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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车厢遇险

    皮良楚陷入一种噩梦的状态当中,过去十多年,自从自己离开大学进入社会开始工作,噩运就不断找上他,几乎从没有放松过。尤其是右眼皮跳,一定会出现灾祸,而左眼皮跳却未必发财。

    上一次他的右眼皮跳,结果他开车的时候睡着了,把车给开到了沟里去,所幸那次他所遭遇的农村里村道旁的排水沟并没有斜坡,而且他的车子右边轮子只是掉进了沟里,轮抽却搁在了村道水泥路面上,整体来说,车子没有冲下坡,也没有大的损伤。

    再上一次他右眼皮跳个不停,结果母亲就摔成了骨折,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脱离安进脚后跟的铁钉和轮椅。所幸的是,母亲也不是必须坐在轮椅上无法行动,而是必须借助轮椅推着轮椅才能保持平衡走路。也就是这时候开始,要强且能干的母亲从此真正衰老了,变得更加悲观更加自伤,承认了自己的衰老和离不开身边人的照顾这一现实。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紧张的时刻,皮良楚的头脑里如同过电影一般出现一幕又一幕。

    “啊!”一声惊呼让皮良楚从迷糊中惊醒。

    大汗将皮良楚的长袖T恤完全湿透。

    回过神来的皮良楚发现,龚美臻被小男孩拉住,似乎不想让她离开,在车门口纠缠起来。也许龚美臻也多了一个心眼儿,她并没有完全上车,站在车门口,于是车门并没有被关上。

    皮良楚冲到车门前,结果车门刚巧被关上。看来龚美臻并不能完全控制住小男孩,小男孩在纠缠中还是抽空按下了关闭车门的开关。

    皮良楚赶紧挥舞步枪枪托去砸汽车轮胎上方的窗户。

    也许是高度不够,不好砸正位置,也许是车窗玻璃确实太坚固,至少皮良楚在短时间未必能够砸开车窗玻璃。

    就在此时,车窗突然被打开了,皮良楚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借助汽车轮子轮毂外突的部位赶紧朝车窗里爬上去。

    这个时候,皮良楚心中根本没有任何杂念,只有一个决心,大家“死”在一起。当皮良楚翻进车窗里的时候,他突然脑海中冒出了儿子乐乐的笑脸,那还是半年多以前的样子,也不知道儿子现在又长大了多少,有没有一些变化或者脸上额头上有没有增加伤疤。

    儿子很调皮,胆子也很大,力气还比姐姐大很多,所以从小就很少脸上干干净净的,不是这里磕着了就是那里碰伤了。每次皮良楚见到皮乐军的时候,小孩子的脸上额头上都多少有些小伤口伤疤。

    等到皮良楚灵魂归位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大巴车厢里的情况。

    这是一辆能载客五十多人的大型大巴车,走廊里宣银彤正在和车厢里的几个女人争夺皮宁晚。宣银彤拉着碗碗的上半身,而碗碗的两条小腿却被车厢里的一个女人给抓住了。

    那个长发红裙女人其实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不同,如果真是正常人,又为什么要争夺小女孩呢?

    那个女人身后还有四五个女人,可是隔着长发红裙女人却也帮不上忙。

    皮良楚一向不打女人,并且鄙视打女人的男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办法,如果再这么谦谦君子,那么后果肯定会非常糟糕。

    从座椅上翻过去之后,皮良楚一脚踹向长发红裙女人的手臂。

    虽说情况紧急,皮良楚也已经顾不上怜香惜玉,可毕竟皮良楚不是那种长期能够任性的狠人,因此还是收了一些力量,并没有完全发力。

    看起来非常正常的长发红裙女人此时就表现出了不正常来。

    只见这个女人的手臂在皮良楚皮鞋狠踹下已经骨折变形,可是却仍然不见女人有什么痛苦表情和收手的动作。

    见到皮良楚冲过来,长发红裙女人身后的四个也算年轻的女人开始躁动起来,开始出现要翻越座椅上前来的动作。

    皮良楚以最快速度用水枪朝着长发红裙女人喷射过去,结果红裙女人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了非常凶狠的表情,而且皮肤开始冒烟,溃烂。

    皮良楚眼见四个女人已经开始翻越座椅,时间越来越紧迫,只好狠力去抓长发红裙女人抓住皮宁晚脚踝的双手。

    就在这个时候,龚美臻的一声惨呼响起,让皮良楚心中一惊。

    刚才翻进大巴车的时候,皮良楚也迅速观察了一下,龚美臻在宣银彤身后,和她纠缠的就是那个开车门的小男孩,其他根本没有人,就连附近的座椅里也没有人。现在龚美臻的惨呼难道是遇到了非常大的危险?

