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新
为着蒋珑“肆一”的项目，芮阳才从云南回来就找他汇报。
哪知刚开口，便被对方打断。
“你家周洲怎么样了？有没有发小脾气？”
他幸灾乐祸的看着芮阳。
哪知对方并没有反应。
“听说他在库卡打杂，一个正经活计也没有。”
话语犹如石子入了无底洞，蒋珑有些急了。
“不是，他那少爷脾气就没有抱怨？”
“工作时间好不好？你说这个干嘛。”芮阳无奈的劝道。
“突然赚钱这件事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还是捉弄他有趣。”
“工作时间我不习惯为私人的事情说感谢。”
“哈哈，你在说什么？”
“不确定磨去了他的娇气，就不能成为一个可靠的人。我只能哄他，骗他，却不能给他真正的磨练。丑人还是要你当。”
蒋珑装作没听到，剥了一颗草莓硬糖塞进嘴里。
“听说，吴觎有意用他。”
说着他转头看着芮阳，对方神色没有变化。
他皱眉说道。
“本来我想让他在张正手下轻轻松松混个名利，随便做个商展主持，吃吃福利，再搞个副业。你明白我不方便跟王乐抢人，吴觎那个疯子折磨人的手法严苛，是福是祸，你要有心理准备。再之后，我管不了了。”
“你费心，我都没有考虑这么多。”
蒋珑递上一颗剥好的糖。
“在我看来他上限不高，他们那帮人不疯魔不成活。不是非要做最强，拿那些轻而易举的幸福也好不是吗？不过我觉得他命不错。”
芮阳伸手去拿，却被蒋珑躲开，只躬身用嘴接过那颗糖。
“借你吉言。”
蒋珑舔了舔捏过糖的手指。
“哈哈，傻人有傻福。那么多优秀的脑子围着他一个人打转，这不就是一件好事嘛。”
***
冯周洲坐下，脑门上沁出一层密汗。起先是即兴主持，之后是脱口秀，就在刚才又来了一段唱跳。两个多小时的冗长谈话已经让他透支，面前的女人还没有要他停止的意思。
瞟了外面一眼，玻璃上透出的男人身影已经抱着孩子靠在沙发上开始打瞌睡了。
吴觎将遮住脸的A4纸移开，又拿起冯周洲的简历。
“所以说，你曾经想当偶像。还差点当了。”
在仿若小丑被人提拎着勉强完成表演后提起陈年旧事，冯周洲心里尴尬，勾下头。
“我不管你怎么又没去，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水平，当然十多年前的水平现在也是没有用的。舞蹈和声乐都没有专门学过，是靠脸吧。学过话剧，做过主持，不错了。”
吴觎轻飘飘的落下定言，说完抬眼。
这是轻视人的话，熟悉的。冯周洲颤抖的对上那双凌厉中透出狡黠的眼睛，不知道此次的会面是好，抑或是坏，之前一直想要努力在夹缝中生存，为芮阳挣得幸福的想法被扼住，同样被扼住的还有自己的未来。
他向来不了解太复杂的事和人心。
“你为什么这个态度？”吴觎一针见血。
冯周洲抬头，又垂了下去。他以为自己的处境，至少要做足了冷板凳才能有出头的希望。这些东西，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无用的。
而她或许与那个人无差，自己没有足够的品质和重量能够站在他们对面。
“你还想在台前吗？做主持，做偶像。而不是一个打杂的。”
“想。”
关于这一点冯周洲到是很确定。
“呵呵，这下子反应倒是快的啊。”她严肃的看着冯周洲，“为什么？”
“啊，因为，因为”
“因为你值得，你就应该做。”她抢过话头，“你会成为一个有名，你想成为的那种人。如果你认为所有人都怕蒋珑，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怕。签了库卡就是我的人。”
只因为“不怕”两字，一瞬间冯周洲有些激动，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光。那时他还不知道整个库卡只是为了吴觎的梦想而打造的一个世界。门外的那个男人则是她这个梦的守护者和建筑者。
吴觎继续说着。
“库卡经纪部的黄色工牌从来没有什么职位，什么破助理主持，只会有名字，每一个人自己的名字。我给你舞台，你就给我用冯周洲的名字发光发热。给你女人最好的，也给你的孩子最好的，给你自己也要是最值得的。冯周洲你值得我为你投资。明白吗？。”
她向前附身，笑容明艳而迷人。后背挖空的亮丝雪纺衬衣，露出的背脊凹出一个漂亮的月牙。
“你这张脸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可惜荒废了十多年，要你还是十多岁的时候，我能让你成为顶流。”
“我没有那个能力。”
