传将军闻言武田大胜织田德川联军,高兴得一大早便向织田家宣了战,哪知晚上大宴上惊闻那人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局面,当场气吐血了。第二天还得到他成了日野城城主,吓得将军脸都白了。”

    那僧人咽了口口水,缩着脖子回头看看,后怕得关上寺门。

    坤四一行刚走出进入观音寺的岔道上,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黑压压的一片身着黑色胴丸头戴付兜身背三好家家纹旗帜的一行旗本武士,领着一众母衣众步步逼近。

    坤四驻足观望,为首一名骑马武士与身边骑着马的和尚交谈了几句后,那和尚向着坤向等人一指,那三好家的骑马武士打了个手势。旗本武士领着母衣众向坤四一行加速而来,两侧各有一队足轻包围而来,坤四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搭上【阿摩罗陀】与【龍魔吾】的刀柄,看向母衣众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三好家的母衣众跟着旗本迈步前进,离坤四百步,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旗本回头愕然发现母衣众窃窃私语踌躇不前。为首旗本恼怒地返身走至母衣众这“你们这些混蛋在干什么!”

    “那~那个怪物在那,我们不去,虽然他今天没穿盔甲,但他的身形,他的样子,他的表情化成灰我也认得,连续做了十多天的恶梦做到他,我不会认错的。”其中一个母衣众说道。

    “对、对、对。”

    “的确,是他。”

    “我也认出了,是那人。”一众母衣众纷纷附和。

    “你们说什么胡话,那什么怪物也就一个人而已,给我上。”旗本武士怒诉着母衣众。

    “那你上啊!”

    “成了旗本了不起啊!”

    “本来不就你们旗本先上,你们一交手我们马上就冲上来。”

    “你们十多人怕什么?”母衣众纷纷出言道。

    旗本武士中两个拉了拉说话的,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此时那骑马武士策马到来诉道“你们在干什么!我…”

    “吁~~~”一声马嘶,马上武士话刚说了一半,看见了火把下坤四的面容,惊得手中用力一拉缰绳,马人力而起。竟然在这遇上这个怪物,强行压下调转马头就跑的冲动,得止不住身体的瑟瑟发抖,如同赤手空拳面对猛兽时的颤抖。

    “停!”马上武士举手下令,看着坤四陷入了犹豫之中。

    坤四见三好家不再向前,他便缓步迎上,惊得骑马武士差点栽下去,勉强保持着镇定,赫然发现身边只剩几个旗本武士,母衣众们已经步步后退退出不小距离了。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越走越近的坤四,翻身下马直面坤四,鼓足了勇气颤抖地说道“哈哈~,又见面了!”

    坤四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三好家的哪个?我好像没见过你。”

    “在下当初有幸在长逸大人身边一睹阁下风采,实在三生有辛。”那武士恭身答道。

    他后方一身黑白二色当世具足的三好长逸与一身全黑当世具足头戴金纹盔的青年武士,两人骑马当先而来,身后跟随着一众三好家武士与足轻。

    三好长逸看着场中的坤四,皱起了眉头,身边的青年武问道“二叔,怎么了?”

    “一个有趣的故人!”三好长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