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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牙行处李白首战,大匡山志向初言

    距裴旻传李白剑决已经过了一年零五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李白一边练习基本剑法和蕴剑决,一边和裴旻对战,磨练招式,从最开始的不可抵御一合,到现在的抗衡百招,李白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晚饭后裴旻将李白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裴旻对李白说:“你的进步很大。”李白连忙谦虚道:“还是多亏先生的教诲。”裴旻摇了摇头说:“你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如今的你差的只是生死之战,我已经教不了你了。”李白听出了裴旻的话外之意,赶忙说:“学生要学的还有很多,还请先生继续教我。”裴旻回道:“昨日我接到朝廷来信让我赶回幽州,我就要走了。”李白心中焦急,不知说些什么,想要开口又不知说什么。裴旻见此一笑道:“不必如此,日后还有再见之日。”李白艰难道:“是。”裴旻也是不知如何劝他,只得转移话题说:“我离开后你的修炼不可放下。”“是”李白沉声道。裴旻又说:“你记住剑客想要更近一步,只有在与他人的对战之中领悟,闭门造车绝不可行。但我有一个要求。”“先生请讲”李白回道。裴旻开口道:“你可如江湖,却不能出蜀州,除非你打败蜀州第一剑客林御。”李白疑问道:“林御?”“不错你只有击败他,你才能出蜀州。”“是”李白应道接着又说:“先生何时离去?”“明日一早。”裴旻回道。李白心中难受还是说道:“明日学生自当为先生送行。”裴旻回道:“不必如此”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如你一心于剑日后必定超越我啊。”“学生……”李白刚想辩解裴旻打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闲暇之余净在看百家经典。”李白被裴旻说破脸上一红,说道:“先生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连忙跑了出去。裴旻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在送走了裴旻后,李白依旧练剑,却发现进境缓慢,于是决定在蜀州一带游走,寻求剑道的突破。李白收拾了行李,想这院子的租期还有七个月,就想将院子退掉换点银钱,于是李白来到了县城,想找到牙人退掉房子取回租金。

    李白行至县城,找到了牙人,告诉了房主要退房的事,那牙人一听眉毛一皱,有些不悦的问道:“为什么想要退房,是身上的钱不够用了吗?没钱还租这么长时间。”李白心中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也有些不好,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于是没有在意他语气的嘲讽说:“实在是身上有事,不能在此地居住了,这才来此退房,我也是不愿的。”那牙人见他没生气,以为李白是个软骨头,于是一记上了心头,心中想到这开口道:“契约带来了吗?拿来交给我。”李白不疑有他,于是点了点头说:“自是带来了,给你。”说着将那契约交给了牙人。牙人接过契约后诡异一笑,竟然直接走了,李白见此心中不满,眉毛微皱说:“退金何时于我?”牙人转过身来笑道:“退金?什么退金?我何时说过给你退金了?”

    李白心中大怒,还是强忍道:“我劝你最好把退金给我,否则我必去官府告你。”牙人一听不但不怕还笑了,嘲弄到:“你去告啊,你有证据吗?”李白立刻回道:“我有契约。”“契约呢?”牙人不屑道,李白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说着就要上前去抢,牙人一见害怕,只见周围走来三位大汉,将李白围住,牙人威胁道:“你现在离开还能免了这皮肉之苦。”李白观这几位大汉都是只有一身蛮力而已,也是不惧,玩味的说:“你以为他们拦的住我。”牙人不屑的笑了声,说:“试试不就知道了,上。”话音刚落,三个大汉都是朝着李白冲了过来,李白嘴角一笑,将内力附着在腿上,猛地一踢,中间的大汉身上感到了一股巨力,瞬间将其踢飞,混了过去,李白也不拔剑带着剑鞘,剑尖处一点,点在右侧大汉的腹部,那大汉倒退了几步,痛的站不起来,李白回手一扫,剑身抽在了左侧大汉的脑袋上,直接抽得他在空中转了几圈。牙人一见李白毫不费力的打的三个大汉不能动弹,立刻开始逃跑,李白一笑说:“走的了吗?”身体一提,脚尖点地,瞬间来到牙人前面,右手拔剑,剑尖正好放在了牙人的喉咙处,李白冷声道:“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退钱或者将契约还给我。”牙人颤颤巍巍的回道:“我选将契约给您,给。”李白接过契约脸上尽是冷笑。

