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怜的兄妹
浩子脸色煞白，眼底的光泽渐渐暗淡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慢慢浮现出愧疚。
他犹豫了下，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走到白发老人面前。
‘噗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乞求道：“钟爷爷，那五千就当我借您的行吗，我会去打工还给您的。”
之前还一副嚣张模样的浩子突然换了一种画风，让钟老有些措手不及。
从浩子的神色中，他大概也猜出那五千元应该是用完了的。
“你拿那五千交医院了？”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浩子轻点了下头，一脸悲切：“我昨天带妹妹去化疗时，把钱用光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快找到事情做，赚到钱就马上还给您的。”
方明一脸鄙夷：“你既然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那你怎么还整日混日子，不去找个班上。”
这时，钟老长叹了一口气：“哎！你也是可怜人，好，那我就当借给你了。”
浩子脸上一喜，当即对钟老磕了一个头：“谢谢钟爷爷！”
钟老这一操作，让人看得一头雾水，五千块耶，就这么原谅了？
“不行！不......”华子刚要抗议，被爷爷的一个眼神制止。
这时，一道软绵的童音飘到众人耳中。
“哥哥！你怎么跪在这里了。”
大家闻声看去，一个穿着破旧的两三岁的女童朝浩子走去，一脸疑惑地看着哥哥。
小女孩步子不稳，踉踉跄跄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
浩子见状连忙上前接住她，一脸心疼，“妹妹，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冷，可不要再感冒了。”
“我睡醒来，没看到哥哥，就出来找你了。”说着，小女孩眼中溢出委屈的泪光，让人看得心疼。
她头戴一顶洗的发白的线帽，帽子下是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眼神清澈宛如一个小天使，她皮肤惨白，身体瘦小，四肢无力，一看就是因长期因营养不良导致的。
“哥哥，你之前为什么要对着钟爷爷磕头呀，今天又不是过年。”
小女孩继续之前的问题。
“妹妹，我是在感谢爷爷，我们昨天化疗的钱就是钟爷爷给的。”
小女孩看向钟老头，又看向自己的哥哥，随即对着钟爷爷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我也要磕头。”
话落，小女孩作势也要跪下。
钟爷爷连忙扶住她：“这怎么行！露露快起来，你身体弱不能着凉，赶快跟哥哥回去吧。”
说完，又对着浩子说：“你还不赶快带妹妹回家，她昨天才做完的化疗，可不要再病了。”
“嗯。”浩子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抱起妹妹，“妹妹，我们回家，等你好了，我再等你出来玩。”
浩子抱起妹妹，看了一眼众人，最后走到华子身边，愧疚道：“对不起，那条鱼是我偷的，我拿去卖掉了。”
说着，又对着张爷爷的方向鞠了一躬：“对不起！”
华子：......
张爷爷：敢情他成了背锅侠了。
道了歉的浩子眼神坚定，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他不指望得到大家的原谅，只能日后想法子慢慢弥补了。
趴在他肩膀上的妹妹面对着众人，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挥舞着手，稚嫩的说道：“大家再见。”
那笑容纯真又美好，让人看着也跟着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柳峰也不自觉挥手回应小女孩。
剩下的几个混混见陈浩走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待他们走远，柳峰忍不住好奇，转头问钟老：“那小女孩那么小，得的什么病，还需要化疗？”
在他印象中，需要化疗的一般都是重大的疾病。
钟老看了看他，又对上其他几双同样好奇的目光，包括他孙子。
他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讲述了浩子兄妹的故事。
浩子，原名叫陈浩，妹妹叫陈露，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过去的土岗村名声不好，人见人躲，没有人愿意嫁到村里来，
导致村里出现很多光棍，久而久之，有的村民就衍生了从外面拐卖媳妇的想法。
陈浩兄妹的妈妈就是这样来的，他们的妈妈是个大学生，是他们的爸爸从人贩子手上买下来的。
那对兄妹是大学生被强迫的情况下生下来的。
