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头痛的彭吾
“哈哈哈，季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啊？”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余仲昭还是硬着脖子开口问道。
“余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难怪一进城就找泰安公，原来你们垚国出使是另有目的！”季子伍说完挥挥手，身后的禁军冲上来将余仲昭缚住。
“你们干什么？我是垚国使臣，两军交战尚还不斩来使呢，你们大黎就是这种待客之道么？”余仲昭一看对方直接动手，赶紧大喊。
“余大人说的对，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若是使臣在他国行细作之事，可是要受对方处置的。余大人倒是说说，贵国使团官员和护卫都去了哪里？”
“这···驿馆饭菜吃不惯，许是出去吃饭了。”余仲昭狡辩道。
“呵呵，余大人，我好像第一天就交代过了，若是使团外出需要提前和我们说明，由我们来安排。余大人不会是不知道这规矩吧？”季子伍说完又看了看余仲昭，叹气道：“唉~余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发生，我也不会闯入驿馆抓人不是。今夜一伙蒙面人闯入泰安公府，杀死奴仆四人，贼首与泰安公交手二十三招，被泰安公废掉手脚生擒。同党除一人拼死抵抗，全数被俘。”
听季子伍说完，余仲昭全都明白了，他咬着牙问道：“若是没有那熊铮那个蠢货，你们是不是也准备好了栽赃的手段了？”
“余大人莫要血口喷人啊，我大黎以诚相待，余大人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所以你们大黎从一开始就准备打这一仗么？所以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余大人若是有问题要问，不如跟我们先回去，到时候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聊。带余大人回去吧！”禁军押着余大人朝皇宫走去。
皇宫中徐金进攻复命，将行动的细节禀报给胡远，胡安邦、胡定邦在边上听着。连胡安邦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局面，还真有人敢在敌国皇城刺杀敌国官员。
“父皇，我觉得这样最好，结果不变，这次还不是我们栽赃的。”胡定邦开心的说。
“嗯，好，接下来朕就可以下战书了。”胡远说完就准备叫人拟讨文。
“咳咳，陛下，臣认为还是应该先修国书一封，痛斥之。并索要赔偿，陛下可以开一个对方给不了的条件。然后对方不允，我们在一次开战。否则太过直接，其他邻国会对我们有所戒备，很容易被垚国拉入阵营。”季子伍一进大殿就听胡远要下战书了，赶紧拦下来。
“好吧，那国书就由你负责了。”
第二年初春，垚国拒绝赔偿，并责令大黎释放垚国使团官员。大黎出兵西方，大战一触即发。大皇子任大黎主帅，陈焘和二皇子分别统领凌卫军和重新整编的武卫军。
出征前一日，大皇子找到了禁军大牢中的余仲昭。
“余先生，明日我大军即将出征，垚国使团会被战前祭旗。但先生的才能安邦还是非常钦佩的，所以今天特来恳请先生为我朝效力。”
余仲昭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坐直了身子。
“我生于垚国的小城，从小习文，十七岁中举，十八入朝为官。二十三年间，三起三落，但一刻不敢忘皇恩。来大黎第一次见驾时，我便说了，忠臣不事二主，我不畏死，只怕死后还落一个不忠之名。你回去吧。”
大皇子没有再劝，很严肃的对余仲昭行了一个弟子礼，而后离开了。
次日出征，战前祭旗，除余仲昭，其余垚国使臣全都哭喊求饶，唯有余仲昭一言不发。大皇子叹了一句可惜了，而后扔出帅令，垚国使臣全部斩首祭旗。事后大皇子没有让士兵悬首示众，而是将所有人葬在西征的必经之路上。
大军出征后，陈山河送别了陈焘，回到家自己练了会儿功夫。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方木盒。用脖子上戴着的钥匙将锁打开，取出里面的古书。封皮处写着《皇极天书》，整本书有些泛黄。
陈山河小心的将书翻开，生怕动作大了，整本书会四分五裂。书打开后，一道金光打来，陈山河吓得把书扔了出去，试图用手挡住金光。但金光打来的太快了，一瞬间刺入陈山河身体。
等陈山河慢慢将手从脸上拿开时，发现面前是一座金色的宫殿。殿前一个老人背对着陈山河站立着，身上穿着一身皇袍，但样式比胡远穿的那身要华丽许多。此时明明没有风，但是那人的皇袍却在猎猎作响。
