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化学老曹
走下车，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实验室就在隔壁房间，他打开德国进口的恒温冷柜，取出了放在里面的枚红色药瓶。
曾经，他也想站在世锦赛、奥运会的赛场为国争光，但身高和身体拦住了他。在班主任的劝说下，高中二年级文理分班时，他选了理科，放弃了最爱的文学和历史。大学选专业时，他选了化学专业，研究生开始主攻化学生物学，后来赴美，在布朗大学求学多年。做完博士后，他回国任教浙江大学，很快，便成了这个专业唯二的博士生导师。
多年来，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通过安全的化学药物提升运动员的体能，延长运动员的运动寿命，这个实验他从十年前开始做，五年前有了初步成果，他的导师在美国选择了两位运动员进行先期试验，虽然实验是匿名的，但这几年他越发相信，其中一位极有可能就是小皇帝，勒布朗·詹姆斯。另一为则是小威廉姆斯。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猜测他只能放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
上个月，他根据分子式在国内合成成功，最初他想找伤愈复出的胡金秋实验，但看到韩潇后，他觉得这才是最佳人选，因为韩潇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无论服用后产生怎样效果，观众都会认为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为了完成这个机密度极高的项目，他辞去了浙大讲席教授席位，创办了这家公司，推波生物科技。现在距离成功，可能只差韩潇的一个点头了。
饭已经做好了，有饺子、凉皮，还有红烧牛肉。但等了又等，还是不见韩潇回来。韩父有些着急了，让韩母打个电话催催，但响了许久，依然无人接听。韩母怕饺子凉了，又去厨房取来了罩子罩上。
“咋回事呀，这么晚不回来，电话也不接。”
“估计打完球和于主席他们一块去吃饭了吧。”
“不回来吃也不说声。”
韩母正嘟囔着，韩潇回来了，一头的汗就像下雨，韩父刚要进卫生间拿手巾，韩潇拉住，急匆匆说：“中国篮球遇到点困难，我要帮一把，今天我已经签约广厦了，一会就去东莞，你们别担心，记得明天电视机前面看我比赛。如果表现好，我估计要几个月后才回来，如果不行，四五天就回来了。”
说完韩潇进屋拿了鞋和护具，韩父、韩母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潇潇，明天电视上看什么？领导去你们单位调研吗？那能不能看到你？”
“不是妈，是CBA篮球赛，我和易建联他们队打！”
“哦，你要去看易建联打球赛。行，你去吧。”
“不是妈，是我和易建联打球赛！”
这话韩父、韩母听清了，但又觉得没听清，韩潇顾不上多解释，拿好东西，下楼上了等在路边的商务车。
大部队已到萧山机场T4航站楼，NBA的新人需要给球星提鞋，韩潇不用，但全队的球衣需要他背着，估计也有四五十斤。
头等舱就八个座，要留给经理、教练组，和顶薪球员。安全出口还有六个座，是球员轮换队员坐的。韩潇是新人，和原本国信队头号球星，现广厦队专职饮水机管理员王庆明坐在飞机屁股位置。
虽然年纪大王庆明一轮，但韩潇还是很客气问：“庆明哥，你怎么想起来广厦了？”
“打了一辈子球，输了一辈子球。就想拿个冠军解解气，结果好，怎么我一来，广厦成绩还不如国信了。”
韩潇知道答案，但没说，继续问：“庆民哥，你觉得我球打得怎么样？”
“你刚才打我看了，你肯定是开外挂了。”说完王庆明带上耳机，开始与老婆孩子视频。
“他怎么知道我开外挂了”，韩潇边问自己，边装作若无其事看手机。
到东莞已是十点，分完房间，韩潇又是跟王庆明一屋，见他去洗澡了，韩潇打开背包，卡还在，但是明早就要训练了，技能如果没有恢复，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韩潇急出了一头汗，走到酒店楼下，脑中全是下午那人说的。
