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回 无碍（1）
就在此时，忽然从营帐之内冲出不少吐蕃兵，冲上来便砍杀，几个唐军猝不及防，血溅当场，李清影大声叫道：“收拢阵势杀敌！”一面说着一面手中长枪挥舞，挑了两名吐蕃兵。
叶乘风等人前几日陷入阵中，一身的武功无法发挥，又被陈焕打得大败亏输，十分郁闷，此时积压已久的抑郁猛地爆发，各显其能，纵马奔驰，救了几个唐兵。
张峰靠近李清影道：“晋国公，我们可以撤了！”李清影连忙道：“万万不可继续点火！”张峰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清影。
李清影道：“他们为什么不放箭？”张峰作为族长，自是十分机警，只是未真正亲历战阵，经李清影提醒，登时醒悟。
吐蕃人藏在营帐之内的地下，虽然点火但并伤害不到他们，他们现在就贸然冲出，自然是想让唐将知道已有准备，等他们撤退之时万箭齐发，这千余人能回去的恐怕不足一成！
李清影和叶乘风化作两条青龙，在吐蕃营帐之内冲进冲出，单飞、裴寂开道，走到一个营帐前，长枪挑断支撑，营帐应声而倒，后面跟上的唐兵上前点火。登时吐蕃大营火光冲天。
果然，从营帐中钻出的吐蕃大军越来越多，李清影看人数差不多了，大声呼道：“收拢大队，撤！”
吐蕃人看唐军撤退，慌忙中取出弓箭，准备万箭齐发。叶乘风一马当先，裴寂和单飞跟着杀入，对着吐蕃兵一阵砍杀。
吐蕃军无人指挥，有的前冲，有的刚刚从地下钻出，有的弯弓射箭，乱做一团。三人很快杀出一个口子。但吐蕃人多，很快又围了上来。三人虽然神勇，一时冲不出来。
就在此时，只听得震天动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李清影暗想：“陈大慈不愧为名将！”登时喊道：“后队变前队，冲向吐蕃大营！”
吐蕃兵看到大部唐军前来，登时慌了神，四下逃跑。李清影一骑当先，将陷入重围的三人救出。张峰也杀红了眼，跟着李清影不退反进，接连挑落几名吐蕃兵。
唐军兵憋了三天的怒火似乎在这一刻要爆发，纷纷冲向敌阵，四处斩杀。吐蕃军大败亏输，四散而逃。
四人冲到茫崖城前，看那城池并不十分高，叶乘风道：“龙头，踏着我的肩膀上去。”李清影道：“好！”叶乘风足下一点，飞起丈余，李清影跟着越起，在叶乘风身上一抓，跟着上跃，在他肩上一点，又跃起丈余，跳上城墙。
叶乘风被李清影踏下，落地又退了丈余，这才稳住身形。
李清影跃上城楼，长枪抖动，先挑了二人，跟着足下一点，跳出三丈，来到城头，随手夺过一柄马刀，斩杀三人，力道所过，斩断护城桥的绳索。那绳索有一人胳膊般粗，却被他如砍瓜切菜一般斩断。跟着马刀飞出，斩杀二人。
飞身而下，来到城门前。此处已经挤满了吐蕃军。李清影落在一人头上，那人登时头骨碎裂，命丧当场。三点两跳，来到门前，高高跃起，长枪自上猛劈，枪头化作利剑，斩断横栓，将旁边五个吐蕃兵逼退。
城外的唐军如潮水般涌入，越战越勇，吐蕃军溃散奔逃，很快占领了茫崖，又追杀几十里才鸣金收兵。
此战唐军阵亡不足五百人，吐蕃阵亡两千余人，伤者无数。而且重新夺回了茫崖城。
晚间时分陈大慈犒赏三军，尚未张宴，便有宫中太监传旨。
众人跪拜接旨，宫中太监道：“上谕：左卫大将军、晋国公李清影放下手头一切，即可回京。钦此。”
李清影愣了一下，太监千里迢迢把圣旨传到此处，竟什么都没说。
李清影把事情与众人说了，让叶乘风告知元心师太、刀九和宣作冰，在长安汇合。仙菊院照顾叶振风，伤好之后再返回。裴寂、单飞跟随自己先回。
天色已晚，再快也要第二天一早出发。李清影心神不宁，这条圣旨实在是太蹊跷了。
叶乘风走到他身后道：“龙头，属下有事禀告。”李清影道：“说吧。”叶乘风道：“我向陈将军传令时，看到黎先生。黎先生说他离开京城时，则天皇上病情忽然转重。”
李清影吃了一惊，随即想到黎道远随身的一封信。武则天已经年过八旬，年老体弱也是正常，道：“黎先生还说了什么？”叶乘风道：“黎先生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李清影道：“此事你怎么看？”叶乘风道“属下于朝中之事不甚了了。只是觉得则天皇上驾崩前必然有出人意料的安排，龙头无论如何要按兵不动，万万不可强出头。”
李清影道：“‘风神’觉得我是个多事儿的人？”叶乘风道：“属下不敢。”李清影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非皇帝安排的事情基本不碰，叹口气道：“我知道了。”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说的是他们？”叶乘风道：“属下妄自揣度，请龙头责罚。”
