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味道
姜豪仁在拘留所里，发呆的坐在那。
他对自己要举报谁还在犹豫。
“警官，我举报春草茶馆老板娘，就是她藏起来那个XJ来的人衣服的，当初她长得跟个孩子似的，我就相信了她。”
“嗯？具体点，慢慢说。”李佳鑫说。
“我当初贪便宜拿了人家的衣服，掂了掂真沉，因为怕人家又找来就藏起来了。过了五六年，我在东市场那也混得风生水起的，感觉自己不能老是混着，得有个正式身份。有人就介绍我进了王佑里的公司，我就跟着老板家在那的一个物流公司里当了个管事的。
说是管事的，还是老本行，给人家看门护院的那种。
我老板王佑里是个抠门，算计成本就是高手。
他让我住在店里的一个窝棚里，给我多加点生活费。
一想能多点钱，我就高兴了，我就吃住都在那，家也不回啦。
常去吃饭的地方就是春草开的饭店里。
时间久了，我和他们也混熟了，心里看到人家楚笙找的老婆就是好，还小，才二十。
心里也就有些活泛，就拿出那件衣服炫耀，说自己赌赢的。
谁知春草说她妈妈干过裁缝，能把那些金丝不破坏的搞出来，不过得有个手工费。
我一想也行，干啥还不得都给个小费啥的。
我就把衣服给春草了，谁知好久了，也没消息了。
再去找春草，人家说没有这回事！
警官，春草也是知道我这衣服来历不明的，才敢那样藏匿我的衣服。
我也是真不敢吱声，也不知道那个人后来怎么啦。
还有她饭店里死的那个人也是她杀的，她男人楚笙就是个替死鬼。
那个她杀的人马耀武的哥哥马耀扬，他能作证我说的话。”
当初楚笙知道春草在外面可能受到了威胁，他就故意的以锻炼身体的方式，倒立的时候折断了脖子。
他是为了保护春草，也是要表达自己一命偿一命，算是给马耀武抵命了。
马家没再追究春草，至于还有什么故事，姜豪仁是真的不知道了。
秦瀚快速的记着，听姜豪仁说到马耀扬就愣了。
马耀扬可是城里的大善人，开过托孤院，还资助些贫困生，现在没事就这捐点那捐点的，好像他的钱总是花不完。
“你要人家做什么证给你啊？”李佳鑫问。
“我没杀人啊，那衣服是我偷的，后来人我都没再见到过啊。什么埋在哪了的我都不知道啊，你们可是要救救我啊，可不要听别人说我就是我啊。”说到别人，姜豪仁突然知道一件事。
从头到尾，他对面坐的李佳鑫和秦瀚就没说过他杀了什么人，也没说过什么衣服之类的话。
姜豪仁终于明白，自己话太多。
自从乔叶馨死了以后，他也怕徐海洋动了心思对他。
就去和林普诉苦，林普告诫自己的话，听话时要听到结尾再想怎么说话。
这半天自己一直在自己挖的坑里跳舞，还不停的说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事。
就像那个马耀扬，能是自己该说的嘛，那不是纯纯找死的节奏嘛。
姜豪仁此时才感觉到，他做的椅子突然宽大了，地上那些滑溜溜的液体不是他的汗水了。
在那些液体里，他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一直在放大，拉长。
而他的身体萎顿缩小才开始。
“警官，你要是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啊，乔叶馨不是我杀的，那个XJ来的人也不是我杀的，真的，你们呢要相信我啊，我就是贪财好色，好赌的人。
杀人没那个胆啊……”姜豪仁基本是嚎叫着说。
他脑袋一团的遭，怎么杀人的事都成他的了，他顶天算是唆使。
“哦，你这应该算是啥举报呢，举报的是春草还是马耀扬啊？”李佳鑫问道。
“春草啊，人家马家可没在理她的，要不她怎么能那么逍遥的开着茶馆呢。”
姜豪仁此时就想脱身，也不管他和春草的合作之约了。
“是啊，你举报春草，可是人家也举报你啦。”李佳鑫没有说春草死了的事。
姜豪仁当然是不知道的，再说他一直忙着自己的地宫。
“她举报我？”姜豪仁的白眼仁立时不见了。
他看到李佳鑫从塑料袋的底部拿出来了那件，他一直做梦都想的带金丝的衣服。
衣服还是那样，可是很干净。
布料上的团锦华能看出来，是一件有年头的衣服。
衣服正襟是两团万寿图案，图案是金丝绣制的。
这是慈安师太托人给蓝爵的，说是当年春草给她的。
她在清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
