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北方战事
在晁盖忙着组织救灾的时候，四方云动。
鸭绿江畔，安东城内。
关胜率领安东军自今年春天开始自皮岛起兵，发动攻势，先后攻克铁山郡、义州、永川、延川等城池，并在今年九月渡过鸭绿江，奇袭安东城。
负责辽东战事的金国卫王完颜斡赛猝不及防，仓皇逃出城外。之后便召集辽东数州金兵杀回安东城下，与关胜鏖战。
关胜背靠鸭绿江，阮小五的黑山水军纵横江上无人可敌，鸭绿江东畔数州之地，十余万汉人百姓耕种供养安东城战事。
一时间，双方僵持了下来。
“大帅，新一批物资已经从登州运到，船上有数万件棉衣，数千架神臂弩。面对金国的冬季攻势咱们也不怕了。”
辽东先生乔道清笑道。
“嗯，这很好，尽快给大家分发下去。我军有后援支持，不惧与金人消耗。”
关胜在辽东待久了，脸色变得更加通红，加上主持一方事务，威严日重，与关羽更加相似了。
“遵命。对了，将军，从中原传来消息。天王攻破燕京返回中原救灾，天王滴血斩蛟龙，封堵黄河决口，又日日奔波参与救助灾民、复耕农田，中原已经稳定，甚至已经开始进兵开封城，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占领东京了。”
乔道清意有所指的说道。
“果然不愧是天王啊，我们才离开中原不足一年，想不到天王就已经攻下如此多的地盘。不但拿下辽国燕京，甚至要入主东京开封了。而我们却只拿下区区数州，被金人围在城内，差距实在太大了。”
虽然孤悬海外，已经打出一片天地，但关胜还是不满足。如果是天王的话，他应该早已攻占辽东全境，甚至高丽半岛了吧。
“将军何必妄自菲薄？我等能力自然比天王不足，但如今在大帅之下，我汉人聚集，人口超过10万，攻占数州。这皆是将军的功劳。天王特意把您任命为青龙军区统帅，这便是对大帅的信任和认可啊！”
乔道清安慰道。
“唉，这算不得我的功劳，主要还是天王威信尚存，林元帅调度有方，从登州源源不断运输物资，支援我等，否则，只靠我们在如此偏寒之地，如何斗得过野蛮的金军，还有那如猎狗一般的高丽。”
辽东军在金人和高丽夹缝之中求生，各项物资都缺，但仍能坚持这么久，击败敌人多次进攻，除了将士勇猛作战，便与登州的援助息息相关。
“确实如此。那么，大帅，年关将至，天王即将攻入开封城，您不回中原一趟吗？”
乔道清再次提醒道。
“先生的意思是？”
关胜也不是混过官场的，很快察觉到了乔道清话中有话。
“大帅，据我分析，若是攻入东京，众将必定会拥戴天王称帝，如此拥立之功，您难道要错过吗？”
乔道清也打哑谜了，直接点明道。
闻言，关胜有些意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遗憾道：“天王对我有再造之恩，更是对我委以重任。我当然很想回中原见证天王登基时刻。但，正因天王看重，我才不能辜负这份信任。如今金国攻势正猛，高丽蠢蠢欲动，我不能离开。这样好了，先生，你尽快替我书写一封劝进文书，去找黑山水军、安东众将、十三太保联合署名，一起呈报天王，你看可好？”
“大帅高见，这正是我想说的。”
乔道清点头，便备好文书，让关胜、阮小五、张顺、张横、宣赞、庞万春、十节度、党世雄、党世英、周昂签了名，一起送回中原。暂且不提。
与关胜积极筹备战争、斗志昂扬不同，金国卫王完颜斡赛却非常郁闷。
这安东城简直成了女真人的噩梦之地。先是一年前完颜乌古和三千女真勇士命丧，现在自己又被赶出了城。虽然他从辽东各地的猛安中征集了三万余人，但围攻一月仍拿不下安东城。
这儿反而成了消耗女真勇士生命的绞肉机。
“我大金自建国之日起，吞辽国、灭渤海，攻势正盛，气势如虹。大家皆有胜利在身，怎么唯有我在东方战线连连吃瘪？这些奴隶一般的汉人，竟然比身为贵族的契丹人还难对付！”
完颜斡赛抱怨连连。
“大王，要向狼主求援吗？”
有心腹问道。
“不！辽东之事，我尚可控制，无需求援。”
真要求援，那他完颜斡赛的脸还要不要了？完颜阿骨打固然是自己的亲大哥，但自己可不是他唯一的弟弟啊。
阿骨打汉名是，完颜旻，几兄弟分别是完颜晟、完颜杲、完颜昂、完颜斡赛、完颜斡带、完颜斡者。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带“日”的，才是阿骨打的嫡亲，他们带“斡”的，都是后娘养的。
如果是被完颜晟，也就是吴乞买那家伙抓住把柄说自己坏话，大哥面前需不好看。
我完颜斡赛要凭自己的力量平定辽东！
.............
