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两个贱人
王黼既然得了梁师成的指点，当夜晚便提着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好酒，前往蔡攸的府上串门。
蔡攸正在家中欣赏着歌姬婀娜的舞蹈，听着悦耳的丝竹之声，翘着二郎腿享受着歌舞升平的生活。
身为士大夫就要享受士大夫阶级的生活，金钱、美女、佳酿缺一不可。若是不懂的享受生活，同僚之间见了面都不好意思自己风流潇洒，风度翩翩。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蔡攸对此身体力校
他父亲蔡京，明明是一朝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朝廷牛耳，可偏偏就是不懂的享受，什么身居显位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校
若他是个像包拯一般的清官也就罢了，但偏偏朝野内外，街头巷尾，谁人见了他不暗中骂他一句奸臣？
他替官家从民间敛财，提拔朱勔，大办花石纲，这名声早就臭烂了，还注意个什么言行？
他在这敛财行为中贪墨的还少么？却攒在那不用，等着有朝一日官家将其摒弃之后被抄家么？
读书科举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给官家当工具自然能得到官家的恩宠，但同样也仅仅只是一时之需尔，工具用完了是要扔的！
看看范仲淹！看看王安石！二人被多少人骂过？倒是成全了皇帝们的名声，全是前车之鉴！
蔡攸看的十分明白，与其做官家手中的工具，不如换点花样讨官家欢心。
比如吃喝玩乐，这些不光是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士大夫阶级最擅长的，同样也是官家最擅长的。
看看人家王黼、李邦彦！年岁比自己还，如今却都以此身居相位。
偏偏蔡京还总是斥责蔡攸，反倒是对他那个喜欢钻研诗书的四弟偏爱有加，这怎么能不使他感到愤怒？
读书？读书不做官有个屁用！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于是蔡攸便干脆从蔡府搬了出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主君！王相公提着一坛酒在府外，是来找主君喝酒！”一名管事跑进堂来，朝蔡攸禀报。
“王相公？”蔡攸听罢一讶，这王黼堂堂宰相居然亲自拎着酒来找自个。
“快快有请！算了，我亲自出门相迎！”蔡攸立马把外衣套好，穿上鞋子出门。
“王相公！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远远的看见一人提着一坛酒，蔡攸还未到门口便喊出口来。
“今日我恰巧路过簇，这大冬的见你这府中居然还有绿意，这是你要平步青云的吉兆啊！我还不得赶紧过来巴结一下？”王黼调笑了一句。
“王相公此话真是羞煞我也，我哪有什么平步青云的，倒是王相公位居中书侍郎，执掌中书，我巴结还来不及呢，如何敢叫相公倒巴结于我呢？”
蔡攸对于王黼没有恶感，觉得此人能够位居相位那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故而二人也还算是面熟。
“笑了！”王黼与蔡攸笑了一阵，“今日这里没有什么相公和学士，你我兄弟相称即可。蔡兄！我这有一坛陈年好酒，此间正逢寒地冻之时，找个朋友喝些酒暖暖身子话，岂不是一件乐事？”
“我怎敢托大让王相公称一声兄？万万不妥！”蔡攸面上坚决不受，但内心则是飘然不已。
王黼佯怒，一拂袖，“蔡兄这是把我当外人看了！我今日只想找个兄弟喝喝酒，你若是如此，那我可就只好再找过一人了”
“那就……依王兄所言罢！”蔡攸连忙拉住，他不过是佯装推辞以表谦虚，若是王黼真走了，那他可就溴大了。
“王兄快快请进！”
“蔡兄这真是好快活！美人相伴，宴舞升平，热闹非凡啊！”王黼跟着蔡攸一进屋，看到其中一切，不禁赞了一句。
“这大冷的，我也懒得出去，索性在家中自娱自乐！自娱自乐！”蔡攸哈哈一笑，“听闻王兄也是个会玩的人，今日你我二人相聚，定当好好玩上一番！”
“我倒是有一新玩法，学自李相公，不知蔡兄敢不敢玩？”二人温上酒，各自碰了一杯，王黼顿时觉得胸中升起一团热火，暖暖的很舒服。
“哦？什么新玩法？”蔡攸好奇，他知道这二人是靠着会玩才得到了赵佶的赏识，他也想效仿一番。
“咱们每人赋诗一首，题材不论，若是接不上来，便脱一件衣服，看谁最后将衣服脱光如何？”王黼挑着丹凤眼，贱笑着望向蔡攸。
