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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新科状元,林清珏

    厨房里,林珏不加掩饰赞赏的眸光,落在苏卿墨身上。

    觉察到林珏炽热的目光,苏卿墨抬起头,心仿佛被烫了一下,脸色微红,随即又快速低头。

    林珏嘴角挂着笑意,似晨日里阳光普照。

    “娘子,舅母累了这么久,你扶她回屋休息吧!”林珏好听的声音,轻声的说道。

    “嗯!”苏卿墨点点头,扶着顾秦氏回房。

    路过顾时年身边,顾秦氏哀怨的眼泪流得更凶,低着头小声的抽泣。

    顾时年心里懊恼,苏卿墨为她娘辩解的话,他不置与否,他自己的娘,他比谁都清楚。

    苏卿墨扶着顾秦氏回房,胡娟儿喝了药,昏睡着,苏卿墨收走床边凳子上的碗筷。

    “墨儿……”顾秦氏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苏卿墨没有说话,对顾秦氏露出笑意,推门出去。

    出门,顾时年扛着大野猪往外走,手里拿着菜刀。

    林珏站在厨房门口,神情若有所思。

    见苏卿墨进来,忙接过她手里的碗筷,“墨儿,为夫来洗。”

    前世,苏卿墨最烦的就是洗碗,林珏开口,苏卿墨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

    厨房的灶堂里火一直没有熄灭过,林珏舀热水在木盆里洗碗,苏卿墨在往灶堂里加柴。

    灶堂旁边有两个熬药的瓦罐,里面是林珏和胡娟儿的药。

    “林珏,你说我让周大福签下卖身契,是对是错?”

    灶堂门口的凳子上,林珏与苏卿墨排排坐。

    “墨儿何此一问?若非不是墨儿出手相救,大福叔早已经离开的人事。他的命是你给的,你让他们签卖身契,就真的是让他们给你做奴仆?”

    林珏握住苏卿墨放在腿上的手,“墨儿这么做不过是给他们一份心安理得。”

    不得不说,林珏说到了苏卿墨的心坎坎上了。

    “墨儿,能与为夫说说十四年前的事吗?”林珏侧目,摄人心魄的眼眸印着苏卿墨瘦成白骨精的侧颜,好听的声音似有魔力。

    苏卿墨点点头!

    房间里,苏卿墨离开后,顾秦氏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看着躺在床上的胡娟儿,又想想苏卿墨大着的肚子,懊恼,自责,让她的泪腺发达,眼泪如水线,低着头,掩面而泣。

    大青山脚下连着大青山有一条宽宽的河流,顾时年在河边架起火堆,手里快速的处理大野猪。

    大胡子脸,表情严肃且冰冷!

    脑子里回忆着与苏卿墨的点点滴滴,内敛深沉的眸子又冷又冰。

    厨房里,随着苏卿墨的话进入尾声,林珏摄人心魄的眼眸深处暗藏着毁天灭地的怒火。

    他的娘子,在没有遇见他时,遭受了这般惨痛的人生。瘟疫会传染,林珏大苏卿墨两岁,他的爹娘同样死在了瘟疫中,原以为自己无依无靠,和他的娘子比起来,他又是那么的,让他遇见了她。

    他带着目的而来,一为治病,二为寻人,医者,竭尽所能的帮助别人,他娘子的爹爹落下了个尸骨无存。

    “墨儿……”林珏轻唤。

    “嗯!”

    “这便是你口中的血海深仇吗?”

    “嗯!”苏卿墨点点头。“作为女儿,爹爹惨死,明知他的冤屈,我岂能不去替他申冤呢?”

    苏卿墨语气平静,来之原身的怨气,让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火光映在眸子里,升起一团复仇的火焰。

    “爹爹是冤枉的,墨儿不曾去京城告状过吗?”林珏的眸光离不开苏卿墨。

    “当今的皇上是个明君,墨儿就没有想过告御状吗?”

    “几年前有去告过,没等见到皇上,路过新科状元的轿子就被人打了个半死不活。”话落,苏卿墨自嘲的笑了笑。

    原主也曾想方设法的去过京城,那是外公临终前,让她去告状的地方。

    人是去了,被打了半死丢在路边,若不是复仇的理念支撑着原主,早在多年前,原主便就香消玉殒了。

    闻言,林珏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罪恶感,“墨儿是几年前去的京城?”