在衣服腋窝的里子里秘缝了一个布袋，信也不是写在纸上的，是一种树皮。
信上的字迹因为汗渍模糊了，大概是年月日的意思。
慈安师太原想要丢了的，一想这件衣服来历不明，恐怕会牵扯出很多事，也就留下了。
春草走了，和春草有关系的慈安师太不在留着了，她把衣服的事告诉了蓝爵。
姜豪仁彻底的蒙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春草杀人还能举报他，春草藏匿自己的衣服还能举报他，那他的举报是啥呀。
“我，我就是偷了衣服的，真没杀人啊……
我承认，乔叶馨那件事是我唆使的，可是我也没想到要她死啊。
我……我都干了什么呀，你们告诉我，我去改了还不行嘛？”
姜豪仁哭的如同失去所有人一样，鼻涕眼泪都流，他不知道自己之前都说了啥，有没有说自己还有个孩子，有没有说徐海洋。
“姜豪仁，我现在正式地告诉你，你不用去拘留所了，这里就是你该待的地方。”秦瀚说完合上了手里的记事本。
“啊！”姜豪仁坐在那傻傻的听着。
“乔叶馨死亡是你指使的，这件衣服的主人是你涉嫌杀害的，春草茶馆下毒也是你，刘笑笑整个事件都是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笑笑的事他承认，茶馆下毒他也可以承认，毕竟春草和他密谋的，乔叶馨的死算是间接的，杀人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那可是死罪，打死也不能承认。
姜豪仁在秦瀚说完后，就想了这些。
“我没杀人啊，要不你们把人找出来，指出我埋哪里啦？”姜豪仁就想咬住这个就行了。
“哼！姜豪仁你挖地宫的时候，没有想到那口枯井怎么会通道你家车行吧？”秦瀚说。
姜豪仁一时没搞懂，是又怎么啦，自己挖的时候那井底可是寻了个遍的。
他头上的电视屏幕突然打开，画面正是他挖过的井底。
白茬茬的尸骨在井底盘着，还有几件算是衣服的布。
姜豪仁彻底的瘫倒了，他竟然不知道，井底真的有一具尸骨。
这不可能的，当年挖地宫的时候，自己是勘察过的。
“你用枯井藏尸体，又千方百计的从春草手里搞过去饭店，为你做过的事遮掩。姜豪仁，你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呢。”秦瀚说。
姜豪仁知道自己百嘴模辩了，脸色煞白的听着。
“姜豪仁，还有一件事你也必须说清楚了，你杀了金逸以后，你把他埋到哪了？”秦瀚刚接到蓝爵发过来的信息。
金逸？怎么金逸也死了，那自己可是真的是个杀人犯了。
“我没杀人啊，你们怎么不信呢……”姜豪仁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自己的清白了。
刚才和人家叫唤，说是找到尸骨就承认，人家找到了，现在金逸又来了。
金逸他可是亲眼看到不行的，说不准真的就死了，那可是自己亲手干的。
自己说啥也不能再承认了，说不准又拿出来一具尸骨让自己招架不住的。
“警官，我承认，金逸是我打的，死没死我真的不知道，我丢在那就走了，他的死我负责，可是那个XJ来的人真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他的尸骨怎么就在我挖的井底了。”
“警官，我做的我承认……金逸是我丢掉的，可是当时他并没有死。”姜豪仁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是躲不过杀人这件事。
以前他有徐海洋给他提点些主意，做事多少是有章法的。
他记得徐海洋说过，不要动金逸，也就是那一句话他才没有动手。
想一想，金逸没死在自己手里也算自己躲过一劫。
在他想起了徐海洋的时候，他很干脆的想到，金逸是尸骨不见，还有可能发生别的奇迹。
秦小希说出了姜豪仁三个字后，蓝爵就站起来到隔壁屋里打电话。
秦小希还在哭泣，这些年她是忘不了金逸满脸是血的一幕。
王安把蓝耑的骨骼检测拿出来，这是她和向佑一起做的。
她早就怀疑蓝耑的父亲是谁，如果不是乔石的就是别人的。
“小希，蓝耑是金逸的孩子对吧？”王安满脸的心疼望着惊愕的秦小希。
秦小希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隐瞒王安了，她点头的时候就被王安拥抱住了。
