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段恒飞与孟雅诗的武器店
第二天早上，段恒飞一边吃早饭，一边问阿尔敏今天的安排。原以为今天也会继续叮嘱训练，但听说是换了新装备在外面训练，稍稍放下心来。也不讨厌住宿的奢侈。但是，把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就这样一直消费下去，我觉得也太不像样了。
吃完饭，麻利地做好出发的准备，离开旅馆。离离开还有一段时间，他觉得很可惜，觉得那也太奢侈了，于是苦笑起来。
京海市由于周边有众多遗迹的关系，成为众多猎人的活动据点。下位区域也有很多面向猎人的商店。
其中有一家叫“卡匣弗里克”的武器店。主要商品是枪炮和弹药等。这是一家很常见的店，顾客都是初出茅庐的普通猎手。虽然不至于萧条到倒闭的地步，但生意也不至于好到可以开第二家店的地步。从经营状况来看，这家店也很普通。
武器店由店长孟雅诗一个人打理。也有适当的装备推荐等经营努力，在这里第一次配备装备的新手猎人中，很多人就那样把这里作为偏袒的店。而其中一部分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来了。主要有两个原因。随着猎人的成长，这家店的商品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为了追求更高性能的装备，他把自己喜欢的店改成了别处的高级店。有人被荒野吞噬而丧命。大多数是其中的一种，大多数是后者。
孟雅诗长得相当漂亮。他知道有很多人都是为了自己才来店里的。听说昨天追求自己的男人，第二天就死在遗迹里了。这在生意上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他只能忍痛割爱地继续做生意。但他决定不让猎人成为自己的恋人。
今天也像往常一样在吧台边打量店内边等待客人。这时，一个陌生的面孔走进店里。是个孩子。虽然他的武装程度看上去像个猎人，但衣服在贫民窟的居民中只能算是小整洁，看上去也不怎么厉害。如果仅凭外表的印象来判断是否应该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客人，那就有些微妙了。
孩子好奇地环视着店内。孟雅诗稍微仔细观察了一下，判断至少不是来偷展品的不速之客后，放松了警惕，表情缓和下来。
孩子是段恒飞。段恒飞进店后，稍微看了看陈列品，并没有因为是贫民窟的小鬼而被赶出店里而放下心来，接着又仔细地看了看商品。
店里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枪火。价签的一侧，目录规格也简单易懂地记载着。但是，这方面的基本知识很薄弱，而且他的读写能力也很奇怪，能读懂的只有数字，所以内容什么的他完全不懂。
“……这里和这里有什么不同？只是价格吗？”
段恒飞看着外表相同，价格却相差近一倍的枪，满脸惊讶地小声嘀咕着，脸上夹杂着不安。用赌上性命赚来的钱去买今后赖以生存的枪支。如果在那里不小心选择了奇怪的东西，不仅会给今后的猎人职业带来很大的障碍，而且在心理上也会非常困扰。
阿尔敏用温柔的微笑让段恒飞冷静下来。
“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可以详细说明，这一点以后再说吧。段恒飞就算不知道，我也会选的，你放心吧。”
“拜托了。”
多亏了叮嘱性的对话，段恒飞才免于成为在店里空说话的可疑人物。但我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阿尔敏。
孟雅诗注意到段恒飞的样子，歪着头。
(……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有人吗？光学迷彩？但是，在店里应该是无效的……。这是我的脾气。只是在转移视线吗？)
店内设置了从签订防盗合同的民间保安公司租赁的各种防盗器材。热光学迷彩干扰装置就是其中之一。为了慎重起见，我确认了一下那边的记录，但没有记录类似的反应。孟雅诗也不再在意。
孟雅诗对着来到柜台的段恒飞露出亲切的笑容，开始接待他。
“欢迎光临。你是第一次来的客人吧？欢迎光临墨盒弗里克。我是店长孟雅诗，有什么事吗？”
“请把AAH突击步枪、弹药和维修工具配套给我。另外，也请帮忙收购。”
段恒飞把枪放在柜台上。是在遗迹袭击段恒飞的2人组的装备。
孟雅诗调查完这些情况后，顺便向他确认了一下。
“收购品里也混有AAH突击步枪，要换新的吗？整备状态确实很差，不过就算不(特意)换，好好整备一下还能用呢。而且我们的枪比AAH突击步枪性能好，真的可以卖吗？”
让顾客默默换购，对店铺的销售额更有利。明知道这一点还提出建议，这是孟雅诗的性格。
阿尔敏补充说明。
“没关系，换吧换吧。比起枪本身单纯的性能，能让段恒飞没有问题地使用更重要。AAH突击步枪也是，以后训练也要用，所以比起别人的习惯的，还是新的好。”
“没关系，请您更换。”
“我知道了。这样的话……和收购额相抵，就是10万欧拉姆。”
