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真相大白（二）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在船上缓过气儿来的吴乞买看着眼前高大男子，用女真语问道。
“我儿，过来给他翻译翻译，我是谁。”
金甲大汉正是晁盖，他听不懂女真语，但没关系，他麾下有的是人才。
“父皇，吴乞买这老狗在问您是谁，为什么救他。如此狼心狗肺，不懂感恩之徒，不如杀之。”
完颜宗峻从人群里钻出来低头翻译道。
“啊？宗峻，你不是死了么？为何在此处？”
吴乞买一着急，也用汉语问道。他当年在部落联盟期间就是有名的智者，因为与辽国经常打交道，所以汉语也是必备技能。一开始面对晁盖用女真语，只是出于自保在装傻罢了。
现在突然看到本该已死的宗峻出现，吴乞买以为自己被淹懵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是自己的侄子完颜宗峻。他不是死了么？脑袋都被...等等，脑袋...当时那无头尸体是假的？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既然要杀了宗峻，干嘛还要把他脑袋砍下来？不过因为当时完颜希尹的尸体跟无头尸一起出现，所以大家下意识忽略了这个小细节。
合着希尹之死，就是为了给宗峻打掩护？吴乞买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哼，粘罕和金兀术这两个冷血的家伙，为了博取同情，竟然让哈迷蚩杀了希尹老师，又想要杀我。幸亏马植先生将我替换，秘密送走。但这仍少不了你这老狗的逼迫！若不是你不肯让我继承皇位，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惨事发生！”
宗峻破口大骂。他现在对粘罕、金兀术、吴乞买充满了仇恨，没有丝毫的尊敬。
“皇儿，人伦乃是天地大道。完颜晟先生怎么说也是你的血亲叔父，不可言语粗鲁，失了礼数。”
晁盖饶有兴趣的看两人互撕，然后微笑着出来当和事佬。
宗峻闻言，立刻俯身拱手道：“父皇教训的是，孩子孟浪了。”
自小跟随希尹学习汉家文化的宗峻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行为，可能引起以伦理道德治天下的汉家天子的不满了。
“无妨，你还小，还可以学。但以后不可再如此无礼了。给你叔父赔个不是。”
晁盖示意道。
“叔父在上，刚才小侄言语不敬，万望海涵。”
完颜宗峻模仿者汉家学子的模样，给吴乞买躬身施了一礼。这一礼敬的不是吴乞买你这个老东西，敬的乃是父皇的旨意，等有机会，哼哼哼
吴乞买惊讶的看着宗峻前倨后恭，很快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父皇？你为何如此称呼别人？面前的是谁？”
吴乞买心中有了些猜测，但是还不敢确定，因为太荒谬了。
宗峻自傲的一昂头，对晁盖一施礼道：“眼前这位天神，乃是华夏帝国皇帝天启陛下，也正是我的义父。”
“汉人皇帝？宗峻你这个家伙，认贼作父！”
吴乞买怒道。
“无礼的东西，掌嘴！”
宗峻跳前一步，“啪啪”给了吴乞买两个耳光，又一脚将其踹翻，骂道：“父皇非但是我的义父，更是我的君主。自古忠孝难两全，为了忠，我只能对你这个叔父不孝了。”
宗峻早就想打这个老匹夫，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这两个耳光抽的，爽！
“荒谬，太荒谬，宗峻，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了吗？”
吴乞买恨铁不成钢道，阿骨打是吴乞买最尊敬的哥哥，对杀死他哥哥的晁盖，吴乞买充满了愤怒。