他们的妈妈整日思家心切，郁郁寡欢，又长期被精神虐待，在生下陈露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后来拐卖妇女的事情败露，他们的爸爸被公安通缉，在追捕过程中意外摔下深山死了，就留下了这对可怜的兄妹。
“哼！怪不得这村名声差，都敢拐卖妇女了，只要是村里的人，都逃脱不了责任，特别是你，知情不报，已经犯了包庇罪。”
特种兵出来的张林一身正气，愤愤不平地瞪着钟老头。
后者连忙解释：“那可冤枉了，我也是在事情暴露后，才知道的，
以前看到那几副新面孔，我虽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往拐卖人口上去想呀。”
“况且男的都说是在外打工谈的，而且女人也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不知情的村人更不会多想了。”
这村过去的风气果然很差，张爷爷之前说的进局子的人，估计就是那几个拐卖妇女的人了。
想到陈露那个清澈可爱的小女孩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生的，柳峰心里不由得感到膈应。
但更多的是心疼，孩子何其无辜，却要被迫来这世上受罪。
他再次问钟老：“陈露那孩子是什么病？”
“白血病！两岁多发现的，你别看她模样看起来两三岁，实际年龄都五岁了，自从查出这个病后，就没再怎么长个了，哎！。
再加上这病烧钱，陈浩是把他老爸留下来的祖宅和田地给卖掉了，用来化疗才勉强维持了妹妹的生命。”
“他们自己就只住在村里荒废的牛棚里。”
“白血病是可以治疗的，怎么不直接手术，孩子小，越早治疗越好。”方明问道。
“手术？哪那么容易！手术费至少也要二三十万，他哪怕卖了祖宅和山地也凑不足那么多钱，只足够化疗续命而已！”
钟老像是想到了什么，细长的双眼陡然一亮，
“以前陈浩是很乖巧的，也就这半年像突然变了个人，整日和那几个混子在一起，不学无术，偷鸡摸狗。
现在想想，也可能是手头的钱用完了！”
钟老头再次叹了口气，感慨：“难怪了！真可怜！”
“就没有申请救助？”张文问道，想到刚刚那个小女孩，他面露怜悯，这事回头得告诉外公，不能见死不救！
他犹豫了下，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走到白发老人面前。
‘噗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乞求道：“钟爷爷，那五千就当我借您的行吗，我会去打工还给您的。”
之前还一副嚣张模样的浩子突然换了一种画风，让钟老有些措手不及。
从浩子的神色中，他大概也猜出那五千元应该是用完了的。
“你拿那五千交医院了？”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浩子轻点了下头，一脸悲切：“我昨天带妹妹去化疗时，把钱用光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快找到事情做，赚到钱就马上还给您的。”
方明一脸鄙夷：“你既然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那你怎么还整日混日子，不去找个班上。”
这时，钟老长叹了一口气：“哎！你也是可怜人，好，那我就当借给你了。”
浩子脸上一喜，当即对钟老磕了一个头：“谢谢钟爷爷！”
钟老这一操作，让人看得一头雾水，五千块耶，就这么原谅了？
“不行！不......”华子刚要抗议，被爷爷的一个眼神制止。
这时，一道软绵的童音飘到众人耳中。
“哥哥！你怎么跪在这里了。”
大家闻声看去，一个穿着破旧的两三岁的女童朝浩子走去，一脸疑惑地看着哥哥。
小女孩步子不稳，踉踉跄跄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
浩子见状连忙上前接住她，一脸心疼，“妹妹，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冷，可不要再感冒了。”
“我睡醒来，没看到哥哥，就出来找你了。”说着，小女孩眼中溢出委屈的泪光，让人看得心疼。
她头戴一顶洗的发白的线帽，帽子下是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眼神清澈宛如一个小天使，她皮肤惨白，身体瘦小，四肢无力，一看就是因长期因营养不良导致的。
“哥哥，你之前为什么要对着钟爷爷磕头呀，今天又不是过年。”
小女孩继续之前的问题。
“妹妹，我是在感谢爷爷，我们昨天化疗的钱就是钟爷爷给的。”
小女孩看向钟老头，又看向自己的哥哥，随即对着钟爷爷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我也要磕头。”
话落，小女孩作势也要跪下。
钟爷爷连忙扶住她：“这怎么行！露露快起来，你身体弱不能着凉，赶快跟哥哥回去吧。”
说完，又对着浩子说：“你还不赶快带妹妹回家，她昨天才做完的化疗，可不要再病了。”
“嗯。”浩子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抱起妹妹，“妹妹，我们回家，等你好了，我再等你出来玩。”
浩子抱起妹妹，看了一眼众人，最后走到华子身边，愧疚道：“对不起，那条鱼是我偷的，我拿去卖掉了。”
说着，又对着张爷爷的方向鞠了一躬：“对不起！”
华子：......