付完钱后，段恒飞看着信封里的余款，心情有些复杂。收到时手都在颤抖的巨款已经被剩下的6万欧拉姆用完。20万欧拉姆是用性命赚来的。他切身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露出苦笑。
孟雅诗把点的菜放在柜台上，对着段恒飞，脸上充满了对客人的热情和对自己店里商品的自信。
“这是您订购的商品。如果可以的话，我来听听您对商品的介绍。意外的是，很多人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听听也没有什么损失。正好我有空，我可以和您好好谈谈。”
即使那是给客人的，段恒飞也觉得这是对自己的难得的厚意，自觉不自觉地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在心里不自觉地为自己确实感兴趣的话题辩解，对这份厚意撒娇。
“那个，拜托了。”
“很好。AAH突击步枪是很多猎人喜欢用的杰作。在东部的枪中历史也很悠久……”
孟雅诗满意地笑着开始说明。不知是因为太闲了，还是喜欢这方面的话题，他有些得意地饶舌起来。
AAH突击步枪是具有100年左右历史的名枪。以发售当时被评价为杰作的设计为基础，不断进行修改，现在也在东部广泛制造销售。附带半自动、全自动的切换功能，狙击时的命中率也很高。以100年的运用为基础的修改几乎完全消除了设计上的问题点，作为对怪物用的枪比较便宜，可靠性，整备性，耐久性出色，故障也少。因此，爱用者也很多。
有很多制造企业自行扩大功能的产品，也有很多爱用者已经改造得面目全非的产品。现在包括它们的亚种在内，统称为AAH突击步枪。
在使用战车、人形兵器或与之相比的个人武装来与怪物战斗的猎人中，也有很多人以失去了全部普通武装的情况下，可以代替防守等理由来的保险。每个人至少有一把。被如此评价，被如此喜爱的枪。那就是AAH突击步枪。
孟雅诗满意地结束了说明。即使是一般的猎人都知道的故事，像段恒飞这样听得津津有味，作为店主来说也很有意义。心情很好地继续接待客人。
“还有其他必要的东西吗？比如康复药之类的。再多也不是什么伤脑筋的东西，稍微增加行李的程度还是忍耐一下，过剩的程度最好。虽然预备弹药也很重要，但与其增加弹药，还不如早点制定返回的计划。即使感觉上受了轻伤，但因为这个原因返回的计划被打乱的事例并不少见。尽早、充分的治疗很重要。”
段恒飞想了想。在遗迹得到的恢复药还留着。根据效果推测价格，得出手头买不到的结论，然后想到自己也能买的必要的东西。
“那有猎人用的衣服吗？”
“防护服？强化服？对不起。这类商品大多需要调整个人尺寸，所以基本上我店里不卖。如果实在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订货……”
在面向猎人的商店里，说到衣服，基本上是指战斗服。例如，具有抗刃、抗压、防弹功能的防护服和利用人工肌肉提高身体素质的强化服等。孟雅诗看起来有些抱歉，段恒飞有点慌张地摇了摇头。
“啊，不是的，是那种结实的便于搬运行李的衣服。还有背包什么的……”
“啊，是这样啊……那个确实不是儿童用的尺寸，调整一下应该没问题吧？你等一下。”
孟雅诗走到店里面，拿着段恒飞要求的东西回来了。衣服和背包。衣服是贴上简易装甲的种类的防护服，不过，完全没有装甲，现状是稍微坚固的衣服。因为是过时的产品，卖不出去，和背包一起在仓库里蒙了一层灰。
静静地把这些钱包括在刚才的付款里，也就是说只要付就可以了，段恒飞相当吃惊。
“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的，毕竟是赠品。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当个熟客，为店里的生意做点贡献吧。”
“我知道了，多谢您了。”
面对亲切而温柔的微笑，段恒飞也微微露出笑容，礼貌地低下了头。
孟雅诗笑着轻轻挥手目送段恒飞离去，等段恒飞消失后，她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阴沉了下来。
“是儿童猎人吗？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猎人职业很容易死。如果是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恐怕段恒飞连对抗怪物用枪的经验都没有。孟雅诗凭借经验看穿了这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常客。”
衣服和背包是送给可能马上就要死了的段恒飞的至少一些东西。
从孟雅诗的店里出来的段恒飞开始在荒野里做训练的准备。换上刚才买的衣服，拿出刚买的AAH突击步枪，装上一起买的弹匣。
以和怪物交战为前提设计制造的枪比想象的重，加上装在弹仓里的枪弹的重量更加重。从那沉重的感觉中，我稍稍感受到了今后的猎人职业，以及与怪物的战斗，一脸认真地深深握住了将自己性命托付给它的枪。
对着段恒飞，阿尔敏一脸认真地问，完全没有考虑段恒飞的心情。