“此言差矣。”
晁盖丝毫没有被骂的恼怒，他作为胜利者，反而很欣赏敌人气急败坏却无法伤他分毫的模样。
晁盖俯身，亲手将倒地的吴乞买从甲板上扶起，温和的说道：“我与阿骨打英雄相惜。虽然立场不同，但都为各自民族而战。后来也是像虎王争位一样，在战场上单挑对战。他不幸落败，临死前将金国托付于我，你既然是阿骨打的弟弟，那以后也就做我的弟弟吧。”
吴乞买听的一脸懵逼，等等，让我捋一捋，本来你死我活的战斗，怎么还玩起托孤来了呢？况且，我今年快五十了，怎么反而成了你这个年轻人的弟弟？这从哪儿论的呢？
“怎么？你不愿意？”
晁盖目光一凛，刚才还温和的气质立刻变得恐怖起来，一眼扫过，就让吴乞买胆战心惊，就像自己随时会丧命一般。
本来吴乞买不惧死，甚至主动跳河求死过。但刚刚濒死的感觉，却让他心中恐慌，不愿再接受那种感觉。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我听说你已经被剥夺皇储勃极烈的称号。还有妻子和十一个未成年儿子在上京留守。如此失败的你，妻子儿女会遭受什么样的清洗，也不会用我多说了吧？认同我晁盖的，才能获得我的友谊和庇护。反之，就是我的敌人。你会怎么选？”
晁盖如今已不复温和，却也不逼迫。但这种淡淡的疏远感，却让吴乞买心中更惧。疏远意味着自己对他无用，无用之人当然没有好下场。三个成年儿子已经在辽阳战死，难道还要放弃十一个未成年儿子么？
我的血脉不能断绝啊。
吴乞买内心挣扎中说服了自己，低头向晁盖说道：“兄长在上，刚才小弟言语冒犯了。”
“不够！”
晁盖看着吴乞买头顶小人脸色刚从黑色变成红色，亲和度21点，太低了。
“小弟完颜晟拜见兄长，以后唯兄长马首是瞻。”
“还是不够！”
“我吴乞买对天发誓，尊敬兄长、听从兄长，若有违背死于万雷之下。”
“就这样吧，记住今日誓言。”
晁盖看着对方才32的亲和度，知道再逼也没用，慢慢驯化吧。
“兄长，您真能为我救出家眷吗？”
吴乞买虽然投诚了，也感叹晁盖所率汉军的强大。但是否能救出家眷，他还是心中忐忑。
“我说到做到。此事不急。我答应过峻儿，要助他成为金国国王，自然不能食言，当务之急，便要先击败粘罕。”
晁盖的话，让宗峻欣喜若狂，总算自己父皇前、父皇后的没有白喊。
“不是金国皇帝么......”
吴乞买大惊。
“天可有二日么？”
“没，没有”
“那天下怎么可能有两个皇帝。”
“是，是，明白了。”
吴乞买确实想明白了，如果汉军真的击败粘罕，势力必然进入东北，甚至可能入侵白山黑水之间，家国残破，地域狭小的金国想要称王都勉强，何况称皇。
“晟弟也不必气馁，若你能助峻儿登上王位，我便封你为金国侯，在梁山水泊为你建造一座豪华府邸，从此一家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晁盖的许诺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一直以来的规划。目前梁山水泊已经有一座辽国侯府，再添一座金国侯府，正当时。
至于陷入要称王兴奋的完颜宗峻......当过国王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存活呢？一国有一个吉祥物就够了，不需要两个。
............
“阿嚏！”
粘罕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六月大夏天，自己难道还能感染风寒？
“马先生，信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
“杀手呢？”
“也在路上。”
“好。不要让我失望，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很快将至，必定不让陛下失望。”
............