完颜斡赛暗暗发誓的时候，此时临渝关外，完颜娄室也遇到了自己生平第一次败仗。
早在九月中旬，完颜娄室就敏锐的发现临渝关守军变动。后来从汉人奸细那里得知，辽国燕京被攻占，驻守临渝关的怨军一部分南下，一部分被击杀。
完颜娄室大喜，认为这是自己攻破关防，杀进关燕京的好机会。于是便指挥大军，攻击关城，却不想鏖战十数日，城头守军抵抗意志顽强，装备更是精良，难以建功。
正当他准备暂时撤退，再图将来时，关内一队骑兵涌出，一个骑着照夜玉狮子，手持方天画戟的汉将向金国挑战。
完颜娄室麾下四名千夫长，阿里奇、阿里怪、阿里淘、阿里宝四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百步穿杨之术，面对汉将挑战哪里忍得住，驱马杀出。
结果，阿里齐交战三十合，力怯而走，被汉将追上，一戟刺中后心而死。
阿里怪、阿里淘、阿里宝见状大怒，三人围攻，那汉将抖擞精神，二十合砍杀阿里怪，三十合刺死阿里淘。阿里宝慌忙而逃，那汉将抽出背后弓箭，一箭射入阿里宝兜帽与脖颈缝隙，落于马下。
完颜娄室算是见识到汉将武艺了，怕是只有狼主座下第一猛将山狮驼能够匹敌。于是不再单挑，挥手命令三千铁浮屠进攻。
梁山铁骑与女真铁浮屠碰撞交锋，连续三个冲锋碰撞，难分胜负。
“不能对战一百合，何以谓骑兵！”
汉军高呼的口号，让精通汉学的完颜娄室惊诧莫名，这不是我们金人的口号吗？
又连战十个回合，双方骑兵落马无数，却谁都没有退缩。
“不能对战一百合，何以谓骑兵！”
为了不示弱，完颜娄室也用女真语鼓舞士气道。
忽然，从背后山道中冲出另外三千人马具甲的铁骑，马上骑士手中各持一个长柄狼牙棒模样的怪异兵器。
临阵碰撞前，那长柄狼牙棒的三个孔洞中突然连续喷射出三股火花。
“砰砰砰！”
声音连绵不绝，铁浮屠战马受惊速度变低，挤作一团，飞射而出的弹丸又将铁浮屠扫落一片。
继而，这些起兵又挥舞长柄狼牙棒，抡起便砸。
铁浮屠再也难以坚持，全线溃退。却因为人马具甲，奔跑不快，被汉军轻骑追上，一一击杀擒拿。
“快退！”
完颜娄室含泪大喊，在亲卫保护下狼狈逃回营地。却发现营地也正被人偷袭，四处放火。只能继续北逃。
这几乎是他从黄龙府起兵以来第一次战败，一直跑到辽阳向正准备攻打辽国中京的完颜阿骨打解释。
“岂有此理，简直耻辱！”
阿骨打还没说话，吴乞买就指着完颜娄室的鼻子开始大骂。
正组织筹备拿下中京的完颜阿骨打，也非常愤怒，因为这完全打破了他的战略部署。但他没有指责自己的爱将，而是扭头看向大宋使者马植道：“为何汉军如此无礼偷袭我军？难道大宋不是商量好与我国共击辽国吗？为何对我金军出手？”
马植在旁边听到女真战神完颜娄室竟然折戟心中暗喜，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好说道：“狼主，您怕是搞错了，在下马植乃是大宋徽宗陛下使臣，而攻占燕京的这些人乃是梁山晁盖麾下，与我大宋无关啊。”
