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情世故！
汉城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附属于汉城大学，是三级甲等教学医院，医院里，上有院士，院士之下有各种各样的科室主任与病区主任，再次于主任的，还有各个带组教授，这都是属于医院的最顶层。
在汉城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只有教授和极少数的副教授，才能有带组的资格，为一组之长，然后副教授与主治医师，都是跟着带组教授混的。这还没完，主治之下，仍然有总住院或还没轮到总住院的本院医师，属于上级医师。
再往下，博士研究生，硕士研究生。
顺位再往下，才是那种普通的社会规培生。
……
普通的住培，地位就相当的尴尬，没有实习生依托的临床学院，也没有导师做依靠，一旦是惹了任何的麻烦，就得自己硬扛，各种五味杂陈，都得自己吃。
邢周之所以对住培生的心理这么了解，主要还是骨科一病区目前的病区主任，周成副教授，当初也是住培出身，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给科室里的人，分享过他在住培那段时期的心里想法，就是希望在病区里面，各个组的医生能够对住培医师好点儿。
不要那么苛刻。
方闲挠了挠头，小声说：“邢哥，你不怪我就好。”
然后眨巴眨巴眼睛，让自己闲得非常人畜无害。
方闲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够多点上手的机会，多打点怪，蹭一蹭经验，把等级和金币累积上去。这个游戏系统的其他方面先不提，就金币能够作为基础基金，每日获得收益这一项，就足够方闲以后的生活能够富足了。
而且每天的收入是慢慢长起来的，也有虚拟的运营资金，也不怕其他人查。
就算做不了顶级的医生，能够做一个比较富足的人，安稳度过一辈子，也蛮好的。前路可期，就自然不必操之过急，机会慢慢等，人得圆滑点，尽量做到不出事，然后多上临床，多上手术，多争取机会，多积累金币。
若是等到收入可观了，再规培之后考个研究生或者找个单位，都是很好选择的。
一旦经济实力足够了，那么人的心态自然就会平稳，选择也就会越来越多。不会死磕一条路，但若是能够在医生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那方闲自然也不会拒绝去做一个顶级的医生。
只是要做一个顶级医生的前提是得当一个医生。
邢周摸了摸方闲的头，说：“你现在看起来有点像傻子。”
“咱们科室里，对住培是没有歧视的，以后自信点。至少在我眼里，你和周岩林这样的研究生，是一样的。只是在舒教授的眼里，肯定会稍微对岩林会有点偏斜，你也要理解一下，毕竟他们是师徒关系。”
“包括今年舒教授刚进来的研究生，你也不要想着绝对的公平，其实就。”
邢周给方闲解释，也是为了宽慰方闲的心，不要去嫉妒人家周岩林的机会多。但说到最后，邢周自己都编不下去特别多的理由了。
然后一转话题道：“那你先休息下，我去和卢俊维再去看看那个病人，确定一下，临床上最重要的两点就是细心和稳妥，差不多三个字，就不能够出现在临床上。”
“等会儿如果急诊还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再叫你。”
“谢谢邢哥。”方闲立刻大喜起来。
邢周就走出了门去。
卢俊维赶紧上来问：“邢周，怎么样？小孩没出什么问题吧？”
邢周知道卢俊维着急，怕惹上医疗纠纷，就解释说：“俊维哥，你也是运气好，我们科室的那个小方，正好在关节脱位上还有几分造诣，早看出来是侧脱位，所以在你复位的时候，给你做了纠正。”
“从复位后小孩的功能恢复上和疼痛缓解上看，基本上是复位上去了，只看最后的复查片子结果怎么样了。”
卢俊维听了，愣了几秒，脸色立刻从满是担忧变成了纠结不定，偏头往处置室里看了正在收拾打石膏残局的方闲几眼，苦笑着说：“嘿，这小伙子也是不地道，看出来我误诊了也不给我讲一声。”
邢周直接把卢俊维的脖子一勾，然后往科室外面走，嘴里说：“俊维哥，这你可不能怪小方啊。他可提醒过你两次，一次说我在台上。第二次是问你要不要提前把谈话签字给搞了，等我下台。”
“难道真要他傻乎乎地冲到病人面前去讲你误诊了，然后理论一番？”
“演电视剧？”
“你还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不许你这么欺负我手下的兄弟啊。”
