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异常
第二天一大早，门前啾啾鸣鸟。
“不要！”
童欣达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他环顾四周却发现空无一人。应该是半梦半醒，童欣达笃定。
坐起来看了看时间仅仅6点，但他已睡意全无。
童欣达给自己蒸了十几个饺子，坐在电视机前边看边吃。
“最近华南一带季节天气倒转、地裂地陷灾害严重，在这里中央气象台友情提醒公民外出时注意脚下，如果出现类似地裂地陷灾害，可拨打98270说明情况。”女主持人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
童欣达大大咧咧地吧唧嘴，“你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文雅点。”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人慢悠悠地晃下楼梯，边用黄色毛巾擦着半边脸，边教训道。
童欣达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了一眼老人：“爷爷，吃不吃饺子。”
老人瞥了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小白眼狼。”
童欣达背起书包，朝老人挥了挥手才转头出发。
——
风纷纷吹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少有的几片甚至没飞起来已经裂成几瓣。
童欣达看着起雾的玻璃，在上面画了个问号“？”，随即便开始发起呆。
转眼又过去一节课，直到课间黄烜和侯锦烨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一转头就是一米九五的黄烜贴上来的大脸，“这么早进入状态？深情哥。”侯锦烨也在旁边窃窃笑着：“这就是恋爱中的达总吗。”
童欣达给他们一人来了一拳，两人也不恼，反倒直接原地趴下碰瓷，“V我3000，给我买个复活甲。”童欣达也不惯着他们，直接横七竖八躺压在两兄弟上面，刚刚进来的李思思看到这一幕竟眼睛一亮，快速地掏出手机，还喃喃着：“男上加男。”
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这一幕，因为大家都在看这三兄弟耍宝。
“下节数学课上自习。”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发布了通知。
同学们也没有提出异议，毕竟老师突然家里有事或者去参加什么会议而把课推掉的事，也不是那么少见。
坐在童欣达前桌的高马尾女孩眯着眼环视周围一圈附近的同学，大家顿时都凑近头去，其中一个蘑菇头的女生问道：“早早，你知道老郑去干嘛了？”老郑正是推掉课的数学老师。
“那当然，我可是百事通。”迟昭晃着高马尾得意说道，“老郑好像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遇到地陷了，伤到膝盖了，好像是什么十字韧带撕裂，挺严重的。”
周围同学都一副太惨了的表情，毕竟老郑平常为人师表，经常很热心地给数学不好的同学免费开小灶，所以在同学之间口碑不错。
迟昭的同桌姜南生皱了皱眉，显然这对他来说是个噩耗。
“要不等放学了，我们去看望一下老郑吧。”姜南生提议道，“要是没有老郑给我补课，我数学就要把我拖到100名开外了。”这100名开外自然指的是年级排名。
周围一圈同学都点头表示同意，还跟班级其他同学一起通了个气，于是探望队伍从5、6个学生增加到全班36人。
——
半红的天际已经染上一分暮色，云也不如白天那般雪白。
终于放学了，童欣达呼了一口气，接着班长就组织众人往住在离学校3公里的老郑家里赶。
老郑看着挤满了36个脑袋的客厅，面上带着苦笑，心里却无比温暖。
“老师你没事吧，我祖上是皇帝御用按摩师，我帮你捏捏吧！”
“老师我爸是研究养生的，我很懂，我教你保养膝盖。”
老郑听着学生们七嘴八舌地献殷勤，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也没把话都当真，他抬起手往下挥了挥，示意学生们降低音量，“你们那么有心我肯定会好很快的。”老郑发自内心地对同学们说了一句，边说还不忘点头，想着自己教的小朋友们可真有孝心。
三十多口人只是在老郑那里聊了聊家常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但老郑拉着童欣达说要和他讲两句。
“小童啊，你是我在班里最不放心的，你聪明得很，但是只靠聪明是走不远的，太过聪明反而会成为你人生的阻碍，如果你遇到低谷期，你会很容易一蹶不振的。”老郑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板，“你有个师兄以前也是这样的，结果一次模拟考没考好，整个人心态就出问题了，到高考都没调整过来，最后只能去隔壁县城读个2B，本来是985的苗子。”
童欣达看着严肃的老郑，他知道老师们都是为他好，但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笑了笑才回道：“老师，我有自信不会考差的。”
“两周后有个奥数比赛，你和李思思一起去参加吧。”老郑想了想，“你俩是我们班数学最好的同学，高低也能拿个奖吧。”
“我考虑一下。”童欣达走之前还不忘给老郑比个心。
童欣达翻起左手手腕，眼睛一转，看了看，右手碰了一下黄烜，“几点了？”
“你没表还假装看什么。”黄烜给了他一个白眼，“快6点了。”
童欣达晃了肩膀，左手环住黄烜的肩膀，右手夹着侯锦烨的脖子，从背后看，跟信号强度一个样。
“吃饭，下了晚自习就上！”侯锦烨余光看了童欣达一眼，观察他会做出什么反应，遗憾的是，童欣达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似是认同了他的话，侯锦烨有些惊讶，但也不再在意。
老郑看着拉着两人离开的童欣达，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傻孩子，如果真的只是学习就好了。
——
哥仨刚打完饭准备坐下，一个女生也不知道怎么，脚踝突然脱力，连带着腿一软，不小心撞到童欣达，童欣达没站稳把自己的盘子端飞了，但顺势托了女孩的盘子一下，眼看着就要童欣达就要倒下去，幸亏黄烜反应快，扶住了童欣达，他才没有和地板来个热吻。
反倒是女生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菜都没撒到地上。
侯锦烨见到这一幕，正要大开口责备那个女生，还没说出口，童欣达就从女生手里接过盘子，温声说道：“你脚不舒服吧，你坐哪，我帮你端过去。”
“不要！”
