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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管家

    “嗯,我也想过,又怕你有原则,给你添麻烦。”听蓝爵这么说,王安也是很兴奋。

    王安知道自己一个人毕竟力量小,有些事可能还会犯法,有了蓝爵,事情就会进展的快,关键时候还会有人提示。

    “蓝爵,那如果我妈妈真的还活着,我希望你能听她给你的理由。”王安小心翼翼地说。

    蓝爵脸上没有严肃的表情,他不想说出来自己怀疑的事情。

    他相信,能让王安帮助的人,即便是所有的人惧怕的人,这个人的内心里还是有一块纯净的地方的。

    “你答应了?”王安的声音苍凉古迈。

    她是经过磨难的人,见过阴谋诡谲,此时她大彻大悟,活着总比隐藏在黑暗里要好得多。

    “蓝爵,徐海洋是真有病,他在国外就定期去看医生,在一个什么机构里去一种能治疗他血液病的药物。

    不过他在这方面是真的做到了保密,我是不知道的。”

    听王安直接称呼徐海洋的名字,蓝爵心里放下了担心。

    “王安,我也有事和你说。”

    蓝爵开车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餐厅叫“隐秘的酒屋”,酒屋外面装修的很有个性。

    原来的大窗口被改成了泥墙,墙上挂着三套老式的门斗,依次的从上往下的摆开,每个门斗下,有两个真黄铜的门环。

    门斗旁有敞开的门廊,门廊里三四平方的样子。

    进到门廊还是进不去酒屋的,因为门廊三面都是木制的墙。

    一面是老影碟,什么《甲午战》,什么《霍元甲》的,都是有回忆的影片。

    一面是几道谜语题,问的也都是什么时间,打响了哪个战役,有谁领导的。

    正面挂着也是几把老船舵,虽是仿造的,但每个都是油光铮亮的,还是手工制造的。

    一把正中间的舵上写了一行字“门没锁,有密码,猜对请进屋喝酒”。

    王安眼露奇怪的瞧了一会,扑哧的笑了。

    “这是谁呀,搞得自己跟个十七世纪遗老是的,整的这么神秘的大门,是让人进不去呢,还是让人进去呀。”她歪着头就去猜迷题,根本不想看老影碟那的提示。

    老影碟那有一盘是和其他影碟不一个年代的,影盘上是一个拿着鱼竿的小男孩,影碟上写着“去钓鱼岛上的鱼”。

    这句话太明显是外来的了。

    蓝爵在心里感叹,王安还是个孩子啊,不喜欢简单的。

    就在王安猜谜语时,墙上的木门自动开了。

    “呵呵,我寻思是谁呢,搁这儿吹着冷风猜谜语,原来是小友啊。”开门的人是位老者,笑呵呵的看王安。

    王安细看老人,浓眉下有神的眼睛笑眯眯的,鼻梁依旧高挺,鼻子与嘴之间有剪得很有秩序的胡子,胡子已经白了,透出清晰的唇形,眼角有些笑纹,但不交叉。

    脸上皮肤白皙,汗毛孔极细小。

    略长的头发也是花白的带着些弯曲,整齐的梳在脑后。

    王安怎么看老人身上都是透有文艺气息。

    “安老,我想带个朋友到你这聊会天。”蓝爵恭敬地说。

    “好啊,聊天的时候不要忘了,你欠我的要还的。”安老要债的时候没管蓝爵脸上有多囧。

    安老伸手做了个请给王安,对蓝爵没搭理。

    “谢谢安老!”王安学着蓝爵称呼安老,然后很有礼貌的鞠躬。

    “看看,这才是有涵养的人,哪像你这个武夫,讲道理都跟打架似的。”安老不断的夸赞王安,同时也絮叨蓝爵的不是。

    王安偷瞄蓝爵,看到蓝爵唯唯诺诺的听着,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王安走进酒屋,还是很惊艳的。