“小希，其实我就知道金逸会出事的，我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就带着他一起读书，好在我总能遇到好心人，他们帮我带孩子，我给他们做家务做交换。
有一个阿姨看着我可怜，就把他孙子的东西分享给蓝耑，我给他孙子讲课。
好在后来遇到了蓝爵，他不嫌我带孩子，给了我一个家。
安安，你原谅我好吗？”
秦小希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在卧室门口的蓝爵，此时她更在意王安。
秦小希在说完金逸的事后，蓝爵才走过来伸出手搂了她的肩膀。
“小希，你不应该隐瞒我们，金逸可能真的出事了，而你的嫉妒会让一个原本就破碎的家庭更是火上浇油。”
“蓝爵，小希那时也是个孩子，你不能怨他，她失去的太多。”王安替秦小希辩解。
王安和秦小希躺在秦小希家的床上，秦小希的眼泪是王安给擦掉的。
“安安，谢谢你原谅我，我知道你是善良的。”秦小希说。
“小希，蓝耑是金逸的孩子还有谁知道啊？“王安问。
秦小希摇头。
“小希，你是我拾起来的记忆里最好的朋友，你一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想要生活好一点是对的。我不能再让你也离开我了，那样我就真的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了。
我一直有种感觉，我不是过去的王安，可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的王安又是谁。
我所有的记忆都是别人给我的，包括今天我说的。
小希，没有过去的人是很可怕的。”王安喃喃的说，眼泪都被秦小希的衣服吸进去了。
最后王安窝在秦小希的臂膀里慢慢的睡着了。
客厅里的蓝爵看着窗外的景色，鱼肚白升起时，他深深的叹息。
王安是真的没有记忆的人，这是什么失忆症导致的，难道王佑说治疗脑癫痫的事是真的？
王安是不是割断过脑神经呢？
他对自己要举报谁还在犹豫。
“警官，我举报春草茶馆老板娘，就是她藏起来那个XJ来的人衣服的，当初她长得跟个孩子似的，我就相信了她。”
“嗯？具体点，慢慢说。”李佳鑫说。
“我当初贪便宜拿了人家的衣服，掂了掂真沉，因为怕人家又找来就藏起来了。过了五六年，我在东市场那也混得风生水起的，感觉自己不能老是混着，得有个正式身份。有人就介绍我进了王佑里的公司，我就跟着老板家在那的一个物流公司里当了个管事的。
说是管事的，还是老本行，给人家看门护院的那种。
我老板王佑里是个抠门，算计成本就是高手。
他让我住在店里的一个窝棚里，给我多加点生活费。
一想能多点钱，我就高兴了，我就吃住都在那，家也不回啦。
常去吃饭的地方就是春草开的饭店里。
时间久了，我和他们也混熟了，心里看到人家楚笙找的老婆就是好，还小，才二十。
心里也就有些活泛，就拿出那件衣服炫耀，说自己赌赢的。
谁知春草说她妈妈干过裁缝，能把那些金丝不破坏的搞出来，不过得有个手工费。
我一想也行，干啥还不得都给个小费啥的。
我就把衣服给春草了，谁知好久了，也没消息了。
再去找春草，人家说没有这回事！
警官，春草也是知道我这衣服来历不明的，才敢那样藏匿我的衣服。
我也是真不敢吱声，也不知道那个人后来怎么啦。
还有她饭店里死的那个人也是她杀的，她男人楚笙就是个替死鬼。
那个她杀的人马耀武的哥哥马耀扬，他能作证我说的话。”
当初楚笙知道春草在外面可能受到了威胁，他就故意的以锻炼身体的方式，倒立的时候折断了脖子。
他是为了保护春草，也是要表达自己一命偿一命，算是给马耀武抵命了。
马家没再追究春草，至于还有什么故事，姜豪仁是真的不知道了。
秦瀚快速的记着，听姜豪仁说到马耀扬就愣了。
马耀扬可是城里的大善人，开过托孤院，还资助些贫困生，现在没事就这捐点那捐点的，好像他的钱总是花不完。
“你要人家做什么证给你啊？”李佳鑫问。
“我没杀人啊，那衣服是我偷的，后来人我都没再见到过啊。什么埋在哪了的我都不知道啊，你们可是要救救我啊，可不要听别人说我就是我啊。”说到别人，姜豪仁突然知道一件事。
从头到尾，他对面坐的李佳鑫和秦瀚就没说过他杀了什么人，也没说过什么衣服之类的话。
