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等不来的陈山河
陈茂然抱起陈山河，用满是皱纹的脸蹭了蹭陈山河的小脸蛋。
“中午吃饭了么？家里还有些点心，要不要吃点？”
“中午在外婆那里吃过了。江河呢，他跟我们一起去么？”
“他就不去了，他还要跟先生学识字和珠算。”陈建现在边上回答道。
接着陈建又叫人将准备的贺礼清点好，还替泰安公府准备了一份，讲贺礼装车后。一家人这才起身出府，向皇宫赶去。
进了皇宫，禁卫在门口仔细查验，将利器全都卸下，才放行。来往官员众多，三五成群，边说着话边向金殿走去。路过陈茂然身边时都会客气的打声招呼，毕竟是开国元老，泰安公的父亲，皇帝的亲家。
进了金殿，有太监引着到座位处，这时陈茂然和陈山河也分开了。陈山河和胡雪莺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代表的是泰安公的地位。而陈茂然和陈建的位置比较靠后，毕竟富商还是不能坐在比官员更高的位置上的。
然后又等待了许久，所有人都金殿做好后，大内总管高呼一声“陛下驾到”，所有人走到大殿中央跪拜叩首，高呼万岁。胡远拉着皇后从大殿后面走出来。扶着皇后入座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胡远坐正身子，语气平和的说：“众爱卿平身，今日皇后五十岁寿辰，举国同庆，大家不必拘束。全都入席吧。”
众人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起看着胡远。胡远伸手拿起案上的酒杯，向前举起，同时扫视在场众人开口道：“这杯酒敬皇后，愿皇后身体安康，福寿延年！”
说完卧杯子的手收回，和皇后对饮。皇后轻声温柔的说了一句“谢陛下”，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也正式开宴了，酒菜上桌，但除了陈山河，其他人都比较拘谨。
然后就是一场职场大戏，拍马屁大赛。有夸皇后母仪天下的，有夸皇帝勤政爱民的，有祝皇帝万寿无疆的，有祝皇后容颜永驻的。得亏武将大部分都去西边打仗了，否则都插不上话，文官太能编了。
只有小山河一脸好奇，小声的问着母亲：“阿娘，他们怎么都不吃东西，是做的不好吃么？”说这话，又掰下一个鸡腿开始啃。
“不用管他们，你吃你的就好。”
比完拍马屁，紧接着又开始比贺礼，礼部尚书拿着手下整理出的清单开始读。大皇子送了一副自己亲手画的水墨画，虽称不上惊艳，但画的十分用心，皇后很是喜欢，直接让人裱了起来。二皇子送了一个金簪，簪头是一只凤凰衔着一颗珍珠，起名彩凤衔珠。簪子很精美，皇后直接让侍女给自己戴上了。
胡雪莺单独送了一个玉镯，不算贵重，但皇后很稀罕，也直接带上了。之后官员贺礼有字画，有珠宝，甚至一个刑部侍郎还送了一件自家女儿亲手绣的衣服。
泰安公府送了一把翡翠梳子，价值连城，是陈建特意准备的，皇后看了眼睛发亮。到了陈府这边，所有人都想看看大黎第一富商准备了什么。结果礼部尚书角色有些难看，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念了出来。
“陈府陈茂然贺皇后寿辰，送梳妆台一个，玉枕一个，首饰盒一个。”
下方众人听后都是一惊，感觉非常不可思议，这陈家在想什么？本来想着必是珍惜之物，不想却如此平常。纵使皇帝对你陈家优厚，皇后的寿辰，若是不准备些重礼，岂不是打了皇帝的脸。
胡远也一脸疑惑，他不觉得陈茂然是轻视寿宴。陈茂然一生商海沉浮，为人处世最为精明，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深意。或许是那礼物材质不俗，有其特殊的价值。
想到此处，他让人将贺礼抬上来，几个侍卫抬着梳妆台进了大殿，台上还摆着玉枕和首饰盒。
皇后远远看着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也认不出来。胡远也没看出其中有什么特殊，看了看梳妆台，又瞥了瞥气定神闲的陈茂然。