    李白拿了契约就走了,好一会那三个大汉才站起来,牙人看见骂道:“你们这帮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三个壮汉连一个书生都打不过。废物,蠢货。”三个大汉一听都是不敢顶嘴,其中一人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牙人看着李白离开的方向,狠狠的说:“没人能这般欺辱我,等着吧,有你好受的。走我们去官府告他。”一个大汉纳闷的问:“告他什么,再说不是我们没理吗?”牙人冷哼一声说:“你懂什么,啊,我们就说他拿了银子,还不给契约,我们要还打人,反正除了我们没人知道,只要我们咬死了,还不是我们说的对。”

    李白从牙人那出来后,找了个酒馆,一边喝酒一边思虑房契的是,到底是转租给别人还是就这么任赔银钱,李白心中如此想着。李白又提杯喝了口酒,这时两个身穿衙役衣服的捕快来到了李白跟前,其中一人问道:“你可是李白?”“正是,不知二位找我何事啊?”李白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问道,另一个捕快说:“我们来找你还能有其它的事吗?有人去县衙告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李白心中十分纳闷,不知道自己做了何事可让别人告的,问道:“不知白所犯何事?又是何人告我?”一个捕快说到:“问这么多干嘛,到了不就知道了。”李白自认身正,于是就起身朝着两个捕快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带路,朝着县衙走去。

    来到县衙见县令还未来,李白就问:“不知何人状告白啊?”“是我。”一道愤恨的声音传入了李白脑中,李白觉着声音耳熟,一时又记不清是谁了,寻声望去,正看到了牙人的奸笑嘴脸,李白一见他对此事也是明白了个大概,冷声道:“原来是你等诬告我啊,胆子真是不小啊?”牙人笑道:“是不是诬告大人自有分辨,怎么在这你还敢动手不成。”李白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吗?”牙人未说什么但点了点头,意思就是你不敢动手,李白拿着剑朝着牙人走去,似要教训他一番,牙人也是有些怕了,没想到李白在县衙也敢动手,只是李白还未走到他跟前,听到一声“县令来了”,李白见县令要来也不在往前了,牙人松了一口气,想再次挑衅,但看到李白冷历的眼神,还是止住了。

    县令出来,望堂下一瞧,就看到了李白,开口讥讽道:“哟,这不是李大才子吗?怎么被人告上了衙门啊?”李白心中也是惊奇,没想到县令是他啊,但李白丝毫不惧县令,反击到:“没想到是刘县啊,这么多年还是县令,真是尽职尽责啊。”县令听了恼羞成怒厉声道:“李白你别不知好歹,今日你是犯人,我是县令,你敢对我无礼吗?”李白笑道:“有何不敢,难道大人想因当年之事加罪于我吗?”县令一哼道:“本县还没有这般的小肚鸡肠。”李白却讥讽道:“大人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大家都明白。”“你……”县令被李白气的只咬牙。

    李白与刘县令到底有什么过节呢?当年李白闻名州府,后来经人举荐给刘县令做了个小吏,但李白是心高气傲之人,不可能一直做个小吏,又经常看不惯刘县令的为人,好是让刘县令在公众场合丢面子,所以两人之间经常有摩擦。有一次,这季节正值春耕时分,一老农来县衙报案,说自己的耕牛丢了,李白也是知道耕牛对农户的的重要性,于是立刻将后院和小妾睡觉的县令叫来处理案件,县令和他的小妾对此事对十分不满,事后县令的小妾还曾说过李白坏话,李白听到后也是作诗嘲讽了小妾,诗曰:“素面倚栏钩,娇声出外头。若非是织女,何必问耕牛。”李白借着这次的事狠狠的嘲讽了县令小妾,不久后李白请辞,后才去大匡山学习。