感受到的力量让人窒息，冯周洲略微侧过脸，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只是给你机会。能不能把握住，是你的问题。不过你，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问题吧。毕竟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了。世界的公平之处在于男人要是没什么能力，就连自己的女人也留不住。”
也许，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她了。或许就如她所说，她有能够抗衡蒋珑的力量，又能给自己机会。
冯周洲下定决心，他只想要给自己的生活足够的安全感和成就感。
“我相信公司的安排。”
吴觎起身，笑着眯眼望向门外的身影。
“明天我让人找你把合同改了。以后就让陈琦带你，先跟着那几个孩子训练吧。想要出圈还是要有些本事放在口袋里。”
***
这一切的转变很快，当冯周洲穿着运动服站在5个拼命练习舞步的十几岁的男孩背后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环视这个封闭的舞蹈室，哐哐哐的地板声震耳欲聋。四周的镜子反射出他们的身影，也反射出他的初心。曾几何时，这是他对自己未来的期许。
舞蹈老师并没有对冯周洲特别教学只是让他热身后，直接跟着几个孩子跳起来。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之后气喘嘘嘘终于跟上了节拍。
练习途中，一个清秀的男孩背着背包走了进来。他扯下胸前的黄色工牌，将身上的物品放到角落，插进队伍开始练习。
经过冯周洲时男孩转头微微一笑，脸上有着疲惫也有着光。
冯周洲惊觉自己的幸运。有人说，梦想是拿来破灭的。他以为自己经历了，又另寻了出路掩护着它残缺的身体。因为有一件事是从来不想要低头和妥协，那就是一定要留在离梦想最近的地方，至少是要在抬头就能仰望的地方。
现在他正经历着另一个十六岁，正如同这些青春的少年，为了向往的光而燃烧。就算他明白自己也已经不是十六岁了，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和时间，但是努力总会被人生好好安排。
休息时间，6个男孩朝冯周洲围了过来，眼里满是对着练习室新人的好奇。
“哥，你新来的？不是我们团吧？”
迟到的那个男孩向他开口了。
“不是你们团，不过也是一起练习的同伴。”
冯周洲擦着满脸的汗。
“你也是要出道吗？”
另一个连声音都懒洋洋的男孩，疑惑的打量着他，大概是对他的年龄起疑了。
“你有二十五了吧？”这时开口的男孩，脸上留着两个痘坑，眉毛高挑，伸出的手指又长又粗。
“叔叔三十一了。”冯周洲伸出手，“我叫冯周洲，以前在中文电视台做过主播，现在跟你们一起练习。”
“卧槽，大你一倍还多。”
冯周洲寻声抬眼见一个脸上婴儿肥还未退的男孩轻轻摇着懒洋洋，迟到则望着冯周洲愣神。
“实力不能以年龄来计算，还要你们多指导。”
这时皮肤较黑，看着年纪也是几人中最大的男孩开口了。“整什么叔。大家一起练习就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你汗这么大不好练习。远宝你多余的头箍给哥整一个。”
说完黑皮转头看向婴儿肥。
“我还有黑色、蓝色、灰色、黑白条、带字母的你要哪个？”
婴儿肥问道。
冯周洲一时间不好意思，刚要摆手被黑皮打断。
“你随便拿一个。”
“你喜欢宽一点的，还是窄的？”
婴儿肥转身又转了回来。
“你先整一个来。”
黑皮又打断了他。
“黑色，可以的话我更喜欢窄一点的。”冯周洲及时接上。
“我叫周豪斯，是咱们小队的队长。今年19，大二在读。”黑皮伸出手。
“易楠，今年16。”迟到的男生跟在周豪斯之后也伸出了手。
冯周洲一一握住。
“丁承禹，15岁，刚上高中。”懒洋洋伸出手。
“袁威，18。我想做音乐。”又长又粗的手神了过来。
“温远宝，16岁。给你。”婴儿肥将发箍塞进冯周洲手里，转头对着周豪斯身后，“你躲在后面干嘛。”
一个微躬的身影从周豪斯身后缓缓探了出来，他握着水杯，终于怯怯地抬起了头。
在看清他脸的瞬间，冯周洲惊为天人。立刻联想到这个男孩就是陈立策口中“帅是真的很帅，又听话，有肯努力的孩子”。
作为对自己的容貌拥有过度自信的人，面对众多帅气的脸庞，冯周洲通常只有“哦”、“长得还行”、“蛮秀气的”、“还算帅”的评价。能够让他倒吸一口气的不过寥寥，真人是头一个。对方的五官远看大气，细看精致，只是年纪还小没有能撑起这幅容貌的足够的气质，略显单薄。如果有神，在制造他的时候一定认真到不允许任何细节的疏忽。
“我叫顾今池。下个月就17岁了。我不如他们聪明，还要你多指导。”
自此命运将他们绑在了一起，相互成就相互成长的同时，冯周洲见证了库卡6子的离合聚散。
高处的风景纵然好看，只一个人看就会失去了大半的精彩。
可能，寂寞是一个小偷吧。
哪知刚开口，便被对方打断。