张爷爷：敢情他成了背锅侠了。
道了歉的浩子眼神坚定，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他不指望得到大家的原谅，只能日后想法子慢慢弥补了。
趴在他肩膀上的妹妹面对着众人，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挥舞着手，稚嫩的说道：“大家再见。”
那笑容纯真又美好，让人看着也跟着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柳峰也不自觉挥手回应小女孩。
剩下的几个混混见陈浩走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待他们走远，柳峰忍不住好奇，转头问钟老：“那小女孩那么小，得的什么病，还需要化疗？”
在他印象中，需要化疗的一般都是重大的疾病。
钟老看了看他，又对上其他几双同样好奇的目光，包括他孙子。
他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讲述了浩子兄妹的故事。
浩子，原名叫陈浩，妹妹叫陈露，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过去的土岗村名声不好，人见人躲，没有人愿意嫁到村里来，
导致村里出现很多光棍，久而久之，有的村民就衍生了从外面拐卖媳妇的想法。
陈浩兄妹的妈妈就是这样来的，他们的妈妈是个大学生，是他们的爸爸从人贩子手上买下来的。
那对兄妹是大学生被强迫的情况下生下来的。
他们的妈妈整日思家心切，郁郁寡欢，又长期被精神虐待，在生下陈露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后来拐卖妇女的事情败露，他们的爸爸被公安通缉，在追捕过程中意外摔下深山死了，就留下了这对可怜的兄妹。
“哼！怪不得这村名声差，都敢拐卖妇女了，只要是村里的人，都逃脱不了责任，特别是你，知情不报，已经犯了包庇罪。”
特种兵出来的张林一身正气，愤愤不平地瞪着钟老头。
后者连忙解释：“那可冤枉了，我也是在事情暴露后，才知道的，
以前看到那几副新面孔，我虽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往拐卖人口上去想呀。”
“况且男的都说是在外打工谈的，而且女人也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不知情的村人更不会多想了。”
这村过去的风气果然很差，张爷爷之前说的进局子的人，估计就是那几个拐卖妇女的人了。
想到陈露那个清澈可爱的小女孩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生的，柳峰心里不由得感到膈应。
但更多的是心疼，孩子何其无辜，却要被迫来这世上受罪。
他再次问钟老：“陈露那孩子是什么病？”
“白血病！两岁多发现的，你别看她模样看起来两三岁，实际年龄都五岁了，自从查出这个病后，就没再怎么长个了，哎！。
再加上这病烧钱，陈浩是把他老爸留下来的祖宅和田地给卖掉了，用来化疗才勉强维持了妹妹的生命。”
“他们自己就只住在村里荒废的牛棚里。”
“白血病是可以治疗的，怎么不直接手术，孩子小，越早治疗越好。”方明问道。
“手术？哪那么容易！手术费至少也要二三十万，他哪怕卖了祖宅和山地也凑不足那么多钱，只足够化疗续命而已！”
钟老像是想到了什么，细长的双眼陡然一亮，
“以前陈浩是很乖巧的，也就这半年像突然变了个人，整日和那几个混子在一起，不学无术，偷鸡摸狗。
现在想想，也可能是手头的钱用完了！”
钟老头再次叹了口气，感慨：“难怪了！真可怜！”
“就没有申请救助？”张文问道，想到刚刚那个小女孩，他面露怜悯，这事回头得告诉外公，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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