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方寸境
林染从未下过山。
但这一次，他私自下山了。从长老院所在的山腰处顺着铺就而成的青石板路飞奔而下。
他跑得飞快，但也异常的小心。
像一个月前的那种差点丢命的错误，林染可不想再犯。
柳清元一时没留意林染跑哪儿去了，不过没多久，玄心门掌门陆清鸿就派人来找他。掌门召见，柳清元琢磨着只要林染这小子不擅自离开稽方山一般都不会有事，就暂时先将林染的事情放下了。
不过他也给前来传话的弟子交代了一下，让这名弟子去一趟清心小筑，去找谢静娴的四弟子肖明心，让她帮忙找找林染，顺便照看一下。
弟子自然从命。
掌门的住所自然不会在长老院这边，柳清元迅速离开长老院，赶了过去。
另一边，林染兴冲冲地已经跑到了山脚位置。他喘着粗气，但却无比的开心。从他记事起，他就喜欢撒丫子的跑，每每跑得越快，心里就越舒畅。或许是从小就这么跑的缘故，他的小小体格，从来都是比其他同龄孩子强很多的。
稽方山很高，高达千余丈！不过玄心门所在的位置主要却是在山腰上下。山腰位置自然是长老院，而山腰再往上大约五六十丈的距离，就是玄心门的叩心殿了。叩心殿是玄心门的主殿，也是平日里若有什么盛事召开，首选的议事之所。
叩心殿前有一片广场，不小，名为问心广场，是玄心门举办盛事的场地首选。
问心广场中央有一根高大的方柱，高约十余丈，通体玉白，隐隐通透。这根方柱便是玄心门的玄心柱了。
玄心柱上，三面都是壁画，只有正对着叩心殿的那一面刻着一个个的名字。
这些名字，多是曾对玄心门做出过杰出贡献的玄心门弟子的。只有两个名字，与玄心门没有直接的师承关系，却对玄心门有相当重要的影响。
其中，历代玄心门掌门的名字自然是一个都没落下的。
而现在，柳清元便来到了叩心殿。
“掌门师兄。”柳清元先对陆清鸿点了点头。
此时，这叩心殿中的人可不少。
玄心门掌门陆清鸿，清心小筑谢静娴，玄心门大长老何清鹤、二长老李清桥、三长老柳清元，戒律堂长老唐清邦，甚至还有一位上代长老，玄心门金字辈弟子方金森。
其中，二长老李清桥就是方金森的亲传弟子。
此时叩心殿中的阵容，已然极其夸张。
这让柳清元不敢再分神去担心如今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的林染，看眼前的架势，他如何意识不到情况肯定不简单？
“这是怎么了？”柳清元来得最晚，于是第一个问。
“方寸境现世了。”陆清鸿道。
柳清元一下就明白了。还好，只是这样的话，就没必要过于担心了。
“方寸境是如今九大福地之一，按照以往的经验，本该每一百年才现世一次。根据记载，方寸境上次现世，还是八十三年前的事情，所以这一次方寸境的现世有点奇怪。”陆清鸿毕竟是玄心门掌门，这种事情，自然得由他先起头。
“方师叔是八十三年前进入过方寸境的玄心门核心弟子，这次特意请方师叔过来，也是为了让方师叔不吝传授一些经验的。”师门规矩大过天，方金森在金字辈弟子当中本来也是一位英杰，不然八十三年前也不可能被选中进入方寸境。如今无论是实力还是辈分，都值得陆清鸿尊敬。
“掌门就别取笑我了。”方金森摆摆手，呵呵笑着，“方寸境在九大福地之中排名比较靠后，是属于第三梯队的福地。不过就算是第三梯队的福地，其中蕴藏的机缘也是非常珍贵的。”
几人纷纷点头。
如今已然现世的福地共有九处，依多项考量最终分为三等。这方寸境就属于第三梯队的福地。其实较真来算的话，应该算作三等福地才对，不过三等这样的称谓，放在福地身上，实在有些过分，于是这三等也就分别以第一、第二、第三梯队代称了。
“方寸境这个地方，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只有方寸大小。”方金森缓缓道。
这些基本情况，在这里的这些人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方寸境之中充斥着玄妙异常的空间力量，所以虽然整个方寸境实际上只有不到一只手掌的大小，但那只是方寸境的门户罢了，只有真正进入方寸境之后才会明白，方寸境中其实另有一番天地。”方金森道。
“另一番天地？这就是洞天福地必有的异象吧？不过师父既然提及，想必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方金森的亲传弟子，当下玄心门的二长老李清桥很及时的问。
“没错，今日，我便告诉你们一个即便是当初进入过那方寸境的人中，也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其实方寸境并非只是福地，而是洞天啊！其名为，方寸洞天！”方金森忽然难掩遗憾，“只可惜，曾经在方寸洞天之中发生过一次大战，这一战最终导致方寸洞天差点被打碎，虽然后来勉强没有崩坏，但也从洞天跌为福地。不然的话，世上本该有五大洞天的啊……”
“……”几人大为惊讶，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虽然这个秘密确实有点超出他们的想象，不过也还不至于因此就大惊失色。
另一边，传话的弟子早已找到了谢静娴的四弟子肖明心，并将柳清元要他代为传达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肖明心知道多问眼前的这位师兄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谢过这位传话的师兄之后，她就到处去找林染了。