李清影道：“这是黎先生和你说的？”叶乘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日见到黎先生，他欲言又止，属下是后来猜的。猜的也不知对错。”
叶乘风与他的武功一般，思考事情十分跳跃，并不是个十分严谨之人。这番言论到让李清影有些惊诧了。
李清影摇摇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叶乘风道：“多谢龙头，属下告退。”
第二天一早，李清影和裴寂、单飞选了军中良驹，直奔长安。和叶乘风沟通完，他基本确认武则天已经没有几天性命了。他现在的一切，可以说全是武则天给的，别人眼中她是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杀伐果决，重用酷吏，手段狠辣。但对他来说，她是他的真正的外婆。
三人每天只休息两三个时辰，不分昼夜，不到十天便到了长安。
刚到金光门前，早有守卫喊道：“来者可是大将军，晋国公？”李清影道：“正是本公。”守卫道：“皇上有旨，大将军、晋国公到长安，立刻进宫，不得迟缓。”李清影道：“领旨谢恩。”
驾马狂奔，来到含光门，飞身下马。门前侍卫道：“皇上特许，准大将军、晋国公骑马进入皇宫。”李清影道：“遵旨谢恩。”足下一点，又翻身上马，驰到长乐门。
再入已是内宫，李清影翻身下马，旁边早有人把马拉走，另一人带着李清影走入长乐宫。太监大喊：“则天皇上！皇上！晋国公回来了。”李显的声音从外传来：“快传。”
太监带着李清影进入，李清影跪倒道：“臣李清影拜见皇上，拜见则天皇上。”
宫内药味很重，金太医随侍左右，还有宫女在熬药。
武则天躺在床上，银发有些乱，披散在枕边，虽只几个月，又消瘦了许多。皇帝李显，前皇帝李旦、韦皇后、太平公主都在旁边陪着。
武则天道：“你回来了。”李清影道：“是！皇婆婆。”武则天道：“你们都在就好。”过了很久道：“李显，你听着。”李显道：“是！皇母。”
武则天道：“我死之后去皇帝号，与先皇合葬，立无字碑。”李显踌躇片刻，武则天道：“我只是帮先皇掌管了十几年天下。功过如何，便由何人评说吧。”李显道：“是。”
武则天道：“赦免王皇后、萧淑妃二族以及褚遂良、韩瑗、柳奭三人亲属。”李显略微一怔，也应道：“是！”
武则天道：“将清影身份昭告天下，还他应有身份。”李显道：“是！据陈大慈塘报，清影此次在西域立下大功，剿灭阴阳教反贼，打退了吐蕃的进攻。”武则天道：“这些事情我已经管不了了，如何封赏就是你的事了。”李显道：“是。”
武则天闭上眼睛，不再看众人。过了一会儿，金太医道：“则天皇上安寝，皇上也要保重龙体，休息一会儿吧。”李显应了一声，没有动。其他人更是不敢乱动。
当天晚上，长安城下起雪来，则天皇上驾崩。这一刻，李清影的心似乎被抽空了，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铺满了双颊。
她注定是一个充满争议的女人，在她登位之路上充满了血腥与杀戮，登位之后满是残暴和征伐。甚至连当今皇帝在她面前也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唯有他在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李显按照武则天的遗照，连下数道圣旨，大多关于葬礼安排、全国祭拜等，其中一道将李清影身份大白于天下，封为襄汾王。
之后便是礼部准备葬礼。李清影作为外孙，无需守灵。但他心中悲痛难耐，主动请缨。李显知他与武则天亲厚，特批准许。
武则天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与高宗合葬于乾陵。
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李清影让宣作冰去寻如意。元心师太返回太湖总舵。叶乘风去恒山打探一心师太圆寂的原委。
李清影去寻了粟田真人，将仙菊院和叶振风的事情说了。从王府小妾变成属下的妻子，粟田真人也不知是当开心还是不悦。但仙菊院任性惯了，粟田真人只好同意了。当然，李清影都同意了，他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叶振风也算是朝廷中人，武则天过世，眼下自是不能成婚了。李清影让情侣二人去调查阴阳教的情况，找到阴阳教的落脚点。
宫中的事情似乎变了，似乎没变。李重俊被重新立为太子，惹来了韦皇后极大的不满。武三思说韦皇后淫乱后宫。也有人传与皇后淫乱之人就是武三思。