“吾乃越朝第十四代皇帝之子彭吾，你能来此，想来是我传承的弟子。吾15岁开仙根，拜师宣德仙师，修习道衍天书。后与仙人交手，惨败！思之再三，顿觉道衍天书根基稳固，但攻伐不足。遂揉合前半生感悟，自创此仙法。此后与人交手，凌厉非常，战无不胜。”
“哇！”陈山河前面一句没听懂，到最后几句觉得这个爷爷好厉害，兴奋的鼓起掌来。
“不必惊讶，不过平常……”那老头猛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瞪的滚圆。“你这小屁孩怎么进来的？”
老头吼的声音很大，陈山河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就打开了师傅留给我的书，就到这里来了。老爷爷，别打山河，我想回家。哇啊～”陈山河吓得直接哭了出来。
彭吾的脸更黑了，这是谁的徒弟，这不坑我么？
“小子，你先别哭，你跟我说，你是谁的徒弟，怎么让你这么小就修习功法，你仙根都还没……嗝！？你仙根怎么开了！？”
“我不知道，我要找阿父，我要阿娘！”陈山河接着哭。
“够了，闭嘴！咳，不是，我是说咱们聊聊天，你师傅是陈符么？”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又赶紧和蔼起来，趁着陈山河终于不啊啊了，赶紧问道。
“不是，陈符是我二伯。”
“哦，二伯啊，我就说他这刚几年，还没怎么着就敢收徒弟。等会儿，你是他侄子，你们陈家什么狗屎运啊！一家出两个仙人？”
“没有，阿父说二伯被坏人害了，阿父打坏人给二伯报仇。”
“嗯？陈符仙殒了？”老人听后，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看来是没度过第一次仙劫。你要学习仙法么？修行之路很苦，也很危险，你还太小了。”
“我要学，老爷爷，你教教我，我也要变强，帮助阿父打坏人。”
“修仙之路，入门一道坎，一甲子一仙劫，每一劫都有可能仙殒。所谓长生，便是一次次迎接上天的怒火。每一次天劫都会更强更残酷，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身边之人一个个逝去，留下的只剩孤独。你怕不怕？”
“唔～那我不学了，老爷爷你送我回去吧。”
“呃……但是可以飞天遁地，能开山裂石。”老头一看自己家徒孙被自己几句话劝退了，赶紧改口。
“那能打坏人么？”陈山河赶紧问了一句，毕竟这飞天遁地，开山裂石的，能有啥用。要让彭吾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能气吐血，飞天遁地还不厉害，这孩子怎么这么实际。
“能能能！”彭吾赶紧回应，生怕回应慢了这孩子又不学了。
“那好吧，那你快教我，我会努力学的。”
“嗯嗯，对了，你师傅为什么这么早就让你学仙术？”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啊？！”彭吾感觉自己悠长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幸亏当初没要孩子。
“师傅给我留下一本书就走了，说是要度仙劫。”
“嗯？他没有引雷渡雷劫么？”
“不知道。”
彭吾捂着额头，感觉还是别问了，这孩子这是一问三不知。
“好了，你盘腿坐好，就像这样。”说着自己坐下，给陈山河打个样。
陈山河有样学样，也盘腿坐了下来，还努力的掰了掰小腿，让自己学的更像。
彭吾猛的跃起，右手按在陈山河的头顶。同时口中念着仙法口诀，仙气在在陈山河体内游走，打通主要的经脉。
半个时辰后，彭吾收回右手，看着陈山河，问到：“记住了么？”
“什么？”陈山河一脸懵懂。
“那你觉得我刚才念叨半天是在干什么？！”
“我以为老爷爷是在碎碎念，我也听不懂。你又没说要我记！”陈山河也很生气，这老爷爷自己在那嘟囔半天，谁知道自己还得背啊，没有睡着就已经很努力了。
“行吧，我再说一遍，你好好记下来，以后自己修炼时记得默念仙诀。”然后又开始诵念仙诀。
“老爷爷，你慢点念，记不住啦！”“什么是元庭？”“为什么要开紫府？”
陈山河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的插话，直到彭吾头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了，才安静下来，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好。
终于彭吾又念完一遍，问道：“记住了么？”
“老爷爷，你能……在念一遍么？”
“……”彭吾感觉自己实在忍不了了，他想打人。但陈山河还是个孩子，算了，出去找人干架吧。“你先回去，明天你在打开书，诵念‘彭吾仙师通玄妙，引我修法入仙门。’到时会有金光接引你进来的。”
“啊！那我……”彭吾也懒得听他废话了，再听下去他怕真要动手了。直接袖子一挥，甩出一道金光，将陈山河送走了。
