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老奶奶
房间里坐满了人，却无一个人说话，数据就在屏幕上，如果下期还是如此，这档节目就只能砍掉了。
按理说，这一季应该收视长虹才对，毕竟除了上一季的核心金钟国、宋智孝外，这一季又加入了赵寅成、奇诚庸和金妍儿。韩基范站起身，看着窗外，这似乎是他从艺以来的最大挑战，一档原本人气爆棚的节目，他接手后却收视率之跌，现在别说《韩国好声音》，就连《爸爸去哪了》和《最强心脏》都比不过了。说真的，当年汉城奥运会时韩基范都没这么大压力，一小时前他捏碎了一个玻璃高脚杯，现在伤口还在渗着血。
“我觉得，还是我们的能容太老套，整天让他们跑跑跑，做游戏，观众肯定会看厌的。”
“刚才三星来电话了，如果收视率还是这样，他们下周就撤广告，投《最强心脏》了！”
“当时求爷爷告奶奶，连我上厕所都跟着，让我给他们安排广告，现在好，开始落井下石了！”
“哥！商业就是这样的，没有收视率就没有转换，人家想继续支持，也有心无力呀！”
“你替谁说话呢？”韩基范转过身问。
“我觉得熙媛说的没错，电视节目要考虑的，首先就是收视率，一定要让观众喜欢看，看了还想继续看！”
“我们的节目不好看吗？是他们没欣赏能力吧！就知道看几个小孩子睡觉，吃饭！这也叫节目！”
“哥，你应该学学人家《最强心脏》，不要光让明星这玩那玩，要来点惊悚的！吊着观众口味！”
“去撞鬼吗？如果撞出问题怎么办？保险公司不杀了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
韩熙缓让韩基范过去，然后在他耳边说......
这件事韩熙媛几个月前就说过，但是韩基范始终将信将疑。他毕竟是运动员出身，后来又在尚武部队待了多年，不信这些鬼呀神呀，但这期的《最强心脏》已经用了相似的设定了，他们如果再不用，也就没机会用了。
“她能给我们做什么？”韩基范问。
“我们就用李春在案为切入，讲一个受害者躲避成功的故事。”
“让死了的人活过来？”
“不是，总有未被记录的，我们就用这些未被记录的。然后编成故事，让赵寅成他们表演。”
韩基范挠了挠头，他不知道这方法可不可行，但他确实也是没别的主意了。上期上奇诚庸扮猪吃老虎，化妆老头去和小朋友踢球，结果差点把自己拉伤。上上期带金妍儿去瑞士，以为在自然冰场能吸引人的目光，结果没一个人在意。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走点惊悚路线，如果还是不行，估计只能等老板的辞退信了。
下楼点了几盘烤肉，韩基范倒了杯酒，那人是韩熙缓一个朋友的朋友介绍的，叫华奶奶，今年已经七十岁了，她有一个铜盆，只要加热冒起烟，就能让人进入迷幻状态，见到许多想见但正常途径见不到的人。听说《最强心脏》已经找过这华奶奶的师妹，也是她的死对头了，如果再不找，可能往后就没机会了。
睡了一觉，又到了还按揭的日子，韩基范的房子在江南区，虽然不算顶级豪宅，但一个月的按揭也要一千二百万韩币，基本是他工资的七成，这工作如果没了，韩基范算过，他的积蓄只能顶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断供，江南区法院就要拍卖房子，所有拍卖的房子都是折价拍卖，拿到的房款根本不够还银行贷款。如果一切真的发生了，他不光房子没了，还要一辈子还银行的钱。
韩基范把这月的按揭转了过去，洗了个澡，然后点了份韩式汉堡和咖啡。上午没事，韩基范打开电视，看着勇士和马刺的比赛，正学着斯蒂芬·库里的投篮动作，电话响了，是韩熙媛。
“哥，你好了吗？”
“好了。”
“那你准备好东西，我现在来接你。”