    听到林珏的话,苏卿墨在原身的记忆中努力的搜寻,“好像是辛丑年……”

    苏卿墨不懂古代的年份,原身的记忆中模模糊糊好像是这个年份。

    “具体的,我记不清的,当时的我还是个傻子,记忆中好像就是这个年份。”

    “辛丑年?”苏卿墨的话一出,林珏脸上的血色褪去,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娘子。

    “娘子记不清年份,怎么知道自己拦下的是新科状元的轿子?”林珏握住苏卿墨的手,手心里冒冷汗。

    “这个?……”苏卿墨挠了挠鬓角,眼神迷茫的想着,“打我的人好像是这样说的。”

    苏卿墨不确定的话,林珏心提到了嗓子眼。

    “除了这些,墨儿还记得别的吗?你看见过轿子里,坐着的人的模样吗?”

    苏卿墨不懂林珏为什么会这样问,好奇的眼神看着林珏,不知道是不是苏卿墨的错觉,她在林珏的脸上看到了紧张。

    “墨儿……”

    林珏轻唤,苏卿墨回神,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摇摇头。

    “我没见过轿子里面的人,不过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轿子里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苏卿墨的话落下,林珏全身如掉进冰窟,“墨儿可还记得你进京告状是几月?”

    “三月。”这个问题,苏卿墨在林珏话落之际,冲口而出。

    “轰……”林珏脑子里的画面定格,摄人心魄的眼眸,似水流年般的盯着苏卿墨。

    “墨儿,为什么确定是三月呢?”林珏强压下呼之欲出的答案,问道。

    “二月殿试,三月三踏春节,新科状元,会在集市上路过,我就是那天拦轿的。”

    这个日子原身的记忆非常清楚,外公在世时告诉她,三年科考,每次三月三踏青节这天,新进的新科状元,便会踏马游街,让世人瞻仰新科状元的风采。

    “嗡……”闻言,林珏脑子嗡嗡作响,握住苏卿墨的手如滚烫的岩浆,快速放开。

    “墨儿,为夫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林珏可谓是落荒而逃。

    今年是戊申年,距离辛丑年七年有余。

    辛丑年,新科状元,林清珏!

    不正是自己吗?

    林珏稳住身形,压制住心田的波涛澎湃。出门前,余光看向,坐在灶堂门口小小的身影。

    林珏不同寻常的举动,苏卿墨心大的没有放在心上,听到林珏说累了,立马点头,让他快回房。

    厨房里熬着药,苏卿墨端了一碗进屋。

    林珏靠坐在床头,神情呆滞的看着手里的纸张。

    原本写着契约书的三个大字,换成了苍劲有力的婚书。

    听到开门声,林珏忙收起手里的纸张。

    “林珏,你不是说累了吗?怎么不躺下休息?方才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是不是背着我藏了什么好东西?”

    苏卿墨端着药进来,刚好看见林珏藏东西的模样,笑着打趣。

    “你刚刚拔完毒,需要休息,天冷,寒气入体,我可救不了你。”将手里的药碗递给林珏,苏卿墨瞟见枕头下压着的纸张,眼里闪烁着狡异的光芒。

    林珏端着药碗,将苏卿墨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小口小口的饮着碗里的药汁,眼眸里是大地春回,万花齐放的深情。

    “林珏,你快喝药,喝了我给你把把脉。”苏卿墨做坏事,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眼神游荡,就是不去看林珏压在枕头底下的纸张。

    闻言,林珏性感的薄唇,饮药汁越发的慢了。

    看着林珏的薄唇,苏卿墨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用口给他喂药的场景。

    喉头紧了紧,一股如火烧的热气直冲苏卿墨的脑门,蜡黄的小脸,“腾……”的一下子,如煮熟的虾子。心跟着“砰砰……”乱跳。

    “墨儿,为夫好看吗?”

    不知何时,林珏已经喝完了碗中的药,眼含笑意的盯着苏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