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孟方叫起来去同孟轻鸿一道吃早餐。在席间，孟轻鸿笑呵呵地问道：“贤侄昨夜休息得可好？老夫听孟方说贤侄昨夜迷了路？”
“劳孟将军挂念，昨夜小可睡得极好，已经许久没睡过这样好的觉了！至于迷路确有其事，倒有劳孟管事了。”我说着，偷偷朝坐在孟轻鸿身旁一语也不曾发的孟逐妍瞧去，见她只是缓缓吃着菜，还好，至少眼睛并没有红。
“如此甚好，老夫也怕怠慢了贤侄，对不住清茗道长了。”孟轻鸿看来对我的回答颇为满意，他点点头接着道，“贤侄师从清茗道长，想来拳脚上的功夫也是不错吧？”
我在心里暗暗撇了撇嘴，师父老儿到底在这孟轻鸿面前显露了多少功夫？怎的他什么都清楚？想归想，我还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可从小便跟在恩师身边，的确会一点，但也只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上不得台面。”
“贤侄不必谦虚！”孟轻鸿摆了摆手，指了指他身边的孟逐妍，“老夫这小女从小便爱舞刀弄枪，今日想让贤侄对小女指导一二，不知贤侄意下如何啊？”
听到这话，想到我还能再次近距离接触孟逐妍，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昨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但若是能教导这貌似天仙的美人，何乐而不为呢？
我看向孟逐妍，见她微红着脸轻轻点了点螓首，想来是对这件事答应了下来！我便对着孟轻鸿抱拳道：“小可定竭尽全力，不辜负孟将军的期望！”
等吃过饭，我便由那翠儿引着到了昨夜的草地上。故地重游，这地方在白日看来又是别样的风采，此时日头尚早，池中莲花还未开放，我正想着等莲花开了再去采一朵赠予孟逐妍，弥补一下昨夜的遗憾，就听见翠儿道：“不知吴公子善用何种兵器？”
也不知昨夜孟逐妍回去对这翠儿说了什么，今日她对我的态度和昨日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听她一口一个“公子”叫着，差点还以为她叫的别人。我清了清嗓子，对着一旁已经换好骑服的孟逐妍说道：“敢问孟小姐平日喜欢用何种兵器？”
孟逐妍听我这样问，脸居然又开始红了起来。这小女儿家脸皮竟都如此薄吗？连我问用的什么兵器都要脸红害羞？我正想着，却听她嗫嚅道：“平日……皆随心所欲，不曾专精……”
原来如此！原来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想也是，这些官宦之家的儿女，皆常年居于深闺，想来也是因为孟将军的原因，这孟逐妍才好舞刀弄枪，当作平日娱乐消遣的玩意儿。想到此处，我沉吟片刻，说道：“不若便练剑吧，正好在下对剑法略知一二，手中也正好有一套剑法适用于女儿家，不知孟小姐意下如何？”
见孟逐妍点了点头，我也放下心来，在心里过了一遍剑式。三年前师父授我这套剑法时，我还在想着学这样扭捏的剑法有何用，却不曾想今日在这里倒是用上了，难道师父真是事事都料到了吗？
我接过翠儿递来的长剑，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对剑上传来的声音感到满意，虽然这剑自比不上那些能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兵，但也算是由上等精铁打造的了，我做了个起式，对孟逐妍道：“你且看好，这套剑法名曰《清风剑诀》。”
“身如长风，剑由心动，如此，进退御敌皆可收放自如。”我一边讲解着，一边舞起这套剑法来。这套剑法我当日并没有精练，学会后就搁置一旁，所以今日我舞剑，最开始的动作还是略有生涩，不过所幸底子尚在，几式过后就熟练了起来。
等最后我做了个收式收了剑，往一旁瞧去，却看见孟逐妍主仆二人早已笑得花枝乱颤，孟逐妍还好，只是掩着嘴扶着翠儿的肩膀，眉目流转间，似乎一望向我便忍不住发笑；而那翠儿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肢了！
见此我立马黑了脸，厉声道：“你们在笑什么？”
那孟逐妍见我如此，又吃吃地笑了几声，方才说道：“竟不知你这淫贼，舞起剑来身形如此扭捏，倒像个女儿家，不若你且做我的陪嫁丫鬟，想来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此时孟轻鸿并不在场，此地只有我们三人，她自然将对我的称呼“兄长”改口作了“淫贼”，但经过了昨晚的事，这两字听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了。故我也不恼，只是道：“这套《清风剑决》，想来是师父他老人家专为女儿家所创，我舞起来自是奇怪得紧。”