“你家周洲怎么样了？有没有发小脾气？”
他幸灾乐祸的看着芮阳。
哪知对方并没有反应。
“听说他在库卡打杂，一个正经活计也没有。”
话语犹如石子入了无底洞，蒋珑有些急了。
“不是，他那少爷脾气就没有抱怨？”
“工作时间好不好？你说这个干嘛。”芮阳无奈的劝道。
“突然赚钱这件事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还是捉弄他有趣。”
“工作时间我不习惯为私人的事情说感谢。”
“哈哈，你在说什么？”
“不确定磨去了他的娇气，就不能成为一个可靠的人。我只能哄他，骗他，却不能给他真正的磨练。丑人还是要你当。”
蒋珑装作没听到，剥了一颗草莓硬糖塞进嘴里。
“听说，吴觎有意用他。”
说着他转头看着芮阳，对方神色没有变化。
他皱眉说道。
“本来我想让他在张正手下轻轻松松混个名利，随便做个商展主持，吃吃福利，再搞个副业。你明白我不方便跟王乐抢人，吴觎那个疯子折磨人的手法严苛，是福是祸，你要有心理准备。再之后，我管不了了。”
“你费心，我都没有考虑这么多。”
蒋珑递上一颗剥好的糖。
“在我看来他上限不高，他们那帮人不疯魔不成活。不是非要做最强，拿那些轻而易举的幸福也好不是吗？不过我觉得他命不错。”
芮阳伸手去拿，却被蒋珑躲开，只躬身用嘴接过那颗糖。
“借你吉言。”
蒋珑舔了舔捏过糖的手指。
“哈哈，傻人有傻福。那么多优秀的脑子围着他一个人打转，这不就是一件好事嘛。”
***
冯周洲坐下，脑门上沁出一层密汗。起先是即兴主持，之后是脱口秀，就在刚才又来了一段唱跳。两个多小时的冗长谈话已经让他透支，面前的女人还没有要他停止的意思。
瞟了外面一眼，玻璃上透出的男人身影已经抱着孩子靠在沙发上开始打瞌睡了。
吴觎将遮住脸的A4纸移开，又拿起冯周洲的简历。
“所以说，你曾经想当偶像。还差点当了。”
在仿若小丑被人提拎着勉强完成表演后提起陈年旧事，冯周洲心里尴尬，勾下头。
“我不管你怎么又没去，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水平，当然十多年前的水平现在也是没有用的。舞蹈和声乐都没有专门学过，是靠脸吧。学过话剧，做过主持，不错了。”
吴觎轻飘飘的落下定言，说完抬眼。
这是轻视人的话，熟悉的。冯周洲颤抖的对上那双凌厉中透出狡黠的眼睛，不知道此次的会面是好，抑或是坏，之前一直想要努力在夹缝中生存，为芮阳挣得幸福的想法被扼住，同样被扼住的还有自己的未来。
他向来不了解太复杂的事和人心。
“你为什么这个态度？”吴觎一针见血。
冯周洲抬头，又垂了下去。他以为自己的处境，至少要做足了冷板凳才能有出头的希望。这些东西，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无用的。
而她或许与那个人无差，自己没有足够的品质和重量能够站在他们对面。
“你还想在台前吗？做主持，做偶像。而不是一个打杂的。”
“想。”
关于这一点冯周洲到是很确定。
“呵呵，这下子反应倒是快的啊。”她严肃的看着冯周洲，“为什么？”
“啊，因为，因为”
“因为你值得，你就应该做。”她抢过话头，“你会成为一个有名，你想成为的那种人。如果你认为所有人都怕蒋珑，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怕。签了库卡就是我的人。”
只因为“不怕”两字，一瞬间冯周洲有些激动，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光。那时他还不知道整个库卡只是为了吴觎的梦想而打造的一个世界。门外的那个男人则是她这个梦的守护者和建筑者。
吴觎继续说着。
“库卡经纪部的黄色工牌从来没有什么职位，什么破助理主持，只会有名字，每一个人自己的名字。我给你舞台，你就给我用冯周洲的名字发光发热。给你女人最好的，也给你的孩子最好的，给你自己也要是最值得的。冯周洲你值得我为你投资。明白吗？。”
她向前附身，笑容明艳而迷人。后背挖空的亮丝雪纺衬衣，露出的背脊凹出一个漂亮的月牙。
“你这张脸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可惜荒废了十多年，要你还是十多岁的时候，我能让你成为顶流。”
“我没有那个能力。”
感受到的力量让人窒息，冯周洲略微侧过脸，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只是给你机会。能不能把握住，是你的问题。不过你，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问题吧。毕竟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了。世界的公平之处在于男人要是没什么能力，就连自己的女人也留不住。”
