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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相浮出

    一个从10号车厢和其他人一起来到15号车厢的瘦小女孩对大家说起自己的经历和自己同伴发病的情形,让听者触目惊心。

    原来鼻子红肿跟打喷嚏揉鼻子和流鼻血有着一定关系。

    “这个奇怪的病到底是怎么传染的呢?是通过空气还是通过接触还是通过飞沫还是通过眼神或者其他途径?”郝宇宽问出了一个大家都迫切想知道的眼中问题。

    “目前来看,我们所知道的,很可能是在一定范围之内。就算没有身体接触也可能会传播。只有保持足够的距离,才有可能躲过,我们也就是这样保持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每个人都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尽量慢慢的一路走过来的,每个车厢里都有人趴着躺着,或者动作畸形的发呆,只有到了你们这里才发现门打不开。看起来现在只有你们的车厢里还没有病人。”列徐盛问。

    “我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同时也有一个中年女人的干涉声,“别胡说!现在不能乱说话!小孩子你懂什么?”

    “让他过来说说。”皮良楚示意让那外来的十三个人当中最小的那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孩子到前面来说话。

    “他不知道,他还是个小孩。”中年女人哭着嚷着拉着孩子。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每个人都可以说话,每个人说的话汇总起来,说不定就能够救我们的命。”张康带着男孩走到皮良楚和列徐盛坐的三连座旁。

    “小朋友,你想说什么?你看见了什么?不要怕,说出来叔叔给你吃糖。”皮良楚还真是随身带着糖,女儿喜欢吃糖,他有时候会利用女儿想吃糖而作为一个奖励来教育和引导女儿做该做的事情和不做不该做的事情。

    “我爸爸——”小孩刚开口,中年女人又要冲到前面来阻止,却被两个女人给拉住了,王祖也适时的站在她面前像一堵墙一样挡着。

    “嗯,很好,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子可不能说谎话,说谎话的话所有同学和好朋友都会不理你的。老师知道了还会批评你哟。”皮良楚循循善诱。

    “我叫房成凯,房子的房,成龙的成,陈凯歌的凯。”

    “好的,小凯,你给叔叔们说说吧,你爸爸怎么啦?”皮良楚继续低声温柔的问。

    “我们一家坐在一起打牌的,后来那个叔叔就坐在我们的右边。”

    “那个叔叔?”

    “就是那个跑下去的叔叔啊。”

    “哦?你们是14号车厢的?”

    “嗯。我坐在45号,我妈妈坐在我身旁,我爸爸坐我的对面40号。45号是我的学号。”

    “嗯。好吧,那个叔叔坐在右手边又怎么啦?”

    “他坐下没多久就开始咳嗽。”

    “哦?”周围的人都非常认真的听着,不少人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我爸爸是最好的医生,他就不打牌了,问那个叔叔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个叔叔说没什么,就是嗓子很难受,可能是烟抽多了。”

    “接下来呢?”

    “后来有人就说列车员晕倒了,问有没有医生。我爸爸就又去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列车员阿姨。”

    “嗯。很好,太棒了!来,吃个棒棒糖,边吃边说。”皮良楚剥开手中的棒棒糖递给小男孩房成凯。

    小男孩很高兴,也不知道是否就是喜欢这种棒棒糖或者口味,又或者是得到表扬而兴奋。

    “爸爸和其他的阿姨一起扶起了列车员,让她坐下,就要给她检查,列车员也开始咳嗽起来。爸爸就问她怎么啦,她说她也不知道,刚才突然就觉得眼前很多虫子在飞,接着就晕倒了。”

    “虫子飞?”郝宇宽和皮良楚交换一下眼神,相互点了点头。

    “爸爸说自己带着一起普通的药,也有治疗头晕症的,也有治疗咳嗽打喷嚏的。他就让我给他拿行李包,我站在椅子上就可以放行李了。我长高了。”

    “是的,你很能干,很厉害了。”皮良楚看着这个小男孩,确实比较廋高。

    “我拿了药给爸爸,爸爸又问了他们的情况,就是那个叔叔和列车员阿姨,给了他们一些药,让他们吃了一次控制咳嗽的。”

    “结果怎么样?”

    “他们好像吃了药以后就不怎么咳嗽了,只是偶尔咳一两声。爸爸就回来坐下我们继续打牌,可是没一会儿,爸爸就开始咳嗽起来,他也拿出药来吃了一次,还和乘警叔叔商量了一下。”

    “乘警吗?”