“你得请吃饭啊。”
卢俊维这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别说是一顿饭，两顿都行，也不挑日子了，就明天晚上，把你组上的那几个小兄弟都叫上。”
“特别是这个小方，这次可真帮我免了一场灾啊，以后看在我面子上，邢周你可得多多照顾。”
“那个小孩呢？咱们赶紧再去瞧一眼，不然我这提着心放不下去，也都是你。吓得我魂魄都快出来了。临床上，小孩子是最出不得问题的。”
邢周就把手起了开，因为事情往好的方向在走，就偏头说：“嘿，俊维哥，你这就有意思了啊。我手下的兄弟，还得卖您的情面。你这算盘打得好，你该得去创业做生意啊。”
“还要不要脸啊，那是我手下的人。”
“嘿嘿，开个玩笑。”卢俊维一边回着，一边暗暗发誓，以后可真不能这么脑壳一热，就发好心了。方闲心里美滋滋地从处置室走进了医生办公室，脸上自然而然露出来的笑意和自信，让正在值班的周岩林稍稍有点儿羡慕。
方闲本科刚毕业，现在还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书，所以总住院医师邢周，就没有安排方闲值白班和晚班，只是多安排了手术班。
不用值班的日子，多舒服啊？
“方哥，有啥好事情啊？你这笑容满面的，不是已经偷偷脱单了吧？”周岩林苦中作乐，随便问了一嘴。也是繁忙值班日的调剂品，毕竟十三个新入院病人，现在都还没处理好。
“这还真没，岩林哥，就是随便想起了一些事情。岩林哥，吃饭了没，我这有点饿了，一起点不？还能省点配送费。”方闲一边找空位电脑坐下，一边建议。
这也是投桃报李，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周岩林实在是忙不过来，他正好又在这里整出院病历，他就不可能有被邢周叫去急诊科的机会。
没有这个机会，那他哪里有之前完成伤害占比百分之一百七十二的机会？
虽然并不是周岩林故意相让，但是心里记得情谊，大家相处得好，以后肯定机会会更加多些，而且周岩林心里也舒服，这是很好的相处之道。
系统里的每日收益是除了规培生每个月国家及医院的补贴之外的，属于副业赚的钱，现在虽然还不是很多，但也有。
若是能够把这些钱用来经营一下科室兄弟的关系，也是蛮划算的。
有句话说得好，钱在手里不用，那这个钱未必就是你的。但是也不能乱用，请人大吃大喝，暂时还做不到，但是请人吃个外卖，喝个饮料，绝对是不会伤筋动骨的。
周岩林忙得自己都忘记吃饭了，听到方闲这么一说，赶紧停下了手里的敲字，值班和工作固然重要，但吃饭和狗命同样要紧。
把手机打开说：“方哥，我来点吧，我这边可以通过VX喊饭，不用配送费，味道比外卖好。而且店里我们也去过，老板也熟，干净。”
“你别和我客气啊。”
方闲可没想过要周岩林请客的意思，但周岩林讲了，太过刻意地去一味客气和拒绝，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谢谢岩林哥，我点两个咖啡吧，正好我把入院病历也写了。”
“岩林哥，你喝什么？摩卡可以不？现在这个摩卡双份七折，我觉着还可以欸。”方闲偏过头去问。
“你这？”周岩林表情就有点纠结了起来，似乎有点儿不太高兴。
方闲就说：“嗨，你不喝，我一个人也是喝啊。”
“对了，岩林哥，你现在手上几个病人啊，我总共管的床位就三张，我记得你好像是六张吧。主要是怪我们才新来的，不懂规矩，邢哥怕我们搞出事情。就只能辛苦你和诺哥了。”
“不过若是有要帮忙的，比如换个药啊什么的，随时讲一声就成。”
这个月科室里，跟着舒勤教授的管床医生有四个，方闲，周岩林，许诺与郭若楷。方闲是骨科的住培，管1-3床3张床位，周岩林是舒勤教授的研究生，管4-9床。
许诺是骨科其他科室的研究生，也管了五张床，10-14床。郭若楷是全科规培，今年也是第一年第二个月，之前一个科室还是内科，所以邢周就只让郭若楷管了两张床，15-16床！
整个科室总共四十八张床，医院规定不许加床。共分成三个组，每个组16张床，不多不少。
周岩林一听方闲这么说，稍稍有点儿意动，但紧接着还是忍住了没开口，便道：“方哥，现在的节奏还可以，不过过段时间就讲不定了，有要帮忙的时候，肯定喊你。”
“喏，这里有青椒肉丝盖浇饭，还有茄子炒肉，你要哪个？”
“我青椒肉丝就可以了。岩林哥，我先去问病人病史了啊。”方闲回完，就赶紧跑去问新来的2床的病史，用来写病历。
有新病人就意味着有经验和金币，还有极小的可能爆出来技能碎片，这些都是好东西，方闲自然乐此不疲。
这是住院医师才有的机会，在实习阶段那是羡慕不来的，方闲自然积极。
……
