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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划定边界

    天启元年八月十五。

    中秋节。

    自今年四月从中原乘船出海,晁盖先到辽东,又下高丽,复击辽阳,又一路北伐抵达会宁府。

    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四个月。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虽然一路胜利,但长期征战,士兵均有思乡之情。

    晁盖也遥望中原,从梁山泊离开的时候,两位夫人均已有喜,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显怀了。等自己班师回朝,应该也快要当爹了吧。

    时间过的真快啊。

    “传令下去,从军中取出物资供应全军,除值守人员,全军放假一天,好好过个中秋节。”

    晁盖又花了十万点天命值,将军中府库填满。

    “另,以军中名义,救济会宁城灾民。”

    晁盖的流星火雨摧毁了金国最后一点抵抗力量的同时,也烧毁了会宁城内的物资储备。宗峻虽然登基为王,却几乎面对一个一穷二白的会宁城。

    威慑之后,再施恩,效果很不错,天命值又增长两万余。

    “感谢父皇支援。”

    宗峻得到物资之后,赶紧过来谢恩。还顺便带过了几个衣衫轻薄、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一字排开跪伏于地。

    “父皇,这是习不失逆贼的孙女,容貌靓丽,自愿前来服侍父皇。”

    宗峻自从成了国王,也长大了,懂得孝敬老爹了。

    晁盖看了一眼,这几个女孩从小富养,皮肤白皙细嫩,高鼻梁,水蛇腰,削肩膀,单看轮廓就是美女。

    但他摆了摆手选择了拒绝。

    在他的设想中,敌国的公主、宗女只配去教坊司,不但自己不会碰,也不会允许核心将领们去碰。

    因为敌国的公主、宗女,代表的是敌国王家血脉的延续。自己若碰,有了子嗣怎么办?皇皇华夏帝国不应出现血统不纯的继承者;核心将领若碰,被吹了枕头风怎么办?自己是疏远还是击杀?

    天下美女如过江之鲤,没必要为了尝这口鲜甜坏了大事!

    晁盖作为单身三十九年守身如玉的武学奇才,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父皇,她们是真心自愿服侍......”

    宗峻有点慌,难道自己拍马屁又拍到马腿上了?

    晁盖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从座位上起身,缓步踱过去,将那几个女孩逐一扶起,皮肤确实挺滑。

    “习不失虽然犯上作乱,导致城内无辜百姓受难。他的子嗣理应被贬为奴。但几位姑娘既然与我有缘,那便免去奴婢身份,宗峻啊,就赐予你,将她们留在宫中吧。”

    “是,父皇!”

    宗峻大喜,这几位堂妹容貌上等,自己当时献出来时还有些心疼,想不到父皇对我这么好,又赏赐给我了我。

    晁盖又暗暗点头,杀其祖父,纳其孙女,这些对于女真人来说,算不上太大的污点,但也会让习不失部落的人对宗峻离心离德。

    既要扶持宗峻,又要给他挖坑,矛盾统一,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削弱金国的凝聚力。

    在汉军过中秋节的时候,崇拜狼的女真人也有拜月活动,取一盆清水放于院中,在盆子周边放上葡萄、瓜果、猎物、鲜鱼,围着水盆之月唱跳一番之后,众人分食瓜果等祭品。

    休闲一日,匆匆而过。

    八月十六日。

    在晁盖主持下,对金国疆域进行了划分。

    整体以大兴中岭和松花江为界,西起大兴中岭,以松花江及注入的黑龙江下游河流为分界线。以北为金国领土。以南为华夏固有领土。

    汉军已经将松花江以南土地全部打了下来,甚至连江北的会宁府都已经攻占。但晁盖大方的将会宁府归还,准备渡河南下。

    这么一划分,金国完颜氏的发源地保住了,但是二十四部落有一半的地盘划入了汉境。

    晁盖给了他们一个选择,想要搬迁入金国的,可以在两个月内将部落迁移;不想要搬迁的,可以留在原地,但是要纳入华夏帝国户籍,像汉民一样缴纳牛头税。

    “陛下,我来七水部愿意南迁入汉境。”

    完颜娄室是七水部的部长,见识过晁盖的手段之后,现在一心想要融入华夏之中。

    “还有我来流水部,也愿南迁。”