鞍山城
金兀术、哈迷蚩率领五千精骑，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赶到鞍山城外，恰好遇到作为先锋的雷鸣骑。
双方对冲，七千雷鸣骑vs五千女真精骑，在鞍山城外平地厮杀，用汉语和女真语都在高喊着“不能激斗一百回，何以为马军！”
双方冲锋碰撞二十个回合，伤亡近千，军兵仍不见惧意。
女真骑兵惊讶于汉军骑兵的顽强，这些放下锄头的农夫，怎么能跟我们金人比骑术？但雷鸣骑硬着靠着精良的铠甲，密集的冲锋，不怕死的“迎面一刀斩”，以悍不畏死的气势弥补了骑术的不足。
能和女真精骑在野外打成平手，对才成军一年多的雷鸣骑，也足以自傲了。
但将领方面，金国顶不住了，数位谋克、猛安被对方阵斩，金兀术也被史文恭刺伤差点落马。
看到南方汉人援军将至，金兀术不敢恋战。
“撤退入城！”
呼啦啦的金国骑兵依托鞍山城头守军的弓弩掩护，退入了城内。
史文恭虽然气恼，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骑兵去攻城吧。
“将军莫急，等后续兵马到来，红衣大炮一开，任何城池都会被敲碎。”
混世魔王樊瑞安慰道。
“我知，只是对今日骑兵作战不甚满意。虽然取胜，却也只是惨胜。远没有在陛下麾下时，那种酣畅淋漓的胜利感。”
史文恭挠了挠头，难道是自己指挥有问题吗？为什么陛下带领大家作战时，不但取胜容易，战果还丰厚。自己却胜的艰难，还没啥后续战果呢？
“因为那是你太过愚钝。我早就说过，这雷鸣骑应该由我统领才能不断取得大胜。”
金剑先生李助又开始作死了。
但出人意外的，这次史文恭并没有反驳，反而陷入了深思。
“你干嘛？突然不跟我掐架，我反而有点不习惯。”
李助看着这种状态的史文恭，心里有点发毛的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刚才的话。也有些道理，以前在陛下麾下，我只需埋头猛冲即可，其他方向自然有陛下调度安排。所以不但能赢，还赢的漂亮。但是我现在统领一军，仍然是埋头冲锋，却无人再为我安排调度，所以胜而无功。或许，我该向你学习。”
“哈哈哈，你终于认识到不如我了吧。”
李助大喜。
“对，我要学习你的卑鄙无耻和阴险狡诈，再也不能傻傻的乱冲了。”
史文恭点了点头道。
“混蛋，那叫提前谋划和料敌先机，你懂不懂啊。”
李助一头黑线。
“对，我就是要学这个。以后你就为我查漏补缺，让我边看边学。”
史文恭点头道。
“呵，自大的混蛋。”
李助呵了一声，但也心中欣喜，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也开始学会改变了。
而此时，林冲率领十二万大军正缓步而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场超过十万人的战斗，所需粮草、耗材供应，往往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准备。
所以这种规模的会战，双方都会慎之又慎。一旦落败，相当于数年之功，毁于一旦。
不怕慢，就怕站，步步为营，一步步北上，逼破对方决战。
在船上缓过气儿来的吴乞买看着眼前高大男子，用女真语问道。
“我儿，过来给他翻译翻译，我是谁。”
金甲大汉正是晁盖，他听不懂女真语，但没关系，他麾下有的是人才。
“父皇，吴乞买这老狗在问您是谁，为什么救他。如此狼心狗肺，不懂感恩之徒，不如杀之。”
完颜宗峻从人群里钻出来低头翻译道。
“啊？宗峻，你不是死了么？为何在此处？”
吴乞买一着急，也用汉语问道。他当年在部落联盟期间就是有名的智者，因为与辽国经常打交道，所以汉语也是必备技能。一开始面对晁盖用女真语，只是出于自保在装傻罢了。
现在突然看到本该已死的宗峻出现，吴乞买以为自己被淹懵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是自己的侄子完颜宗峻。他不是死了么？脑袋都被...等等，脑袋...当时那无头尸体是假的？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既然要杀了宗峻，干嘛还要把他脑袋砍下来？不过因为当时完颜希尹的尸体跟无头尸一起出现，所以大家下意识忽略了这个小细节。
