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甲The Bastard（7）

    03、

    1996年9月5日，冯河在周妍安排下进入当地一所技校。因此他打了自己母亲周妍一巴掌，没什么原因，就是因为那所技校一大部分是他们小学没升入初中的人。他以为自己可以逃离老师和同学那看怪物的眼神和如同巫术咒语般恶心的嘲笑，结果却是，不到半个月，他的一切就在全校流传开来。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秦襄打他骂他那次，一是因为围观人员多，二是那场面在这种小地方确实难得一见。

    他再次成为他们口中的野*，眼里的怪物。

    入学的第一年，冯河除了打架就是逃学打游戏，他喜欢游戏厅的感觉，哪里永远不缺人，但没有人会关注他的存在，而他，也可以在游戏里找到自我。他可以一拳拳打si对手，可以毫无顾忌地扫射，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游戏机外壳海报和游戏动画里婀娜多姿身材**的女角色，一边无节制的大叫，一边操纵手里的角色蹂lin那些角色，听她们受伤时的叫喊……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在一门学怎么安装门锁和做门框的课程中，他学会了很多门和锁的构，但他的认真也仅限于此。

    1998年，冯河辍学。游戏厅成了他的唯一活动地区，平时他住在游戏厅周围能找到的廉价出租屋里。周妍得知后断掉了冯河的生活费，冯河开始在周边收取保护*。就这样糊糊涂涂度过了一段时间，但冯河觉得异常开心，以前痛苦不满如同拧到最大的水龙头，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1999年，当地开展清扫活动，冯河被抓了几次，但他没干活做工的想法，他有了另一个主意。

    1999年6月06日，冯河生日，他进行了人生第一次盗窃，他成功偷到了79块钱和一部老收音机。冯河很兴奋，他知道自己适合干这个，他坚持锻炼得到的灵活而强健的身躯，技校学到的门锁构造和自己还算灵活的脑子。自己绝不会饿死。况且，这和收保护费感觉完全不一样，那种隐藏于黑暗，在屋主人毫无察觉情况下进入他们的生活，留下点痕迹后离开，而对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冯河承认，他为此感到愉悦和享受。

    冯河盗窃数目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高，手法越来越熟练。就这样往往复复过了三年。冯河也没想到，命运注定不让他平静。

    2002年8月6日，他碰见了秦襄。他没做什么回忆，也没做什么思想挣扎。他就这么盯了秦襄两天。

    8月7日晚10:00，冯河潜入秦襄家。他在秦襄看见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秦襄踉跄了好几米，摔倒在地，喊声也被打没了。

    冯河骑在秦襄身上，他没给秦襄起身的机会，就像当初秦襄没给他机会一样。

    “呼呼呼……”冯河喘着粗气，看着秦襄的身躯，身上莫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他说不清是哪，他只觉得很累。

    然后他干了那件事。

    冯河拿走全部值钱的东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