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韩世忠巧遇王禀
韩世忠走上衢州城墙，远眺一看果见远处出现一支军队在安营扎寨，似乎准备来日攻城。
“城外这军队怎么像是我们官军？”韩世忠疑惑。
方腊作乱之时，由于各地武库被方腊占领后所得，因此也同样有一部分贼兵穿着官军的衣服，用着官军的器械，着实有些不好分辨城外的军队是敌是友。
“吴玠，你留在城头为我掠阵，我亲率骑营前往一探，看看是哪路神仙居然胆敢在我韩世忠的城下安营扎寨。”
“将军且安心去吧！”吴玠点头。
韩世忠率着两千骑营开了城门，只片刻功夫便冲到了敌军阵营之前，见营中插着一杆“王”字大旗，士卒服饰，衣盔并无分别，一个个迅速持着刀枪对自己的到来严阵以待，并无丝毫杂乱之感。心中愈发肯定此乃己方军队。
不一会儿，也从营中冲出一队士卒，一员大将骑马跨立而出。
“我乃西北神勇军副指挥使韩世忠，敢问阁下姓名？”韩世忠拱手问道。
“原来是神勇军的韩副指挥使，我乃河北禁军中军统制王禀！”王禀亦拱手。
两人相视而笑。
不久，王禀叹息道”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竟被韩将军抢了先机，先我一步入城。”
“王将军若是早来三个时辰，恐怕先进城的便是你了。”韩世忠摆摆手“我此番进城也完全是凑巧罢了，纵使攻下了此城也无甚功绩，只可惜走了方腊此贼！”
“这却是为何？”王禀奇道。
“其中缘由，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韩世忠摇头，转而道“既然友军到临，何不随我入城？何须在此安营？”
“多谢韩将军美意，那在下便恭之不却了！”王禀笑道。
“你我皆自家兄弟，不必客气！”韩世忠也哈哈一笑，对王禀的脾气十分合口味。
“对了，王统制，你却是如何来到此地的？难不成太尉闻我已至衢州，连忙星夜兼程而来？”韩世忠半开着玩笑说道。
王禀既然是中路童贯的部将，他匆匆来到此处所为何事就耐人寻味了。
“韩将军说笑了，童太尉还远在睦州，睦州贼众不除尽，如何能率军前来此处？”王禀只道韩世忠在调笑。
“那王兄这是……如何来此的？”
“本来我军是走中路，打穿睦州直接南下来衢州。只是在睦州城下一直未有所突破，所以太尉便修书给了东西二路将领，命他们前往一同攻城。我便是接替刘锜刘将军来东路剿贼的。只是不知道为何韩将军却怎么没去中路童太尉处？”王禀说着，便意味深长地看向韩世忠。
“是么？竟有此事？我也不知啊！我从未收到过童太尉的调令，更不知道刘指挥使已经前往太尉处了，否则我哪敢抗令啊！”韩世忠一脸的惊讶。
“那便是送信之人玩忽职守了。”王禀点头算是认可了韩世忠的说法。
“这我便不知了，只是方才倒是有一个自称是陛下內侍的梁公公来我军中自称信使，我正疑惑为何其说我违抗军令。我正疑惑着，不想倒是遇到王兄了。”韩世忠说着，便问道“王兄可知道此人？”
“姓梁的公公……可是梁昶梁公公？”王禀道。
“对对对，他是叫这个名字。”韩世忠道。
“原来是他啊！”王禀点头，“那绝对是太尉的信使无疑了。”
“看来我这违抗军令的帽子是脱不掉了。”韩世忠叹道“届时还请王兄在太尉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哪里哪里！我也不知韩将军如何违抗军令了？”王禀摇头。
“哈哈哈，王兄说得是！”韩世忠拍手道。
二人不再谈论梁昶，共同回到衢州城内。
“对了，韩将军，你方才说我若是早来三个时辰便能先一步进城，这是为何？我见这衢州城中似乎没有大战之后的战火痕迹。方才你说方贼逃了，是怎么回事？”
王禀一路观察，并未有发现城池街道受损的情况。