合着希尹之死，就是为了给宗峻打掩护？吴乞买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哼，粘罕和金兀术这两个冷血的家伙，为了博取同情，竟然让哈迷蚩杀了希尹老师，又想要杀我。幸亏马植先生将我替换，秘密送走。但这仍少不了你这老狗的逼迫！若不是你不肯让我继承皇位，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惨事发生！”
宗峻破口大骂。他现在对粘罕、金兀术、吴乞买充满了仇恨，没有丝毫的尊敬。
“皇儿，人伦乃是天地大道。完颜晟先生怎么说也是你的血亲叔父，不可言语粗鲁，失了礼数。”
晁盖饶有兴趣的看两人互撕，然后微笑着出来当和事佬。
宗峻闻言，立刻俯身拱手道：“父皇教训的是，孩子孟浪了。”
自小跟随希尹学习汉家文化的宗峻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行为，可能引起以伦理道德治天下的汉家天子的不满了。
“无妨，你还小，还可以学。但以后不可再如此无礼了。给你叔父赔个不是。”
晁盖示意道。
“叔父在上，刚才小侄言语不敬，万望海涵。”
完颜宗峻模仿者汉家学子的模样，给吴乞买躬身施了一礼。这一礼敬的不是吴乞买你这个老东西，敬的乃是父皇的旨意，等有机会，哼哼哼
吴乞买惊讶的看着宗峻前倨后恭，很快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父皇？你为何如此称呼别人？面前的是谁？”
吴乞买心中有了些猜测，但是还不敢确定，因为太荒谬了。
宗峻自傲的一昂头，对晁盖一施礼道：“眼前这位天神，乃是华夏帝国皇帝天启陛下，也正是我的义父。”
“汉人皇帝？宗峻你这个家伙，认贼作父！”
吴乞买怒道。
“无礼的东西，掌嘴！”
宗峻跳前一步，“啪啪”给了吴乞买两个耳光，又一脚将其踹翻，骂道：“父皇非但是我的义父，更是我的君主。自古忠孝难两全，为了忠，我只能对你这个叔父不孝了。”
宗峻早就想打这个老匹夫，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这两个耳光抽的，爽！
“荒谬，太荒谬，宗峻，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了吗？”
吴乞买恨铁不成钢道，阿骨打是吴乞买最尊敬的哥哥，对杀死他哥哥的晁盖，吴乞买充满了愤怒。
“此言差矣。”
晁盖丝毫没有被骂的恼怒，他作为胜利者，反而很欣赏敌人气急败坏却无法伤他分毫的模样。
晁盖俯身，亲手将倒地的吴乞买从甲板上扶起，温和的说道：“我与阿骨打英雄相惜。虽然立场不同，但都为各自民族而战。后来也是像虎王争位一样，在战场上单挑对战。他不幸落败，临死前将金国托付于我，你既然是阿骨打的弟弟，那以后也就做我的弟弟吧。”
吴乞买听的一脸懵逼，等等，让我捋一捋，本来你死我活的战斗，怎么还玩起托孤来了呢？况且，我今年快五十了，怎么反而成了你这个年轻人的弟弟？这从哪儿论的呢？
“怎么？你不愿意？”
晁盖目光一凛，刚才还温和的气质立刻变得恐怖起来，一眼扫过，就让吴乞买胆战心惊，就像自己随时会丧命一般。
本来吴乞买不惧死，甚至主动跳河求死过。但刚刚濒死的感觉，却让他心中恐慌，不愿再接受那种感觉。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我听说你已经被剥夺皇储勃极烈的称号。还有妻子和十一个未成年儿子在上京留守。如此失败的你，妻子儿女会遭受什么样的清洗，也不会用我多说了吧？认同我晁盖的，才能获得我的友谊和庇护。反之，就是我的敌人。你会怎么选？”
晁盖如今已不复温和，却也不逼迫。但这种淡淡的疏远感，却让吴乞买心中更惧。疏远意味着自己对他无用，无用之人当然没有好下场。三个成年儿子已经在辽阳战死，难道还要放弃十一个未成年儿子么？
我的血脉不能断绝啊。
吴乞买内心挣扎中说服了自己，低头向晁盖说道：“兄长在上，刚才小弟言语冒犯了。”
“不够！”
晁盖看着吴乞买头顶小人脸色刚从黑色变成红色，亲和度21点，太低了。
“小弟完颜晟拜见兄长，以后唯兄长马首是瞻。”
“还是不够！”
“我吴乞买对天发誓，尊敬兄长、听从兄长，若有违背死于万雷之下。”
“就这样吧，记住今日誓言。”
晁盖看着对方才32的亲和度，知道再逼也没用，慢慢驯化吧。
“兄长，您真能为我救出家眷吗？”
吴乞买虽然投诚了，也感叹晁盖所率汉军的强大。但是否能救出家眷，他还是心中忐忑。
“我说到做到。此事不急。我答应过峻儿，要助他成为金国国王，自然不能食言，当务之急，便要先击败粘罕。”
晁盖的话，让宗峻欣喜若狂，总算自己父皇前、父皇后的没有白喊。
“不是金国皇帝么......”