孟逐妍听过此番，总算是正经了起来，接过翠儿递与她的长剑，轻声道：“还算你有良心，知道体恤我是女儿家，若是教我什么天崩地裂剑诀，我是决计不会学的，还要叫爹爹将你逐出孟府，告你欺负我才是！”
我听她胡诌了一个剑诀的名字，也是一阵发笑，心道就算是有这么一个剑诀，我也不敢教，万一出了个什么意外，怕是我有九条命也无济于事了。但我自是不会把这个说与她听，只是笑着道：“我可不敢教你那什么天崩地裂诀，万一到时你强过了我，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好啊，你这惫懒人儿，竟存的如此心思。”她说着，就提剑朝我劈来。
我见她只是胡闹，手上也不敢用力，只是招架着她那胡劈乱砍的招式。但这一招一式毫无章法，本来便不太好接，我又怕手上一用力伤着了她，如此，直叫我头疼得紧，这一来二去，竟额间冒汗连连。
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只得跳的离她远远的，讨饶道：“好妹子，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便把我浑身功夫都教与你！”
孟逐妍听我这样说，总算是放弃了再向我挥剑的想法，笑着轻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我还是就学那个《清风剑诀》吧，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也是懂的。”
我总算松了口气，与她休憩了片刻，就开始演练起剑法来。孟逐妍也是聪慧过人，我并没有教几遍，她便能将那一招一式舞得有板有眼。期间孟轻鸿也来看过一次，想他应是见我们练得起劲，并没有上前来，只是站在不远处点了点头，便又离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我手里扭扭捏捏的剑法，在孟逐妍手中，竟变得如此优美起来。她婀娜的身姿，再配上那轻巧的长剑，若说她是在舞剑而并非练剑招，我也是深信不疑的！
“劳孟将军挂念，昨夜小可睡得极好，已经许久没睡过这样好的觉了！至于迷路确有其事，倒有劳孟管事了。”我说着，偷偷朝坐在孟轻鸿身旁一语也不曾发的孟逐妍瞧去，见她只是缓缓吃着菜，还好，至少眼睛并没有红。
“如此甚好，老夫也怕怠慢了贤侄，对不住清茗道长了。”孟轻鸿看来对我的回答颇为满意，他点点头接着道，“贤侄师从清茗道长，想来拳脚上的功夫也是不错吧？”
我在心里暗暗撇了撇嘴，师父老儿到底在这孟轻鸿面前显露了多少功夫？怎的他什么都清楚？想归想，我还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可从小便跟在恩师身边，的确会一点，但也只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上不得台面。”
“贤侄不必谦虚！”孟轻鸿摆了摆手，指了指他身边的孟逐妍，“老夫这小女从小便爱舞刀弄枪，今日想让贤侄对小女指导一二，不知贤侄意下如何啊？”
听到这话，想到我还能再次近距离接触孟逐妍，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昨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但若是能教导这貌似天仙的美人，何乐而不为呢？
我看向孟逐妍，见她微红着脸轻轻点了点螓首，想来是对这件事答应了下来！我便对着孟轻鸿抱拳道：“小可定竭尽全力，不辜负孟将军的期望！”
等吃过饭，我便由那翠儿引着到了昨夜的草地上。故地重游，这地方在白日看来又是别样的风采，此时日头尚早，池中莲花还未开放，我正想着等莲花开了再去采一朵赠予孟逐妍，弥补一下昨夜的遗憾，就听见翠儿道：“不知吴公子善用何种兵器？”
也不知昨夜孟逐妍回去对这翠儿说了什么，今日她对我的态度和昨日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听她一口一个“公子”叫着，差点还以为她叫的别人。我清了清嗓子，对着一旁已经换好骑服的孟逐妍说道：“敢问孟小姐平日喜欢用何种兵器？”
孟逐妍听我这样问，脸居然又开始红了起来。这小女儿家脸皮竟都如此薄吗？连我问用的什么兵器都要脸红害羞？我正想着，却听她嗫嚅道：“平日……皆随心所欲，不曾专精……”