“这……”蔡攸没想到他居然想这么玩，这也太有辱斯文了吧。
不过另一个角度来想，也确实很刺激啊！难怪官家会如此看重他。左右这反正是自己家中，即便是脱光了不要紧，论作诗他难道还怕了这个商人出身的王黼么？
“好！来便来！”
“好！蔡兄爽快！”王黼昂首再饮一杯，“既然如此，这第一首便由我先来！”
“三更进绣房，二人上牙床，解开香罗带，唯有夜来香。”
蔡攸正饮着酒等他慢慢想呢，谁知道这厮居然直接就脱口而出了，做出这么一首诗出来，呛了一口，险些将他口中的酒液喷出来。
“蔡兄，轮到你了！”王黼笑眯眯地冲他饮了一杯。
“这……”蔡攸的脑子有些混乱，“王兄容我想想。”
“蔡兄可不要让我久等！”王黼笑的有些诡异，看得蔡攸有些想入非非。
一首诗哪有这么容易做出来，还尤其是脑中混乱的时候。
片刻之后，蔡攸叹了口气，将外套脱下。
“好！再来！”王黼笑喊了一句。
“黔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浓浓浓。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面红。
试与更番纵，春雨夜难眠。这回风味忒癫犯，梦梦梦。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蔡攸顿时再次呆若木鸡，他总算是明白了他们这些人为何得不到赵佶的赏识了，一个是胆子不够大，另一个是没有这王、李二饶下限。
越没有下限，才能在官家面前展示出自己的高超玩乐技术！
“此词一出，在下甘拜下风！”蔡攸很自觉地再脱了一件。
王黼见他如此，哈哈笑了起来，“我观蔡兄似乎不擅长蠢，罢了，罢了！咱们点到为止！”
“让王兄见笑了！”蔡攸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哎？蔡兄这是什么话！”王黼故作不悦，“你院中有颗万年青，在这冬之中依旧绿意盎然，正如同你的品格一般，蔡兄封侯拜相之日不远了！”
“那不过是一颗普通的松树，与我仕途有何关系！”蔡攸只道王黼是在恭维他。
“我此番前来，正是给蔡兄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就看蔡兄要不要了。”王黼把玩着酒杯，终于出了此番来意。
蔡攸正在家中欣赏着歌姬婀娜的舞蹈，听着悦耳的丝竹之声，翘着二郎腿享受着歌舞升平的生活。
身为士大夫就要享受士大夫阶级的生活，金钱、美女、佳酿缺一不可。若是不懂的享受生活，同僚之间见了面都不好意思自己风流潇洒，风度翩翩。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蔡攸对此身体力校
他父亲蔡京，明明是一朝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朝廷牛耳，可偏偏就是不懂的享受，什么身居显位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校
若他是个像包拯一般的清官也就罢了，但偏偏朝野内外，街头巷尾，谁人见了他不暗中骂他一句奸臣？
他替官家从民间敛财，提拔朱勔，大办花石纲，这名声早就臭烂了，还注意个什么言行？
他在这敛财行为中贪墨的还少么？却攒在那不用，等着有朝一日官家将其摒弃之后被抄家么？
读书科举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给官家当工具自然能得到官家的恩宠，但同样也仅仅只是一时之需尔，工具用完了是要扔的！
看看范仲淹！看看王安石！二人被多少人骂过？倒是成全了皇帝们的名声，全是前车之鉴！
蔡攸看的十分明白，与其做官家手中的工具，不如换点花样讨官家欢心。
比如吃喝玩乐，这些不光是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士大夫阶级最擅长的，同样也是官家最擅长的。
看看人家王黼、李邦彦！年岁比自己还，如今却都以此身居相位。
偏偏蔡京还总是斥责蔡攸，反倒是对他那个喜欢钻研诗书的四弟偏爱有加，这怎么能不使他感到愤怒？
读书？读书不做官有个屁用！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于是蔡攸便干脆从蔡府搬了出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主君！王相公提着一坛酒在府外，是来找主君喝酒！”一名管事跑进堂来，朝蔡攸禀报。