    女儿皮宁晚紧闭双眼,也不知道受到了伤害没有;龚美臻惨呼声一定代表着遭遇了危险或者受到了伤害;宣银彤现在貌似毫发无损,实际情况如何现在很难说。

    皮良楚实在已经无法可想,只能迅速决断迅速行动争分夺秒力争有个较好的结果。

    右手单管水枪直接朝着张口的长发红裙女人嘴里插进去,并开始喷水。

    左手将三管水枪后座顶在胸前,朝着左手边翻越座椅爬过来的两个长发遮脸的女人喷过去。

    右脚再次侧踹过去,力道加了三成,目标是长发红裙女人的双手。

    也许是合作了几天,宣银彤的协作意识大大增强,她本来双手抱住小女孩的双腋,改做左手环抱的动作,腾出了右手,将挂在右肩上的单管水枪朝着右边翻越座椅的两个女人射水。

    此时此刻,皮良楚对龚美臻非常歉疚,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激发起了皮良楚的悲愤之情,龚美臻很可能已经受害,成为皮致冬之后第二个自己无能无力失去的伙伴。

    水枪里的水大量喷射出来,进入长发红裙女人的口中,就在水枪中的水几乎已经被射完的时候,女人终于摇头晃脑的往后倒下去。

    左右两侧学着皮良楚翻越座椅的四个女人被水枪中的水击中之后,全身都开始冒烟。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感染者或者变异动物对水特别敏感,对地球生物而言是生命之水的这种物质却好像是这些怪物的克星,就好像浓酸一样。

    左边的形势比右边的形势强,首先左边的水枪是三管水枪,水量明显更大,再加上喷射的力度更大冲击力也更大,所以基本上这边的两个女人都被“逼”了回去。右边的形势比较难,首先是宣银彤的水枪只有单管,水量很小,加上她单手发力喷射的力度更小冲击力也小很多,所以基本上只是骚扰性质,无法达到逼退的效果。

    皮良楚本来准备将三管水枪中剩余的一小半水朝着右侧的两个女人喷射,帮助宣银彤逼退右侧的危险,可见着倒下的红衣女人仍然双手紧抓皮宁晚的脚踝,于是也就顾不上右侧的两个女人了,只好抽出事先备好的一把西瓜刀朝着长发红裙女人的双手砍去。

    皮良楚喜欢玩刀,家中备着各种军匕和野战刀,就是他平时上班的挎包里也带着一把匕首,主要是看看有没有自救或者见义勇为的机会。乘坐公共交通是不能带刀的,因此他挎包里的德国匕首留在了家中。此时他手中的刀是从超市里找出来带上的。

    基于怕水“腐蚀”女人双手的时候伤到了女儿的脚,皮良楚不管用水枪去“腐蚀”紧紧抓住自己女儿双脚的女人的那双手。

    另一只水枪开始协助宣银彤应付右侧的攻势。

    龚美臻难道没有危险?刚才的惨呼是怎么回事呢?

    宣银彤的眼中带着泪水,可是她这几天的经历逐渐培养出了她的坚强和果断。她见到了龚美臻被小男孩咬,却也无能为力,帮不上忙。更何况,其实小男孩的目标本来是她,是龚美臻眼见情势不妙,去阻止小男孩的时候“牺牲”了自己,保护了宣银彤。

    皮良楚知道超市里的这种西瓜刀肯定没有军用匕首或者野战刀锋利,因此做好了多砍几次,趁着长发红裙女人现在一时半会儿无法再攻击的时候彻底将女儿救出魔爪,可实际情况却非常理想,一下子就将这双魔爪砍了下来,似乎还比较轻松没有骨头阻挡的感觉。

    也许在砍下女人双手的时候会有很多虫子爬出来,于是皮良楚准备将三管水枪中剩余的水都用来对付这些从女人双手断面中爬出来的虫子。

    也许是上天保佑,被砍下的双手并没有爬出虫子来,就是女人双手断面手臂一边也没有虫子出现。

    于是,皮良楚右手抱住女人,左手再次借助胸膛发力把三管水枪中剩余的水都朝着右侧的两个女人身体射过去。

    “走!”

    就在此时,大巴车震动起来,车厢后半部分明显有东西在动。

    大巴车的前头已经很难撤退,除了那个刚才看着还比较正常的男孩变得非常可怖之外,不知何时,男孩身后又出现了好几个感染者,都是女人。

    “跳窗!”皮良楚让宣银彤从自己刚才翻上来的窗户跳出去,自己则赶紧抓起车上备用的安全锤准备再开一个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