“陈老弟这是何物啊？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陈茂然听胡远叫自己，也赶紧起身走出来，陈建搀扶着父亲，走到大殿中央。陈茂然颤颤巍巍的跪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陛下，此物并与独特之处，不过平常器物。不过是我儿前些时日偶然见到，便买了下来，我想皇后娘娘或许喜欢，便赶在今日送来。”
“嗯？”
陈建赶紧开口接话：“草民陈建叩见陛下，此物是我月前去南方经商，偶然在市集所见。当时听到两人因价钱谈不拢在争吵，那货主说此物是当朝陛下府中之物，因为当初赶去东方时太过匆忙。所以被人所趁，还说是陛下二公主房中之物。我想皇后娘娘必是心中挂念，所以便买了下来还给娘娘。”
听他说是二女儿生前之物，胡远和皇后都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皇后浑身颤抖，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到了梳妆台前，也依稀认出了几样物品，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淌。
胡远也走了下来，从后面环住皇后肩膀，神情也有了些哀伤。当初若不是二女儿惨遭不测，胡远也不会起兵讨厉帝。但就算现在自己一言九鼎，但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复生了。
陈茂然看皇帝和皇后情绪低沉，赶紧叩首：“草民自作主张，让陛下和皇后心伤，请陛下降罪。”然后头贴在地上一动不动。
胡远也没有理他，自己深呼吸缓和了一下情绪，又安抚了皇后。牵着皇后回到座位上坐好后，才开口：“平身吧，陈老弟有心了，这份礼物很珍贵，朕替皇后收下了。陈老弟想要什么奖赏？”
“草民不需要奖赏，丧子之痛，草民深有体会，所以也是近些绵薄之力。其他一些原将军府的物件也已经派了下人搬了回去，希望陛下莫要怪罪。”
“有劳陈老弟了，这杯酒，朕代皇后敬你。”说着胡远端起酒杯，太监也赶紧给陈茂然端杯倒酒。胡远伸手遥敬，陈茂然说了一句谢陛下，举杯回敬。二人一饮而尽，陈建扶着陈茂然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来的宴席，大臣们互相敬酒，还有人临场赋诗。但这都和陈山河无关了，陈山河已经无聊的睡着了。
在大陆东边有一片海，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巨大的岛屿。一座简陋的木屋之中，一个老头正用长剑修剪着烧焦的胡须。
“那个臭小子怎么还没召唤？算了，再等等吧。”
次日，胡雪莺带着陈山河出去玩。皇后寿辰，满城庆典，胡远还大赦天下。除谋逆、叛国、杀人、奸淫，皆赦免。胡雪莺还特意叫上陈建的夫人，带上陈江河一起。两个小家伙第一次看这么热闹的景象，开心坏了。一会儿看看杂耍，一会儿看看糖人，一路边走边吃，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还有烟火表演，直到胡雪莺拉着他才给拉回家。
回去泡了泡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睡梦中还嘟囔了一句：“彭吾仙师通玄妙，小小山河入梦来。唔～不对！叭噗嘛啊”
胡雪莺也没听清楚他咋说什么，后面就全都是哼哧声。窝了窝被角，自己也回去睡了。
“嘭！”一块巨石四分五裂，彭吾铁青着脸，咬着牙说：“那小子是把我忘了吧！”
这是谁收的坑人徒弟啊，怎么还放我鸽子啊！能不能行了，又气人，还没有时间观念，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前辈。
应该是林道同吧？其他人要么在岛上，要么就差不多死掉了，也就这个浑小子还在外面活跃着。
彭吾越想越气，要不是离不开这座岛，他绝对要把他屎打出来。
走回木屋之中，在墙上林道同名字后面画了一条竖道。墙上有很多名字，但大部分都被划掉了。彭吾提剑想写，但又停下了，他尴尬的发现他都没问那小子叫什么，这特么！