林染呢？
林染在山脚。
抱着一棵树，防贼似的警惕任何的风吹草动。
因为就在刚才，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开机。”
毫无感情的声音，女声。他对这个女声印象十分的深刻。
聪明的他此时也终于回过味了，原本他还以为这声音说不定是呼啦呼啦弄出来的。不是说有些精灵喜欢跟它们遇到的人开点善意的小玩笑吗？
至于更多的，林染也确实没有细想、深究。
直到现在。
“你到底是谁？不准吓人，我很厉害的，小染很厉害的！”林染硬气的道。如果他的腿肚子没在发抖就更好了。至少会更显得有说服力。
“猜猜我是谁？”这个时候，林染忽然不再听到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又极其刻板的声音，而是一个明明有些老成，却佯装俏皮的声音。
“你是谁啊？”林染的腿彻底软了。
他开始后悔，自己实在不该擅自下山的。
“唔……怎么说呢？我先来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吧？”那声音和善的道，而后接着说：“我就是我。”这当然是个很不负责任的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是你，你可不可以先现身啊？你在哪里？”林染的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只是迫切的想要看到对方的真身。
“我在你肩膀上坐着呢。”那声音道。
林染的身子顿时就有点发僵，他微微扭头，去看自己的肩膀。只是这个简单的扭头的动作，在他做起来，浑然慢得比蜗牛更令人发指。
不过林染的运气还不错，也有可能是并不好。
他一扭头，视线刚扫过自己的左肩，就看到了一个大约只有巴掌大的小小精灵。看上去的话，这小精灵可比山海花精灵呼啦呼啦可爱得多。看得出来，是个男性精灵，大约巴掌大小，五官分明与人的外貌特征基本上一模一样，只不过粉雕玉琢，显得迷你又精致。唔，准确来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灵智极高的婴儿。
小精灵微笑地看着他，还主动招手示意。
或许是小精灵的样貌看起来实在人畜无害，不多久，林染就镇定多了。
“你到底是谁？”林染又问。
“你现在懂的东西还太少，我跟你解释太多的话，或许反而会让你很迷糊吧？”林染惊奇的发现，小精灵居然背负着一对薄薄的翅膀，有点像蜻蜓的翅膀那样微微透明，以至于他刚才没在第一时间里注意到，但也有当时他真的有些很紧张的原因。
“你这样理解就可以了，我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就算有一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再喜欢你了，我也还是会很喜欢你的。”小精灵道。
林染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不解的问：“为什么所有人会都不再喜欢我啊？”
“因为你是坏孩子啊，所有人都不会喜欢坏孩子的。”小精灵理所当然的道。
“我不是坏孩子！”林染连忙否认，他承认自己有时候确实会很让人头疼，无论是曾经的谢静娴还是肖明心，亦或是现在的柳清元。不过他从来都不是坏孩子，从来都不是！
“哦？”小精灵表示怀疑。
“不是！”年幼的林染甚至都不曾学会怎么跟别人争辩。他只是大声否定着，这是他唯一的抗争方式。
“只有坏孩子才会极力的否定别人对他的坏孩子的评价，如果是好孩子的话，他肯定不会用苍白无力的口舌之利来纠缠的，因为他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这世上还有比行动更能明确的证明自己的方法吗？”小精灵道。
林染想了想，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精灵的说辞没有任何的错误或漏洞。
“我会证明自己不是坏孩子的！”林染哼道，像是在跟小精灵作保证一样。
“你是不是坏孩子，这个结果就交给事实来见证吧。倒是，对现在的你来说，有一件事，或许可以证明你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孩子。”小精灵道。
“什么事？”林染立即问。
“你听我指挥，现在站直身子。对，就是现在你面朝的方向，以你的步伐间距，往前走七十步先。”小精灵道。
“走就走！”林染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不过他并非是没过脑子，恰恰相反，这是他认真的动过脑子以后作出的决定。
他当然不信任那个正坐在自己的左肩之上的所谓小精灵。
他八岁了，他起码知道，什么人是自己真正可以信任的。
数来数去，不过三人。
谢静娴，肖明心，柳清元。虽然林染对大师兄池明剑颇有好感，但要说绝对的信任，池明剑真的还没到这个份上。