姜豪仁终于明白，自己话太多。
自从乔叶馨死了以后，他也怕徐海洋动了心思对他。
就去和林普诉苦，林普告诫自己的话，听话时要听到结尾再想怎么说话。
这半天自己一直在自己挖的坑里跳舞，还不停的说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事。
就像那个马耀扬，能是自己该说的嘛，那不是纯纯找死的节奏嘛。
姜豪仁此时才感觉到，他做的椅子突然宽大了，地上那些滑溜溜的液体不是他的汗水了。
在那些液体里，他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一直在放大，拉长。
而他的身体萎顿缩小才开始。
“警官，你要是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啊，乔叶馨不是我杀的，那个XJ来的人也不是我杀的，真的，你们呢要相信我啊，我就是贪财好色，好赌的人。
杀人没那个胆啊……”姜豪仁基本是嚎叫着说。
他脑袋一团的遭，怎么杀人的事都成他的了，他顶天算是唆使。
“哦，你这应该算是啥举报呢，举报的是春草还是马耀扬啊？”李佳鑫问道。
“春草啊，人家马家可没在理她的，要不她怎么能那么逍遥的开着茶馆呢。”
姜豪仁此时就想脱身，也不管他和春草的合作之约了。
“是啊，你举报春草，可是人家也举报你啦。”李佳鑫没有说春草死了的事。
姜豪仁当然是不知道的，再说他一直忙着自己的地宫。
“她举报我？”姜豪仁的白眼仁立时不见了。
他看到李佳鑫从塑料袋的底部拿出来了那件，他一直做梦都想的带金丝的衣服。
衣服还是那样，可是很干净。
布料上的团锦华能看出来，是一件有年头的衣服。
衣服正襟是两团万寿图案，图案是金丝绣制的。
这是慈安师太托人给蓝爵的，说是当年春草给她的。
她在清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
在衣服腋窝的里子里秘缝了一个布袋，信也不是写在纸上的，是一种树皮。
信上的字迹因为汗渍模糊了，大概是年月日的意思。
慈安师太原想要丢了的，一想这件衣服来历不明，恐怕会牵扯出很多事，也就留下了。
春草走了，和春草有关系的慈安师太不在留着了，她把衣服的事告诉了蓝爵。
姜豪仁彻底的蒙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春草杀人还能举报他，春草藏匿自己的衣服还能举报他，那他的举报是啥呀。
“我，我就是偷了衣服的，真没杀人啊……
我承认，乔叶馨那件事是我唆使的，可是我也没想到要她死啊。
我……我都干了什么呀，你们告诉我，我去改了还不行嘛？”
姜豪仁哭的如同失去所有人一样，鼻涕眼泪都流，他不知道自己之前都说了啥，有没有说自己还有个孩子，有没有说徐海洋。
“姜豪仁，我现在正式地告诉你，你不用去拘留所了，这里就是你该待的地方。”秦瀚说完合上了手里的记事本。
“啊！”姜豪仁坐在那傻傻的听着。
“乔叶馨死亡是你指使的，这件衣服的主人是你涉嫌杀害的，春草茶馆下毒也是你，刘笑笑整个事件都是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笑笑的事他承认，茶馆下毒他也可以承认，毕竟春草和他密谋的，乔叶馨的死算是间接的，杀人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那可是死罪，打死也不能承认。
姜豪仁在秦瀚说完后，就想了这些。
“我没杀人啊，要不你们把人找出来，指出我埋哪里啦？”姜豪仁就想咬住这个就行了。
“哼！姜豪仁你挖地宫的时候，没有想到那口枯井怎么会通道你家车行吧？”秦瀚说。
姜豪仁一时没搞懂，是又怎么啦，自己挖的时候那井底可是寻了个遍的。
他头上的电视屏幕突然打开，画面正是他挖过的井底。
白茬茬的尸骨在井底盘着，还有几件算是衣服的布。
姜豪仁彻底的瘫倒了，他竟然不知道，井底真的有一具尸骨。
这不可能的，当年挖地宫的时候，自己是勘察过的。
“你用枯井藏尸体，又千方百计的从春草手里搞过去饭店，为你做过的事遮掩。姜豪仁，你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呢。”秦瀚说。
姜豪仁知道自己百嘴模辩了，脸色煞白的听着。
