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者与少女
老者看起来大概六七十岁左右，发须尽白，一身白袍，看起来颇为有些仙风道骨。
少女则是淡绿色的长裙，内里衬着精致的荷叶状衣领服饰，本身俏皮中就带着可爱，再加上满嘴是油的画风，更是让人觉得她与老者颇为不搭。
但是，陆成却还是想确定一下对方究竟是不是发现了自己；
毕竟是第一个发现自己所处状态的人，很有可能是和自己处于了同样的状态，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也能够让自己的魂魄再次进入到肉身中去，得到‘复活’的机会。
所以陆成问了句‘老人家，你是否是在叫我？’
只是，当陆成转过身后，那老者的面色却是变得颇为有些复杂，淡淡的意外中带着些许的失望之色。
似乎在陆成确定他与少女是否看到陆成的同时，他也有同样的想法。
因此在得到了陆成的回应之后，他竟然不再作答，直接就转身进入到了密室之内。
这奇怪的脾气，让陆成微微一愣，但还是赶紧追了上来：“老人家！”
只是，当陆成再次看向之前那老者与少女明明存在的石室之内时，那明明刚刚与他说过话的老者与少女，全都消失一空，再也没看到对方任何踪影，
这也让陆成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套取自己目前所处状态的想法落了空。
顿时，陆成的脸上便闪过了失望之色。
毕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看清楚自己的人，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
与此同时，在距离陆成所在石室大概十数里之地，
白袍老者和青涩少女再次现身，
此刻那身着青色长裙少女手中的鸡腿早已不见，待身形稍稍稳定后，便立刻提起秀拳开始捶打白袍老者，
满是无地自容地道：“鹿爷爷，你不是说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可以发现我们吗？”
“你可是给我做了保证的，我不管。”
她早已经不是那个还是几岁，可以不顾形象到处乱跑的假小子了，
特别自从认了字，读了书之后，她更是明白该怎么做自己，
平时在族里面虽偶有调皮，性格古怪，但大多时候都还是端庄的，
父亲虽然无所谓，更加喜欢调皮捣蛋的她，但是其他人却更加喜欢端庄却不失灵巧的她，
她自己读了书之后，也曾希望能够和书上所说的大家闺秀那般，知书达理，并且也是一直都这么去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得太久了，突然得到鹿爷爷的允许，可以下山来玩儿，她想着反正四周无人看得到，而且鹿爷爷也不是外人，就彻底解放了天性，
本来吃肉就得大口大口地吃，不顾形象的吃，味道都要好上几分，
斯斯文文的，吃三口顶不到一口，吃不爽是其次，而且还没吃肉的那种氛围和感觉了；
少女的这个问题，顿时让老者颇为有些为难，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解答。
“呃！~这！~”
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此刻满脸都爬满了紧张之色，声音也是一阵迟疑。
“鹿爷爷，我记得你不是结巴的啊？你倒是说啊？”一脸天真的青色长裙少女此刻满是害羞和催促。
毕竟被一个异性，而且还是一个人族，发现了自己的形迹本就不该，而且还让她看到了自己。
自己平时都不是的那个样子，
想想自己当时油渍都糊满了半张脸，可能还顺着嘴角到下巴尖，而且还有可能正在往下滴的样子；
这可是一点都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肯定邋遢和糟糕极了。
老者这时候哪来知道说些什么？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怎么回去交差。
根据灵族的传言和记载，若是灵族被人族发现了身形，就相当于与人结上了因果，生来处于第三境的灵族，是绝对绝对不能够被人观察到身形的。
否则就只能一生都围绕在沾染了因果之人附近三十里范围内活动，直到他死亡或是与对方了结了因果。
因此，灵族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把这个告诫深刻地烙印在脑海里，
最近至少都有好几百年，都没有发生传言之中的事情了，
可老者略有些不太明白的事情是，
明明他之前无数次以类似的状态现身于人前，即便是号称天下强者云集之地的大秦国的国都之中，他也不止出现过十次，都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踪影。
而这一次，自己只是奉命来跟着小姐来收集一场功德，竟然就发生了自家的小姐被人类发现了形迹的事情，
因此小姐在没有了清此事前，就此不能够回归族内，
这可是整个灵族唯一的小公主啊，
这要是传了回去，他不被小姐的父亲族长打死，其他那些老不死也得让他脱无数层皮。
可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没能够想得通，那个少年究竟是如何发现小姐的行踪的。