韩熙媛说的东西，是他四季的衣服，每个季节要三四套，因为去到那边，谁也说不清是多少年，身上衣服如果一直没换，肯定是要出破绽的。再就是他俩的相册，从12岁开始，每岁要至少两张，不能空缺，韩基范过去照片多，各种比赛的，记者采访的，还有世界各地交流的。但中间些年在部队，确实没啥照片，没办法，韩基范只能把自己的军人证减了，才凑够。毕竟，人家是要靠照片设定环境的，如果没有，就像要做饭没米没菜，白忙和。
正收拾着，韩熙媛已经到了楼下，韩基范关了电视，又检查了一遍，照片、衣服都在，没差啥。
“到了你别紧张？”韩熙缓说。
“紧张？你哥我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会紧张！”
“我认真说，你别紧张。你要听人家的安排，她年纪已经大了，很难长时间集中精神，可能我们还要依靠别人的能量才行。”
“什么意思？”
“是这样。她过去年轻时，可以自己绘制时空环境，然后让人进去。但现在她老了，能量不足了，可能要依靠世界其它地方的能量。这样不影响进入，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们和他的故事可能是共生的，他结束，我们就结束了。所以我们要缠住他，不让他的故事结束，这样我们才能查清线索，弄清真相。”
“这么麻烦！”
“如果你不想下个月睡大街，就别嫌麻烦！”
韩基范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车过了汉江，往水原方向驶去。前几年有部电影，说汉江里有怪物，但这会江面上反射着日光，让韩基范觉得生活真好，如果能不用还按揭，那就更好了！
车到了，面前是一个传统韩式民宅，看样子，房子有些年头了，起码有五六十年了。敲敲门，开门的是老奶奶，显然她已经久等了，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只有一个铜盆旁点了一圈蜡烛，盆里的水是鲜红色的，有图像，但似乎又看不清是什么。
“你过去是干什么的？”她问韩基范。
“我吗？我过去是篮球运动员。”
“行，那我们看看，有没有打篮球的人要进去，如果有，我们就借助他的能量。”
说完，老奶奶关上了门，屋里三个人，老奶奶右手拉着韩基范，左手牵着韩熙媛，“你们闭上眼睛，感受地球的转动，感受到了吗？”
按理说，这一季应该收视长虹才对，毕竟除了上一季的核心金钟国、宋智孝外，这一季又加入了赵寅成、奇诚庸和金妍儿。韩基范站起身，看着窗外，这似乎是他从艺以来的最大挑战，一档原本人气爆棚的节目，他接手后却收视率之跌，现在别说《韩国好声音》，就连《爸爸去哪了》和《最强心脏》都比不过了。说真的，当年汉城奥运会时韩基范都没这么大压力，一小时前他捏碎了一个玻璃高脚杯，现在伤口还在渗着血。
“我觉得，还是我们的能容太老套，整天让他们跑跑跑，做游戏，观众肯定会看厌的。”
“刚才三星来电话了，如果收视率还是这样，他们下周就撤广告，投《最强心脏》了！”
“当时求爷爷告奶奶，连我上厕所都跟着，让我给他们安排广告，现在好，开始落井下石了！”
“哥！商业就是这样的，没有收视率就没有转换，人家想继续支持，也有心无力呀！”
“你替谁说话呢？”韩基范转过身问。
“我觉得熙媛说的没错，电视节目要考虑的，首先就是收视率，一定要让观众喜欢看，看了还想继续看！”
“我们的节目不好看吗？是他们没欣赏能力吧！就知道看几个小孩子睡觉，吃饭！这也叫节目！”
“哥，你应该学学人家《最强心脏》，不要光让明星这玩那玩，要来点惊悚的！吊着观众口味！”
“去撞鬼吗？如果撞出问题怎么办？保险公司不杀了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
韩熙缓让韩基范过去，然后在他耳边说......