“段恒飞喜欢那种女人吗？”
“那种女人？”
“就是买枪的那家店的店长。名字很好听是吧？段恒飞，应该很喜欢吧？”
“得了吧……只是普通地买了些装备吧。确实，赠品给了我衣服和背包，让我很开心。不过，也就那种程度吧？”
“不，好像有什么不对，我知道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段恒飞并没有刻意掩饰。感情很淡，也没有自觉，真的不明白。因此，他只是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就把话说开了。
对阿尔敏来说，段恒飞对女性的喜好是重要的信息。但现在他觉得再去追求也没用了，便停下了话题。
“我知道了。我们开始吧。段恒飞，快拿枪。”
段恒飞举起枪。虽然非常认真地摆出了姿势，但因为没有接受过枪械训练，所以不知道正确的姿势。因此，只能依靠模糊的记忆，摆出一副门外汉的架势。
阿尔敏微笑着说:“不行。”
“嗯，简直不行。一定要把枪固定在身上。这样啊。”
阿尔敏手里拿着只有影像的AAH突击步枪，举起来做了个示范。
除了衣服以外还能显示吗？段恒飞有点吃惊。不过，既然可以随意改变姿势，就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了，他看着示范重新拿起了枪。
之后，他又多次指出布置的细节不完善。从调整胳膊和腿的位置开始，到根据身体整体的用力情况来微妙地调整重心，慢慢地更加细致地被指出。最后连两脚大拇指微妙的力度都被指出来了。
为什么能如此细致而正确地指出从外表看不出来的用力情况呢？拼命训练的段恒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仅姿势训练就需要1个小时。段恒飞还没开一枪，就已经感到很疲劳了。但是，由于疲劳的效果和阿尔敏的适当指导，段恒飞的姿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了惊人的进步。
看到段恒飞摆脱了外行的架势，阿尔敏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就是那种感觉。你要意识到现在的架势。下次，我让你对那颗小石头射击。”
阿尔敏指着段恒飞的前方。段恒飞凝视着那个方向，皱起眉头。阿尔敏准确地指着100米外的小石头，段恒飞不可能知道。
“那个小石子……在哪里？”
段恒飞用抗议的语气和视线看着他，阿尔敏露出了无畏的微笑。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现在我再告诉你我的支持有多厉害，你要好好吃惊以及惊讶。你再看我指着的地方。”
段恒飞有些讶异，但还是照他说的看了看。这时，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框。绿色框中显示着同样是绿色的圆形。我不由自主地注视着那个部分，就像高性能双筒望远镜的自动放大功能一样，视点周围的部分被放大了。我惊讶地停止凝视，放大显示又恢复了。
“阿尔敏？!我的视野怎么有了异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尔敏对段恒飞的反应满意地微笑。
“在我的帮助下，我们为段恒飞的视野添加了扩展功能，请灵活运用，寻找目标小石子。”
段恒飞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红点。他注视着那里，再次在部分放大的视野中发现了一颗镶着红色镶边的小石子。只是相当模糊。
“裸眼放大显示也有极限，下次请使用枪的瞄准器。”
段恒飞试图透过枪的瞄准器寻找刚才的小石子。但是，透过瞄准器的视野很狭窄，而且小石子又在视野之外，要找到非常困难。
这时，视野的右端出现了指示小石子位置的标记。朝着那个方向一点点移动准星，刚才的小石子出现在视野里。枪口还有一条蓝线伸向小石头。
“那条蓝线是我算出的弹道预测线，只要对准目标扣动扳机，命中的概率很高。”
蓝线继续不规则地晃动着。段恒飞扣下扳机，努力把它对准目标小石子。响起了开枪声。枪击的反作用力破坏了段恒飞的身体。从枪口猛地射出的子弹穿过大气，一边撕裂一边高速飞行。
然后经过与目标小石头完全相反的地方，消失在荒野的另一边。
“……没中。”
“这是预测弹道，而不是预知。实际的弹道会根据计算之外的情况发生很大的变化。主要原因是开枪时身体的变形。请意识到告诉你的枪的姿势，好好瞄准射击。实战中瞄准的不是那种小石头，而是怪物。准确命中目标的要害，尽可能当场死亡，至少不能行动，否则就会在反击中被杀。如果拿掉的话就会死。请集中精力射击。”
段恒飞聚精会神地瞄准目标。但是完全没有打中的迹象。不仅如此，瞄准器外的景色没有子弹击中的痕迹。这是偏离太大的证据。每当他的姿势崩坏，阿尔敏就会发出指责，他调整姿势继续射击。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1个小时左右，瞄准器外的景色渐渐出现了中弹的痕迹。由于疲劳过度，段恒飞的注意力也开始放松。不经意间说出了这种松懈所产生的疑问。