“姜豪仁，还有一件事你也必须说清楚了，你杀了金逸以后，你把他埋到哪了？”秦瀚刚接到蓝爵发过来的信息。
金逸？怎么金逸也死了，那自己可是真的是个杀人犯了。
“我没杀人啊，你们怎么不信呢……”姜豪仁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自己的清白了。
刚才和人家叫唤，说是找到尸骨就承认，人家找到了，现在金逸又来了。
金逸他可是亲眼看到不行的，说不准真的就死了，那可是自己亲手干的。
自己说啥也不能再承认了，说不准又拿出来一具尸骨让自己招架不住的。
“警官，我承认，金逸是我打的，死没死我真的不知道，我丢在那就走了，他的死我负责，可是那个XJ来的人真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他的尸骨怎么就在我挖的井底了。”
“警官，我做的我承认……金逸是我丢掉的，可是当时他并没有死。”姜豪仁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是躲不过杀人这件事。
以前他有徐海洋给他提点些主意，做事多少是有章法的。
他记得徐海洋说过，不要动金逸，也就是那一句话他才没有动手。
想一想，金逸没死在自己手里也算自己躲过一劫。
在他想起了徐海洋的时候，他很干脆的想到，金逸是尸骨不见，还有可能发生别的奇迹。
秦小希说出了姜豪仁三个字后，蓝爵就站起来到隔壁屋里打电话。
秦小希还在哭泣，这些年她是忘不了金逸满脸是血的一幕。
王安把蓝耑的骨骼检测拿出来，这是她和向佑一起做的。
她早就怀疑蓝耑的父亲是谁，如果不是乔石的就是别人的。
“小希，蓝耑是金逸的孩子对吧？”王安满脸的心疼望着惊愕的秦小希。
秦小希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隐瞒王安了，她点头的时候就被王安拥抱住了。
“小希，其实我就知道金逸会出事的，我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就带着他一起读书，好在我总能遇到好心人，他们帮我带孩子，我给他们做家务做交换。
有一个阿姨看着我可怜，就把他孙子的东西分享给蓝耑，我给他孙子讲课。
好在后来遇到了蓝爵，他不嫌我带孩子，给了我一个家。
安安，你原谅我好吗？”
秦小希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在卧室门口的蓝爵，此时她更在意王安。
秦小希在说完金逸的事后，蓝爵才走过来伸出手搂了她的肩膀。
“小希，你不应该隐瞒我们，金逸可能真的出事了，而你的嫉妒会让一个原本就破碎的家庭更是火上浇油。”
“蓝爵，小希那时也是个孩子，你不能怨他，她失去的太多。”王安替秦小希辩解。
王安和秦小希躺在秦小希家的床上，秦小希的眼泪是王安给擦掉的。
“安安，谢谢你原谅我，我知道你是善良的。”秦小希说。
“小希，蓝耑是金逸的孩子还有谁知道啊？“王安问。
秦小希摇头。
“小希，你是我拾起来的记忆里最好的朋友，你一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想要生活好一点是对的。我不能再让你也离开我了，那样我就真的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了。
我一直有种感觉，我不是过去的王安，可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的王安又是谁。
我所有的记忆都是别人给我的，包括今天我说的。
小希，没有过去的人是很可怕的。”王安喃喃的说，眼泪都被秦小希的衣服吸进去了。
最后王安窝在秦小希的臂膀里慢慢的睡着了。
客厅里的蓝爵看着窗外的景色，鱼肚白升起时，他深深的叹息。
王安是真的没有记忆的人，这是什么失忆症导致的，难道王佑说治疗脑癫痫的事是真的？
王安是不是割断过脑神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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