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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我是谁?

    飞机还未降落,韩潇就看见了机场上等待迎接的人群。巨大的海报上是韩潇对阵南斯拉夫队时拿下篮板的身影,停机坪上中年人拿着国家队球衣,小朋们则举着鲜花,等待韩潇从旋梯下来。

    机舱门刚打开,军乐声就传来了,韩潇胸前挂着奥运金牌,左侧是那枚苏联英雄胸章。

    虽然这是片陌生未知的土地,但周围的人极其热情。如果不是在这里,我可能永远感受不到这种英雄的礼遇,想到这里,韩潇不自觉笑了。

    感谢完大家,司机送韩潇回了公寓。又是间陌生的屋子,虽然墙壁上都是自己的照片,见时间还早,韩潇穿上衣服,想去街上走走。

    虽然专门戴了顶帽子,但一出门,韩潇立即被街上的人认了出来。很多年来,韩潇总幻想名人的生活会是怎样,他们逛街时会不会被人尾随,去机场会不会被安检员认出,索要签名。这种场景他幻想了无数年,但如今成真后,一切似乎并不让人开心。

    追随的民众就像剪不去的尾巴,让韩潇感觉时刻在被监视之下。终于,韩潇找到了一间没人的咖啡厅,口袋里有几百卢比,是回来时发的交通补助。韩潇要了一杯黑咖啡,坐下后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不是让我学习萨博尼斯的技术嘛,现在奥运会也打完了,那应该让我回去了吧。”

    这些话韩潇不知道该对谁说,似乎只能对自己说。但说了好像也没用,时间是在往前走,这没错平,但走得也确实太慢了,感觉已走了许久,但看看墙上的日历,依然是1988年。

    等了许久许久,苏联国家篮球联赛开幕了,第一场比赛对阵来访的莫斯科迪纳摩队,仅半场功夫,韩潇便拿下了三十分,比赛结束,所有记者都围了上来。

    “马修利奥尼斯要去NBA金州勇士队了?您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韩潇没听懂这个问题,难道记者觉得马修去了美国,就不在回来了吗?

    见韩潇没回答,另一位记者问:“萨博尼斯要去西班牙联赛效力了,您有出国打球的计划吗?”

    韩潇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答。

    韩潇很想出国,想去中国看看,在那里,他或许能看到童年时的自己,还有年轻时的父母,但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真的可行。不知道组织是否会批准,也不知道如果真去了,是否真能见到童年的自己。

    或许只能继续等待,等待有一天,突然回到他的时代,回到他的球队。也或许,过去就是一场梦,现在和眼前才是真是,他就是瓦莱里,就是苏联人,所有关于中国的记忆,包括韩潇这个名字,只是幻想而已。

    三天后,球队来到了萨拉托夫,迎战路矿工人篮球俱乐部,这是座工业城市,城市里的所有设施和机构都是国有企业投资经营,这种情况过去中国也有,但后来逐渐消失了。

    比赛打的很焦灼,但韩潇再次拿下全场最高分,帮球队拿下了胜利。请求合影的球迷望不见尽头,虽然累,但韩潇悉数满足了大家的要求。

    又一场比赛,对手是来自立陶宛的扎尔吉里斯,原本萨博尼斯也在阵中,但几天之前,他去了西班牙,加盟了瓦拉杜利德队。

    比赛结束,韩潇回到房间想了许久,或许我也应该离开这里,去找萨博尼斯。

    韩潇找到球队领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经理没有同意,理由是上级有规定,只允许两位国手加盟海外联赛,其余人要留在国内,保持联赛水平和观赏性。

    “我实话和你说吧,我不是苏联人,也不是瓦莱里!我是中国人,我生活在未来,我来到这里,就是来跟萨博尼斯学习的!如果不在他身边,我不会再出场比赛!”

    这话吓到了球队领队,他赶紧站起身说:“瓦莱里,我理解你。但上级确实有规定,我也没有办法!”

    韩潇彻底爆发了,大吼让他离开。这时其它队员也来了,全部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冲突。

    “瓦莱里,或许你太累,这样吧,我让你休息一段时间!等你休息好了,再复出比赛。这段时间,我会和外界说你训练时受伤了。”

    不等韩潇再说,他已拿起了电话,告诉国家体委,瓦莱里受伤了,需要休息三个月。

    突然,韩潇就和这个社会中断了一切联系,连公寓也不能随便进出,就连买东西,也必须要得到领队批准才行。

    韩潇想起了大致,又想起了宁泽涛。因为见过许多相仿的例子,韩潇并不觉得恐惧。韩潇知道,这个国度就将变天了,而他的这些经历,未来都会成为故事,甚至是传奇。

    转眼,一年时间过去了,韩潇依然没有获得去海外效力的批准。这一年他依然每日训练,却没有任何比赛的机会。所有报纸、电视都不再有他镜头和报道,甚至连过去有他的报纸杂志也被收缴销毁。街上的民众依然认得出他,但没人再靠近他。似乎所有人都得到了一种指令,他是危险份子的指令。韩潇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他发了一次脾气吗。

    半年前韩潇曾收到一封信,虽然没有署名,但他知道,这信应该是萨博尼斯写的,萨博尼斯给了他两条建议;一是等待,就像过去的他一样,等待组织的批准。但写信人也说了,批准何时会到,没有人知道。二是想办法出来,写信人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但写了一个建议,如果他想出来,就每月10号的晚上在窗户上挂决赛时的球衣,韩潇已经挂了五次,今晚是第六次。韩潇刚刚挂上十分钟,门外有人敲门,韩潇奇怪,因为过去一年几乎无人敲门,这是第一次。他打开门,走廊空空荡荡,但地上有张纸条,让他收拾好东西,两小时后出发。重要的东西带上,不重要的就算了。纸条最后还有一句话,如果没有大的意外,我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不是再回这座城市,而是这个国家。

    韩潇明白了,是接他的人要来了,韩潇赶紧走进卧室,将球衣和奖牌包了起来,一起放进包的,还有几张比赛照片。东西收拾完,时间也到了。

    突然,门外再次想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