灵族天生就生活在第三境，即便是第二境，不说不可能，那是决计无法轻易发现他们的行踪的，即便是高品的强者，只有以绝对强大的神识时时扫视四周，才有那么一丁点可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而这样的人，在人族的强者中，也是寥寥无几。
至于直接看清楚他们的面貌并且还和他们对话？
这种事情从来就没听说过。
怎么突然就被自己遇上了一个，还让自家的小姐摊入到这等的麻烦事情里面？
而且，若是真有那样的强者靠近，按理来说，自己是不可能不发现对方才对，除非对方的修为远远超出自己。
但这样的人？
明显就不该是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人。
至少看起来不像。
而他就这么突然地出现了、
而且还放过了他们离开了。
若是普通的灵族则就罢了，犯了这样的禁忌生死自负，
但少女的身份的确是有些特殊的。
“小姐，为今之计，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是杀死对方；”
“第二是慢慢想办法消除对方的记忆，直到自己的存在在对方的记忆中就此消失之后，这样的桎梏，就自然而然地破掉了。”
“我建议小姐选择第二种。如今境地，处于魂魄第二境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贸然出手伤及对方，很有可能会被强者再次发现踪迹，那时候就麻烦了。”
老者的说法比较诚恳。
只是少女只是看起来呆萌，却并不是傻子，
而且下山前父亲可是千叮万嘱过的。
下山之后，一定要小心隐藏自己，千万不要被发现了形迹，特别是人族。
否则的话，会有大麻烦。
少女还记得当时自己还问过父亲：爹爹，若是被发现了的话，会遇到什么麻烦？该怎么办？
他的回答是：
第一，必须亲自出手杀死对方，而且千万不能够被专修灵魂的人族修士发现；
第二，抹除对方包括灵魂状态任何有关自己的记忆，最好是神魂俱灭。
第三，与对方还清因果：救对方一命，或与其共度余生。
少女当时就吓坏了。
这不就两种嘛，要么对方形神俱灭，要么就共度余生或者救他一条命。
当时少女还问：爹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啊？
他则避重就轻地说了一句这与很多年前的一件旧事有关，算是那人的诅咒，也是一种祝愿。
少女可并不觉得一下子突然间就要与一个人彻底地绑定一辈子，是一种祝愿。
但是似乎就要对方形神俱灭了和救对方一命了。
少女想了很久，好像似乎可能或许一大堆之后，也没有找到一个要让自己动手杀人的理由……
少女则是淡绿色的长裙，内里衬着精致的荷叶状衣领服饰，本身俏皮中就带着可爱，再加上满嘴是油的画风，更是让人觉得她与老者颇为不搭。
但是，陆成却还是想确定一下对方究竟是不是发现了自己；
毕竟是第一个发现自己所处状态的人，很有可能是和自己处于了同样的状态，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也能够让自己的魂魄再次进入到肉身中去，得到‘复活’的机会。
所以陆成问了句‘老人家，你是否是在叫我？’
只是，当陆成转过身后，那老者的面色却是变得颇为有些复杂，淡淡的意外中带着些许的失望之色。
似乎在陆成确定他与少女是否看到陆成的同时，他也有同样的想法。
因此在得到了陆成的回应之后，他竟然不再作答，直接就转身进入到了密室之内。
这奇怪的脾气，让陆成微微一愣，但还是赶紧追了上来：“老人家！”
只是，当陆成再次看向之前那老者与少女明明存在的石室之内时，那明明刚刚与他说过话的老者与少女，全都消失一空，再也没看到对方任何踪影，
这也让陆成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套取自己目前所处状态的想法落了空。
顿时，陆成的脸上便闪过了失望之色。
毕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看清楚自己的人，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
与此同时，在距离陆成所在石室大概十数里之地，
白袍老者和青涩少女再次现身，
此刻那身着青色长裙少女手中的鸡腿早已不见，待身形稍稍稳定后，便立刻提起秀拳开始捶打白袍老者，
满是无地自容地道：“鹿爷爷，你不是说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可以发现我们吗？”
“你可是给我做了保证的，我不管。”
她早已经不是那个还是几岁，可以不顾形象到处乱跑的假小子了，
特别自从认了字，读了书之后，她更是明白该怎么做自己，
平时在族里面虽偶有调皮，性格古怪，但大多时候都还是端庄的，
父亲虽然无所谓，更加喜欢调皮捣蛋的她，但是其他人却更加喜欢端庄却不失灵巧的她，
她自己读了书之后，也曾希望能够和书上所说的大家闺秀那般，知书达理，并且也是一直都这么去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得太久了，突然得到鹿爷爷的允许，可以下山来玩儿，她想着反正四周无人看得到，而且鹿爷爷也不是外人，就彻底解放了天性，
本来吃肉就得大口大口地吃，不顾形象的吃，味道都要好上几分，