但这一次，他私自下山了。从长老院所在的山腰处顺着铺就而成的青石板路飞奔而下。
他跑得飞快，但也异常的小心。
像一个月前的那种差点丢命的错误，林染可不想再犯。
柳清元一时没留意林染跑哪儿去了，不过没多久，玄心门掌门陆清鸿就派人来找他。掌门召见，柳清元琢磨着只要林染这小子不擅自离开稽方山一般都不会有事，就暂时先将林染的事情放下了。
不过他也给前来传话的弟子交代了一下，让这名弟子去一趟清心小筑，去找谢静娴的四弟子肖明心，让她帮忙找找林染，顺便照看一下。
弟子自然从命。
掌门的住所自然不会在长老院这边，柳清元迅速离开长老院，赶了过去。
另一边，林染兴冲冲地已经跑到了山脚位置。他喘着粗气，但却无比的开心。从他记事起，他就喜欢撒丫子的跑，每每跑得越快，心里就越舒畅。或许是从小就这么跑的缘故，他的小小体格，从来都是比其他同龄孩子强很多的。
稽方山很高，高达千余丈！不过玄心门所在的位置主要却是在山腰上下。山腰位置自然是长老院，而山腰再往上大约五六十丈的距离，就是玄心门的叩心殿了。叩心殿是玄心门的主殿，也是平日里若有什么盛事召开，首选的议事之所。
叩心殿前有一片广场，不小，名为问心广场，是玄心门举办盛事的场地首选。
问心广场中央有一根高大的方柱，高约十余丈，通体玉白，隐隐通透。这根方柱便是玄心门的玄心柱了。
玄心柱上，三面都是壁画，只有正对着叩心殿的那一面刻着一个个的名字。
这些名字，多是曾对玄心门做出过杰出贡献的玄心门弟子的。只有两个名字，与玄心门没有直接的师承关系，却对玄心门有相当重要的影响。
其中，历代玄心门掌门的名字自然是一个都没落下的。
而现在，柳清元便来到了叩心殿。
“掌门师兄。”柳清元先对陆清鸿点了点头。
此时，这叩心殿中的人可不少。
玄心门掌门陆清鸿，清心小筑谢静娴，玄心门大长老何清鹤、二长老李清桥、三长老柳清元，戒律堂长老唐清邦，甚至还有一位上代长老，玄心门金字辈弟子方金森。
其中，二长老李清桥就是方金森的亲传弟子。
此时叩心殿中的阵容，已然极其夸张。
这让柳清元不敢再分神去担心如今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的林染，看眼前的架势，他如何意识不到情况肯定不简单？
“这是怎么了？”柳清元来得最晚，于是第一个问。
“方寸境现世了。”陆清鸿道。
柳清元一下就明白了。还好，只是这样的话，就没必要过于担心了。
“方寸境是如今九大福地之一，按照以往的经验，本该每一百年才现世一次。根据记载，方寸境上次现世，还是八十三年前的事情，所以这一次方寸境的现世有点奇怪。”陆清鸿毕竟是玄心门掌门，这种事情，自然得由他先起头。
“方师叔是八十三年前进入过方寸境的玄心门核心弟子，这次特意请方师叔过来，也是为了让方师叔不吝传授一些经验的。”师门规矩大过天，方金森在金字辈弟子当中本来也是一位英杰，不然八十三年前也不可能被选中进入方寸境。如今无论是实力还是辈分，都值得陆清鸿尊敬。
“掌门就别取笑我了。”方金森摆摆手，呵呵笑着，“方寸境在九大福地之中排名比较靠后，是属于第三梯队的福地。不过就算是第三梯队的福地，其中蕴藏的机缘也是非常珍贵的。”
几人纷纷点头。
如今已然现世的福地共有九处，依多项考量最终分为三等。这方寸境就属于第三梯队的福地。其实较真来算的话，应该算作三等福地才对，不过三等这样的称谓，放在福地身上，实在有些过分，于是这三等也就分别以第一、第二、第三梯队代称了。
“方寸境这个地方，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只有方寸大小。”方金森缓缓道。
这些基本情况，在这里的这些人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方寸境之中充斥着玄妙异常的空间力量，所以虽然整个方寸境实际上只有不到一只手掌的大小，但那只是方寸境的门户罢了，只有真正进入方寸境之后才会明白，方寸境中其实另有一番天地。”方金森道。
“另一番天地？这就是洞天福地必有的异象吧？不过师父既然提及，想必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方金森的亲传弟子，当下玄心门的二长老李清桥很及时的问。
“没错，今日，我便告诉你们一个即便是当初进入过那方寸境的人中，也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其实方寸境并非只是福地，而是洞天啊！其名为，方寸洞天！”方金森忽然难掩遗憾，“只可惜，曾经在方寸洞天之中发生过一次大战，这一战最终导致方寸洞天差点被打碎，虽然后来勉强没有崩坏，但也从洞天跌为福地。不然的话，世上本该有五大洞天的啊……”
“……”几人大为惊讶，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虽然这个秘密确实有点超出他们的想象，不过也还不至于因此就大惊失色。
另一边，传话的弟子早已找到了谢静娴的四弟子肖明心，并将柳清元要他代为传达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肖明心知道多问眼前的这位师兄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谢过这位传话的师兄之后，她就到处去找林染了。