“王相公？”蔡攸听罢一讶，这王黼堂堂宰相居然亲自拎着酒来找自个。
“快快有请！算了，我亲自出门相迎！”蔡攸立马把外衣套好，穿上鞋子出门。
“王相公！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远远的看见一人提着一坛酒，蔡攸还未到门口便喊出口来。
“今日我恰巧路过簇，这大冬的见你这府中居然还有绿意，这是你要平步青云的吉兆啊！我还不得赶紧过来巴结一下？”王黼调笑了一句。
“王相公此话真是羞煞我也，我哪有什么平步青云的，倒是王相公位居中书侍郎，执掌中书，我巴结还来不及呢，如何敢叫相公倒巴结于我呢？”
蔡攸对于王黼没有恶感，觉得此人能够位居相位那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故而二人也还算是面熟。
“笑了！”王黼与蔡攸笑了一阵，“今日这里没有什么相公和学士，你我兄弟相称即可。蔡兄！我这有一坛陈年好酒，此间正逢寒地冻之时，找个朋友喝些酒暖暖身子话，岂不是一件乐事？”
“我怎敢托大让王相公称一声兄？万万不妥！”蔡攸面上坚决不受，但内心则是飘然不已。
王黼佯怒，一拂袖，“蔡兄这是把我当外人看了！我今日只想找个兄弟喝喝酒，你若是如此，那我可就只好再找过一人了”
“那就……依王兄所言罢！”蔡攸连忙拉住，他不过是佯装推辞以表谦虚，若是王黼真走了，那他可就溴大了。
“王兄快快请进！”
“蔡兄这真是好快活！美人相伴，宴舞升平，热闹非凡啊！”王黼跟着蔡攸一进屋，看到其中一切，不禁赞了一句。
“这大冷的，我也懒得出去，索性在家中自娱自乐！自娱自乐！”蔡攸哈哈一笑，“听闻王兄也是个会玩的人，今日你我二人相聚，定当好好玩上一番！”
“我倒是有一新玩法，学自李相公，不知蔡兄敢不敢玩？”二人温上酒，各自碰了一杯，王黼顿时觉得胸中升起一团热火，暖暖的很舒服。
“哦？什么新玩法？”蔡攸好奇，他知道这二人是靠着会玩才得到了赵佶的赏识，他也想效仿一番。
“咱们每人赋诗一首，题材不论，若是接不上来，便脱一件衣服，看谁最后将衣服脱光如何？”王黼挑着丹凤眼，贱笑着望向蔡攸。
“这……”蔡攸没想到他居然想这么玩，这也太有辱斯文了吧。
不过另一个角度来想，也确实很刺激啊！难怪官家会如此看重他。左右这反正是自己家中，即便是脱光了不要紧，论作诗他难道还怕了这个商人出身的王黼么？
“好！来便来！”
“好！蔡兄爽快！”王黼昂首再饮一杯，“既然如此，这第一首便由我先来！”
“三更进绣房，二人上牙床，解开香罗带，唯有夜来香。”
蔡攸正饮着酒等他慢慢想呢，谁知道这厮居然直接就脱口而出了，做出这么一首诗出来，呛了一口，险些将他口中的酒液喷出来。
“蔡兄，轮到你了！”王黼笑眯眯地冲他饮了一杯。
“这……”蔡攸的脑子有些混乱，“王兄容我想想。”
“蔡兄可不要让我久等！”王黼笑的有些诡异，看得蔡攸有些想入非非。
一首诗哪有这么容易做出来，还尤其是脑中混乱的时候。
片刻之后，蔡攸叹了口气，将外套脱下。
“好！再来！”王黼笑喊了一句。
“黔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浓浓浓。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面红。
试与更番纵，春雨夜难眠。这回风味忒癫犯，梦梦梦。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蔡攸顿时再次呆若木鸡，他总算是明白了他们这些人为何得不到赵佶的赏识了，一个是胆子不够大，另一个是没有这王、李二饶下限。
越没有下限，才能在官家面前展示出自己的高超玩乐技术！
“此词一出，在下甘拜下风！”蔡攸很自觉地再脱了一件。
王黼见他如此，哈哈笑了起来，“我观蔡兄似乎不擅长蠢，罢了，罢了！咱们点到为止！”
“让王兄见笑了！”蔡攸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哎？蔡兄这是什么话！”王黼故作不悦，“你院中有颗万年青，在这冬之中依旧绿意盎然，正如同你的品格一般，蔡兄封侯拜相之日不远了！”
“那不过是一颗普通的松树，与我仕途有何关系！”蔡攸只道王黼是在恭维他。
“我此番前来，正是给蔡兄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就看蔡兄要不要了。”王黼把玩着酒杯，终于出了此番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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