“说来汗颜，之所以我能入地此城，并不是因为我击退了方贼，而是因为此贼早已金蝉脱壳，瞒天过海而去。”
说起这个，韩世忠就来气，这简直是他毕生之耻。
“愿闻其详！”王禀听之则更感兴趣了，韩世忠可是秦王手下大将，听他的说法似乎吃了方腊的暗亏。
“昨日傍晚，我率军从衢江而下，来到这衢州城下，见城上守卫十分严谨，便想着先将息一晚，等将士们养足了精神第二日再战。为防方贼夜袭我还特意命人留心城中的动静。”韩世忠语气颇为无奈。
“我只有一万兵马，并没有四散开来围城，因此并未看到城东的情况，更不知道方贼居然连丝毫抵抗的意思都没有，见我前来便直接趁着夜色弃城而逃。等到我军发现城上士卒不过是由稻草扎成之时，早已不见其踪迹！”
“我觉得是韩将军名头太大，这才吓得方贼不敢抵抗应对，想都没想就逃走。若是我果真先到三个时辰，若是方贼未走，也断然不可能让我如此轻松地入城。说起来正是因为将军毫不费力地进城，这才使得城中百姓得以保全，这也未必是坏事啊！”
王禀听罢未免有些自嘲。
人家韩世忠年纪比自己小了十岁，可此番平叛之中威名早已散播，被人称作韩魔王，能让敌首闻之退避三舍。而自己能进展这么快，还全都是沾了刘锜的光。
看来真的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些年轻人真是比他们这些中生代将领强多了。
“我的名头哪里能吓得住方贼，都是我们神勇军麾下的将士们厉害，这才让方贼不敢掠其锋芒。我这是沾了他们的光。”韩世忠看向正向他走来的吴玠。
“韩副指挥使，我军已经整备好，随时可以出发！”吴玠前来汇报。
“韩将军，你这是要去追击方贼？”王禀立刻明白了。
“不错！王兄可要一同前往？”韩世忠邀请道。
“多谢韩将军美意，只是我军士卒连夜奔袭，此时刚进城，神情一放松，却是不再适合再行追击。”王禀摇头。
“既然如此，那王兄便留在衢州休养一番吧！”韩世忠也不强求，挥手告辞。
“城外这军队怎么像是我们官军？”韩世忠疑惑。
方腊作乱之时，由于各地武库被方腊占领后所得，因此也同样有一部分贼兵穿着官军的衣服，用着官军的器械，着实有些不好分辨城外的军队是敌是友。
“吴玠，你留在城头为我掠阵，我亲率骑营前往一探，看看是哪路神仙居然胆敢在我韩世忠的城下安营扎寨。”
“将军且安心去吧！”吴玠点头。
韩世忠率着两千骑营开了城门，只片刻功夫便冲到了敌军阵营之前，见营中插着一杆“王”字大旗，士卒服饰，衣盔并无分别，一个个迅速持着刀枪对自己的到来严阵以待，并无丝毫杂乱之感。心中愈发肯定此乃己方军队。
不一会儿，也从营中冲出一队士卒，一员大将骑马跨立而出。
“我乃西北神勇军副指挥使韩世忠，敢问阁下姓名？”韩世忠拱手问道。
“原来是神勇军的韩副指挥使，我乃河北禁军中军统制王禀！”王禀亦拱手。
两人相视而笑。
不久，王禀叹息道”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竟被韩将军抢了先机，先我一步入城。”
“王将军若是早来三个时辰，恐怕先进城的便是你了。”韩世忠摆摆手“我此番进城也完全是凑巧罢了，纵使攻下了此城也无甚功绩，只可惜走了方腊此贼！”
“这却是为何？”王禀奇道。
“其中缘由，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韩世忠摇头，转而道“既然友军到临，何不随我入城？何须在此安营？”
“多谢韩将军美意，那在下便恭之不却了！”王禀笑道。
“你我皆自家兄弟，不必客气！”韩世忠也哈哈一笑，对王禀的脾气十分合口味。
“对了，王统制，你却是如何来到此地的？难不成太尉闻我已至衢州，连忙星夜兼程而来？”韩世忠半开着玩笑说道。
王禀既然是中路童贯的部将，他匆匆来到此处所为何事就耐人寻味了。