“……什么时候睡觉？”陈山河躺在卧房中喊出了下半句话。
“余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难怪一进城就找泰安公，原来你们垚国出使是另有目的！”季子伍说完挥挥手，身后的禁军冲上来将余仲昭缚住。
“你们干什么？我是垚国使臣，两军交战尚还不斩来使呢，你们大黎就是这种待客之道么？”余仲昭一看对方直接动手，赶紧大喊。
“余大人说的对，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若是使臣在他国行细作之事，可是要受对方处置的。余大人倒是说说，贵国使团官员和护卫都去了哪里？”
“这···驿馆饭菜吃不惯，许是出去吃饭了。”余仲昭狡辩道。
“呵呵，余大人，我好像第一天就交代过了，若是使团外出需要提前和我们说明，由我们来安排。余大人不会是不知道这规矩吧？”季子伍说完又看了看余仲昭，叹气道：“唉~余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发生，我也不会闯入驿馆抓人不是。今夜一伙蒙面人闯入泰安公府，杀死奴仆四人，贼首与泰安公交手二十三招，被泰安公废掉手脚生擒。同党除一人拼死抵抗，全数被俘。”
听季子伍说完，余仲昭全都明白了，他咬着牙问道：“若是没有那熊铮那个蠢货，你们是不是也准备好了栽赃的手段了？”
“余大人莫要血口喷人啊，我大黎以诚相待，余大人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所以你们大黎从一开始就准备打这一仗么？所以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余大人若是有问题要问，不如跟我们先回去，到时候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聊。带余大人回去吧！”禁军押着余大人朝皇宫走去。
皇宫中徐金进攻复命，将行动的细节禀报给胡远，胡安邦、胡定邦在边上听着。连胡安邦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局面，还真有人敢在敌国皇城刺杀敌国官员。
“父皇，我觉得这样最好，结果不变，这次还不是我们栽赃的。”胡定邦开心的说。
“嗯，好，接下来朕就可以下战书了。”胡远说完就准备叫人拟讨文。
“咳咳，陛下，臣认为还是应该先修国书一封，痛斥之。并索要赔偿，陛下可以开一个对方给不了的条件。然后对方不允，我们在一次开战。否则太过直接，其他邻国会对我们有所戒备，很容易被垚国拉入阵营。”季子伍一进大殿就听胡远要下战书了，赶紧拦下来。
“好吧，那国书就由你负责了。”
第二年初春，垚国拒绝赔偿，并责令大黎释放垚国使团官员。大黎出兵西方，大战一触即发。大皇子任大黎主帅，陈焘和二皇子分别统领凌卫军和重新整编的武卫军。
出征前一日，大皇子找到了禁军大牢中的余仲昭。
“余先生，明日我大军即将出征，垚国使团会被战前祭旗。但先生的才能安邦还是非常钦佩的，所以今天特来恳请先生为我朝效力。”
余仲昭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坐直了身子。
“我生于垚国的小城，从小习文，十七岁中举，十八入朝为官。二十三年间，三起三落，但一刻不敢忘皇恩。来大黎第一次见驾时，我便说了，忠臣不事二主，我不畏死，只怕死后还落一个不忠之名。你回去吧。”
大皇子没有再劝，很严肃的对余仲昭行了一个弟子礼，而后离开了。
次日出征，战前祭旗，除余仲昭，其余垚国使臣全都哭喊求饶，唯有余仲昭一言不发。大皇子叹了一句可惜了，而后扔出帅令，垚国使臣全部斩首祭旗。事后大皇子没有让士兵悬首示众，而是将所有人葬在西征的必经之路上。
大军出征后，陈山河送别了陈焘，回到家自己练了会儿功夫。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方木盒。用脖子上戴着的钥匙将锁打开，取出里面的古书。封皮处写着《皇极天书》，整本书有些泛黄。
陈山河小心的将书翻开，生怕动作大了，整本书会四分五裂。书打开后，一道金光打来，陈山河吓得把书扔了出去，试图用手挡住金光。但金光打来的太快了，一瞬间刺入陈山河身体。
等陈山河慢慢将手从脸上拿开时，发现面前是一座金色的宫殿。殿前一个老人背对着陈山河站立着，身上穿着一身皇袍，但样式比胡远穿的那身要华丽许多。此时明明没有风，但是那人的皇袍却在猎猎作响。
“吾乃越朝第十四代皇帝之子彭吾，你能来此，想来是我传承的弟子。吾15岁开仙根，拜师宣德仙师，修习道衍天书。后与仙人交手，惨败！思之再三，顿觉道衍天书根基稳固，但攻伐不足。遂揉合前半生感悟，自创此仙法。此后与人交手，凌厉非常，战无不胜。”
“哇！”陈山河前面一句没听懂，到最后几句觉得这个爷爷好厉害，兴奋的鼓起掌来。