“中午吃饭了么？家里还有些点心，要不要吃点？”
“中午在外婆那里吃过了。江河呢，他跟我们一起去么？”
“他就不去了，他还要跟先生学识字和珠算。”陈建现在边上回答道。
接着陈建又叫人将准备的贺礼清点好，还替泰安公府准备了一份，讲贺礼装车后。一家人这才起身出府，向皇宫赶去。
进了皇宫，禁卫在门口仔细查验，将利器全都卸下，才放行。来往官员众多，三五成群，边说着话边向金殿走去。路过陈茂然身边时都会客气的打声招呼，毕竟是开国元老，泰安公的父亲，皇帝的亲家。
进了金殿，有太监引着到座位处，这时陈茂然和陈山河也分开了。陈山河和胡雪莺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代表的是泰安公的地位。而陈茂然和陈建的位置比较靠后，毕竟富商还是不能坐在比官员更高的位置上的。
然后又等待了许久，所有人都金殿做好后，大内总管高呼一声“陛下驾到”，所有人走到大殿中央跪拜叩首，高呼万岁。胡远拉着皇后从大殿后面走出来。扶着皇后入座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胡远坐正身子，语气平和的说：“众爱卿平身，今日皇后五十岁寿辰，举国同庆，大家不必拘束。全都入席吧。”
众人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起看着胡远。胡远伸手拿起案上的酒杯，向前举起，同时扫视在场众人开口道：“这杯酒敬皇后，愿皇后身体安康，福寿延年！”
说完卧杯子的手收回，和皇后对饮。皇后轻声温柔的说了一句“谢陛下”，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也正式开宴了，酒菜上桌，但除了陈山河，其他人都比较拘谨。
然后就是一场职场大戏，拍马屁大赛。有夸皇后母仪天下的，有夸皇帝勤政爱民的，有祝皇帝万寿无疆的，有祝皇后容颜永驻的。得亏武将大部分都去西边打仗了，否则都插不上话，文官太能编了。
只有小山河一脸好奇，小声的问着母亲：“阿娘，他们怎么都不吃东西，是做的不好吃么？”说这话，又掰下一个鸡腿开始啃。
“不用管他们，你吃你的就好。”
比完拍马屁，紧接着又开始比贺礼，礼部尚书拿着手下整理出的清单开始读。大皇子送了一副自己亲手画的水墨画，虽称不上惊艳，但画的十分用心，皇后很是喜欢，直接让人裱了起来。二皇子送了一个金簪，簪头是一只凤凰衔着一颗珍珠，起名彩凤衔珠。簪子很精美，皇后直接让侍女给自己戴上了。
胡雪莺单独送了一个玉镯，不算贵重，但皇后很稀罕，也直接带上了。之后官员贺礼有字画，有珠宝，甚至一个刑部侍郎还送了一件自家女儿亲手绣的衣服。
泰安公府送了一把翡翠梳子，价值连城，是陈建特意准备的，皇后看了眼睛发亮。到了陈府这边，所有人都想看看大黎第一富商准备了什么。结果礼部尚书角色有些难看，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念了出来。
“陈府陈茂然贺皇后寿辰，送梳妆台一个，玉枕一个，首饰盒一个。”
下方众人听后都是一惊，感觉非常不可思议，这陈家在想什么？本来想着必是珍惜之物，不想却如此平常。纵使皇帝对你陈家优厚，皇后的寿辰，若是不准备些重礼，岂不是打了皇帝的脸。
胡远也一脸疑惑，他不觉得陈茂然是轻视寿宴。陈茂然一生商海沉浮，为人处世最为精明，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深意。或许是那礼物材质不俗，有其特殊的价值。
想到此处，他让人将贺礼抬上来，几个侍卫抬着梳妆台进了大殿，台上还摆着玉枕和首饰盒。
皇后远远看着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也认不出来。胡远也没看出其中有什么特殊，看了看梳妆台，又瞥了瞥气定神闲的陈茂然。
“陈老弟这是何物啊？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陈茂然听胡远叫自己，也赶紧起身走出来，陈建搀扶着父亲，走到大殿中央。陈茂然颤颤巍巍的跪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陛下，此物并与独特之处，不过平常器物。不过是我儿前些时日偶然见到，便买了下来，我想皇后娘娘或许喜欢，便赶在今日送来。”