他应该会来找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但万一他不来怎么办。老天保佑，希望明天上午就是健身房练力量，下午踩馆时就先试试，如果技能没恢复，就装成崴脚。等到后天再说，但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回到房间，王庆明已经睡了，韩潇蒙上被子，但这一次，眼前没有白光出现。早饭就在酒店二楼，队医给每人准备了一杯补剂，看样子，似乎是氮泵。王庆明身材和韩潇差不多，但饭量大多了，光鸡蛋就吃了三十个，见韩潇只拿了几片面包，王庆明摇头说：“你吃这么少怎么行，今天晚上你是要去防苏伟的，他力量比牛都大，说起来，我和他也算老队友了，就这，之前我防他，他都夹我胳臂，差点给我关节掰断。你上去一定要小心，小心他给你使坏。”
韩潇打小很少讨厌人，唯独这个苏伟是个例外，十年前他就给马布里下黑脚，从此走到哪，球迷都嘘他，都喊“换苏伟”。后来转会国信队，老实了几年，前几年回了宏远，又开始嚣张了。不光给对手使坏，甚至连同队的小球员都不放过，明明自己失误了，却能不要脸骂别人。被球迷骂的狗血奔头，还恬不知耻，说是球迷嫉妒他有钱。上次杨鸣指导教育他，他还来句，“当个破教练了不起啊”，当晚直接被骂上热搜。如果技能在，晚上一定好好收拾他，但就是不知道，昨天那人究竟会不会再次出现，如果不出现让我上场场，那闹不好，昨天晚上就是和父母的最后一面了。想到这，韩潇起身又拿了五个鸡蛋。
虽然分子式合成成功了，但具体的剂量他依然不知道，他的老师或许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服用过的人，他又看了遍湖人和开拓者的比赛，他更加坚信，那个身旁6号战袍的人一定得到了某种神秘加持，而最有可能，就是他手中这个小红瓶。
再晚来不及了，他火速登机，往东莞赶去，下飞机便直奔酒店，球队刚开完准备会，正要去比赛场地，东莞银行篮球中心。
“韩潇！韩潇！”
韩潇回过了头，他急忙跑去，握住韩潇的手却又迟迟不说话。
“怎么了？”韩潇问。
“剂量我还不知道，我怕...”
曾经，他也想站在世锦赛、奥运会的赛场为国争光，但身高和身体拦住了他。在班主任的劝说下，高中二年级文理分班时，他选了理科，放弃了最爱的文学和历史。大学选专业时，他选了化学专业，研究生开始主攻化学生物学，后来赴美，在布朗大学求学多年。做完博士后，他回国任教浙江大学，很快，便成了这个专业唯二的博士生导师。
多年来，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通过安全的化学药物提升运动员的体能，延长运动员的运动寿命，这个实验他从十年前开始做，五年前有了初步成果，他的导师在美国选择了两位运动员进行先期试验，虽然实验是匿名的，但这几年他越发相信，其中一位极有可能就是小皇帝，勒布朗·詹姆斯。另一为则是小威廉姆斯。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猜测他只能放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
上个月，他根据分子式在国内合成成功，最初他想找伤愈复出的胡金秋实验，但看到韩潇后，他觉得这才是最佳人选，因为韩潇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无论服用后产生怎样效果，观众都会认为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为了完成这个机密度极高的项目，他辞去了浙大讲席教授席位，创办了这家公司，推波生物科技。现在距离成功，可能只差韩潇的一个点头了。
饭已经做好了，有饺子、凉皮，还有红烧牛肉。但等了又等，还是不见韩潇回来。韩父有些着急了，让韩母打个电话催催，但响了许久，依然无人接听。韩母怕饺子凉了，又去厨房取来了罩子罩上。
“咋回事呀，这么晚不回来，电话也不接。”
“估计打完球和于主席他们一块去吃饭了吧。”
“不回来吃也不说声。”
