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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入世

    “顾家本无背景,为何在京城这等重地能发展起来?这当然是我教鼎力支持。”

    瞿叔看向顾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带着一笔钱财,隐姓埋名过完此生;另一个是回到顾家,听从我们的任何安排。”

    低头缄默了好一阵,顾芋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没什么好想的,难道一辈子过着平淡的生活,最后找了一个老实人成亲,还生了几个孩子,又像娘一样每日就管着一家大小,焦头烂额?

    “我明白了,瞿叔。”顾芋下定了决心。

    似乎猜到了顾芋的原则,瞿叔颔首,留下最后一句话:“你回京后,会有人和你联系。”

    看着瞿叔如褪色般原地消失的身影,顾芋伸出手虚握了几下,喃喃道:“驻颜之法……”

    门外,两名美貌侍女推门而入,在顾芋面前行礼道:“姑娘贵安,由奴婢两人侍候姑娘今夜沐浴就寝。”

    ……

    李山月来到教主大殿里,与周围的侍卫、巡查一一问好。

    “少主,听说你要下山了?”一个英气的男子从拐角走出,向李山月询问道。

    “哟,是妖哥!”

    妖罂摸了摸李山月的头,感慨道:“又长高了,那么小就要下山历练,教主也太严格了。”

    李山月挤眉弄眼地说道:“妖哥,我知道你手底下很多人,到时候找你你得帮忙啊!”

    妖罂一脸严肃:“少主放心,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

    这位妖罂乃是教内一位地位极高的护法,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据说当年是和教主几人同一师门,关系很是亲密。

    所以,李山月才不会和他客气。

    “教主大人不见你,他已经闭关了。”

    “这样么,OK。”李山月留下一句话,便离开去了凃子君的住处。

    “欧克?什么意思?”妖罂百思不得其解。

    “我回来了。”

    推开被设置了禁制的房门,李山月看到凃子君正运功打坐,也不好打扰,便坐在外厅的茶椅上等待。

    功力运转了三百六十个周天,凃子君只觉参变功法的境界又上了一层。

    体内的经脉中白气环绕,有时可忽然涨大,充斥整支经脉,又不会造成反噬。

    心念微动,白色灵气竟可直接转变为透明色,而经脉随着灵气的转变也变得奇怪起来。

    若是之前经脉就是脆弱的人体器官,那么现在经脉就成了钢铁巨兽的组成部分。

    凃子君的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但她却有一种感觉,这房门的禁制,可能拦不住她了。

    按照顺序完成吐纳,停下运功,凃子君缓缓撑开感知。

    睁开双眼:“嗯?山月回来了?”

    凃子君从内室走出,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李山月。

    “娘,我明天就下山了。”李山月偷瞟了凃子君一眼,在他看来,这辈子的娘柔柔弱弱的,遭逢大变后有成为蛇蝎美人的潜质。

    “难道是陆某那个狗贼安排你去历练了?”凃子君眉头紧皱,坐在李山月的旁边茶凳上沉思。

    过了好一会,已近黄昏。

    凃子君突然起身,回到内室去寻找东西。半晌,拿着一个令牌和一本书来到了李山月的面前。

    “山月,你听好为娘的话。你下山之后,要避开他人耳目,打听参变宗的人,如果有参变宗的人找到了你,你就把这个令牌给他。记得,参变宗祖山在豫州境内。”

    李山月点头表示明白,这是在找娘家救命了?

    “这本书便是参变宗的独门功法《泰极九变》,你平时可修习此法,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

    李山月再次点头,收下这本《泰极九变》,白给的功法没有道理拒绝。

    凃子君讲完想说的事,伸手抚摸上了李山月的脸颊,神色变得柔和起来:“山月,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应付不来的危险要果断离开,知不知道?你才八岁,要懂得伪装好自己,这些人都说你是魔教少主,你切记这只是他们用来栓住你的工具!”

    看了李山月好一会,凃子君幽幽地继续说道:“如果碰上了仙桃剑宗的人,你也可以联系他们,他们是……你父亲的同门。”

    说罢,凃子君侧过头去,低头哀怨,竟已垂下泪来。

    亲娘诶,这女人感情变化太快了!

    李山月暗自吐槽,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关爱母亲的样子:“娘,你放心!区区魔教,此时我屈居他人之下,但我日后定要他们偿还这杀我父、囚我母的血海深仇!”

    说得李山月自己都义愤填膺了,所以稍微有些表演过度,脸都撑红了。

    凃子君见状,连忙抱住李山月,拍打着他的背,轻声细语道:“乖孩子,你那么懂事,有这份心就好。”

    翌日,李山月告别了母亲,来到了顾芋的暂住地。

    走进高楼的大厅,发现顾芋已在这里等候,正与一旁的瞿叔寒暄。

    发现了进门的李山月,顾芋平淡的站起身,对着李山月行礼道:“拜见少主。”

    嗯?

    今天的顾芋和之前的怎么成了两个人?

    “你不用这样,我不太喜欢。”李山月摆了摆手。

    正要与瞿叔说话,谁知顾芋竟回答道:“少主此言差矣。我等身为教内弟子,应当遵从教规,上下有别,不可罔顾尊卑。”

    李山月看向瞿叔:“你做的?”

    瞿叔摇摇头:“我就说明了一下情况,是顾姑娘执意如此。”

    “那么,顾芋,顾姑娘,”李山月双手叉腰,佯装不满,“我的要求就是,你原来是什么样的,就像原来那样就好了,不要对我来这一套。”

    顾芋别过头去,娇声问道:“可昨天不是那么多人都对你很恭敬吗?”

    哟呵,还傲娇。

    李山月走上前去,牵起顾芋的手:“你就当我是个弟弟,像姐姐一样对我就好了!”

    顾芋脸一红,慌慌张张地拉开了李山月的手:“好……”

    瞿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两人。

    “山月,你可知你只有……八岁?”

    大刀从外边进来,他已经偷偷看了一会。

    “好啊!偷窥狂!想不到有一男子五十高龄,结果还是道德败坏,完全符合了世风日下的情况,见此情景,我只能说一句——组织还应该加强思想建设,坚持优良作风……”

    “你们好。”

    大刀的后面走出来一个少年,面目清秀俊朗,面白似玉,墨眉似剑,金相玉质,虎步龙行。

    顾芋看得眼睛放光。

    “在家乃蜀中居氏嫡系,单名一个临字。”居临合上手中的纸扇,负手而立。

    让人好似在面对一座险峻高峰。

    “这个人比我会装……”李山月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