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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能再赏析诗词吗?

    有一次,血色因为什么事情去了,要暂停一下对局,我就这么等啊等啊,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来,她一直在对我说抱歉,我觉得没有什么,所以就开始游戏了。

    那几局游戏打得很酣畅,我和她都拿出了自己的巅峰实力才堪堪赢下那一局,事后我们两人都累了,说这一局都没有好好聊天,而是光顾着打游戏去了。我笑着说道和她并肩作战其实也是一种快乐。

    我们就在游戏界面里,她点击跟随了我,我的角色人物有翅膀,她没有,因此我是飞的她是走的,速度要比我慢很多。我们会因为这个哈哈大笑,血色也取消了跟随,开始预判我的行走轨迹,而后用最短路径想要超过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子的智商,有好几次我都被超过了!

    那时家里来客人了,父亲非要我下楼去送客人出门,我说我正在忙…我父亲有些发火了,他说道:“天天就忙你那个游戏,有什么忙的,快去送叔叔!”

    我连忙对血色说道:“我是他弟弟,他现在有事,他要你等他一下子,可以吗?”

    血色说道:“好啊。”

    得到了血色的答复后我便心安地去送叔叔出门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血色的头像已经变灰了,她下线了,我心底里很是落寞,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只是心灰意冷地退出了游戏。

    第二天血色来向我道歉,说昨晚被家人训斥了,不得已退出了游戏,训斥很严,甚至没有机会来跟我道别。我接受了这个事实与她的道歉,但她似乎还是抱有愧疚心理,一直在向我道歉。

    “你不用对我道歉的,我们的关系很好,哪怕是你再来一次,我都会选择原谅你。”

    “谢谢你。”她说道,此时的我很期望她能够夸我一句“你真温柔。”,但实际上没有,我便拿出了昨夜我写下的诗词“半山斜绕光自直,轻纱笼面入眼迟。闲来半夏日如水,游子起身接天轨。”

    血色说我的诗词水平有了很大的长进,我害羞地说这是她教得好啦。她问了关于这首诗的很多问题,问我写的是哪座山。我说贵州的山和四川的山不都一样吗,到处都山,我只是随便写了家门口能够望见的山。她又一再夸了我的诗词水平有很大的提升,我说平仄对不上。

    “现在的人写诗词很多都是有意境便是好的,过分追求平仄可能还会丧失原有的意味,反倒不好了呢!”

    她又给我赏析了一下诗词:“但是讲实在的,第一句我没有看得太明白,半山斜绕光自直,是说半山的路弯弯绕绕,光是直的吗?”

    “是的是的,血色还是很懂我的嘛!”

    “轻纱笼面入眼迟,讲实在的这句话很浪漫,感觉时间都慢放了一般,但我没有搞清楚入眼迟的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这座山我天天都能够看到,但却没有在意它的美景,恰逢洗脸的时候偶然瞟到了山的风光,我觉得配合着夕阳的光点,它更加有韵味了,所所以这山被夕阳的光包裹着,就像有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着一样,以前没有注意,所以入眼迟啦!”

    血色笑了,她说她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很常见很美的事情却不是很在意,当有了特定的光晕氤氲后才会觉得以前真是大意了!于是才开始细心观察身边的美景,争取把每一刻的样子都记录下去。

    我点点头,留意身边美景的教导陈老师也经常说,生活中要有发现美的眼睛,许多的名人作家的文章都是身边最为普通的事物写出来的。

    “我很喜欢这一句,游子起身接天轨,很有画面感噢,一个游子爬山累了,然后起身去摸阳光,太美了!你比我写得要好很多!”血色很坦诚地夸赞我,总是让我受宠若惊,她又拿出了她的诗句:

    “候鸟南飞,

    气球下坠。

    我戴着有色眼镜看,

    世界都颠倒了。

    只得问你一句,

    今年是何夕?”

    这是一首现代诗,血色说她最近在学习现代诗,想要把古诗里的隐晦与多义引申到现代诗里,可最近写的诗总是有辛弃疾的“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的感觉,旁人都难看懂。

    讲实话的,我当时也没有看懂这首诗是什么意思,我问血色,血色说她也很难能说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于是问我道:“你知道烂柯人吗?”

    我知道,烂柯人是一个人某天在山中打猎砍柴,无意间观到了仙人对弈,在山中逗留了片刻,人世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时光过去了很久很久。

    “其实我这首现代诗,就是用烂柯人的第一人称来叙述的,但我总觉得我的口吻又有些像是那两个下棋的神仙…”血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细细观察了这句诗,如果结合语境的话确实有烂柯人的味道,又融入了现代诗的感觉,看得出来血色是很用心地在融入两种诗体了,但说实话,那个有色眼镜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血色的解释很模糊,她说她也不能很好地解释清楚,但能窥探一二。说是因为烂柯人这个典故充满了魔幻色彩,因此她想形容烂柯人的看到的山川万物都变了形状和颜色,暗指已经和从前不同了,最后一句再来题名关于是时间的不同。找不到很好的东西来比喻,就只能用有色眼镜来代替了。

    我很佩服血色,平常没事的时候就会写诗来陶冶自己的情操,她说写诗很快乐,琢磨每个字每一句话的感觉是很好的,有时自己写的诗过了一段时间来看又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分享给别人看又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我也算作是血色的学生了吧,我们常常分享彼此的诗歌,又一块儿聊天,因此我们内心都是有些互通的,对方写的什么东西都能看懂,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那会儿的我不会写词,所以随便写了一句“壮士沙场百战死,思妇等不到征夫。转眼已白发,还在楼中绣着鸳鸯画。”

    拿给血色看了之后,她问我词牌名…这才我知道,词是根据词牌名来写的,每一首词牌名都不同,虽有变调,但每个字的平仄都是固定的,甚至每个标点符号都是固定的。晕乎,我向血色抱怨道:“那岂不是和八股一样了吗?”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词牌名呢,而且有很多的组合方式呢!你看看古往今来这么多词,你有感觉到腻嘛,而且很多神仙词也频繁出现啊,你去读那些大家的词,会很有收获呢!”

    “那你喜欢哪一个诗人呀?”

    “我喜欢的有很多,却没有一个定数,譬如李煜、李清照、温庭筠这些啦,我很喜欢花间词派。”

    我上网搜索了花间词派,看到的诗歌都是很美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娇作,反而有一种黏稠的美,既然血色喜欢花间词派,那我也就喜欢花间词派,可惜后来我写的自认为“花间词派”的诗词,都特别娇作…,读起来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