方闲这边把新入院2床的入院病历、首次病程记录及上级医师首次查房记录给书写好了，并且吃过饭之后，就和周岩林告别，没有死撑在科室了。
之前方闲无意中探了周岩林的口风，周岩林宁愿多管病人来为自己多争取临床上手的机会，那是他该得的，因为自己第一个月的时候，因为业务不熟练，管理三个病人都管不过来，但周岩林那时候就是管了六张床。
不能说这个月自己业务熟练了，就去怪周岩林的机会多。
天下没这样的道理。
只是方闲正回宿舍的路上，也就是租的一千二一个月的简陋单身公寓的路上，他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赫然是邢周。
赶紧接通，笑着说：“邢哥，我是小方。”
“小方，我听岩林说你已经回去了，现在到家了吗？有空来下急诊科不？岩林今天临床太忙了，来不了。他给我说你有空。”邢周在电话里还算比较客气地询问着。
方闲稍稍一愣，接着大喜过望地说：“有空啊，我现在正在买东西呢。邢哥，急诊科外科诊室吗？我马上过来。”
“好！那我就不叫人了，你可别掉链子啊。”邢周交待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方闲这边赶紧美滋滋地跑到了小卖部去，买了两瓶冰透凉的雅哈冰咖啡，塞进双肩背包侧面的娄丝袋子里，然后再往急诊科方向赶。
雅哈冰咖啡是邢周平时喜欢喝的，刚刚邢周打电话叫自己，明显是因为周岩林的推荐，或许也有他自己的因素。
因此方闲才故意讲自己在买东西，这一是给自己有空找个理由，二也是人情世故。
到了急诊科的时候，方闲发现邢周也才往急诊科方向赶，两个人在急诊科的大厅碰了面，方闲当时正在拧开冰咖啡豪饮。
九月份的汉城极热，一口入喉，接着到胃，那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
看到邢周后，方闲发现邢周也看着他，就马上把书包侧面的另一瓶咖啡递给他，不动声色地说：“邢哥，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本来是打算给买回去喝的。”
邢周将信将疑，但实在是没忍住诱惑，也是接过后畅饮了一口，然后往口袋里一扔，也不管冰咖啡外层的水珠会湿了白大褂。
一边引着方闲走，一边说：“刚一下子来了两三个急诊病人，我一个人看不过来，其中一个说是指间关节脱位了……”
在汉城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只有教授和极少数的副教授，才能有带组的资格，为一组之长，然后副教授与主治医师，都是跟着带组教授混的。这还没完，主治之下，仍然有总住院或还没轮到总住院的本院医师，属于上级医师。
再往下，博士研究生，硕士研究生。
顺位再往下，才是那种普通的社会规培生。
……
普通的住培，地位就相当的尴尬，没有实习生依托的临床学院，也没有导师做依靠，一旦是惹了任何的麻烦，就得自己硬扛，各种五味杂陈，都得自己吃。
邢周之所以对住培生的心理这么了解，主要还是骨科一病区目前的病区主任，周成副教授，当初也是住培出身，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给科室里的人，分享过他在住培那段时期的心里想法，就是希望在病区里面，各个组的医生能够对住培医师好点儿。
不要那么苛刻。
方闲挠了挠头，小声说：“邢哥，你不怪我就好。”
然后眨巴眨巴眼睛，让自己闲得非常人畜无害。
方闲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够多点上手的机会，多打点怪，蹭一蹭经验，把等级和金币累积上去。这个游戏系统的其他方面先不提，就金币能够作为基础基金，每日获得收益这一项，就足够方闲以后的生活能够富足了。
而且每天的收入是慢慢长起来的，也有虚拟的运营资金，也不怕其他人查。
就算做不了顶级的医生，能够做一个比较富足的人，安稳度过一辈子，也蛮好的。前路可期，就自然不必操之过急，机会慢慢等，人得圆滑点，尽量做到不出事，然后多上临床，多上手术，多争取机会，多积累金币。
若是等到收入可观了，再规培之后考个研究生或者找个单位，都是很好选择的。
一旦经济实力足够了，那么人的心态自然就会平稳，选择也就会越来越多。不会死磕一条路，但若是能够在医生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那方闲自然也不会拒绝去做一个顶级的医生。
只是要做一个顶级医生的前提是得当一个医生。