    完颜寿紧跟着表态。他的来水流部失去了国相撒改和领头人粘罕,继续留在金国只会被其他部落吃干抹净,不如干脆迁入汉境,至于交税,反正都是底下部民交税,他们自己的那一份却不会少。

    其他各部族也有七个愿意留在松花江以南,如此一来,女真二十四部,如今竟然有九部留在了汉境。

    “女真原本便是华夏诸部落的一员,只要学好汉语,遵纪守法,按时交税,我华夏一视同仁。”

    这女真九部加起来不过才二十五万人,只要将来向东北迁移五百万汉人,很快就能将他们稀释掉。比人口增长,我们华夏汉人从来没怕过谁。

    边界划定,接下来就要确定两国之间的权利义务,约定了三条规则。

    一、华夏与金为父子之国,华为父,金为子。

    二、华夏对金有父亲之责,有义务为金国平定内乱、外御其辱。

    三、金对华夏有儿孙之敬,每年向华夏进贡战马一千匹,皮毛三万件。

    约定好之后,双方盖上大印,皆大欢喜。

    金国已经被圈养到北方,东北这里至少可以平稳十年。晁盖计划要利用十年时间向这里移民至少五百万人,如此才能完全压住此地气运。

    为了保证自己移民政策顺利进行,军事威慑必不可少。

    晁盖将玄武军区范围进行调整,将大兴中岭以东、长城以北、松花江以南区域确定为玄武军区及玄武都护府。

    林冲担任玄武军区统帅和都护府大都督,治所黄龙府(长春);史文恭镇守大兴中岭同外蒙古高原的通辽城;郭药师常胜军镇守延边及三江平原;玄武水军驻扎海参崴,扩建港口,为北方输送物资。

    云天彪云风军南下辽阳府,镇守辽河平原和辽西走廊。

    东北平定,文书飞报东京开封,让吴用安排官员前来治理。

    晁盖也对此次大战进行总结,对各位将领进行封赏。

    史文恭、云天彪、郭药师、卢俊义因功封为关内侯。林冲作为玄武军区统帅,以几乎灭国的功绩,将金国逼入松花江以北,功勋卓著,进封列侯。

    列侯作为二十级军功的最高一级,可得特殊封号,开国封疆。

    晁盖用手指在小兴中岭南侧画了一下,道:“列侯封国只能在都护府之外,所以这块边长十公里的正方形区域,便是你的封国。你意下如何?”

    华夏帝国建国不到一年,第一位因公封国的贵族出现了。不但林冲神情亢奋,其他诸将也都斗志昂扬。

    按照华夏军功制度,列侯封国不是虚封,而是实封,虽然地点在都护府区域之外,但那也是完全受自己掌控,世袭罔替的基业啊!而且边长10公里,那就是100平方公里面积,1万顷的土地。就算地处苦寒的域外,那也是赚的。

    可以说,从关内侯到列侯,是人生质的飞跃。

    虽然林冲指挥大军拿下了东北100万平方公里土地,晁盖只赏赐给他域外100平方公里荒地作为封国,但这其中的意义非同凡响。

    既体现出陛下愿意跟兄弟们共享富贵的态度,也打破了自秦汉以来,不实封的桎梏。

    秦汉之前实封,奠定了华夏千年版图;秦汉之后不再实封,华夏版图越来越小。

    因为都去内耗了。

    既然向外扩张也无法受益,自然也就失去了开拓的动力。

    既然内斗就可以获得荣华富贵,何必冒险去陌生的域外探索。

    现在,华夏汉军在晁盖带领下,在民族复兴的激情下,收付了东北故土,林冲也因功获得实封,进一步刺激了众将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冲,感激涕零,必誓死以报陛下恩德!”

    林冲偌大的汉子,眼泪瞬间流出,自己何其有幸,能遇陛下,才从一介配军草寇成为如今封疆第一人!

    晁盖微笑着将林冲扶起,道:“好,既然你不嫌弃,那就正式将此处分封与你。赐名兴中侯。希望你将来再接再厉,再获封赏。”

    侯爵,赐10*10=100平方公里土地;

    公爵,赐20*20=400平方公里土地;

    王爵,赐30*30=900平方公里土地。

    封国只是开始,封国土地世袭罔替,但是需要按照推恩令分给子女。也就是说林冲如果将来有两个儿子,则需要将100平方公里土地分给两个儿子,儿子在继承遗产的同时,爵位降低一格;如果后代不能建立新的功业的话,封地只会越来越小,爵位越来越低,兴中伯、兴中子、兴中男、兴中民.....