林染呢？
林染在山脚。
抱着一棵树，防贼似的警惕任何的风吹草动。
因为就在刚才，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开机。”
毫无感情的声音，女声。他对这个女声印象十分的深刻。
聪明的他此时也终于回过味了，原本他还以为这声音说不定是呼啦呼啦弄出来的。不是说有些精灵喜欢跟它们遇到的人开点善意的小玩笑吗？
至于更多的，林染也确实没有细想、深究。
直到现在。
“你到底是谁？不准吓人，我很厉害的，小染很厉害的！”林染硬气的道。如果他的腿肚子没在发抖就更好了。至少会更显得有说服力。
“猜猜我是谁？”这个时候，林染忽然不再听到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又极其刻板的声音，而是一个明明有些老成，却佯装俏皮的声音。
“你是谁啊？”林染的腿彻底软了。
他开始后悔，自己实在不该擅自下山的。
“唔……怎么说呢？我先来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吧？”那声音和善的道，而后接着说：“我就是我。”这当然是个很不负责任的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是你，你可不可以先现身啊？你在哪里？”林染的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只是迫切的想要看到对方的真身。
“我在你肩膀上坐着呢。”那声音道。
林染的身子顿时就有点发僵，他微微扭头，去看自己的肩膀。只是这个简单的扭头的动作，在他做起来，浑然慢得比蜗牛更令人发指。
不过林染的运气还不错，也有可能是并不好。
他一扭头，视线刚扫过自己的左肩，就看到了一个大约只有巴掌大的小小精灵。看上去的话，这小精灵可比山海花精灵呼啦呼啦可爱得多。看得出来，是个男性精灵，大约巴掌大小，五官分明与人的外貌特征基本上一模一样，只不过粉雕玉琢，显得迷你又精致。唔，准确来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灵智极高的婴儿。
小精灵微笑地看着他，还主动招手示意。
或许是小精灵的样貌看起来实在人畜无害，不多久，林染就镇定多了。
“你到底是谁？”林染又问。
“你现在懂的东西还太少，我跟你解释太多的话，或许反而会让你很迷糊吧？”林染惊奇的发现，小精灵居然背负着一对薄薄的翅膀，有点像蜻蜓的翅膀那样微微透明，以至于他刚才没在第一时间里注意到，但也有当时他真的有些很紧张的原因。
“你这样理解就可以了，我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就算有一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再喜欢你了，我也还是会很喜欢你的。”小精灵道。
林染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不解的问：“为什么所有人会都不再喜欢我啊？”
“因为你是坏孩子啊，所有人都不会喜欢坏孩子的。”小精灵理所当然的道。
“我不是坏孩子！”林染连忙否认，他承认自己有时候确实会很让人头疼，无论是曾经的谢静娴还是肖明心，亦或是现在的柳清元。不过他从来都不是坏孩子，从来都不是！
“哦？”小精灵表示怀疑。
“不是！”年幼的林染甚至都不曾学会怎么跟别人争辩。他只是大声否定着，这是他唯一的抗争方式。
“只有坏孩子才会极力的否定别人对他的坏孩子的评价，如果是好孩子的话，他肯定不会用苍白无力的口舌之利来纠缠的，因为他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这世上还有比行动更能明确的证明自己的方法吗？”小精灵道。
林染想了想，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精灵的说辞没有任何的错误或漏洞。
“我会证明自己不是坏孩子的！”林染哼道，像是在跟小精灵作保证一样。
“你是不是坏孩子，这个结果就交给事实来见证吧。倒是，对现在的你来说，有一件事，或许可以证明你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孩子。”小精灵道。
“什么事？”林染立即问。
“你听我指挥，现在站直身子。对，就是现在你面朝的方向，以你的步伐间距，往前走七十步先。”小精灵道。
“走就走！”林染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不过他并非是没过脑子，恰恰相反，这是他认真的动过脑子以后作出的决定。
他当然不信任那个正坐在自己的左肩之上的所谓小精灵。
他八岁了，他起码知道，什么人是自己真正可以信任的。
数来数去，不过三人。
谢静娴，肖明心，柳清元。虽然林染对大师兄池明剑颇有好感，但要说绝对的信任，池明剑真的还没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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