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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杀了他

    突然间,他们同时安静下来,抬眼望向上方的帝王宝座,只见一抹金色的身影已威严端坐。

    “属……属下,见过帝君!”四人大惊,急忙双膝跪地,低低匍匐着,额头紧紧贴着地面,那冰凉的感觉丝丝传入心里,让他们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沈竹虽没有下跪,但冷汗已经布满额头。

    久久无声。

    他们不敢抬头,可依旧能感受到上方那如刀似戟般锐利的目光,刺的后背隐隐生疼。

    如果上来便是一场狂风暴雨或许还好些,可越是安静,他们越是承受不住,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旁边之人牙齿打颤和越发沉重的呼吸声。

    泽辰终于忍不住了,第一个打破了殿中的宁静。

    “恭喜帝君出关,修为更加精进,属下曾于日前献上魂木一根,不知帝君是否满意?”

    “唔……”上面终于出声了,听起来像是刚从一段遥远的回想中抽身而出,开始尚显迷蒙,却突然转厉,“泽辰,我将武道会之事交由你操办,怎么样了?”

    “帝君……属下有罪!”泽辰闻言疑惑地看向沈竹,听帝君之言,似乎尚不知晓,不然为何明知故问?

    沈竹同样颇为不解,见泽辰求救般的眼光,诸般麻烦又是因自己而起,便出言道:“姐……帝君,天下会之事由我一人承担,与他们无关!”

    “我让你说话了吗?”

    “啊!!”

    只听沈竹一声惨叫,整个人便飞向后方,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跌落在地爬不起来了。

    “你接着说!”

    泽辰猛一机灵,慌不迭地道:“帝君,是我疏忽大意,没有发现歹人混入了武州,将此次丹药交易搞砸了……泰清他涉世未深,被那人花言巧语迷惑,虽有过错,可情有可原,还请帝君明鉴!我自知罪孽深重,愿卸去武王之位,以谢帝君!”

    昊苍见状立马道:“帝君,我也有罪!当时泽辰被那人挟持,性命危急,不得已之下我同意了对方的要求,签订了靖川盟约,将武道会的丹药生意交给了天下会,造成了如今难以收拾的局面。我……我已无脸再见帝君,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说罢,他举掌向心口疾拍,眼看要自断心脉而亡,一缕清风飘过,将手掌轻轻地荡开了。

    “多谢帝君不杀之恩!”昊苍松了口气。

    “想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好一个天下会,好一个凌晓风,哼!你们几个技境高手,堂堂武王,居然奈何不了一个穷乡僻壤来的傻小子,还有脸跑到我这里装模作样,脸都不要了吗?”

    听着上面威严又愤怒的声音,武王们无不心惊胆战,都在想帝君果然高深莫测,不仅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意思连贼首凌晓风的来历也打听清楚了。

    这里面只有沈竹不感奇怪,可他现在完全摸不清姐姐的想法,只好继续趴在地上装死。

    鸿义见昊苍求死未成,同样松了一口气,大声道:“请帝君明示,凌晓风到底是何身份?他对丹药一道造诣颇深,我等担心其背后有大势力做靠山,贸然得罪于帝君不利,这才养虎为患……”

    上面的声音缓了一缓,道:“这也不能全怪你们,那人极擅伪装,却瞒不过我的耳目。你们听好了,他来自于九大仙州的云州,受我沈家对头的指派前来武州意图颠覆我的统治,着实罪大恶极!此人多活一天,我便一日不得安宁。你们四个的脑袋先留着,速速去将凌晓风斩杀,这是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失败,便提头来见吧!”

    四王一听大喜,可旋即又叫苦连天,昊苍硬着头皮道:“帝君,现在天下会以免费丹药为幌子,尽得天下人心,又有靖川盟约为约束,如果将其杀掉,恐怕会有不可预料的后果。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说!”

    “当日泽辰落败,皆因一名神秘女子相助,那女子并不惧他的光武技,不知是否是……主家之人?”

    “一派胡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并非只有我沈家的武魂可压制光灵根。不过据我所知,那女子已经暗中离开武州,你们可放心动手。”

    “帝君神武!可是……万一引起全州动荡该如何是好!”

    “愚蠢!凌晓风必会参加天下至尊武道大会,难道不是动手的绝佳机会吗?”

    四王闻言眼睛一亮,武道大会向来既分胜负又决生死,即使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对手不必承担任何责任,确实是动手的绝佳场所。

    泽辰在余人诧异的眼神中,将象征武王地位的印章放在了面前,朗声道:“帝君,泽辰今日自愿辞去武王之位,并以一介平民的身份参加武道大会,必手刃凌晓风此贼,以赎己过!”

    上面之人伸手一招,印章便飞了过去。

    “泽辰,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去吧!”

    四王如蒙大赦,依次告退而出,沈竹这才挣扎着爬起来,怯怯地问道:“姐,走之前你们不是还好好地吗?是不是吵架了,真是岂有此理,我现在就去教训他!”

    他想走,却发现步子都迈不开,接着身子凌空飞起,向着旁边一扇黑门飞射而去。

    “不!我不要关禁闭!”

    他挣扎着大叫,可毫无反抗之力,随即投入门中不见了踪影。

    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

    座上之人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套粗布衣服,上面布满了污渍,还有许多破洞,与她身上所穿之金纱宛若云泥。

    她似乎并不在意,轻轻地将衣服捧在鼻间,鼻翼轻动,吮吸着上面的味道,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伸手轻轻抚摸,似乎想要感受每一处针脚,忽然,她手上青筋浮现,作势要将衣服撕碎,可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泪光涌动,滴落,在粗布上化成一片氤氲。

    她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在衣服里啜泣起来,香肩起伏如同大海碧涛。

    此刻的她,仿佛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武帝,而是怀春的少女,而令她心旌动摇的那个可恨的人儿,却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