“喂，阿尔敏，我想了一下，现在做的视野扩张和叮嘱之类的事情，难道以前就做不到吗？”
对段恒飞来说，这只是杂念中突然浮现出来的毫无意义的疑问。但是，阿尔敏判断根据回答的内容会产生不必要的不信任，在不变的微笑背后选择信任就行。
“简单地说，能做就做，做得好就做，就是这样的地方。以被那两个人袭击的事为例，首先是因为没有得到段恒飞的许可，所以做不到。”
“你只要告诉我，我就会同意你的。那个，你不是说随便支援就行了吗？”
“本来就没有为了得到那个许可的许可。那个时候的我，连听那个的许可都没有。用简单说明的话就是时间完全不够的长规则的缘故。但是，就算有许可，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如果战斗中视野突然改变，段恒飞肯定会陷入混乱，动弹不得。那个预测弹道的线，如果当时能看到的话，就会下意识地瞄准目标，因此动作也会变慢，被对方的反击杀死。”
“啊，确实有这种感觉。”
段恒飞理解地点了点头。阿尔敏确认对方的反应，并以此为基础推进对话。
“今后我也不会把乍一看觉得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作为姿态(技能)，如果有那样的事情的话，我想大概是这个理由。不是在物理上做不到，就是在技术上做不到，就是在规章上做不到，一旦实行情况就会恶化，总之，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如果什么都能做的话，我就不会拜托段恒飞打通遗迹，而是自己做。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限制，做不到，所以才拜托段恒飞的。”
“总觉得阿尔敏也很不容易啊。唉，多亏了它，我才能见到阿尔敏。虽然对不起阿尔敏，但我应该感谢它。”
段恒飞不假思索地说完后，觉得自己失言了，有点着急。于是，阿尔敏像是找到了玩笑的理由似的，一边恶作剧般地微笑着，一边把脸凑过来，发出邀请般的声音。
“你可以更毫不客气地感谢我，然后用具体的行动回报我吗？比如，提高命中率，或者更容易被我的诱惑吸引？”
“……我会向前者努力的。”
段恒飞扣动扳机。子弹远远偏离了目标。
训练一直持续到接近日落。段恒飞的射击技术有了一定的提高。在阿尔敏支援的前提下，如果准确瞄准100米外的一块大石头，命中概率大约是百发一中。
结束今天的训练，趁着夜色回到城市，住进和以前一样的旅馆。付完住宿费，我重新体会了一下一下子少了很多的钱的意义，把这些思考放在一边，泡了澡。把积存的疲劳倒进浴缸，补充充足的睡意。离开浴室后，我像倒在床上一样躺着，就这样睡觉了。
第二天，段恒飞在房间里继续整理AAH突击步枪。这也是一种训练。因为不知道枪支的正确维修方法，所以只能一边接受阿尔敏的详细指示，一边仔细地进行工作。
“这把枪就是现在段恒飞的生命线。轻视这把枪的维修，就是轻视自己的生命。这么想的话，就好好维修吧。”
“我知道了。”
被警告了好几次，一边鏖战，一边认真地继续作业。把枪拆开，把所有的零件仔细地修整一下。然后把分散的零件重新组装到原来的枪上。于是零件剩余了。慌忙把枪再次拆开重新组装。刚才剩余的零件正确地收进了枪里，这次剩余的是别的零件。
段恒飞低头看着剩余的零件，阿尔敏微笑着用钉子钉了下去。
“我不建议你在这种状态下使用这把枪。”
“我、我知道了。”
再次把枪拆开重新组装。这次没有多余的零件，但能否正常运作另当别论，当然有人指出。之后又进行了一场恶战，好不容易把枪整理好时，已经过了半天。
“照这样下去，要是有了备用枪，光维修一天就完了。”
“那就只能通过训练来掌握快速有效的维修技术了。现在也没钱维修了。好，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
段恒飞有些不可思议。
“结束，之后不是要进行射击训练吗？”
“自从遇见我之后，段恒飞就只做遗迹探索和训练了。也需要休息一下。段恒飞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你想做什么？”
段恒飞想了想。但是什么也想不出来。在贫民窟生活的时候，他利用空闲时间积攒废铁来赚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探寻遗迹就属于这种情况。
到现在为止私人的时间都用在生存上了。闲暇的概念非常稀薄。因此，段恒飞的思绪一直是徒劳的，无论他怎么思考，都只听到不断呻吟的声音。
阿尔敏什么也没问就掌握了段恒飞的思考和思考的理由。
“那就把剩余的时间用在学习读写上吧。不管是作为娱乐还是作为学习的信息收集，不会读写都是没有效率的。为了享受各种乐趣，还是早点记住吧。”
在旅馆的杂货店买了几本笔记本和笔记用具，以此为教材从阿尔敏那里学习读写。阿尔敏的教学方法非常高效，段恒飞不一会儿就能读懂自己的名字了。
段恒飞突然想起自己的猎人证上登记错了名字。取出猎人证，盯着上面的名字看。阿齐拉。那里这样记载着。