韩母正嘟囔着，韩潇回来了，一头的汗就像下雨，韩父刚要进卫生间拿手巾，韩潇拉住，急匆匆说：“中国篮球遇到点困难，我要帮一把，今天我已经签约广厦了，一会就去东莞，你们别担心，记得明天电视机前面看我比赛。如果表现好，我估计要几个月后才回来，如果不行，四五天就回来了。”
说完韩潇进屋拿了鞋和护具，韩父、韩母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潇潇，明天电视上看什么？领导去你们单位调研吗？那能不能看到你？”
“不是妈，是CBA篮球赛，我和易建联他们队打！”
“哦，你要去看易建联打球赛。行，你去吧。”
“不是妈，是我和易建联打球赛！”
这话韩父、韩母听清了，但又觉得没听清，韩潇顾不上多解释，拿好东西，下楼上了等在路边的商务车。
大部队已到萧山机场T4航站楼，NBA的新人需要给球星提鞋，韩潇不用，但全队的球衣需要他背着，估计也有四五十斤。
头等舱就八个座，要留给经理、教练组，和顶薪球员。安全出口还有六个座，是球员轮换队员坐的。韩潇是新人，和原本国信队头号球星，现广厦队专职饮水机管理员王庆明坐在飞机屁股位置。
虽然年纪大王庆明一轮，但韩潇还是很客气问：“庆明哥，你怎么想起来广厦了？”
“打了一辈子球，输了一辈子球。就想拿个冠军解解气，结果好，怎么我一来，广厦成绩还不如国信了。”
韩潇知道答案，但没说，继续问：“庆民哥，你觉得我球打得怎么样？”
“你刚才打我看了，你肯定是开外挂了。”说完王庆明带上耳机，开始与老婆孩子视频。
“他怎么知道我开外挂了”，韩潇边问自己，边装作若无其事看手机。
到东莞已是十点，分完房间，韩潇又是跟王庆明一屋，见他去洗澡了，韩潇打开背包，卡还在，但是明早就要训练了，技能如果没有恢复，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韩潇急出了一头汗，走到酒店楼下，脑中全是下午那人说的。
他应该会来找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但万一他不来怎么办。老天保佑，希望明天上午就是健身房练力量，下午踩馆时就先试试，如果技能没恢复，就装成崴脚。等到后天再说，但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回到房间，王庆明已经睡了，韩潇蒙上被子，但这一次，眼前没有白光出现。早饭就在酒店二楼，队医给每人准备了一杯补剂，看样子，似乎是氮泵。王庆明身材和韩潇差不多，但饭量大多了，光鸡蛋就吃了三十个，见韩潇只拿了几片面包，王庆明摇头说：“你吃这么少怎么行，今天晚上你是要去防苏伟的，他力量比牛都大，说起来，我和他也算老队友了，就这，之前我防他，他都夹我胳臂，差点给我关节掰断。你上去一定要小心，小心他给你使坏。”
韩潇打小很少讨厌人，唯独这个苏伟是个例外，十年前他就给马布里下黑脚，从此走到哪，球迷都嘘他，都喊“换苏伟”。后来转会国信队，老实了几年，前几年回了宏远，又开始嚣张了。不光给对手使坏，甚至连同队的小球员都不放过，明明自己失误了，却能不要脸骂别人。被球迷骂的狗血奔头，还恬不知耻，说是球迷嫉妒他有钱。上次杨鸣指导教育他，他还来句，“当个破教练了不起啊”，当晚直接被骂上热搜。如果技能在，晚上一定好好收拾他，但就是不知道，昨天那人究竟会不会再次出现，如果不出现让我上场场，那闹不好，昨天晚上就是和父母的最后一面了。想到这，韩潇起身又拿了五个鸡蛋。
虽然分子式合成成功了，但具体的剂量他依然不知道，他的老师或许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服用过的人，他又看了遍湖人和开拓者的比赛，他更加坚信，那个身旁6号战袍的人一定得到了某种神秘加持，而最有可能，就是他手中这个小红瓶。
再晚来不及了，他火速登机，往东莞赶去，下飞机便直奔酒店，球队刚开完准备会，正要去比赛场地，东莞银行篮球中心。
“韩潇！韩潇！”
韩潇回过了头，他急忙跑去，握住韩潇的手却又迟迟不说话。
“怎么了？”韩潇问。
“剂量我还不知道，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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