“晁盖，难道是去年攻占我安东城，屠杀数千金国勇士的晁盖吗？”
完颜阿骨打也想起了去年那档子事。说起来，他和大宋合作的基础就是大宋帮他剿灭梁山晁盖。
怎么着？梁山非但没被剿灭，还翻过来把大宋给剿了？
“启禀狼主，正是此人。”
马植遗憾道。之后便讲述了一遍晁盖崛起的事迹。
军帐中的金国众人听完，神色怪异，尤其是完颜阿骨打，这晁盖一路行来，简直就如同有上天相助一般，而且，跟自己起兵之后一路吞并辽国的路数非常相似。
此人恐怕会是比辽国还要强大的敌人啊！
阿骨打心中暗道。辽国已是苟延残喘，只缩在几座城内苟活。要不要先南下去剿灭梁山？
一番琢磨之后，阿骨打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想要对敌，还需自己稳固，还是先攻略辽国，将天祚帝彻底击杀之后，统一北方，再集中兵力与南朝汉人决战！
但是
在此之前不妨给他们找点小麻烦。
“通传高丽使者，就说义州全境我许给他了。但是需要他们自己去取！”
阿骨打吩咐道。
辽东战况不佳，他早有耳目通传，完颜斡赛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那里真实情况了吗？
真是愚蠢的傻弟弟啊。
就让我帮你一把，让高丽去背后向汉人捅刀子吧。
鸭绿江畔，安东城内。
关胜率领安东军自今年春天开始自皮岛起兵，发动攻势，先后攻克铁山郡、义州、永川、延川等城池，并在今年九月渡过鸭绿江，奇袭安东城。
负责辽东战事的金国卫王完颜斡赛猝不及防，仓皇逃出城外。之后便召集辽东数州金兵杀回安东城下，与关胜鏖战。
关胜背靠鸭绿江，阮小五的黑山水军纵横江上无人可敌，鸭绿江东畔数州之地，十余万汉人百姓耕种供养安东城战事。
一时间，双方僵持了下来。
“大帅，新一批物资已经从登州运到，船上有数万件棉衣，数千架神臂弩。面对金国的冬季攻势咱们也不怕了。”
辽东先生乔道清笑道。
“嗯，这很好，尽快给大家分发下去。我军有后援支持，不惧与金人消耗。”
关胜在辽东待久了，脸色变得更加通红，加上主持一方事务，威严日重，与关羽更加相似了。
“遵命。对了，将军，从中原传来消息。天王攻破燕京返回中原救灾，天王滴血斩蛟龙，封堵黄河决口，又日日奔波参与救助灾民、复耕农田，中原已经稳定，甚至已经开始进兵开封城，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占领东京了。”
乔道清意有所指的说道。
“果然不愧是天王啊，我们才离开中原不足一年，想不到天王就已经攻下如此多的地盘。不但拿下辽国燕京，甚至要入主东京开封了。而我们却只拿下区区数州，被金人围在城内，差距实在太大了。”
虽然孤悬海外，已经打出一片天地，但关胜还是不满足。如果是天王的话，他应该早已攻占辽东全境，甚至高丽半岛了吧。