段恒飞终于能够自己分辨出自己的名字被写错了。
“……你变聪明了吗？”
段恒飞略带嘲讽，但又带着几分高兴地笑了。
吃完饭，麻利地做好出发的准备，离开旅馆。离离开还有一段时间，他觉得很可惜，觉得那也太奢侈了，于是苦笑起来。
京海市由于周边有众多遗迹的关系，成为众多猎人的活动据点。下位区域也有很多面向猎人的商店。
其中有一家叫“卡匣弗里克”的武器店。主要商品是枪炮和弹药等。这是一家很常见的店，顾客都是初出茅庐的普通猎手。虽然不至于萧条到倒闭的地步，但生意也不至于好到可以开第二家店的地步。从经营状况来看，这家店也很普通。
武器店由店长孟雅诗一个人打理。也有适当的装备推荐等经营努力，在这里第一次配备装备的新手猎人中，很多人就那样把这里作为偏袒的店。而其中一部分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来了。主要有两个原因。随着猎人的成长，这家店的商品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为了追求更高性能的装备，他把自己喜欢的店改成了别处的高级店。有人被荒野吞噬而丧命。大多数是其中的一种，大多数是后者。
孟雅诗长得相当漂亮。他知道有很多人都是为了自己才来店里的。听说昨天追求自己的男人，第二天就死在遗迹里了。这在生意上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他只能忍痛割爱地继续做生意。但他决定不让猎人成为自己的恋人。
今天也像往常一样在吧台边打量店内边等待客人。这时，一个陌生的面孔走进店里。是个孩子。虽然他的武装程度看上去像个猎人，但衣服在贫民窟的居民中只能算是小整洁，看上去也不怎么厉害。如果仅凭外表的印象来判断是否应该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客人，那就有些微妙了。
孩子好奇地环视着店内。孟雅诗稍微仔细观察了一下，判断至少不是来偷展品的不速之客后，放松了警惕，表情缓和下来。
孩子是段恒飞。段恒飞进店后，稍微看了看陈列品，并没有因为是贫民窟的小鬼而被赶出店里而放下心来，接着又仔细地看了看商品。
店里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枪火。价签的一侧，目录规格也简单易懂地记载着。但是，这方面的基本知识很薄弱，而且他的读写能力也很奇怪，能读懂的只有数字，所以内容什么的他完全不懂。
“……这里和这里有什么不同？只是价格吗？”
段恒飞看着外表相同，价格却相差近一倍的枪，满脸惊讶地小声嘀咕着，脸上夹杂着不安。用赌上性命赚来的钱去买今后赖以生存的枪支。如果在那里不小心选择了奇怪的东西，不仅会给今后的猎人职业带来很大的障碍，而且在心理上也会非常困扰。
阿尔敏用温柔的微笑让段恒飞冷静下来。
“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可以详细说明，这一点以后再说吧。段恒飞就算不知道，我也会选的，你放心吧。”
“拜托了。”
多亏了叮嘱性的对话，段恒飞才免于成为在店里空说话的可疑人物。但我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阿尔敏。
孟雅诗注意到段恒飞的样子，歪着头。
(……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有人吗？光学迷彩？但是，在店里应该是无效的……。这是我的脾气。只是在转移视线吗？)
店内设置了从签订防盗合同的民间保安公司租赁的各种防盗器材。热光学迷彩干扰装置就是其中之一。为了慎重起见，我确认了一下那边的记录，但没有记录类似的反应。孟雅诗也不再在意。
孟雅诗对着来到柜台的段恒飞露出亲切的笑容，开始接待他。
“欢迎光临。你是第一次来的客人吧？欢迎光临墨盒弗里克。我是店长孟雅诗，有什么事吗？”
“请把AAH突击步枪、弹药和维修工具配套给我。另外，也请帮忙收购。”
段恒飞把枪放在柜台上。是在遗迹袭击段恒飞的2人组的装备。
孟雅诗调查完这些情况后，顺便向他确认了一下。
“收购品里也混有AAH突击步枪，要换新的吗？整备状态确实很差，不过就算不(特意)换，好好整备一下还能用呢。而且我们的枪比AAH突击步枪性能好，真的可以卖吗？”
让顾客默默换购，对店铺的销售额更有利。明知道这一点还提出建议，这是孟雅诗的性格。
阿尔敏补充说明。
“没关系，换吧换吧。比起枪本身单纯的性能，能让段恒飞没有问题地使用更重要。AAH突击步枪也是，以后训练也要用，所以比起别人的习惯的，还是新的好。”
“没关系，请您更换。”
“我知道了。这样的话……和收购额相抵，就是10万欧拉姆。”
付完钱后，段恒飞看着信封里的余款，心情有些复杂。收到时手都在颤抖的巨款已经被剩下的6万欧拉姆用完。20万欧拉姆是用性命赚来的。他切身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露出苦笑。
孟雅诗把点的菜放在柜台上，对着段恒飞，脸上充满了对客人的热情和对自己店里商品的自信。
