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九仙老人
云州。
天陵江上烟雨迷蒙，忽然水汽一阵扰动，现出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正在水面上奋力呼吸的鱼儿被惊吓地逃遁而去，留下一圈圈波纹荡漾开来，人影踏着波纹走出雾气，正是凌晓风。
“咦？我的神识？”
他发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抵抗他神识的自然扩张，顺着那力量传来的方向抬头看去,目光穿越了高远的空间，发现了那双一直在窥视他的眼睛。
他笑了，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无垠的星空中。
“原来仙界真的是天圆地方啊！”
这是他第一次俯瞰仙界的全貌，就如同诗歌中描写的“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中州占据了仙界九成九以上的陆地面积，周围的海洋像一个蓝宝石的项圈,上面点缀着其余八州。
“小友，看到你的反应，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飞升之时，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七万多年了……”
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不声不响地来到凌晓风身边，冲着下面感叹道。
凌晓风不用看，便知道刚才的眼睛就是这个老者的，他没有问老者的身份，而是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没吓着您老人家吧？”
老者显然也没料到他如此发问，愣了片刻后笑道：“要说惊吓，小友早就做到了。还记得当年在云州天南雪山，你以一己之力生生地挡住了百万天魔的进攻，我当时可是吓得不轻啊！从那时我便开始注意你了，可说来惭愧，直到今日我依旧没有看透你。如今你已入圣境，站到了与我平起平坐的位置，说实话，带给我的惊吓却远没有那次大，反而是高兴更多一些。因为自我成为仙界守护者之后,再没有人入圣飞升过了！”
凌晓风笑道：“您老也够沉得住气的，您就不好奇为何我在力境之时就有了不死之身？”
老者道：“你本不是仙界之人，穿越空间来到仙界时我就猜想，你的来历绝对不凡。所以当你展示出与修为不相称的实力时我并没有加以干涉，只是想看看你能给死气沉沉的仙界带来何种变化。你前些年的作为虽然已经出类拔萃，可尚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但自从星落秘境出现之后，我便再也看不透你了，甚至在你消失的时候也无法追踪到你。结果，几个月不见，仙界已然因你而翻天覆地，你再次出现之时，已经跟老夫十几万年的修为不相上下了……”
“不瞒您老，我也是这几天才弄清楚自己的来历，修为之所以大涨，也是几位前辈的提携。之前我一直呆在星落秘境里，今日方才重返仙界，刚才您老说的天翻地覆,不知是……”
“哈哈！你不要在意,我守护仙界数万年之久,神识已遍布每一个角落。你圣境的神识与我相冲，自然会处处受限，我方才已经撤回神识，你可以自己看了！”
凌晓风散开神识，瞬间便覆盖了整个仙界，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也有不少的结界他无法看透。
老者解释道：“那些都是半步跨入圣境的家伙，不想让我看到他们的怯懦，都几千年了，还是没有敢尝试跨入圣境的，他们只是怕死罢了！不过有个小家伙比较特殊，呵呵，先不说他们了，你看到如今仙界的格局了吧？”
凌晓风当然看到了，他也想不到数月时间仙界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与他同进星落秘境的天才们已经牢牢地掌握了各大势力的权力，而数百万无心者也都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仙界已然面目全非。
老者捋着长须道：“你剖心的手法当真是闻所未闻，无心者不仅活着，反而有了不死之身，实在是让人羡慕啊！说来惭愧，老夫有那么一瞬间也想尝尝当无心人的感觉……”
凌晓风欲言又止。
“我能感觉得出来，这是你赐予他们的能力，只是那些血契让我看不透，上面的力量甚为神秘，我无法追踪到源头……”
“是星落秘境。”
“哦，原来如此！那老夫不再多问了，只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你我这种境界，自然能体悟到天地崇尚平衡的道理，你让他们得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和能力，对于其他辛苦修炼的人难道是公平的吗？”