童欣达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他环顾四周却发现空无一人。应该是半梦半醒，童欣达笃定。
坐起来看了看时间仅仅6点，但他已睡意全无。
童欣达给自己蒸了十几个饺子，坐在电视机前边看边吃。
“最近华南一带季节天气倒转、地裂地陷灾害严重，在这里中央气象台友情提醒公民外出时注意脚下，如果出现类似地裂地陷灾害，可拨打98270说明情况。”女主持人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
童欣达大大咧咧地吧唧嘴，“你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文雅点。”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人慢悠悠地晃下楼梯，边用黄色毛巾擦着半边脸，边教训道。
童欣达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了一眼老人：“爷爷，吃不吃饺子。”
老人瞥了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小白眼狼。”
童欣达背起书包，朝老人挥了挥手才转头出发。
——
风纷纷吹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少有的几片甚至没飞起来已经裂成几瓣。
童欣达看着起雾的玻璃，在上面画了个问号“？”，随即便开始发起呆。
转眼又过去一节课，直到课间黄烜和侯锦烨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一转头就是一米九五的黄烜贴上来的大脸，“这么早进入状态？深情哥。”侯锦烨也在旁边窃窃笑着：“这就是恋爱中的达总吗。”
童欣达给他们一人来了一拳，两人也不恼，反倒直接原地趴下碰瓷，“V我3000，给我买个复活甲。”童欣达也不惯着他们，直接横七竖八躺压在两兄弟上面，刚刚进来的李思思看到这一幕竟眼睛一亮，快速地掏出手机，还喃喃着：“男上加男。”
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这一幕，因为大家都在看这三兄弟耍宝。
“下节数学课上自习。”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发布了通知。
同学们也没有提出异议，毕竟老师突然家里有事或者去参加什么会议而把课推掉的事，也不是那么少见。
坐在童欣达前桌的高马尾女孩眯着眼环视周围一圈附近的同学，大家顿时都凑近头去，其中一个蘑菇头的女生问道：“早早，你知道老郑去干嘛了？”老郑正是推掉课的数学老师。
“那当然，我可是百事通。”迟昭晃着高马尾得意说道，“老郑好像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遇到地陷了，伤到膝盖了，好像是什么十字韧带撕裂，挺严重的。”
周围同学都一副太惨了的表情，毕竟老郑平常为人师表，经常很热心地给数学不好的同学免费开小灶，所以在同学之间口碑不错。
迟昭的同桌姜南生皱了皱眉，显然这对他来说是个噩耗。
“要不等放学了，我们去看望一下老郑吧。”姜南生提议道，“要是没有老郑给我补课，我数学就要把我拖到100名开外了。”这100名开外自然指的是年级排名。
周围一圈同学都点头表示同意，还跟班级其他同学一起通了个气，于是探望队伍从5、6个学生增加到全班36人。
——
半红的天际已经染上一分暮色，云也不如白天那般雪白。
终于放学了，童欣达呼了一口气，接着班长就组织众人往住在离学校3公里的老郑家里赶。
老郑看着挤满了36个脑袋的客厅，面上带着苦笑，心里却无比温暖。
“老师你没事吧，我祖上是皇帝御用按摩师，我帮你捏捏吧！”
“老师我爸是研究养生的，我很懂，我教你保养膝盖。”
老郑听着学生们七嘴八舌地献殷勤，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也没把话都当真，他抬起手往下挥了挥，示意学生们降低音量，“你们那么有心我肯定会好很快的。”老郑发自内心地对同学们说了一句，边说还不忘点头，想着自己教的小朋友们可真有孝心。
三十多口人只是在老郑那里聊了聊家常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但老郑拉着童欣达说要和他讲两句。
“小童啊，你是我在班里最不放心的，你聪明得很，但是只靠聪明是走不远的，太过聪明反而会成为你人生的阻碍，如果你遇到低谷期，你会很容易一蹶不振的。”老郑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板，“你有个师兄以前也是这样的，结果一次模拟考没考好，整个人心态就出问题了，到高考都没调整过来，最后只能去隔壁县城读个2B，本来是985的苗子。”
童欣达看着严肃的老郑，他知道老师们都是为他好，但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笑了笑才回道：“老师，我有自信不会考差的。”
“两周后有个奥数比赛，你和李思思一起去参加吧。”老郑想了想，“你俩是我们班数学最好的同学，高低也能拿个奖吧。”
“我考虑一下。”童欣达走之前还不忘给老郑比个心。
童欣达翻起左手手腕，眼睛一转，看了看，右手碰了一下黄烜，“几点了？”
“你没表还假装看什么。”黄烜给了他一个白眼，“快6点了。”
童欣达晃了肩膀，左手环住黄烜的肩膀，右手夹着侯锦烨的脖子，从背后看，跟信号强度一个样。
“吃饭，下了晚自习就上！”侯锦烨余光看了童欣达一眼，观察他会做出什么反应，遗憾的是，童欣达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似是认同了他的话，侯锦烨有些惊讶，但也不再在意。
老郑看着拉着两人离开的童欣达，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傻孩子，如果真的只是学习就好了。
——
哥仨刚打完饭准备坐下，一个女生也不知道怎么，脚踝突然脱力，连带着腿一软，不小心撞到童欣达，童欣达没站稳把自己的盘子端飞了，但顺势托了女孩的盘子一下，眼看着就要童欣达就要倒下去，幸亏黄烜反应快，扶住了童欣达，他才没有和地板来个热吻。
反倒是女生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菜都没撒到地上。
侯锦烨见到这一幕，正要大开口责备那个女生，还没说出口，童欣达就从女生手里接过盘子，温声说道：“你脚不舒服吧，你坐哪，我帮你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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