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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四

    这一番事了,我又在天一教待了两月,本只想着多陪陪青卿,却不料佳人没陪到,倒做了天一教众弟子的陪练!我被青卿拉着,日日被她带到练武场指导她的师弟师妹们练剑,若是她心情好,我倒是能与她打上一两场;若是心情不好,能看到她背影就算不错了!至于那双修秘法,更是只字未提!

    这一日我终是忍受不住,便在房中蒙头大睡,正在梦中与青卿欢好时,房门却被人推开吵醒了我。

    我皱着眉坐起来,正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扰了我清梦,却觉得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眉间,舒展着我紧皱的眉头。

    我眯着眼睛朝那人笑了笑,然后一把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嘟哝着:“好青儿,你终于肯让为夫摸摸了。”

    她捏着我的耳朵晃了晃,轻声道:“大懒猫,还不起床,都日上三竿了呢。”

    “这些时日懒猫都快被折磨成病猫了。”我睁开眼,见她正笑盈盈地望着我,便贴上去蹭了蹭她的脸颊。

    “别闹,有正事说呢。”她将我拉开一段距离,郑重地道:“这些时日,我发现师父的书信来往频繁。”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就是明云师叔吗?”

    她摇摇头,道:“我不确定,吴溟,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害怕。”

    我紧了紧抱住她的手,安慰道:“在没有证据之前别下定论,我这就启程去豫州,想办法搞清楚这件事。”

    她听我说要去豫州,眼神一黯,但随即又笑着道:“我就知留不住你这馋猫!到了豫州,可要替我向逐妍妹子问好。”

    “知道了。”我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捏,笑了笑,“身心都是你的,哪有留不住这道理?”

    “你敢说你对逐妍妹子没有半分非分之想吗?”她娥眉一竖,啐了我一口,接着道,“你在娶逐妍妹子之前,可千万要忍住。我是江湖女子,这些东西不讲究倒也无妨,但她贵为大将军千金,这些却是万万不可逾矩的!”

    “知道啦,不愧是青儿,果真想得周全。”我亲了她一口,嘿嘿一笑,“看在为夫都要走了的份上,不如给点慰问吧?”

    她轻哼一声,替我穿好衣服,就牵着我往外走去,一直走到那日的清泉处,才停下来,微红着脸低着头不愿看我。

    我哈哈一笑,抱着她来到青石旁,拂去石上的落叶,然后就枕着手臂躺了下去,慢条斯理地道:“这地方好是好,可惜,就是离明云师叔的住处太近了。”

    却听她在一旁轻笑着道:“其实那是我那日骗你的话,这地儿我小时常爱来玩,幽静得很,离师父的住处和那吃食的地儿都远得很呢。”

    我转头望着她,并不答话,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她,她恍然明白了过来,就一拳朝我打来,娇喝道:“你却一早就知道了,是也不是?”

    “虽说天一教山道众多,但想我也来了这么久了,若是再不熟悉熟悉,怕是要叫人落笑话了。”

    她听了我这话,叹了口气,在我身旁侧躺了下来,拿手撑着脑袋斜斜地看着我,那青丝垂落下来扫着我的脸颊,直叫我心痒痒,只听她说道:“馋猫啊馋猫,你这般聪明,当心哪天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若再不聪明点,怕是就要被你与逐妍耍得团团转了。”我笑着,任由她的玉手划过我的面颊,自上而下地由眉间到胸前,我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与那日不同的温暖,接着道,“等我到了豫州搞清楚天一教与朝廷的关系,便即刻赶回来陪你!”

    她伏在我身上,那姣好的面容贴着我的胸口,轻声道:“我才不用你作陪呢,你还是留在豫州多陪陪逐妍妹子才是!你总这样,我却对她愈发愧疚起来了。”

    “等事情解决了,咱们就去西溟山隐居去,到时也不用谁愧疚谁了。”我嬉笑着,翻过身子将她压在身下,“现下,该把慰问给我了吧?”

    她朝我妩媚一笑,眉间风情万种,她伸出手搂住我的脖子,我低头噙住她的唇瓣,她也报以热烈的回应,间隙,她喘了口气,低低地道:“罢了,今日就随你吧。”

    一阵清风吹来,将头顶树枝上仅剩的几片残叶都吹落下来,那寒潭清冽,青石冰凉,却无论如何也抵不上怀中佳人的婉转缠绵,此间滋味,自不必细说。

    第二日,我早早便下了山,青卿说她见不得离别,便没有送我。我到得石州城,先是写了一封信送至豫州将军府,把我要前往豫州的消息告知给逐妍,然后便买了匹马儿,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往豫州。

    等到了豫州,已是近冬至了,一路行来皆飘着茫茫的白雪,但今日到了这豫州,雪却停了。豫州城不愧贵为京师,道上的阁楼鳞次栉比,银装素裹好不华丽,虽是冬日,集市也是颇为热闹,连穿行在街道上的人,虽不至于人人锦衣狐裘,但所穿之物还是比其他地方的要好上几倍。

    我打听好将军府的地方,便骑着马儿慢腾腾地往那处去了。到得门前,看那将军府的气势,比那忻州的孟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才下得马来,就见一门人已进去通报,才过一会儿,就见得孟方迎了出来。

    “吴公子脚程却是极快,那封信才送到没几天,公子便到了。”他吩咐下人把我的马儿牵去马厩,然后引着我进了府内的侧堂,接着道,“公子先在堂内稍加等候,夫人马上便到了。”

    我依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没过一会,就有一位神态端庄的贵妇人由丫鬟扶着从后面的屏风走了出来,我急忙站起身迎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可吴溟,见过乐阳长公主。”

    她笑着对我摆摆手,然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对我道:“吴先生不必多礼,我已听轻鸿说过你,今日一见,果真是一俊郎的少年。这“乐阳长公主”的名号倒是好多年不曾用过,你唤我“夫人”即可。”

    我听后,又急忙站起来作了一揖:“小可承蒙孟将军厚爱,“先生”二字却着实不敢当。”

    长公主喝了一口茶,微笑道:“你在忻州可是为轻鸿解了心头的一大惑,自然是称得上这二字的。既如此,还是叫你“吴公子”吧。”

    “多谢夫人!”我顿了顿,想来孟轻鸿应是把所有的事都告知了长公主,便开口问道:“不知孟将军所查朝中各王爷一事,可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