凌晓风叹道：“您老说的没错，但这并非我本人所愿，其实我早就钻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等到醒悟时已经晚了。天道有常，有得必有失，他们之所以今日能高人一等，是因为将来要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代价……”
“哦？看小友你隐隐有哀伤之色，难道他们将来会有大难？哎……看来又是老夫不便知道之事，也罢，咱们聊点别的。前些日子我擅自做主给小友你封了一个‘人王’的称号，还请你不要介意啊，毕竟那时你还只是超意境的修为而已。”
凌晓风当然也知道了九仙谱之事，笑道：“原来前辈便是那九仙门的掌门了？”
“我道号九仙老人！”老者面带回忆之色，语气也有些感慨，“至于九仙门，那已经是七八万年前的事了……自我飞升之后，眼睁睁地看着门派逐渐没落，直至六万年前被灭，所有的记载也被抹除。我从万年之前开始发布九仙谱，只不过是为了缅怀而已，九仙门早就不存在喽！”
凌晓风点点头，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立即问道：“九仙先辈，魔界何在？”
九仙老人指着星空中的一个亮点道：“那里便是天魔的世界了，至于天魔，正是老夫的得意之作！”
“什么？”凌晓风一惊，“天魔是您老弄出来的？”
“不错！六万年前，九仙门被灭后，我有感于人族戾气太重，便将大部分戾气收集起来，送到了另一个世界。结果我一时失于监察，戾气凝聚后化而为魔，并演化出了天魔一族，等我察觉到此事时天魔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族群了，这是他们的命数，我没有权力消灭他们。后来人族依旧攻伐不断，我便突发奇想，让天魔每隔一段时间去进攻仙界，因为只有强大的外敌存在时，人族才能同心合力，也正是在第一次人魔大战中，我悟出了制衡之道。从那以后，魔界成了平衡仙界不可或缺的力量。天南雪山的百万天魔就是我要发动最新一次大战的前哨，没想到被你给灭了，连魔主的转世都差点没命，魔界因此大乱，我只能推迟计划，顺便观察你接下来的行动。”
“您老可真是老谋深算啊！那龙界呢？”凌晓风苦笑道。
九仙老人向另一个方向指了指：“龙界是自行脱离仙界，目前距仙界两万万亿里，前段时间小友被天曜王送去那里定然也有一番奇遇，只可惜我的神识无法到达，不能亲眼看到你的英姿。不过最近一年来龙界已有了向仙界靠拢的迹象，应该也是小友的功劳吧？”
天陵江上烟雨迷蒙，忽然水汽一阵扰动，现出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正在水面上奋力呼吸的鱼儿被惊吓地逃遁而去，留下一圈圈波纹荡漾开来，人影踏着波纹走出雾气，正是凌晓风。
“咦？我的神识？”
他发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抵抗他神识的自然扩张，顺着那力量传来的方向抬头看去,目光穿越了高远的空间，发现了那双一直在窥视他的眼睛。
他笑了，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无垠的星空中。
“原来仙界真的是天圆地方啊！”
这是他第一次俯瞰仙界的全貌，就如同诗歌中描写的“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中州占据了仙界九成九以上的陆地面积，周围的海洋像一个蓝宝石的项圈,上面点缀着其余八州。
“小友，看到你的反应，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飞升之时，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七万多年了……”
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不声不响地来到凌晓风身边，冲着下面感叹道。
凌晓风不用看，便知道刚才的眼睛就是这个老者的，他没有问老者的身份，而是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没吓着您老人家吧？”
老者显然也没料到他如此发问，愣了片刻后笑道：“要说惊吓，小友早就做到了。还记得当年在云州天南雪山，你以一己之力生生地挡住了百万天魔的进攻，我当时可是吓得不轻啊！从那时我便开始注意你了，可说来惭愧，直到今日我依旧没有看透你。如今你已入圣境，站到了与我平起平坐的位置，说实话，带给我的惊吓却远没有那次大，反而是高兴更多一些。因为自我成为仙界守护者之后,再没有人入圣飞升过了！”
凌晓风笑道：“您老也够沉得住气的，您就不好奇为何我在力境之时就有了不死之身？”
