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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和尚算命

    蹲下身,顾芋捏了捏张槿头上的两个小辫子,道:“小槿,谢谢你救了我。”

    张槿笑得咧开了嘴角:“姐姐,不用谢,我好饿。”

    ……

    “弦孤大师!经久未见,大师依旧精神矍铄、老当益壮,我等前往京城共举联盟大业,经过天汉,未有事先告知便来拜访,多有叨扰,请大师见谅则个。”平沙门的门主刘徐在巴城便是扛把子的人物,此时自然也是他出面分说。

    弦孤微微一笑,一脸慈眉善目:“无妨,诸位要东行去往京城,路途遥远,就入内喝一杯凉茶吧。”

    “多谢大师!叨扰了。”

    李山月跟着众人走入庙内,又穿过后门,走入了寺庙内的会客堂。

    “阿弥陀佛,”弦孤转过身,闭眼合十道:“相逢便是有缘,不如今日老衲便给诸位测一测这一旅途的吉凶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但都是乐意接受,没有人能拒绝免费算命。

    “那么老衲便在里屋等候各位,请施主们轮流进来。”弦孤说完,慢悠悠地走开了,李山月却觉得这老和尚一直在关注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方式。

    这制造独处的机会,意欲何为?

    “诸位,老夫就先进去了。”

    思索间,刘徐对着众人一抱拳,紧随着弦孤离开。

    李山月对着居临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走出了会客堂。

    “少主,有何吩咐?”

    “这佛家的算命是个什么路数?”

    你说道教的算命能理解,这本就是一种玄学,用看相、八字、占星这些手段来对人的命运进行预测,乃是阴阳五行说的一种分支。

    算命不就和现代社会的星座这种说法一个道理吗?念在这是超凡世界,一切玄学的东西我们都持中立态度。

    但佛门的算命从何而来?

    据李山月所知,佛门和算命没有任何关系,注重今生修炼成全来世的宗教,哪里会去在意今世的命运多舛?

    就算有,也是后代的佛门中人强行杜撰添加上去的。

    居临沉吟许久,摇了摇头,看来这也是他的知识盲区。

    “那么就是这老和尚别有居心了?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李山月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心念一动:“老和尚,你没在吧?”

    “小友,老衲在听。”

    在李山月听来这如同恶魔般的低语,让他不禁想起小时候每次睡觉,把被子捂住头,在温暖的被窝里神色狰狞地看着恐怖小说,结果听到老妈的脚步声,整个人被吓得比见了鬼还惊慌,于是连忙熄屏,探出头来装作已经睡着。

    房间里的灯光突然打开,隐约记得那是一个五角星模样的吊灯,大晚上的闭着眼也差点没把他晃瞎。

    感觉老妈的脸在自己的脸正上方盘旋了许久,奈何自己苦炼过闭眼不眨眉毛,老妈终究还是没有发现,退了出去,关上了灯。

    待到自己判断老妈离开后,重新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穿着橙色睡衣的老妈就站在床头,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脸上一些平时看不出来的皱纹也变得极为显眼。

    不算太好的回忆……老妈已经不会在管我玩手机了,所以这段记忆也就弥足珍贵。

    “啊,你这老和尚竟然让我想起我妈了。”

    “小施主这,是何意?”正在室内谈话的弦孤也有点摸不准这小孩的想法。

    “我真是谢谢你啊……你想要跟我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了,你不是会传音术吗,还让我浪费时间等你吗老和尚?”李山月突然变得十分嚣张,还用小拇指掏起了耳洞。

    弦孤:“小施主倒还是孩子心性,但老衲认为还是当面对谈会好一些。”

    李山月对着弦孤的方向象征性地抱了抱拳:“恕不奉陪,我们走!”

    “小友且慢!”弦孤无奈,只能出声喊道。

    李山月脚步未停。

    “小友,我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出寺,但我有一场机缘赠予小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山月停下,挑了挑眉:“机缘?什么机缘,你且说来听听。”

    弦孤的声音传了过来:“若是小友愿意等上一等……”

    “先给点好处我才等。”李山月十分鸡贼。

    弦孤像是在思考,过了好一会才又传音过来:“这是《大日如来神功》里的一篇功法口诀,具体是净化瘟疫、治疗疾病的,名为毗卢遮那婆娑曼茶罗金身胎藏根净,你且听好了。”

    “什么什么净?”李山月懵了一下,便细细聆听着弦孤念述的功法口诀。

    记下了口诀内容,李山月又领着居临回到室内,打坐等候。

    不多时,刘徐便走了出来,他向众人点头,道:“大师说我等此行并无危险,不过每个人要注意的地方不同。我会在这里等候,诸位,请吧。”

    众人依次进入。

    天色渐晚,本明媚的阳光也变得懒散起来。

    刚刚收获的这一篇类似净化术的功法,李山月正在冥思苦想着它的要义,却被一位武者打扮的巴城人通知已经轮到了居临。

    身为明面上居临的弟弟,他便也跟了进去。

    进入厢房,弦孤和尚正端坐在一张桃纹蒲团上,一只木鱼和一支犍稚放在一旁,还有一个道家八卦罗盘,李山月向罗盘看去,不过可惜在卦象方面他一窍不通。

    “之前从未见过两位施主,不知两位施主从何而来,又师从何门?”弦孤微笑致意,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袈裟,还会真觉得他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让人没有一丝防备之心。

    居临行下位礼:“晚辈青城山张临,携弟山拜见弦孤大师。”

    弦孤笑意更甚:“你也不用如此顾虑,老衲并非见着了魔教中人就要打打杀杀。”

    居临听罢,冷汗直冒,如临大敌。

    “哎!居临,你的心理活动都被听了个一清二楚。”李山月无奈地在一张蒲团上坐了下来。

    这老和尚倒是行事磊落,直接敞开了说,那大家也都不藏着掖着了。

    “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是何意?”居临仍然神色戒备,没有细想李山月的话,只是右手虚握腰间剑柄,武道宗师带来的压力是实打实的。

    “万万没有想到小友竟然是魔教的少主,身份之高贵,远远不是老衲这等无名小僧可以攀附的。”弦孤微微弯腰,竟然是向李山月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