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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仙尊在上

    众人面面相觑,祁墨沉吟不语,想了想说道:“不如我们今晚先在村外的溪流旁观望一下,按你阿姐的话来说,往届弟子应是每次都提前进入村庄打探消息。”

    “不如我们这次反其道而行之,先看看那梦魔今晚会不会出现。”

    柳渺玉点点头,“阿姐说过,梦魔极其谨慎,入村第一天后被惊动,接连三四天未曾现身,我赞同留于村外。”

    简行风思量了会,“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我也留下吧。”

    众人或倚树,或打坐半围在一起歇息,毕竟从修仙界顺着地图御剑飞行至溪花村也是蛮累的。

    钟眠眠早闭上眼眸睡着了,她的身体虚弱还未恢复,邹游将她半抱在怀中,用软绸丝被盖上,抚着她的发丝阖上眼。

    坐在不远处的纪凌霜见她已睡着,便按捺住自己的歉疚,准备第二日再找个时机与她谈话。

    百门大斗那日,见少女的容貌被自己误伤,重伤昏迷过去,纪凌霜终是闭上眼咬牙,自己提着剑退下斗台。

    想起关于她的些许流言,也许她比自己还要看重这场比试。

    最终她挺着重伤去过了参门,体力消耗殆尽,手臂也因精神不济被割到。不过最终,她终于还是入了玄剑宗的门槛。

    那位掌门之子看见少女身上的伤口,气红了眼,提剑便想杀了她。最终被几位护司长老拉住,百门大斗本就是磨炼新晋弟子们的,刀剑无眼,只要不出人命都不会如何。

    不过,纪凌霜还是因过失重伤同门的罪名去日瀑殿前,跪了一天一夜。周围来往的弟子们穿梭在她身边,纷纷议论。

    邹游冷冷的盯着她,吩咐几个侍职上前将她打了一顿,在脸颊上划了几道口子。少女的容貌比什么都重要,纪凌霜起初被打时并未反抗。

    毕竟是她先伤了钟眠眠,打自己出出气也认了。可是居然想在她的脸上刻字,纪凌霜无法忍受,夺了一名侍职的剑将他踹倒在地。

    厮斗过后,她的脸也被毁得差不多了。闹大后惊动了掌门,斥责邹游一番后,补偿了纪凌霜几瓶养颜丹,这事便揭过去了。

    这件事后,顾寒州在斗台时认可自己为对手,惺惺相惜的感觉也消散。两人在乾武广场看玄名旗时,也未发一言。

    谢临逍叼了根草,仰躺在树上,偏头看向下方睡得可香的钟眠眠,轻弯嘴角。

    瞥到孤身一人独坐的纪凌霜,嘴角抿直,将其草茎吐出,微眯眼眸。

    之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她的灵骨竟是百年难遇的天源灵骨啊,若能剥夺献祭给妖族,定能使我辈功力大增…

    可是她身上携带命牌,又难以接近,得借着梦魔寻个机会。

    谢临逍眯着狐狸眼思量。

    纪凌霜感觉背脊寒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睁开眼朝那个方位看去。

    什么都没有,众人皆闭眸浅浅酣眠,只有钟眠眠在真睡。周围一派寂静,隐约能听见蝉鸣。

    半夜三更时,有阵阵细微的风声。

    纪凌霜侧耳倾听,忽然感觉耳畔有阵阵凉风袭来,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将她整儿吞下。

    尖牙咬来的瞬间,纪凌霜用剑抵住,用力一脚踢上它的下巴,翻身退开保持距离。

    “是梦魔!大家快醒醒!”

    回首发现,众人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闭上眼怎么都叫不醒。

    纪凌霜吃力一振,那低阶的弟子剑被力道振得断裂,但那梦魔丝毫未受皮毛伤,嗷嗷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

    被一掌拍到地上,纪凌霜滚落几圈,拿起了身旁顾寒州的剑。与这魔兽厮斗间,她发现这畜生只追杀她一个人,对周围闭眼静坐的全都视若无睹。

    她每挥一次剑气,就感觉十分疲惫,手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而那魔兽好似愈发强大,移动速度也越来越快,还模仿她的招式偷袭。

    纪凌霜喘气抬眸看向四周,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好像,就好像自己跟自己打一样。

    邹游一直未曾睡着,感受怀中温软的一小团,心中止不住的雀跃。

    在遇见眠眠的那一天,他一直在流风阁独自修炼,不喜旁人接触打扰。直到被掌门叫去悼念师伯时,他瞥见了一抹小小的身影,无助地站在灵棺前。

    那时,他也不以为然。他听过钟师伯的女儿,雪肤玉貌,天生无法修炼。

    直到新晋弟子试炼时,他因厌烦掌门训诫他必须拜入玄剑宗的事,跑到僻静的地方静心。与其挂个“天下第一剑”剑尊徒弟虚名,不如让他去逍遥阁,遨游天地任方远。

    邹游生来便享有一切,在修炼上也颇为懒散,一切事物对他来说简单得有点无趣。

    周围的人尊敬他,追捧他,已经将他视作第二任掌门来看待。他十分厌烦这种被规定好,束缚的一生,已经准备好离开。

    直到在那一天,遇见了眠眠。清风拂面,吹动蒲公英在身畔,他看见少女坐在青青草叶中,静静抱膝看两只白兔吃草。

    抬眸交汇那一秒,仿佛天地静默。

    少女惊慌失措地红着眼眶,提裙摆逃走,只余留他立在原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周围安静得有一丝诡谲,邹游抬起头,刚想起身探查时…

    怀中的眠眠突然“嘤咛”一声,抱住了他的腰身,贴近胸膛,委屈睁开泪眼,“邹邹,我做了个噩梦,好害怕……”

    他低头正准备安慰,谁料眠眠用胳膊搂住自己,娇唇印了上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邹游红着脸,极力克制自己,扳开她的肩膀,低头轻咳,“眠眠…你…”

    话未说完,娇软的唇瓣又贴了上来,伴随蛊惑的香气,直教人酥麻了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邹游紧闭双眼,好半晌两人分开,只觉浑身轻飘飘,分不清东南西北。

    突然又冒出了几位钟眠眠,围坐在他身边撒娇要抱,头渐渐晕眩,表情略显神志不清。

    她们身上的香气愈来愈浓,有种盖住空气般的窒息感。

    钟眠眠羽睫微颤,从睡梦中惊醒。

    一睁开,邹游紧紧抱住她,脸上挂着傻笑,咧嘴呢喃:“眠眠…好多眠眠…”

    他那样子实在好笑,但出现在邹游身上她只觉得惊悚,连忙将他推倒在一旁。

    再看周围,不由一惊!

    顾寒州不似往常,失态抱着树干呜呜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简行风仿佛瞎了一样,在地上摸索,不时再打个滚,接着摸索,继续打滚。

    祁墨和柳渺玉两个人分别缩成一团,不停地说着胡话,脸上喜怒哀乐变幻极快。

    最远的纪凌霜表情凶狠,整个人躺在地上,手中拿着个树杈,双臂胡乱舞着。

    钟眠眠眨眨眼,满头问号?

    这画面太美,钟眠眠强压嘴角,双手摇了摇身侧的邹游,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这才慢慢升起恐慌。

    喂,不要就剩一个没用的好不好?

    钟眠眠咬着唇,紧张看向四周,除了缓缓流淌的溪流声,奇形怪状的众人,暂时没有别的东西了。

    看大家的样子,估计与那梦魔脱不了干系,但是怎么中招的呢?

    除了她,应该都不会放心睡着才是。

    钟眠眠这才想起来,似乎还漏了一个人……

    谢临逍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