“嗯？”
陈建赶紧开口接话：“草民陈建叩见陛下，此物是我月前去南方经商，偶然在市集所见。当时听到两人因价钱谈不拢在争吵，那货主说此物是当朝陛下府中之物，因为当初赶去东方时太过匆忙。所以被人所趁，还说是陛下二公主房中之物。我想皇后娘娘必是心中挂念，所以便买了下来还给娘娘。”
听他说是二女儿生前之物，胡远和皇后都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皇后浑身颤抖，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到了梳妆台前，也依稀认出了几样物品，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淌。
胡远也走了下来，从后面环住皇后肩膀，神情也有了些哀伤。当初若不是二女儿惨遭不测，胡远也不会起兵讨厉帝。但就算现在自己一言九鼎，但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复生了。
陈茂然看皇帝和皇后情绪低沉，赶紧叩首：“草民自作主张，让陛下和皇后心伤，请陛下降罪。”然后头贴在地上一动不动。
胡远也没有理他，自己深呼吸缓和了一下情绪，又安抚了皇后。牵着皇后回到座位上坐好后，才开口：“平身吧，陈老弟有心了，这份礼物很珍贵，朕替皇后收下了。陈老弟想要什么奖赏？”
“草民不需要奖赏，丧子之痛，草民深有体会，所以也是近些绵薄之力。其他一些原将军府的物件也已经派了下人搬了回去，希望陛下莫要怪罪。”
“有劳陈老弟了，这杯酒，朕代皇后敬你。”说着胡远端起酒杯，太监也赶紧给陈茂然端杯倒酒。胡远伸手遥敬，陈茂然说了一句谢陛下，举杯回敬。二人一饮而尽，陈建扶着陈茂然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来的宴席，大臣们互相敬酒，还有人临场赋诗。但这都和陈山河无关了，陈山河已经无聊的睡着了。
在大陆东边有一片海，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巨大的岛屿。一座简陋的木屋之中，一个老头正用长剑修剪着烧焦的胡须。
“那个臭小子怎么还没召唤？算了，再等等吧。”
次日，胡雪莺带着陈山河出去玩。皇后寿辰，满城庆典，胡远还大赦天下。除谋逆、叛国、杀人、奸淫，皆赦免。胡雪莺还特意叫上陈建的夫人，带上陈江河一起。两个小家伙第一次看这么热闹的景象，开心坏了。一会儿看看杂耍，一会儿看看糖人，一路边走边吃，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还有烟火表演，直到胡雪莺拉着他才给拉回家。
回去泡了泡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睡梦中还嘟囔了一句：“彭吾仙师通玄妙，小小山河入梦来。唔～不对！叭噗嘛啊”
胡雪莺也没听清楚他咋说什么，后面就全都是哼哧声。窝了窝被角，自己也回去睡了。
“嘭！”一块巨石四分五裂，彭吾铁青着脸，咬着牙说：“那小子是把我忘了吧！”
这是谁收的坑人徒弟啊，怎么还放我鸽子啊！能不能行了，又气人，还没有时间观念，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前辈。
应该是林道同吧？其他人要么在岛上，要么就差不多死掉了，也就这个浑小子还在外面活跃着。
彭吾越想越气，要不是离不开这座岛，他绝对要把他屎打出来。
走回木屋之中，在墙上林道同名字后面画了一条竖道。墙上有很多名字，但大部分都被划掉了。彭吾提剑想写，但又停下了，他尴尬的发现他都没问那小子叫什么，这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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