斯斯文文的，吃三口顶不到一口，吃不爽是其次，而且还没吃肉的那种氛围和感觉了；
少女的这个问题，顿时让老者颇为有些为难，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解答。
“呃！~这！~”
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此刻满脸都爬满了紧张之色，声音也是一阵迟疑。
“鹿爷爷，我记得你不是结巴的啊？你倒是说啊？”一脸天真的青色长裙少女此刻满是害羞和催促。
毕竟被一个异性，而且还是一个人族，发现了自己的形迹本就不该，而且还让她看到了自己。
自己平时都不是的那个样子，
想想自己当时油渍都糊满了半张脸，可能还顺着嘴角到下巴尖，而且还有可能正在往下滴的样子；
这可是一点都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肯定邋遢和糟糕极了。
老者这时候哪来知道说些什么？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怎么回去交差。
根据灵族的传言和记载，若是灵族被人族发现了身形，就相当于与人结上了因果，生来处于第三境的灵族，是绝对绝对不能够被人观察到身形的。
否则就只能一生都围绕在沾染了因果之人附近三十里范围内活动，直到他死亡或是与对方了结了因果。
因此，灵族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把这个告诫深刻地烙印在脑海里，
最近至少都有好几百年，都没有发生传言之中的事情了，
可老者略有些不太明白的事情是，
明明他之前无数次以类似的状态现身于人前，即便是号称天下强者云集之地的大秦国的国都之中，他也不止出现过十次，都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踪影。
而这一次，自己只是奉命来跟着小姐来收集一场功德，竟然就发生了自家的小姐被人类发现了形迹的事情，
因此小姐在没有了清此事前，就此不能够回归族内，
这可是整个灵族唯一的小公主啊，
这要是传了回去，他不被小姐的父亲族长打死，其他那些老不死也得让他脱无数层皮。
可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没能够想得通，那个少年究竟是如何发现小姐的行踪的。
灵族天生就生活在第三境，即便是第二境，不说不可能，那是决计无法轻易发现他们的行踪的，即便是高品的强者，只有以绝对强大的神识时时扫视四周，才有那么一丁点可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而这样的人，在人族的强者中，也是寥寥无几。
至于直接看清楚他们的面貌并且还和他们对话？
这种事情从来就没听说过。
怎么突然就被自己遇上了一个，还让自家的小姐摊入到这等的麻烦事情里面？
而且，若是真有那样的强者靠近，按理来说，自己是不可能不发现对方才对，除非对方的修为远远超出自己。
但这样的人？
明显就不该是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人。
至少看起来不像。
而他就这么突然地出现了、
而且还放过了他们离开了。
若是普通的灵族则就罢了，犯了这样的禁忌生死自负，
但少女的身份的确是有些特殊的。
“小姐，为今之计，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是杀死对方；”
“第二是慢慢想办法消除对方的记忆，直到自己的存在在对方的记忆中就此消失之后，这样的桎梏，就自然而然地破掉了。”
“我建议小姐选择第二种。如今境地，处于魂魄第二境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贸然出手伤及对方，很有可能会被强者再次发现踪迹，那时候就麻烦了。”
老者的说法比较诚恳。
只是少女只是看起来呆萌，却并不是傻子，
而且下山前父亲可是千叮万嘱过的。
下山之后，一定要小心隐藏自己，千万不要被发现了形迹，特别是人族。
否则的话，会有大麻烦。
少女还记得当时自己还问过父亲：爹爹，若是被发现了的话，会遇到什么麻烦？该怎么办？
他的回答是：
第一，必须亲自出手杀死对方，而且千万不能够被专修灵魂的人族修士发现；
第二，抹除对方包括灵魂状态任何有关自己的记忆，最好是神魂俱灭。
第三，与对方还清因果：救对方一命，或与其共度余生。
少女当时就吓坏了。
这不就两种嘛，要么对方形神俱灭，要么就共度余生或者救他一条命。
当时少女还问：爹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啊？
他则避重就轻地说了一句这与很多年前的一件旧事有关，算是那人的诅咒，也是一种祝愿。
少女可并不觉得一下子突然间就要与一个人彻底地绑定一辈子，是一种祝愿。
但是似乎就要对方形神俱灭了和救对方一命了。
少女想了很久，好像似乎可能或许一大堆之后，也没有找到一个要让自己动手杀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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