也许，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她了。或许就如她所说，她有能够抗衡蒋珑的力量，又能给自己机会。
冯周洲下定决心，他只想要给自己的生活足够的安全感和成就感。
“我相信公司的安排。”
吴觎起身，笑着眯眼望向门外的身影。
“明天我让人找你把合同改了。以后就让陈琦带你，先跟着那几个孩子训练吧。想要出圈还是要有些本事放在口袋里。”
***
这一切的转变很快，当冯周洲穿着运动服站在5个拼命练习舞步的十几岁的男孩背后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环视这个封闭的舞蹈室，哐哐哐的地板声震耳欲聋。四周的镜子反射出他们的身影，也反射出他的初心。曾几何时，这是他对自己未来的期许。
舞蹈老师并没有对冯周洲特别教学只是让他热身后，直接跟着几个孩子跳起来。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之后气喘嘘嘘终于跟上了节拍。
练习途中，一个清秀的男孩背着背包走了进来。他扯下胸前的黄色工牌，将身上的物品放到角落，插进队伍开始练习。
经过冯周洲时男孩转头微微一笑，脸上有着疲惫也有着光。
冯周洲惊觉自己的幸运。有人说，梦想是拿来破灭的。他以为自己经历了，又另寻了出路掩护着它残缺的身体。因为有一件事是从来不想要低头和妥协，那就是一定要留在离梦想最近的地方，至少是要在抬头就能仰望的地方。
现在他正经历着另一个十六岁，正如同这些青春的少年，为了向往的光而燃烧。就算他明白自己也已经不是十六岁了，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和时间，但是努力总会被人生好好安排。
休息时间，6个男孩朝冯周洲围了过来，眼里满是对着练习室新人的好奇。
“哥，你新来的？不是我们团吧？”
迟到的那个男孩向他开口了。
“不是你们团，不过也是一起练习的同伴。”
冯周洲擦着满脸的汗。
“你也是要出道吗？”
另一个连声音都懒洋洋的男孩，疑惑的打量着他，大概是对他的年龄起疑了。
“你有二十五了吧？”这时开口的男孩，脸上留着两个痘坑，眉毛高挑，伸出的手指又长又粗。
“叔叔三十一了。”冯周洲伸出手，“我叫冯周洲，以前在中文电视台做过主播，现在跟你们一起练习。”
“卧槽，大你一倍还多。”
冯周洲寻声抬眼见一个脸上婴儿肥还未退的男孩轻轻摇着懒洋洋，迟到则望着冯周洲愣神。
“实力不能以年龄来计算，还要你们多指导。”
这时皮肤较黑，看着年纪也是几人中最大的男孩开口了。“整什么叔。大家一起练习就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你汗这么大不好练习。远宝你多余的头箍给哥整一个。”
说完黑皮转头看向婴儿肥。
“我还有黑色、蓝色、灰色、黑白条、带字母的你要哪个？”
婴儿肥问道。
冯周洲一时间不好意思，刚要摆手被黑皮打断。
“你随便拿一个。”
“你喜欢宽一点的，还是窄的？”
婴儿肥转身又转了回来。
“你先整一个来。”
黑皮又打断了他。
“黑色，可以的话我更喜欢窄一点的。”冯周洲及时接上。
“我叫周豪斯，是咱们小队的队长。今年19，大二在读。”黑皮伸出手。
“易楠，今年16。”迟到的男生跟在周豪斯之后也伸出了手。
冯周洲一一握住。
“丁承禹，15岁，刚上高中。”懒洋洋伸出手。
“袁威，18。我想做音乐。”又长又粗的手神了过来。
“温远宝，16岁。给你。”婴儿肥将发箍塞进冯周洲手里，转头对着周豪斯身后，“你躲在后面干嘛。”
一个微躬的身影从周豪斯身后缓缓探了出来，他握着水杯，终于怯怯地抬起了头。
在看清他脸的瞬间，冯周洲惊为天人。立刻联想到这个男孩就是陈立策口中“帅是真的很帅，又听话，有肯努力的孩子”。
作为对自己的容貌拥有过度自信的人，面对众多帅气的脸庞，冯周洲通常只有“哦”、“长得还行”、“蛮秀气的”、“还算帅”的评价。能够让他倒吸一口气的不过寥寥，真人是头一个。对方的五官远看大气，细看精致，只是年纪还小没有能撑起这幅容貌的足够的气质，略显单薄。如果有神，在制造他的时候一定认真到不允许任何细节的疏忽。
“我叫顾今池。下个月就17岁了。我不如他们聪明，还要你多指导。”
自此命运将他们绑在了一起，相互成就相互成长的同时，冯周洲见证了库卡6子的离合聚散。
高处的风景纵然好看，只一个人看就会失去了大半的精彩。
可能，寂寞是一个小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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