吴乞买大惊。
“天可有二日么？”
“没，没有”
“那天下怎么可能有两个皇帝。”
“是，是，明白了。”
吴乞买确实想明白了，如果汉军真的击败粘罕，势力必然进入东北，甚至可能入侵白山黑水之间，家国残破，地域狭小的金国想要称王都勉强，何况称皇。
“晟弟也不必气馁，若你能助峻儿登上王位，我便封你为金国侯，在梁山水泊为你建造一座豪华府邸，从此一家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晁盖的许诺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一直以来的规划。目前梁山水泊已经有一座辽国侯府，再添一座金国侯府，正当时。
至于陷入要称王兴奋的完颜宗峻......当过国王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存活呢？一国有一个吉祥物就够了，不需要两个。
............
“阿嚏！”
粘罕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六月大夏天，自己难道还能感染风寒？
“马先生，信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
“杀手呢？”
“也在路上。”
“好。不要让我失望，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很快将至，必定不让陛下失望。”
............
鞍山城
金兀术、哈迷蚩率领五千精骑，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赶到鞍山城外，恰好遇到作为先锋的雷鸣骑。
双方对冲，七千雷鸣骑vs五千女真精骑，在鞍山城外平地厮杀，用汉语和女真语都在高喊着“不能激斗一百回，何以为马军！”
双方冲锋碰撞二十个回合，伤亡近千，军兵仍不见惧意。
女真骑兵惊讶于汉军骑兵的顽强，这些放下锄头的农夫，怎么能跟我们金人比骑术？但雷鸣骑硬着靠着精良的铠甲，密集的冲锋，不怕死的“迎面一刀斩”，以悍不畏死的气势弥补了骑术的不足。
能和女真精骑在野外打成平手，对才成军一年多的雷鸣骑，也足以自傲了。
但将领方面，金国顶不住了，数位谋克、猛安被对方阵斩，金兀术也被史文恭刺伤差点落马。
看到南方汉人援军将至，金兀术不敢恋战。
“撤退入城！”
呼啦啦的金国骑兵依托鞍山城头守军的弓弩掩护，退入了城内。
史文恭虽然气恼，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骑兵去攻城吧。
“将军莫急，等后续兵马到来，红衣大炮一开，任何城池都会被敲碎。”
混世魔王樊瑞安慰道。
“我知，只是对今日骑兵作战不甚满意。虽然取胜，却也只是惨胜。远没有在陛下麾下时，那种酣畅淋漓的胜利感。”
史文恭挠了挠头，难道是自己指挥有问题吗？为什么陛下带领大家作战时，不但取胜容易，战果还丰厚。自己却胜的艰难，还没啥后续战果呢？
“因为那是你太过愚钝。我早就说过，这雷鸣骑应该由我统领才能不断取得大胜。”
金剑先生李助又开始作死了。
但出人意外的，这次史文恭并没有反驳，反而陷入了深思。
“你干嘛？突然不跟我掐架，我反而有点不习惯。”
李助看着这种状态的史文恭，心里有点发毛的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刚才的话。也有些道理，以前在陛下麾下，我只需埋头猛冲即可，其他方向自然有陛下调度安排。所以不但能赢，还赢的漂亮。但是我现在统领一军，仍然是埋头冲锋，却无人再为我安排调度，所以胜而无功。或许，我该向你学习。”
“哈哈哈，你终于认识到不如我了吧。”
李助大喜。
“对，我要学习你的卑鄙无耻和阴险狡诈，再也不能傻傻的乱冲了。”
史文恭点了点头道。
“混蛋，那叫提前谋划和料敌先机，你懂不懂啊。”
李助一头黑线。
“对，我就是要学这个。以后你就为我查漏补缺，让我边看边学。”
史文恭点头道。
“呵，自大的混蛋。”
李助呵了一声，但也心中欣喜，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也开始学会改变了。
而此时，林冲率领十二万大军正缓步而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场超过十万人的战斗，所需粮草、耗材供应，往往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准备。
所以这种规模的会战，双方都会慎之又慎。一旦落败，相当于数年之功，毁于一旦。
不怕慢，就怕站，步步为营，一步步北上，逼破对方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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