“将军何必妄自菲薄？我等能力自然比天王不足，但如今在大帅之下，我汉人聚集，人口超过10万，攻占数州。这皆是将军的功劳。天王特意把您任命为青龙军区统帅，这便是对大帅的信任和认可啊！”
乔道清安慰道。
“唉，这算不得我的功劳，主要还是天王威信尚存，林元帅调度有方，从登州源源不断运输物资，支援我等，否则，只靠我们在如此偏寒之地，如何斗得过野蛮的金军，还有那如猎狗一般的高丽。”
辽东军在金人和高丽夹缝之中求生，各项物资都缺，但仍能坚持这么久，击败敌人多次进攻，除了将士勇猛作战，便与登州的援助息息相关。
“确实如此。那么，大帅，年关将至，天王即将攻入开封城，您不回中原一趟吗？”
乔道清再次提醒道。
“先生的意思是？”
关胜也不是混过官场的，很快察觉到了乔道清话中有话。
“大帅，据我分析，若是攻入东京，众将必定会拥戴天王称帝，如此拥立之功，您难道要错过吗？”
乔道清也打哑谜了，直接点明道。
闻言，关胜有些意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遗憾道：“天王对我有再造之恩，更是对我委以重任。我当然很想回中原见证天王登基时刻。但，正因天王看重，我才不能辜负这份信任。如今金国攻势正猛，高丽蠢蠢欲动，我不能离开。这样好了，先生，你尽快替我书写一封劝进文书，去找黑山水军、安东众将、十三太保联合署名，一起呈报天王，你看可好？”
“大帅高见，这正是我想说的。”
乔道清点头，便备好文书，让关胜、阮小五、张顺、张横、宣赞、庞万春、十节度、党世雄、党世英、周昂签了名，一起送回中原。暂且不提。
与关胜积极筹备战争、斗志昂扬不同，金国卫王完颜斡赛却非常郁闷。
这安东城简直成了女真人的噩梦之地。先是一年前完颜乌古和三千女真勇士命丧，现在自己又被赶出了城。虽然他从辽东各地的猛安中征集了三万余人，但围攻一月仍拿不下安东城。
这儿反而成了消耗女真勇士生命的绞肉机。
“我大金自建国之日起，吞辽国、灭渤海，攻势正盛，气势如虹。大家皆有胜利在身，怎么唯有我在东方战线连连吃瘪？这些奴隶一般的汉人，竟然比身为贵族的契丹人还难对付！”
完颜斡赛抱怨连连。
“大王，要向狼主求援吗？”
有心腹问道。
“不！辽东之事，我尚可控制，无需求援。”
真要求援，那他完颜斡赛的脸还要不要了？完颜阿骨打固然是自己的亲大哥，但自己可不是他唯一的弟弟啊。
阿骨打汉名是，完颜旻，几兄弟分别是完颜晟、完颜杲、完颜昂、完颜斡赛、完颜斡带、完颜斡者。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带“日”的，才是阿骨打的嫡亲，他们带“斡”的，都是后娘养的。
如果是被完颜晟，也就是吴乞买那家伙抓住把柄说自己坏话，大哥面前需不好看。
我完颜斡赛要凭自己的力量平定辽东！
.............