邢周摸了摸方闲的头，说：“你现在看起来有点像傻子。”
“咱们科室里，对住培是没有歧视的，以后自信点。至少在我眼里，你和周岩林这样的研究生，是一样的。只是在舒教授的眼里，肯定会稍微对岩林会有点偏斜，你也要理解一下，毕竟他们是师徒关系。”
“包括今年舒教授刚进来的研究生，你也不要想着绝对的公平，其实就。”
邢周给方闲解释，也是为了宽慰方闲的心，不要去嫉妒人家周岩林的机会多。但说到最后，邢周自己都编不下去特别多的理由了。
然后一转话题道：“那你先休息下，我去和卢俊维再去看看那个病人，确定一下，临床上最重要的两点就是细心和稳妥，差不多三个字，就不能够出现在临床上。”
“等会儿如果急诊还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再叫你。”
“谢谢邢哥。”方闲立刻大喜起来。
邢周就走出了门去。
卢俊维赶紧上来问：“邢周，怎么样？小孩没出什么问题吧？”
邢周知道卢俊维着急，怕惹上医疗纠纷，就解释说：“俊维哥，你也是运气好，我们科室的那个小方，正好在关节脱位上还有几分造诣，早看出来是侧脱位，所以在你复位的时候，给你做了纠正。”
“从复位后小孩的功能恢复上和疼痛缓解上看，基本上是复位上去了，只看最后的复查片子结果怎么样了。”
卢俊维听了，愣了几秒，脸色立刻从满是担忧变成了纠结不定，偏头往处置室里看了正在收拾打石膏残局的方闲几眼，苦笑着说：“嘿，这小伙子也是不地道，看出来我误诊了也不给我讲一声。”
邢周直接把卢俊维的脖子一勾，然后往科室外面走，嘴里说：“俊维哥，这你可不能怪小方啊。他可提醒过你两次，一次说我在台上。第二次是问你要不要提前把谈话签字给搞了，等我下台。”
“难道真要他傻乎乎地冲到病人面前去讲你误诊了，然后理论一番？”
“演电视剧？”
“你还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不许你这么欺负我手下的兄弟啊。”
“你得请吃饭啊。”
卢俊维这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别说是一顿饭，两顿都行，也不挑日子了，就明天晚上，把你组上的那几个小兄弟都叫上。”
“特别是这个小方，这次可真帮我免了一场灾啊，以后看在我面子上，邢周你可得多多照顾。”
“那个小孩呢？咱们赶紧再去瞧一眼，不然我这提着心放不下去，也都是你。吓得我魂魄都快出来了。临床上，小孩子是最出不得问题的。”
邢周就把手起了开，因为事情往好的方向在走，就偏头说：“嘿，俊维哥，你这就有意思了啊。我手下的兄弟，还得卖您的情面。你这算盘打得好，你该得去创业做生意啊。”
“还要不要脸啊，那是我手下的人。”
“嘿嘿，开个玩笑。”卢俊维一边回着，一边暗暗发誓，以后可真不能这么脑壳一热，就发好心了。方闲心里美滋滋地从处置室走进了医生办公室，脸上自然而然露出来的笑意和自信，让正在值班的周岩林稍稍有点儿羡慕。
方闲本科刚毕业，现在还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书，所以总住院医师邢周，就没有安排方闲值白班和晚班，只是多安排了手术班。
不用值班的日子，多舒服啊？
“方哥，有啥好事情啊？你这笑容满面的，不是已经偷偷脱单了吧？”周岩林苦中作乐，随便问了一嘴。也是繁忙值班日的调剂品，毕竟十三个新入院病人，现在都还没处理好。
“这还真没，岩林哥，就是随便想起了一些事情。岩林哥，吃饭了没，我这有点饿了，一起点不？还能省点配送费。”方闲一边找空位电脑坐下，一边建议。
这也是投桃报李，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周岩林实在是忙不过来，他正好又在这里整出院病历，他就不可能有被邢周叫去急诊科的机会。
没有这个机会，那他哪里有之前完成伤害占比百分之一百七十二的机会？
虽然并不是周岩林故意相让，但是心里记得情谊，大家相处得好，以后肯定机会会更加多些，而且周岩林心里也舒服，这是很好的相处之道。
系统里的每日收益是除了规培生每个月国家及医院的补贴之外的，属于副业赚的钱，现在虽然还不是很多，但也有。
若是能够把这些钱用来经营一下科室兄弟的关系，也是蛮划算的。
有句话说得好，钱在手里不用，那这个钱未必就是你的。但是也不能乱用，请人大吃大喝，暂时还做不到，但是请人吃个外卖，喝个饮料，绝对是不会伤筋动骨的。
周岩林忙得自己都忘记吃饭了，听到方闲这么一说，赶紧停下了手里的敲字，值班和工作固然重要，但吃饭和狗命同样要紧。