“韩将军说笑了，童太尉还远在睦州，睦州贼众不除尽，如何能率军前来此处？”王禀只道韩世忠在调笑。
“那王兄这是……如何来此的？”
“本来我军是走中路，打穿睦州直接南下来衢州。只是在睦州城下一直未有所突破，所以太尉便修书给了东西二路将领，命他们前往一同攻城。我便是接替刘锜刘将军来东路剿贼的。只是不知道为何韩将军却怎么没去中路童太尉处？”王禀说着，便意味深长地看向韩世忠。
“是么？竟有此事？我也不知啊！我从未收到过童太尉的调令，更不知道刘指挥使已经前往太尉处了，否则我哪敢抗令啊！”韩世忠一脸的惊讶。
“那便是送信之人玩忽职守了。”王禀点头算是认可了韩世忠的说法。
“这我便不知了，只是方才倒是有一个自称是陛下內侍的梁公公来我军中自称信使，我正疑惑为何其说我违抗军令。我正疑惑着，不想倒是遇到王兄了。”韩世忠说着，便问道“王兄可知道此人？”
“姓梁的公公……可是梁昶梁公公？”王禀道。
“对对对，他是叫这个名字。”韩世忠道。
“原来是他啊！”王禀点头，“那绝对是太尉的信使无疑了。”
“看来我这违抗军令的帽子是脱不掉了。”韩世忠叹道“届时还请王兄在太尉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哪里哪里！我也不知韩将军如何违抗军令了？”王禀摇头。
“哈哈哈，王兄说得是！”韩世忠拍手道。
二人不再谈论梁昶，共同回到衢州城内。
“对了，韩将军，你方才说我若是早来三个时辰便能先一步进城，这是为何？我见这衢州城中似乎没有大战之后的战火痕迹。方才你说方贼逃了，是怎么回事？”
王禀一路观察，并未有发现城池街道受损的情况。
“说来汗颜，之所以我能入地此城，并不是因为我击退了方贼，而是因为此贼早已金蝉脱壳，瞒天过海而去。”
说起这个，韩世忠就来气，这简直是他毕生之耻。
“愿闻其详！”王禀听之则更感兴趣了，韩世忠可是秦王手下大将，听他的说法似乎吃了方腊的暗亏。
“昨日傍晚，我率军从衢江而下，来到这衢州城下，见城上守卫十分严谨，便想着先将息一晚，等将士们养足了精神第二日再战。为防方贼夜袭我还特意命人留心城中的动静。”韩世忠语气颇为无奈。
“我只有一万兵马，并没有四散开来围城，因此并未看到城东的情况，更不知道方贼居然连丝毫抵抗的意思都没有，见我前来便直接趁着夜色弃城而逃。等到我军发现城上士卒不过是由稻草扎成之时，早已不见其踪迹！”
“我觉得是韩将军名头太大，这才吓得方贼不敢抵抗应对，想都没想就逃走。若是我果真先到三个时辰，若是方贼未走，也断然不可能让我如此轻松地入城。说起来正是因为将军毫不费力地进城，这才使得城中百姓得以保全，这也未必是坏事啊！”
王禀听罢未免有些自嘲。
人家韩世忠年纪比自己小了十岁，可此番平叛之中威名早已散播，被人称作韩魔王，能让敌首闻之退避三舍。而自己能进展这么快，还全都是沾了刘锜的光。
看来真的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些年轻人真是比他们这些中生代将领强多了。
“我的名头哪里能吓得住方贼，都是我们神勇军麾下的将士们厉害，这才让方贼不敢掠其锋芒。我这是沾了他们的光。”韩世忠看向正向他走来的吴玠。
“韩副指挥使，我军已经整备好，随时可以出发！”吴玠前来汇报。
“韩将军，你这是要去追击方贼？”王禀立刻明白了。
“不错！王兄可要一同前往？”韩世忠邀请道。
“多谢韩将军美意，只是我军士卒连夜奔袭，此时刚进城，神情一放松，却是不再适合再行追击。”王禀摇头。
“既然如此，那王兄便留在衢州休养一番吧！”韩世忠也不强求，挥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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