完颜斡赛暗暗发誓的时候，此时临渝关外，完颜娄室也遇到了自己生平第一次败仗。
早在九月中旬，完颜娄室就敏锐的发现临渝关守军变动。后来从汉人奸细那里得知，辽国燕京被攻占，驻守临渝关的怨军一部分南下，一部分被击杀。
完颜娄室大喜，认为这是自己攻破关防，杀进关燕京的好机会。于是便指挥大军，攻击关城，却不想鏖战十数日，城头守军抵抗意志顽强，装备更是精良，难以建功。
正当他准备暂时撤退，再图将来时，关内一队骑兵涌出，一个骑着照夜玉狮子，手持方天画戟的汉将向金国挑战。
完颜娄室麾下四名千夫长，阿里奇、阿里怪、阿里淘、阿里宝四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百步穿杨之术，面对汉将挑战哪里忍得住，驱马杀出。
结果，阿里齐交战三十合，力怯而走，被汉将追上，一戟刺中后心而死。
阿里怪、阿里淘、阿里宝见状大怒，三人围攻，那汉将抖擞精神，二十合砍杀阿里怪，三十合刺死阿里淘。阿里宝慌忙而逃，那汉将抽出背后弓箭，一箭射入阿里宝兜帽与脖颈缝隙，落于马下。
完颜娄室算是见识到汉将武艺了，怕是只有狼主座下第一猛将山狮驼能够匹敌。于是不再单挑，挥手命令三千铁浮屠进攻。
梁山铁骑与女真铁浮屠碰撞交锋，连续三个冲锋碰撞，难分胜负。
“不能对战一百合，何以谓骑兵！”
汉军高呼的口号，让精通汉学的完颜娄室惊诧莫名，这不是我们金人的口号吗？
又连战十个回合，双方骑兵落马无数，却谁都没有退缩。
“不能对战一百合，何以谓骑兵！”
为了不示弱，完颜娄室也用女真语鼓舞士气道。
忽然，从背后山道中冲出另外三千人马具甲的铁骑，马上骑士手中各持一个长柄狼牙棒模样的怪异兵器。
临阵碰撞前，那长柄狼牙棒的三个孔洞中突然连续喷射出三股火花。
“砰砰砰！”
声音连绵不绝，铁浮屠战马受惊速度变低，挤作一团，飞射而出的弹丸又将铁浮屠扫落一片。
继而，这些起兵又挥舞长柄狼牙棒，抡起便砸。
铁浮屠再也难以坚持，全线溃退。却因为人马具甲，奔跑不快，被汉军轻骑追上，一一击杀擒拿。
“快退！”
完颜娄室含泪大喊，在亲卫保护下狼狈逃回营地。却发现营地也正被人偷袭，四处放火。只能继续北逃。
这几乎是他从黄龙府起兵以来第一次战败，一直跑到辽阳向正准备攻打辽国中京的完颜阿骨打解释。
“岂有此理，简直耻辱！”
阿骨打还没说话，吴乞买就指着完颜娄室的鼻子开始大骂。
正组织筹备拿下中京的完颜阿骨打，也非常愤怒，因为这完全打破了他的战略部署。但他没有指责自己的爱将，而是扭头看向大宋使者马植道：“为何汉军如此无礼偷袭我军？难道大宋不是商量好与我国共击辽国吗？为何对我金军出手？”
马植在旁边听到女真战神完颜娄室竟然折戟心中暗喜，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好说道：“狼主，您怕是搞错了，在下马植乃是大宋徽宗陛下使臣，而攻占燕京的这些人乃是梁山晁盖麾下，与我大宋无关啊。”
“晁盖，难道是去年攻占我安东城，屠杀数千金国勇士的晁盖吗？”
完颜阿骨打也想起了去年那档子事。说起来，他和大宋合作的基础就是大宋帮他剿灭梁山晁盖。
怎么着？梁山非但没被剿灭，还翻过来把大宋给剿了？
“启禀狼主，正是此人。”
马植遗憾道。之后便讲述了一遍晁盖崛起的事迹。
军帐中的金国众人听完，神色怪异，尤其是完颜阿骨打，这晁盖一路行来，简直就如同有上天相助一般，而且，跟自己起兵之后一路吞并辽国的路数非常相似。
此人恐怕会是比辽国还要强大的敌人啊！
阿骨打心中暗道。辽国已是苟延残喘，只缩在几座城内苟活。要不要先南下去剿灭梁山？
一番琢磨之后，阿骨打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想要对敌，还需自己稳固，还是先攻略辽国，将天祚帝彻底击杀之后，统一北方，再集中兵力与南朝汉人决战！
但是
在此之前不妨给他们找点小麻烦。
“通传高丽使者，就说义州全境我许给他了。但是需要他们自己去取！”
阿骨打吩咐道。
辽东战况不佳，他早有耳目通传，完颜斡赛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那里真实情况了吗？
真是愚蠢的傻弟弟啊。
就让我帮你一把，让高丽去背后向汉人捅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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