    酒屋大厅不是放着样式新颖的餐桌,是一个大椭圆转圈的餐桌,中间有一条溪水,溪水下是自动转圈的轨道,溪水里是小型的假山和盆摘,还有真的花草,水里还有细小的小金鱼。

    小鱼的种类很多,熙熙攘攘的在水里嬉戏。

    酒屋人不算多,都在小声的说话,生怕惊扰了水里正在妖娆戏水的鱼。

    每个坐位上还都放了精致缩小版的鱼竿。

    让刚进屋的王安一时摸不着头脑的愣住了。

    门口旁边有个简介牌子,王安细看。

    原来不同的鱼会有不同的折扣啊,王安怎么也没想到,这水里正在搔首弄姿的小金鱼身份也有高低啊。

    鱼竿的多少也是按消费水平奖励的,鱼饵是没有的,钓不钓到全看本事,还有就是小鱼和你的缘分。

    怪不得呢,这些人都不抬头去看刚进来的人,感情都盯水里的鱼呢。

    王安也很好奇小鱼的命运,趁安老和蓝爵说话间,凑到跟前看。

    谁想,几条不愿搭理别人的小鱼游到她跟前,和她做各种挑逗的姿势。

    酒屋和那些吃流水席的还不一样,餐食上来后,只在自己的跟前摆放。

    只不过和你一起来的人不是和你坐对面的,你要面对的是个陌生人。

    王安很奇怪这种的安排,吃顿饭还要看陌生人的脸。

    安老站在远处,看到兴奋的王安,似乎看出来王安的疑惑。

    他拿着蓝爵上回寄存的酒,走到他们身边。

    “小友是想问这种安排是为了什么?其实很简单,我有时间玩,也有钱玩时间。

    人生不过就是这转盘,蹉跎岁月固然可恨,可是强作追赶时间的人更可恨。

    自由这东西都会说,你看哪个人敢真正的自由……

    还不是,闷头找自己最擅长的,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嘛。

    是不是蓝爵?”安老说着就把想躲开他的蓝爵拉回来了。

    “哦!”蓝爵回答的很快。

    “那这种安排的意思,就是在对面的陌生人面前,大胆的去表现自己对水里鱼儿的欲望,释放隐藏在自己内心里的真实的自己,是一种心理暗示的自由?”王安想着说出来。

    “对呀,只有在陌生人面前你才敢不伪装,那个最真实的你即便是花枝招展,也是你心里想的。”安老伸出一根皮肤细腻的手指点着一条对他张嘴的小鱼。

    那是条通体黝黑的小鱼,只有在张开嘴的时候,才能看到它的咽喉里鲜红的颜色。

    “嗯,鬼王今天有点饿了,看来有人要免单了。”安老说。

    小黑鱼听他这样说,竟然听懂了似的,一转身钻进了假山底下,不出来了。

    “哦,我懂了,真实的自己都是贪婪的。”王安轻轻念叨了一句。

    “得了,你们俩是不适合在这喝酒的,去我那间密室吧。”安老还是很宠蓝爵的。

    蓝爵这才站直了腰版,和王安跟着安老进了一间门上写着“劳燕分飞”的房间。

    盯着那四个字,进了屋的王安坐在那不敢说话。

    这安老明明一身文艺范,说话就跟机关枪,整个密室还叫这个名字,让人一是对他的身份找不到落脚点。

    “你们先坐啊,我取点东西给你们。”安老进了里屋。

    王安细看这件所谓的密室,房间里格局简单,是两间房。

    原色木的家具没几件,一件他们坐着的桌椅,横七竖八的裂纹里能看出来榫卯扣。

    一件老式的洗脸架,就是那种能放个洗脸盆还连着个毛巾架的。

    还有一件家具是木制的床,床的四角都绑着一根使用年久了的竹竿,竹竿上挑着应该是蚊帐。

    为什么说应该是蚊帐,这间屋没有窗户,当然是不会有蚊子的。

    “嗯,蓝爵,安老原来是画家?”进屋后的王安小心翼翼指着墙上的一幅素描。

    画上只画了黑白两种树的中间一段,两种树干上都像是有无数只眼睛望着他们。

    蓝爵摇摇头,他可不敢背后里说安老,这老头可精着呢。

    王安也学着他闭上了嘴巴,等着。

    安老进了里屋,他很快的出来,手里拿着两袋没封口的纸袋。

    “这是我老家寄来的肉铺,还有笋干,不是店里的,我不要钱。”说完就把蓝爵的酒也放下。

    他望向一直再偷偷观察他的王安,寻思这个女孩怎么看着一脸的愁容,身体也是太单薄了些。

    能和蓝爵来他这的人不多,女孩身上应该有秘密。

    不会是她吧?安老心思里敲了一下鼓。

    王安被安老看得脸有点发热,她拘谨的动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手,侧脸看蓝爵。

    蓝爵就像没事人一样,只顾吃着纸袋里的笋干。

    “安老,那幅画里的树干怎么都是眼睛?”打破尴尬的王安问。

    “嗯,心理学上说,人心里都是眼睛,会看到许多不同的东西。这画就这是我的心里画面,嘿嘿,我是有缺陷的人,喜欢八卦哦。”安老笑呵呵的看着王安。

    “呃,心是眼睛,那眼睛又是干什么的呢?”王安问。

    “呵呵,你看看,蓝爵你就没这么问过。眼睛是听的,即使它在认真的看也不如听更能感觉到事物的真实性。”安老脸上露出兴奋的色彩,红晕晕的看王安,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样。

    “耳朵也是多余的,它在事情被认定的时候,听不出来说话的人是什么心态。”安老指着蓝爵说,“就拿他说吧,一个多面手的警察,居然会被婚姻搞得措手不及,本应该能有更大的空间,都断送在你情我愿上了。”

    王安听的莫名其妙的。

    蓝爵怎么不好了,做事热情,对人热情,搞人也热情。

    看出来,王安对蓝爵是很崇拜的。

    安老心里一喜。

    他批判完蓝爵,还是不忘把桌子上的食物向蓝爵那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