“不必惊讶，不过平常……”那老头猛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瞪的滚圆。“你这小屁孩怎么进来的？”
老头吼的声音很大，陈山河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就打开了师傅留给我的书，就到这里来了。老爷爷，别打山河，我想回家。哇啊～”陈山河吓得直接哭了出来。
彭吾的脸更黑了，这是谁的徒弟，这不坑我么？
“小子，你先别哭，你跟我说，你是谁的徒弟，怎么让你这么小就修习功法，你仙根都还没……嗝！？你仙根怎么开了！？”
“我不知道，我要找阿父，我要阿娘！”陈山河接着哭。
“够了，闭嘴！咳，不是，我是说咱们聊聊天，你师傅是陈符么？”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又赶紧和蔼起来，趁着陈山河终于不啊啊了，赶紧问道。
“不是，陈符是我二伯。”
“哦，二伯啊，我就说他这刚几年，还没怎么着就敢收徒弟。等会儿，你是他侄子，你们陈家什么狗屎运啊！一家出两个仙人？”
“没有，阿父说二伯被坏人害了，阿父打坏人给二伯报仇。”
“嗯？陈符仙殒了？”老人听后，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看来是没度过第一次仙劫。你要学习仙法么？修行之路很苦，也很危险，你还太小了。”
“我要学，老爷爷，你教教我，我也要变强，帮助阿父打坏人。”
“修仙之路，入门一道坎，一甲子一仙劫，每一劫都有可能仙殒。所谓长生，便是一次次迎接上天的怒火。每一次天劫都会更强更残酷，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身边之人一个个逝去，留下的只剩孤独。你怕不怕？”
“唔～那我不学了，老爷爷你送我回去吧。”
“呃……但是可以飞天遁地，能开山裂石。”老头一看自己家徒孙被自己几句话劝退了，赶紧改口。
“那能打坏人么？”陈山河赶紧问了一句，毕竟这飞天遁地，开山裂石的，能有啥用。要让彭吾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能气吐血，飞天遁地还不厉害，这孩子怎么这么实际。
“能能能！”彭吾赶紧回应，生怕回应慢了这孩子又不学了。
“那好吧，那你快教我，我会努力学的。”
“嗯嗯，对了，你师傅为什么这么早就让你学仙术？”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啊？！”彭吾感觉自己悠长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幸亏当初没要孩子。
“师傅给我留下一本书就走了，说是要度仙劫。”
“嗯？他没有引雷渡雷劫么？”
“不知道。”
彭吾捂着额头，感觉还是别问了，这孩子这是一问三不知。
“好了，你盘腿坐好，就像这样。”说着自己坐下，给陈山河打个样。
陈山河有样学样，也盘腿坐了下来，还努力的掰了掰小腿，让自己学的更像。
彭吾猛的跃起，右手按在陈山河的头顶。同时口中念着仙法口诀，仙气在在陈山河体内游走，打通主要的经脉。
半个时辰后，彭吾收回右手，看着陈山河，问到：“记住了么？”
“什么？”陈山河一脸懵懂。
“那你觉得我刚才念叨半天是在干什么？！”
“我以为老爷爷是在碎碎念，我也听不懂。你又没说要我记！”陈山河也很生气，这老爷爷自己在那嘟囔半天，谁知道自己还得背啊，没有睡着就已经很努力了。
“行吧，我再说一遍，你好好记下来，以后自己修炼时记得默念仙诀。”然后又开始诵念仙诀。
“老爷爷，你慢点念，记不住啦！”“什么是元庭？”“为什么要开紫府？”
陈山河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的插话，直到彭吾头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了，才安静下来，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好。
终于彭吾又念完一遍，问道：“记住了么？”
“老爷爷，你能……在念一遍么？”
“……”彭吾感觉自己实在忍不了了，他想打人。但陈山河还是个孩子，算了，出去找人干架吧。“你先回去，明天你在打开书，诵念‘彭吾仙师通玄妙，引我修法入仙门。’到时会有金光接引你进来的。”
“啊！那我……”彭吾也懒得听他废话了，再听下去他怕真要动手了。直接袖子一挥，甩出一道金光，将陈山河送走了。
“……什么时候睡觉？”陈山河躺在卧房中喊出了下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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