老者道：“你本不是仙界之人，穿越空间来到仙界时我就猜想，你的来历绝对不凡。所以当你展示出与修为不相称的实力时我并没有加以干涉，只是想看看你能给死气沉沉的仙界带来何种变化。你前些年的作为虽然已经出类拔萃，可尚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但自从星落秘境出现之后，我便再也看不透你了，甚至在你消失的时候也无法追踪到你。结果，几个月不见，仙界已然因你而翻天覆地，你再次出现之时，已经跟老夫十几万年的修为不相上下了……”
“不瞒您老，我也是这几天才弄清楚自己的来历，修为之所以大涨，也是几位前辈的提携。之前我一直呆在星落秘境里，今日方才重返仙界，刚才您老说的天翻地覆,不知是……”
“哈哈！你不要在意,我守护仙界数万年之久,神识已遍布每一个角落。你圣境的神识与我相冲，自然会处处受限，我方才已经撤回神识，你可以自己看了！”
凌晓风散开神识，瞬间便覆盖了整个仙界，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也有不少的结界他无法看透。
老者解释道：“那些都是半步跨入圣境的家伙，不想让我看到他们的怯懦，都几千年了，还是没有敢尝试跨入圣境的，他们只是怕死罢了！不过有个小家伙比较特殊，呵呵，先不说他们了，你看到如今仙界的格局了吧？”
凌晓风当然看到了，他也想不到数月时间仙界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与他同进星落秘境的天才们已经牢牢地掌握了各大势力的权力，而数百万无心者也都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仙界已然面目全非。
老者捋着长须道：“你剖心的手法当真是闻所未闻，无心者不仅活着，反而有了不死之身，实在是让人羡慕啊！说来惭愧，老夫有那么一瞬间也想尝尝当无心人的感觉……”
凌晓风欲言又止。
“我能感觉得出来，这是你赐予他们的能力，只是那些血契让我看不透，上面的力量甚为神秘，我无法追踪到源头……”
“是星落秘境。”
“哦，原来如此！那老夫不再多问了，只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你我这种境界，自然能体悟到天地崇尚平衡的道理，你让他们得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和能力，对于其他辛苦修炼的人难道是公平的吗？”
凌晓风叹道：“您老说的没错，但这并非我本人所愿，其实我早就钻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等到醒悟时已经晚了。天道有常，有得必有失，他们之所以今日能高人一等，是因为将来要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代价……”
“哦？看小友你隐隐有哀伤之色，难道他们将来会有大难？哎……看来又是老夫不便知道之事，也罢，咱们聊点别的。前些日子我擅自做主给小友你封了一个‘人王’的称号，还请你不要介意啊，毕竟那时你还只是超意境的修为而已。”
凌晓风当然也知道了九仙谱之事，笑道：“原来前辈便是那九仙门的掌门了？”
“我道号九仙老人！”老者面带回忆之色，语气也有些感慨，“至于九仙门，那已经是七八万年前的事了……自我飞升之后，眼睁睁地看着门派逐渐没落，直至六万年前被灭，所有的记载也被抹除。我从万年之前开始发布九仙谱，只不过是为了缅怀而已，九仙门早就不存在喽！”
凌晓风点点头，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立即问道：“九仙先辈，魔界何在？”
九仙老人指着星空中的一个亮点道：“那里便是天魔的世界了，至于天魔，正是老夫的得意之作！”
“什么？”凌晓风一惊，“天魔是您老弄出来的？”
“不错！六万年前，九仙门被灭后，我有感于人族戾气太重，便将大部分戾气收集起来，送到了另一个世界。结果我一时失于监察，戾气凝聚后化而为魔，并演化出了天魔一族，等我察觉到此事时天魔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族群了，这是他们的命数，我没有权力消灭他们。后来人族依旧攻伐不断，我便突发奇想，让天魔每隔一段时间去进攻仙界，因为只有强大的外敌存在时，人族才能同心合力，也正是在第一次人魔大战中，我悟出了制衡之道。从那以后，魔界成了平衡仙界不可或缺的力量。天南雪山的百万天魔就是我要发动最新一次大战的前哨，没想到被你给灭了，连魔主的转世都差点没命，魔界因此大乱，我只能推迟计划，顺便观察你接下来的行动。”
“您老可真是老谋深算啊！那龙界呢？”凌晓风苦笑道。
九仙老人向另一个方向指了指：“龙界是自行脱离仙界，目前距仙界两万万亿里，前段时间小友被天曜王送去那里定然也有一番奇遇，只可惜我的神识无法到达，不能亲眼看到你的英姿。不过最近一年来龙界已有了向仙界靠拢的迹象，应该也是小友的功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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