    “是啊,就是乘警叔叔,他正好走过来,爸爸就拉着他给他说了什么,后来列车长那个大叔就过来了。他们又商量了一下,这个时候车厢里已经有不少的人有咳嗽的声音了。”

    “你是说,列车上好多人都在咳嗽?”

    “我想第一个是那个大叔,后来是列车员阿姨,然后是我爸爸,还有就是两个扶着列车员的阿姨,还有就是那个大叔身旁的爷爷和对面的一个大哥哥。”

    “你们没有咳嗽吗?”赵军阳充满怀疑的眼神盯着小男孩和那个制止他的中年妇女。

    “没有啊。我们一次都没有。妈妈问爸爸什么事情,爸爸也不说,后来爸爸跟列车长和乘警一起走了。后来推小车的阿姨也开始咳嗽起来,而且还打喷嚏。她还说自己穿少了,可能有些感冒,就转身回去说要加件衣服去。”

    “推小车的阿姨,是不是小车上很多各种喝的吃的那种?”

    “是啊,她本来要推到15号去的,不过打喷嚏了就就转身回来朝前走了。”

    “是不是又朝13号车厢去了?”

    “是啊。她本来就是13号车厢那边过来的吧,不过很快又回去了,还说自己要回去加件衣服。”

    “然后呢?列车员阿姨也开始打喷嚏了。”

    “那个最先咳嗽的大叔没打喷嚏吗?”

    “没有啊,他没有打喷嚏,好像是睡着了。”

    “之后呢?”

    “好像爸爸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偶尔也要打个喷嚏。他就让妈妈带着我先去厕所里,等他说可以了再出来。”

    “你们躲到厕所里的?”

    “是啊。”

    “后来是不是医生和警察就上来了,那个大叔就和警察打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厕所里不敢出来。”

    “是的!”此时拦着中年妇女的一个比较年轻时髦的女人说道。

    中年妇女此时已经坐到地上,不停的低声哭泣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也是14号车厢的,我听到了那个医生和这个大姐的说话,好像说的是可能遇到了非常危险的传染病,要大姐带着孩子躲到厕所里去,我也是躲到厕所里去的。”

    “你们躲在一起?”郝宇宽问。

    “他们躲在14号车厢的厕所,我是去了13号车厢的厕所。”

    “那你怎么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赵军阳明显抓住了时髦女人的漏洞。

    “我听到外面有医生了,就没有那么害怕啊,我就出来看了看,结果就看到乘警要抓住那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先是朝13号这边跑过来,我吓了一跳,差点魂儿都掉了,可以他还没有过来就被警察按倒在地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后来又跳了起来,就近跑到门边跳了下去。”

    “是不是警察控制了他,却突然晕倒了?”

    “没看清,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吓死了,赶紧又回厕所里去,后来听到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了就又出来,结果就看到了他们。”女人指了指列徐盛和王祖,“还是我告诉他们这个母子躲在厕所里的,他们才把他们叫出来。”

    “你没有咳嗽过?”

    “没有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后来的车厢里到底怎么个情况,你们怎么能够通过车厢而没有被影响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原因,不过我感觉是我们运气非常好,当时车厢里很多人都晕倒了。”列徐盛终于还是说出了猜测。皮良楚最初让他只说事实,不要有任何猜测的。

    “哎呀!”赵军阳的女朋友官英蓝非常惊讶的叫出了声,吓得神经紧绷的人群几乎跳起来。

    “怎么啦?”赵军阳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刚才好像已经过了建匀车站,我看到了,火车根本就没停!”

    “什么?”皮良楚和身边的人都非常惊讶的看向窗外。这个时候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如果列车没有减速的通过车站,也就是一晃眼就过了站台,等大家看时根本就看不见立着站牌的站台了。

    “确实已经过了建匀,列车根本就没停。站台上似乎也没有任何人,既没有像正营那样的警车和救护车,也没有乘客和工作人员。”江元白的声音在皮良楚围着的人群身后响起。

    “这是什么意思?”赵军阳纳闷儿的问。

    “那是不是我们会直达策达才会停下来?”官英蓝问赵军阳,其实也是问大家。

    “不知道。恐怕现在只有列车司机才知道吧。下面还有一个车站是无峰谷,不知道会不会停车。”郝宇宽低声沉吟。

    “现在事情好像有些眉目了,很可能是这个男孩的爸爸房医生发现了危险情况和列车长进行商量,然后向上级汇报了情况。不过可惜的是,也许就是小推车服务员和房医生、乘警、列车长、列车员把病又传播到了其他车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