“这是您订购的商品。如果可以的话，我来听听您对商品的介绍。意外的是，很多人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听听也没有什么损失。正好我有空，我可以和您好好谈谈。”
即使那是给客人的，段恒飞也觉得这是对自己的难得的厚意，自觉不自觉地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在心里不自觉地为自己确实感兴趣的话题辩解，对这份厚意撒娇。
“那个，拜托了。”
“很好。AAH突击步枪是很多猎人喜欢用的杰作。在东部的枪中历史也很悠久……”
孟雅诗满意地笑着开始说明。不知是因为太闲了，还是喜欢这方面的话题，他有些得意地饶舌起来。
AAH突击步枪是具有100年左右历史的名枪。以发售当时被评价为杰作的设计为基础，不断进行修改，现在也在东部广泛制造销售。附带半自动、全自动的切换功能，狙击时的命中率也很高。以100年的运用为基础的修改几乎完全消除了设计上的问题点，作为对怪物用的枪比较便宜，可靠性，整备性，耐久性出色，故障也少。因此，爱用者也很多。
有很多制造企业自行扩大功能的产品，也有很多爱用者已经改造得面目全非的产品。现在包括它们的亚种在内，统称为AAH突击步枪。
在使用战车、人形兵器或与之相比的个人武装来与怪物战斗的猎人中，也有很多人以失去了全部普通武装的情况下，可以代替防守等理由来的保险。每个人至少有一把。被如此评价，被如此喜爱的枪。那就是AAH突击步枪。
孟雅诗满意地结束了说明。即使是一般的猎人都知道的故事，像段恒飞这样听得津津有味，作为店主来说也很有意义。心情很好地继续接待客人。
“还有其他必要的东西吗？比如康复药之类的。再多也不是什么伤脑筋的东西，稍微增加行李的程度还是忍耐一下，过剩的程度最好。虽然预备弹药也很重要，但与其增加弹药，还不如早点制定返回的计划。即使感觉上受了轻伤，但因为这个原因返回的计划被打乱的事例并不少见。尽早、充分的治疗很重要。”
段恒飞想了想。在遗迹得到的恢复药还留着。根据效果推测价格，得出手头买不到的结论，然后想到自己也能买的必要的东西。
“那有猎人用的衣服吗？”
“防护服？强化服？对不起。这类商品大多需要调整个人尺寸，所以基本上我店里不卖。如果实在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订货……”
在面向猎人的商店里，说到衣服，基本上是指战斗服。例如，具有抗刃、抗压、防弹功能的防护服和利用人工肌肉提高身体素质的强化服等。孟雅诗看起来有些抱歉，段恒飞有点慌张地摇了摇头。
“啊，不是的，是那种结实的便于搬运行李的衣服。还有背包什么的……”
“啊，是这样啊……那个确实不是儿童用的尺寸，调整一下应该没问题吧？你等一下。”
孟雅诗走到店里面，拿着段恒飞要求的东西回来了。衣服和背包。衣服是贴上简易装甲的种类的防护服，不过，完全没有装甲，现状是稍微坚固的衣服。因为是过时的产品，卖不出去，和背包一起在仓库里蒙了一层灰。
静静地把这些钱包括在刚才的付款里，也就是说只要付就可以了，段恒飞相当吃惊。
“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的，毕竟是赠品。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当个熟客，为店里的生意做点贡献吧。”
“我知道了，多谢您了。”
面对亲切而温柔的微笑，段恒飞也微微露出笑容，礼貌地低下了头。
孟雅诗笑着轻轻挥手目送段恒飞离去，等段恒飞消失后，她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阴沉了下来。
“是儿童猎人吗？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猎人职业很容易死。如果是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恐怕段恒飞连对抗怪物用枪的经验都没有。孟雅诗凭借经验看穿了这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常客。”
衣服和背包是送给可能马上就要死了的段恒飞的至少一些东西。
从孟雅诗的店里出来的段恒飞开始在荒野里做训练的准备。换上刚才买的衣服，拿出刚买的AAH突击步枪，装上一起买的弹匣。
以和怪物交战为前提设计制造的枪比想象的重，加上装在弹仓里的枪弹的重量更加重。从那沉重的感觉中，我稍稍感受到了今后的猎人职业，以及与怪物的战斗，一脸认真地深深握住了将自己性命托付给它的枪。
对着段恒飞，阿尔敏一脸认真地问，完全没有考虑段恒飞的心情。
“段恒飞喜欢那种女人吗？”
“那种女人？”
“就是买枪的那家店的店长。名字很好听是吧？段恒飞，应该很喜欢吧？”
“得了吧……只是普通地买了些装备吧。确实，赠品给了我衣服和背包，让我很开心。不过，也就那种程度吧？”