把手机打开说：“方哥，我来点吧，我这边可以通过VX喊饭，不用配送费，味道比外卖好。而且店里我们也去过，老板也熟，干净。”
“你别和我客气啊。”
方闲可没想过要周岩林请客的意思，但周岩林讲了，太过刻意地去一味客气和拒绝，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谢谢岩林哥，我点两个咖啡吧，正好我把入院病历也写了。”
“岩林哥，你喝什么？摩卡可以不？现在这个摩卡双份七折，我觉着还可以欸。”方闲偏过头去问。
“你这？”周岩林表情就有点纠结了起来，似乎有点儿不太高兴。
方闲就说：“嗨，你不喝，我一个人也是喝啊。”
“对了，岩林哥，你现在手上几个病人啊，我总共管的床位就三张，我记得你好像是六张吧。主要是怪我们才新来的，不懂规矩，邢哥怕我们搞出事情。就只能辛苦你和诺哥了。”
“不过若是有要帮忙的，比如换个药啊什么的，随时讲一声就成。”
这个月科室里，跟着舒勤教授的管床医生有四个，方闲，周岩林，许诺与郭若楷。方闲是骨科的住培，管1-3床3张床位，周岩林是舒勤教授的研究生，管4-9床。
许诺是骨科其他科室的研究生，也管了五张床，10-14床。郭若楷是全科规培，今年也是第一年第二个月，之前一个科室还是内科，所以邢周就只让郭若楷管了两张床，15-16床！
整个科室总共四十八张床，医院规定不许加床。共分成三个组，每个组16张床，不多不少。
周岩林一听方闲这么说，稍稍有点儿意动，但紧接着还是忍住了没开口，便道：“方哥，现在的节奏还可以，不过过段时间就讲不定了，有要帮忙的时候，肯定喊你。”
“喏，这里有青椒肉丝盖浇饭，还有茄子炒肉，你要哪个？”
“我青椒肉丝就可以了。岩林哥，我先去问病人病史了啊。”方闲回完，就赶紧跑去问新来的2床的病史，用来写病历。
有新病人就意味着有经验和金币，还有极小的可能爆出来技能碎片，这些都是好东西，方闲自然乐此不疲。
这是住院医师才有的机会，在实习阶段那是羡慕不来的，方闲自然积极。
……
方闲这边把新入院2床的入院病历、首次病程记录及上级医师首次查房记录给书写好了，并且吃过饭之后，就和周岩林告别，没有死撑在科室了。
之前方闲无意中探了周岩林的口风，周岩林宁愿多管病人来为自己多争取临床上手的机会，那是他该得的，因为自己第一个月的时候，因为业务不熟练，管理三个病人都管不过来，但周岩林那时候就是管了六张床。
不能说这个月自己业务熟练了，就去怪周岩林的机会多。
天下没这样的道理。
只是方闲正回宿舍的路上，也就是租的一千二一个月的简陋单身公寓的路上，他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赫然是邢周。
赶紧接通，笑着说：“邢哥，我是小方。”
“小方，我听岩林说你已经回去了，现在到家了吗？有空来下急诊科不？岩林今天临床太忙了，来不了。他给我说你有空。”邢周在电话里还算比较客气地询问着。
方闲稍稍一愣，接着大喜过望地说：“有空啊，我现在正在买东西呢。邢哥，急诊科外科诊室吗？我马上过来。”
“好！那我就不叫人了，你可别掉链子啊。”邢周交待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方闲这边赶紧美滋滋地跑到了小卖部去，买了两瓶冰透凉的雅哈冰咖啡，塞进双肩背包侧面的娄丝袋子里，然后再往急诊科方向赶。
雅哈冰咖啡是邢周平时喜欢喝的，刚刚邢周打电话叫自己，明显是因为周岩林的推荐，或许也有他自己的因素。
因此方闲才故意讲自己在买东西，这一是给自己有空找个理由，二也是人情世故。
到了急诊科的时候，方闲发现邢周也才往急诊科方向赶，两个人在急诊科的大厅碰了面，方闲当时正在拧开冰咖啡豪饮。
九月份的汉城极热，一口入喉，接着到胃，那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
看到邢周后，方闲发现邢周也看着他，就马上把书包侧面的另一瓶咖啡递给他，不动声色地说：“邢哥，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本来是打算给买回去喝的。”
邢周将信将疑，但实在是没忍住诱惑，也是接过后畅饮了一口，然后往口袋里一扔，也不管冰咖啡外层的水珠会湿了白大褂。
一边引着方闲走，一边说：“刚一下子来了两三个急诊病人，我一个人看不过来，其中一个说是指间关节脱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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