    牙人也看出了李白与县令之间颇有矛盾,于是连忙开口道:“大人要为小民我做主啊!”声音那是一个悲凉,县令会过神来,一拍惊堂木,问:“下方何人,是何缘故要状告李白啊?”牙人连忙道:“小民名叫王才,是本县的一名牙人。今日这李白今日找我退房,我给了他钱,未曾想他竟不给我房契,于是我与他理论,他非但不给还打了我的佣人,大人你看这就是他打的。”说着将手指向那三个大汉,三人一看王才指他们,也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县令转头问李白:“李白你有何话说?”李白开口说:“白无话可说,但他将钱给了我,为何我身上没钱啊?”县令还没说话,王才抢先说:“一定是你将钱藏了起来。”李白听了不由一笑反问县令道:“大人以为如何?”县令一叹说:“王才啊王才,你说你陷害谁不行,非得陷害他李白呢?”王才一愣,问道:“大人这是何意啊?小人所说的句句属实。”县令笑道:“你可知这李白是何种人?”“不知。”王才蒙蒙的说,县令开口说:“我来告诉你吧,他李白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当年还曾写诗骂我,这样的人会是你说的小偷吗?再者说他父亲是名矿商,家财万贯,他会为了这点钱动手?我看是你贪图钱财,欲抢他的房契才被他教训了吧?”王才一听愣了,他没想到这李白是这种人,他知道自己的胜算没了,可还是咬牙说:“大人你……”“行了,你不用说了将钱给李白,你拿着这房契走。”还未说完便被县令的话打断了,王才自知没有办法了,于是点头答应了。

    李白得了钱财也终于踏上了游学之路。

    经过了近半个月的赶路,李白来到了他离开的地方-----大匡山。李白决定去拜访一下自己的老师,于是李白牵马来到山下的书院,这时门前的童子认出了李白,大叫道:“白哥,白哥你出外游学回来了,这么快啊?先生说你可能走好几年呢。快点告诉我外面怎么样啊?”李白刚想开口解释,却听到了带有责骂的话“玉林你又再大声嚷嚷什么?还想要我罚你吗?”李白听见了老师的声音也是十分的激动,“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名老者走了出来,刚想对着玉林说话,李白后退一步,身子一辑,说道:“白见过先生。”老者一惊,回头看见了李白变得兴奋起来,说:“李白是你,你回来了?”“是的先生。”李白答道。

    老者热情的将李白请进屋中,让玉林到了两杯茶,二人相视而坐,老者问道:“你不是去游学了吗?怎的回来的这么快?”李白脸色一红,开口道:“白其实未出蜀地,一直都在锦州。”“为何?”老者惊讶的问,“白将出蜀州之时,在一处山林中遇到了山匪,白不是对手,被其击败,不过幸得裴旻先生路过,救了我,那时我认识到了不足,于是我便想拜裴旻先生为师,不过裴旻先生却说只愿教我剑术,而不肯收我为徒。这么长时间我都在跟着裴旻先生学剑。”李白将事情一一道来。老者听得也是感叹说“未想你这一年多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啊。”“是啊”李白也是感叹道,老者又问“不知你日后志向如何。”李白闻言,低头深思片刻,开口道:“男儿在世当志在四方,故白欲要立天子庙堂,居宰辅之位,使海县清一。”“好好好,好啊,未想长庚你竟有这等志向,实在是好啊。”老者欢快的说道,不过老者又是开口,道:“有此志向还远远不够,你的学识还是不足。”“是,还请老师教我。”李白诚恳的说,老者谦虚道:“我已然教不了你了,这样我认得一人,才学贯通古今,优善纵横之道,我修书一封,你带去找他,向他求教。”“不知乃是何许人?”李白疑问道,老者回道:“此人姓赵名蕤字太宾,此人隐居梓州,名虽不显于世,但才学却真的极好。”“是,白必谨遵先生所言。”李白庄重的说,二人又聊了许久,李白又在学院待了数天,拿着书信就望梓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