叶乘风等人前几日陷入阵中，一身的武功无法发挥，又被陈焕打得大败亏输，十分郁闷，此时积压已久的抑郁猛地爆发，各显其能，纵马奔驰，救了几个唐兵。
张峰靠近李清影道：“晋国公，我们可以撤了！”李清影连忙道：“万万不可继续点火！”张峰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清影。
李清影道：“他们为什么不放箭？”张峰作为族长，自是十分机警，只是未真正亲历战阵，经李清影提醒，登时醒悟。
吐蕃人藏在营帐之内的地下，虽然点火但并伤害不到他们，他们现在就贸然冲出，自然是想让唐将知道已有准备，等他们撤退之时万箭齐发，这千余人能回去的恐怕不足一成！
李清影和叶乘风化作两条青龙，在吐蕃营帐之内冲进冲出，单飞、裴寂开道，走到一个营帐前，长枪挑断支撑，营帐应声而倒，后面跟上的唐兵上前点火。登时吐蕃大营火光冲天。
果然，从营帐中钻出的吐蕃大军越来越多，李清影看人数差不多了，大声呼道：“收拢大队，撤！”
吐蕃人看唐军撤退，慌忙中取出弓箭，准备万箭齐发。叶乘风一马当先，裴寂和单飞跟着杀入，对着吐蕃兵一阵砍杀。
吐蕃军无人指挥，有的前冲，有的刚刚从地下钻出，有的弯弓射箭，乱做一团。三人很快杀出一个口子。但吐蕃人多，很快又围了上来。三人虽然神勇，一时冲不出来。
就在此时，只听得震天动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李清影暗想：“陈大慈不愧为名将！”登时喊道：“后队变前队，冲向吐蕃大营！”
吐蕃兵看到大部唐军前来，登时慌了神，四下逃跑。李清影一骑当先，将陷入重围的三人救出。张峰也杀红了眼，跟着李清影不退反进，接连挑落几名吐蕃兵。
唐军兵憋了三天的怒火似乎在这一刻要爆发，纷纷冲向敌阵，四处斩杀。吐蕃军大败亏输，四散而逃。
四人冲到茫崖城前，看那城池并不十分高，叶乘风道：“龙头，踏着我的肩膀上去。”李清影道：“好！”叶乘风足下一点，飞起丈余，李清影跟着越起，在叶乘风身上一抓，跟着上跃，在他肩上一点，又跃起丈余，跳上城墙。
叶乘风被李清影踏下，落地又退了丈余，这才稳住身形。
李清影跃上城楼，长枪抖动，先挑了二人，跟着足下一点，跳出三丈，来到城头，随手夺过一柄马刀，斩杀三人，力道所过，斩断护城桥的绳索。那绳索有一人胳膊般粗，却被他如砍瓜切菜一般斩断。跟着马刀飞出，斩杀二人。
飞身而下，来到城门前。此处已经挤满了吐蕃军。李清影落在一人头上，那人登时头骨碎裂，命丧当场。三点两跳，来到门前，高高跃起，长枪自上猛劈，枪头化作利剑，斩断横栓，将旁边五个吐蕃兵逼退。
城外的唐军如潮水般涌入，越战越勇，吐蕃军溃散奔逃，很快占领了茫崖，又追杀几十里才鸣金收兵。
此战唐军阵亡不足五百人，吐蕃阵亡两千余人，伤者无数。而且重新夺回了茫崖城。
晚间时分陈大慈犒赏三军，尚未张宴，便有宫中太监传旨。
众人跪拜接旨，宫中太监道：“上谕：左卫大将军、晋国公李清影放下手头一切，即可回京。钦此。”
李清影愣了一下，太监千里迢迢把圣旨传到此处，竟什么都没说。
李清影把事情与众人说了，让叶乘风告知元心师太、刀九和宣作冰，在长安汇合。仙菊院照顾叶振风，伤好之后再返回。裴寂、单飞跟随自己先回。
天色已晚，再快也要第二天一早出发。李清影心神不宁，这条圣旨实在是太蹊跷了。
叶乘风走到他身后道：“龙头，属下有事禀告。”李清影道：“说吧。”叶乘风道：“我向陈将军传令时，看到黎先生。黎先生说他离开京城时，则天皇上病情忽然转重。”
李清影吃了一惊，随即想到黎道远随身的一封信。武则天已经年过八旬，年老体弱也是正常，道：“黎先生还说了什么？”叶乘风道：“黎先生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李清影道：“此事你怎么看？”叶乘风道“属下于朝中之事不甚了了。只是觉得则天皇上驾崩前必然有出人意料的安排，龙头无论如何要按兵不动，万万不可强出头。”
李清影道：“‘风神’觉得我是个多事儿的人？”叶乘风道：“属下不敢。”李清影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非皇帝安排的事情基本不碰，叹口气道：“我知道了。”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说的是他们？”叶乘风道：“属下妄自揣度，请龙头责罚。”
李清影道：“这是黎先生和你说的？”叶乘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日见到黎先生，他欲言又止，属下是后来猜的。猜的也不知对错。”