原来如此！原来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想也是，这些官宦之家的儿女，皆常年居于深闺，想来也是因为孟将军的原因，这孟逐妍才好舞刀弄枪，当作平日娱乐消遣的玩意儿。想到此处，我沉吟片刻，说道：“不若便练剑吧，正好在下对剑法略知一二，手中也正好有一套剑法适用于女儿家，不知孟小姐意下如何？”
见孟逐妍点了点头，我也放下心来，在心里过了一遍剑式。三年前师父授我这套剑法时，我还在想着学这样扭捏的剑法有何用，却不曾想今日在这里倒是用上了，难道师父真是事事都料到了吗？
我接过翠儿递来的长剑，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对剑上传来的声音感到满意，虽然这剑自比不上那些能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兵，但也算是由上等精铁打造的了，我做了个起式，对孟逐妍道：“你且看好，这套剑法名曰《清风剑诀》。”
“身如长风，剑由心动，如此，进退御敌皆可收放自如。”我一边讲解着，一边舞起这套剑法来。这套剑法我当日并没有精练，学会后就搁置一旁，所以今日我舞剑，最开始的动作还是略有生涩，不过所幸底子尚在，几式过后就熟练了起来。
等最后我做了个收式收了剑，往一旁瞧去，却看见孟逐妍主仆二人早已笑得花枝乱颤，孟逐妍还好，只是掩着嘴扶着翠儿的肩膀，眉目流转间，似乎一望向我便忍不住发笑；而那翠儿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肢了！
见此我立马黑了脸，厉声道：“你们在笑什么？”
那孟逐妍见我如此，又吃吃地笑了几声，方才说道：“竟不知你这淫贼，舞起剑来身形如此扭捏，倒像个女儿家，不若你且做我的陪嫁丫鬟，想来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此时孟轻鸿并不在场，此地只有我们三人，她自然将对我的称呼“兄长”改口作了“淫贼”，但经过了昨晚的事，这两字听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了。故我也不恼，只是道：“这套《清风剑决》，想来是师父他老人家专为女儿家所创，我舞起来自是奇怪得紧。”
孟逐妍听过此番，总算是正经了起来，接过翠儿递与她的长剑，轻声道：“还算你有良心，知道体恤我是女儿家，若是教我什么天崩地裂剑诀，我是决计不会学的，还要叫爹爹将你逐出孟府，告你欺负我才是！”
我听她胡诌了一个剑诀的名字，也是一阵发笑，心道就算是有这么一个剑诀，我也不敢教，万一出了个什么意外，怕是我有九条命也无济于事了。但我自是不会把这个说与她听，只是笑着道：“我可不敢教你那什么天崩地裂诀，万一到时你强过了我，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好啊，你这惫懒人儿，竟存的如此心思。”她说着，就提剑朝我劈来。
我见她只是胡闹，手上也不敢用力，只是招架着她那胡劈乱砍的招式。但这一招一式毫无章法，本来便不太好接，我又怕手上一用力伤着了她，如此，直叫我头疼得紧，这一来二去，竟额间冒汗连连。
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只得跳的离她远远的，讨饶道：“好妹子，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便把我浑身功夫都教与你！”
孟逐妍听我这样说，总算是放弃了再向我挥剑的想法，笑着轻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我还是就学那个《清风剑诀》吧，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也是懂的。”
我总算松了口气，与她休憩了片刻，就开始演练起剑法来。孟逐妍也是聪慧过人，我并没有教几遍，她便能将那一招一式舞得有板有眼。期间孟轻鸿也来看过一次，想他应是见我们练得起劲，并没有上前来，只是站在不远处点了点头，便又离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我手里扭扭捏捏的剑法，在孟逐妍手中，竟变得如此优美起来。她婀娜的身姿，再配上那轻巧的长剑，若说她是在舞剑而并非练剑招，我也是深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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