这件事韩熙媛几个月前就说过，但是韩基范始终将信将疑。他毕竟是运动员出身，后来又在尚武部队待了多年，不信这些鬼呀神呀，但这期的《最强心脏》已经用了相似的设定了，他们如果再不用，也就没机会用了。
“她能给我们做什么？”韩基范问。
“我们就用李春在案为切入，讲一个受害者躲避成功的故事。”
“让死了的人活过来？”
“不是，总有未被记录的，我们就用这些未被记录的。然后编成故事，让赵寅成他们表演。”
韩基范挠了挠头，他不知道这方法可不可行，但他确实也是没别的主意了。上期上奇诚庸扮猪吃老虎，化妆老头去和小朋友踢球，结果差点把自己拉伤。上上期带金妍儿去瑞士，以为在自然冰场能吸引人的目光，结果没一个人在意。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走点惊悚路线，如果还是不行，估计只能等老板的辞退信了。
下楼点了几盘烤肉，韩基范倒了杯酒，那人是韩熙缓一个朋友的朋友介绍的，叫华奶奶，今年已经七十岁了，她有一个铜盆，只要加热冒起烟，就能让人进入迷幻状态，见到许多想见但正常途径见不到的人。听说《最强心脏》已经找过这华奶奶的师妹，也是她的死对头了，如果再不找，可能往后就没机会了。
睡了一觉，又到了还按揭的日子，韩基范的房子在江南区，虽然不算顶级豪宅，但一个月的按揭也要一千二百万韩币，基本是他工资的七成，这工作如果没了，韩基范算过，他的积蓄只能顶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断供，江南区法院就要拍卖房子，所有拍卖的房子都是折价拍卖，拿到的房款根本不够还银行贷款。如果一切真的发生了，他不光房子没了，还要一辈子还银行的钱。
韩基范把这月的按揭转了过去，洗了个澡，然后点了份韩式汉堡和咖啡。上午没事，韩基范打开电视，看着勇士和马刺的比赛，正学着斯蒂芬·库里的投篮动作，电话响了，是韩熙媛。
“哥，你好了吗？”
“好了。”
“那你准备好东西，我现在来接你。”
韩熙媛说的东西，是他四季的衣服，每个季节要三四套，因为去到那边，谁也说不清是多少年，身上衣服如果一直没换，肯定是要出破绽的。再就是他俩的相册，从12岁开始，每岁要至少两张，不能空缺，韩基范过去照片多，各种比赛的，记者采访的，还有世界各地交流的。但中间些年在部队，确实没啥照片，没办法，韩基范只能把自己的军人证减了，才凑够。毕竟，人家是要靠照片设定环境的，如果没有，就像要做饭没米没菜，白忙和。
正收拾着，韩熙媛已经到了楼下，韩基范关了电视，又检查了一遍，照片、衣服都在，没差啥。
“到了你别紧张？”韩熙缓说。
“紧张？你哥我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会紧张！”
“我认真说，你别紧张。你要听人家的安排，她年纪已经大了，很难长时间集中精神，可能我们还要依靠别人的能量才行。”
“什么意思？”
“是这样。她过去年轻时，可以自己绘制时空环境，然后让人进去。但现在她老了，能量不足了，可能要依靠世界其它地方的能量。这样不影响进入，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们和他的故事可能是共生的，他结束，我们就结束了。所以我们要缠住他，不让他的故事结束，这样我们才能查清线索，弄清真相。”
“这么麻烦！”
“如果你不想下个月睡大街，就别嫌麻烦！”
韩基范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车过了汉江，往水原方向驶去。前几年有部电影，说汉江里有怪物，但这会江面上反射着日光，让韩基范觉得生活真好，如果能不用还按揭，那就更好了！
车到了，面前是一个传统韩式民宅，看样子，房子有些年头了，起码有五六十年了。敲敲门，开门的是老奶奶，显然她已经久等了，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只有一个铜盆旁点了一圈蜡烛，盆里的水是鲜红色的，有图像，但似乎又看不清是什么。
“你过去是干什么的？”她问韩基范。
“我吗？我过去是篮球运动员。”
“行，那我们看看，有没有打篮球的人要进去，如果有，我们就借助他的能量。”
说完，老奶奶关上了门，屋里三个人，老奶奶右手拉着韩基范，左手牵着韩熙媛，“你们闭上眼睛，感受地球的转动，感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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