    所以

    想要给后代留下更多基业,一是自己继续努力获得更多封赏和爵位;二是教育好子女,让他们再立新功,稳住爵位,甚至升格。

    就算获得王爵,区区900平方公里的土地,只有郓城县一半大小,也养不出真龙,等他域外的荒芜封地开发成了熟地,也该分家给几个儿子了。

    世袭罔替的爵位看似是封赏,又何尝不是诱饵呢?

    ............

    将东北事务托付给林冲,晁盖在麒麟、陷阵、浮屠、猛安四支部队的护卫下,带领会宁之战的两万俘虏从会宁府一路南下。

    抵达黄龙府之后,又带领麒麟军在通辽俘获的三万金兵继续南下。

    抵达辽阳府时,再带领辽阳羊磊山之战的四万金兵继续南下。

    至此,晁盖携带的俘虏已达九万之数。

    之所以要辛苦的将这九万金兵俘虏带回中原,明面上的原因是需要他们去中原修桥铺路赎清杀戮罪孽;私下的理由是,关外女真族人口本就稀少,再把九万壮年男子迁走,可以有效的减缓关外女真部族恢复速度。

    这九万壮年男子只要进了广阔的中原,干上十年苦工,学会汉语,再分散到数千万的汉人之中,很快就会被同化。就当是为华夏基建做贡献吧。

    九月五日。

    从会宁府一路南下,跋涉一千五百里,到达了锦州。

    晁盖心中忽然一动,询问卢俊义道:“你可知鲜卑龙城所在?”

    卢俊义常年到北地买马贩马,对此了解较多,道:“陛下容禀,鲜卑慕容龙城,正在此处东北160里处的兴中府。汉时属辽西郡,称为白狼城;东晋时,鲜卑慕容部占据此地,先后建立前燕、后燕、北燕,因此也被成为慕容龙城。”

    “辽国的兴中府吗?”

    晁盖沉吟了一下,忽然扭头对陷阵、浮屠、猛安三营道:“我欲取辽国兴中府,你们谁为我攻破此城?”

    “陷阵之志,攻城破寨,易如反掌,我陷阵营愿往!”

    石秀闪身而出。

    “铁浮屠,无涅槃,我浮屠营愿往!”

    山狮驼大声说道。

    “扎合猛安,所向无敌。请陛下将此任务给我。”

    完颜娄室也不示弱。林冲封国也深深的刺激了娄室,让自诩才智过人的生出了自己也可建功立业封国一方的野望。

    “好,我便给你们三人一个机会。围三阙一,独留西门,谁能率下破城,我便把镇守辽西走廊的重任交给他!”

    辽西走廊上方就是辽国,虽然辽国已经衰落,中间更有山脉阻隔,但这条通往关外的细长辽西走廊太过重要,不能允许头顶存在辽国兵马。

    所以,拿下兴中府,镇守辽西走廊,就显得尤为重要。

    陷阵、浮屠、猛安三营兵力虽然不多,但都是当世精锐,他们抽签决定好各自进攻的城门后,便立刻上马出发。

    晁盖押送一批物资,后续跟进。

    九月九日。

    晁盖抵达时,兴中府已经被攻破。

    过程其实不复杂,辽国整体衰弱的情况下,除了上京临璜府、中京大定府集合重兵之外,其他各州府城池都兵力薄弱。兴中府也只有四千兵马驻扎。看到陷阵、浮屠、猛安抵达,立刻缩回城内,关闭城门固收。

    兴中府作为曾经的三燕古都,城墙异常高大坚固。浮屠、猛安二营的女真人勇则勇矣,论攻城技巧,还是差了精于特种作战的陷阵营一头。最后被陷阵营率先半夜爬城攻入城头。

    石秀、时迁、李逵、鲍旭杀上城头很快打开了城门。奠定了胜局。

    城内辽军见城池已破,士气崩溃,立刻从刻意留出的西门遁逃。

    未能取得头功的浮屠、猛安二营恼羞之下,把怒火都倾泻到了出城的辽兵身上,一路追杀十五里,将他们击杀大半,俘虏两千余辽兵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