“不，好像有什么不对，我知道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段恒飞并没有刻意掩饰。感情很淡，也没有自觉，真的不明白。因此，他只是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就把话说开了。
对阿尔敏来说，段恒飞对女性的喜好是重要的信息。但现在他觉得再去追求也没用了，便停下了话题。
“我知道了。我们开始吧。段恒飞，快拿枪。”
段恒飞举起枪。虽然非常认真地摆出了姿势，但因为没有接受过枪械训练，所以不知道正确的姿势。因此，只能依靠模糊的记忆，摆出一副门外汉的架势。
阿尔敏微笑着说:“不行。”
“嗯，简直不行。一定要把枪固定在身上。这样啊。”
阿尔敏手里拿着只有影像的AAH突击步枪，举起来做了个示范。
除了衣服以外还能显示吗？段恒飞有点吃惊。不过，既然可以随意改变姿势，就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了，他看着示范重新拿起了枪。
之后，他又多次指出布置的细节不完善。从调整胳膊和腿的位置开始，到根据身体整体的用力情况来微妙地调整重心，慢慢地更加细致地被指出。最后连两脚大拇指微妙的力度都被指出来了。
为什么能如此细致而正确地指出从外表看不出来的用力情况呢？拼命训练的段恒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仅姿势训练就需要1个小时。段恒飞还没开一枪，就已经感到很疲劳了。但是，由于疲劳的效果和阿尔敏的适当指导，段恒飞的姿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了惊人的进步。
看到段恒飞摆脱了外行的架势，阿尔敏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就是那种感觉。你要意识到现在的架势。下次，我让你对那颗小石头射击。”
阿尔敏指着段恒飞的前方。段恒飞凝视着那个方向，皱起眉头。阿尔敏准确地指着100米外的小石头，段恒飞不可能知道。
“那个小石子……在哪里？”
段恒飞用抗议的语气和视线看着他，阿尔敏露出了无畏的微笑。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现在我再告诉你我的支持有多厉害，你要好好吃惊以及惊讶。你再看我指着的地方。”
段恒飞有些讶异，但还是照他说的看了看。这时，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框。绿色框中显示着同样是绿色的圆形。我不由自主地注视着那个部分，就像高性能双筒望远镜的自动放大功能一样，视点周围的部分被放大了。我惊讶地停止凝视，放大显示又恢复了。
“阿尔敏？!我的视野怎么有了异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尔敏对段恒飞的反应满意地微笑。
“在我的帮助下，我们为段恒飞的视野添加了扩展功能，请灵活运用，寻找目标小石子。”
段恒飞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红点。他注视着那里，再次在部分放大的视野中发现了一颗镶着红色镶边的小石子。只是相当模糊。
“裸眼放大显示也有极限，下次请使用枪的瞄准器。”
段恒飞试图透过枪的瞄准器寻找刚才的小石子。但是，透过瞄准器的视野很狭窄，而且小石子又在视野之外，要找到非常困难。
这时，视野的右端出现了指示小石子位置的标记。朝着那个方向一点点移动准星，刚才的小石子出现在视野里。枪口还有一条蓝线伸向小石头。
“那条蓝线是我算出的弹道预测线，只要对准目标扣动扳机，命中的概率很高。”
蓝线继续不规则地晃动着。段恒飞扣下扳机，努力把它对准目标小石子。响起了开枪声。枪击的反作用力破坏了段恒飞的身体。从枪口猛地射出的子弹穿过大气，一边撕裂一边高速飞行。
然后经过与目标小石头完全相反的地方，消失在荒野的另一边。
“……没中。”
“这是预测弹道，而不是预知。实际的弹道会根据计算之外的情况发生很大的变化。主要原因是开枪时身体的变形。请意识到告诉你的枪的姿势，好好瞄准射击。实战中瞄准的不是那种小石头，而是怪物。准确命中目标的要害，尽可能当场死亡，至少不能行动，否则就会在反击中被杀。如果拿掉的话就会死。请集中精力射击。”
段恒飞聚精会神地瞄准目标。但是完全没有打中的迹象。不仅如此，瞄准器外的景色没有子弹击中的痕迹。这是偏离太大的证据。每当他的姿势崩坏，阿尔敏就会发出指责，他调整姿势继续射击。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1个小时左右，瞄准器外的景色渐渐出现了中弹的痕迹。由于疲劳过度，段恒飞的注意力也开始放松。不经意间说出了这种松懈所产生的疑问。
“喂，阿尔敏，我想了一下，现在做的视野扩张和叮嘱之类的事情，难道以前就做不到吗？”
对段恒飞来说，这只是杂念中突然浮现出来的毫无意义的疑问。但是，阿尔敏判断根据回答的内容会产生不必要的不信任，在不变的微笑背后选择信任就行。