叶乘风与他的武功一般，思考事情十分跳跃，并不是个十分严谨之人。这番言论到让李清影有些惊诧了。
李清影摇摇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叶乘风道：“多谢龙头，属下告退。”
第二天一早，李清影和裴寂、单飞选了军中良驹，直奔长安。和叶乘风沟通完，他基本确认武则天已经没有几天性命了。他现在的一切，可以说全是武则天给的，别人眼中她是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杀伐果决，重用酷吏，手段狠辣。但对他来说，她是他的真正的外婆。
三人每天只休息两三个时辰，不分昼夜，不到十天便到了长安。
刚到金光门前，早有守卫喊道：“来者可是大将军，晋国公？”李清影道：“正是本公。”守卫道：“皇上有旨，大将军、晋国公到长安，立刻进宫，不得迟缓。”李清影道：“领旨谢恩。”
驾马狂奔，来到含光门，飞身下马。门前侍卫道：“皇上特许，准大将军、晋国公骑马进入皇宫。”李清影道：“遵旨谢恩。”足下一点，又翻身上马，驰到长乐门。
再入已是内宫，李清影翻身下马，旁边早有人把马拉走，另一人带着李清影走入长乐宫。太监大喊：“则天皇上！皇上！晋国公回来了。”李显的声音从外传来：“快传。”
太监带着李清影进入，李清影跪倒道：“臣李清影拜见皇上，拜见则天皇上。”
宫内药味很重，金太医随侍左右，还有宫女在熬药。
武则天躺在床上，银发有些乱，披散在枕边，虽只几个月，又消瘦了许多。皇帝李显，前皇帝李旦、韦皇后、太平公主都在旁边陪着。
武则天道：“你回来了。”李清影道：“是！皇婆婆。”武则天道：“你们都在就好。”过了很久道：“李显，你听着。”李显道：“是！皇母。”
武则天道：“我死之后去皇帝号，与先皇合葬，立无字碑。”李显踌躇片刻，武则天道：“我只是帮先皇掌管了十几年天下。功过如何，便由何人评说吧。”李显道：“是。”
武则天道：“赦免王皇后、萧淑妃二族以及褚遂良、韩瑗、柳奭三人亲属。”李显略微一怔，也应道：“是！”
武则天道：“将清影身份昭告天下，还他应有身份。”李显道：“是！据陈大慈塘报，清影此次在西域立下大功，剿灭阴阳教反贼，打退了吐蕃的进攻。”武则天道：“这些事情我已经管不了了，如何封赏就是你的事了。”李显道：“是。”
武则天闭上眼睛，不再看众人。过了一会儿，金太医道：“则天皇上安寝，皇上也要保重龙体，休息一会儿吧。”李显应了一声，没有动。其他人更是不敢乱动。
当天晚上，长安城下起雪来，则天皇上驾崩。这一刻，李清影的心似乎被抽空了，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铺满了双颊。
她注定是一个充满争议的女人，在她登位之路上充满了血腥与杀戮，登位之后满是残暴和征伐。甚至连当今皇帝在她面前也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唯有他在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李显按照武则天的遗照，连下数道圣旨，大多关于葬礼安排、全国祭拜等，其中一道将李清影身份大白于天下，封为襄汾王。
之后便是礼部准备葬礼。李清影作为外孙，无需守灵。但他心中悲痛难耐，主动请缨。李显知他与武则天亲厚，特批准许。
武则天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与高宗合葬于乾陵。
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李清影让宣作冰去寻如意。元心师太返回太湖总舵。叶乘风去恒山打探一心师太圆寂的原委。
李清影去寻了粟田真人，将仙菊院和叶振风的事情说了。从王府小妾变成属下的妻子，粟田真人也不知是当开心还是不悦。但仙菊院任性惯了，粟田真人只好同意了。当然，李清影都同意了，他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叶振风也算是朝廷中人，武则天过世，眼下自是不能成婚了。李清影让情侣二人去调查阴阳教的情况，找到阴阳教的落脚点。
宫中的事情似乎变了，似乎没变。李重俊被重新立为太子，惹来了韦皇后极大的不满。武三思说韦皇后淫乱后宫。也有人传与皇后淫乱之人就是武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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