“简单地说，能做就做，做得好就做，就是这样的地方。以被那两个人袭击的事为例，首先是因为没有得到段恒飞的许可，所以做不到。”
“你只要告诉我，我就会同意你的。那个，你不是说随便支援就行了吗？”
“本来就没有为了得到那个许可的许可。那个时候的我，连听那个的许可都没有。用简单说明的话就是时间完全不够的长规则的缘故。但是，就算有许可，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如果战斗中视野突然改变，段恒飞肯定会陷入混乱，动弹不得。那个预测弹道的线，如果当时能看到的话，就会下意识地瞄准目标，因此动作也会变慢，被对方的反击杀死。”
“啊，确实有这种感觉。”
段恒飞理解地点了点头。阿尔敏确认对方的反应，并以此为基础推进对话。
“今后我也不会把乍一看觉得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作为姿态(技能)，如果有那样的事情的话，我想大概是这个理由。不是在物理上做不到，就是在技术上做不到，就是在规章上做不到，一旦实行情况就会恶化，总之，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如果什么都能做的话，我就不会拜托段恒飞打通遗迹，而是自己做。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限制，做不到，所以才拜托段恒飞的。”
“总觉得阿尔敏也很不容易啊。唉，多亏了它，我才能见到阿尔敏。虽然对不起阿尔敏，但我应该感谢它。”
段恒飞不假思索地说完后，觉得自己失言了，有点着急。于是，阿尔敏像是找到了玩笑的理由似的，一边恶作剧般地微笑着，一边把脸凑过来，发出邀请般的声音。
“你可以更毫不客气地感谢我，然后用具体的行动回报我吗？比如，提高命中率，或者更容易被我的诱惑吸引？”
“……我会向前者努力的。”
段恒飞扣动扳机。子弹远远偏离了目标。
训练一直持续到接近日落。段恒飞的射击技术有了一定的提高。在阿尔敏支援的前提下，如果准确瞄准100米外的一块大石头，命中概率大约是百发一中。
结束今天的训练，趁着夜色回到城市，住进和以前一样的旅馆。付完住宿费，我重新体会了一下一下子少了很多的钱的意义，把这些思考放在一边，泡了澡。把积存的疲劳倒进浴缸，补充充足的睡意。离开浴室后，我像倒在床上一样躺着，就这样睡觉了。
第二天，段恒飞在房间里继续整理AAH突击步枪。这也是一种训练。因为不知道枪支的正确维修方法，所以只能一边接受阿尔敏的详细指示，一边仔细地进行工作。
“这把枪就是现在段恒飞的生命线。轻视这把枪的维修，就是轻视自己的生命。这么想的话，就好好维修吧。”
“我知道了。”
被警告了好几次，一边鏖战，一边认真地继续作业。把枪拆开，把所有的零件仔细地修整一下。然后把分散的零件重新组装到原来的枪上。于是零件剩余了。慌忙把枪再次拆开重新组装。刚才剩余的零件正确地收进了枪里，这次剩余的是别的零件。
段恒飞低头看着剩余的零件，阿尔敏微笑着用钉子钉了下去。
“我不建议你在这种状态下使用这把枪。”
“我、我知道了。”
再次把枪拆开重新组装。这次没有多余的零件，但能否正常运作另当别论，当然有人指出。之后又进行了一场恶战，好不容易把枪整理好时，已经过了半天。
“照这样下去，要是有了备用枪，光维修一天就完了。”
“那就只能通过训练来掌握快速有效的维修技术了。现在也没钱维修了。好，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
段恒飞有些不可思议。
“结束，之后不是要进行射击训练吗？”
“自从遇见我之后，段恒飞就只做遗迹探索和训练了。也需要休息一下。段恒飞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你想做什么？”
段恒飞想了想。但是什么也想不出来。在贫民窟生活的时候，他利用空闲时间积攒废铁来赚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探寻遗迹就属于这种情况。
到现在为止私人的时间都用在生存上了。闲暇的概念非常稀薄。因此，段恒飞的思绪一直是徒劳的，无论他怎么思考，都只听到不断呻吟的声音。
阿尔敏什么也没问就掌握了段恒飞的思考和思考的理由。
“那就把剩余的时间用在学习读写上吧。不管是作为娱乐还是作为学习的信息收集，不会读写都是没有效率的。为了享受各种乐趣，还是早点记住吧。”
在旅馆的杂货店买了几本笔记本和笔记用具，以此为教材从阿尔敏那里学习读写。阿尔敏的教学方法非常高效，段恒飞不一会儿就能读懂自己的名字了。
段恒飞突然想起自己的猎人证上登记错了名字。取出猎人证，盯着上面的名字看。阿齐拉。那里这样记载着。
段恒飞终于能够自己分辨出自己的名字被写错了。
“……你变聪明了吗？”
段恒飞略带嘲讽，但又带着几分高兴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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