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楚歌
楚歌是一个地名，准确来说，它位于金戈王朝的北方边关之外。只不过严格算起来，它还是金戈王朝的疆域。
楚歌这个地方，本身并不算出名，但这一次，倒是大出风头。
方寸境的出入口被确定出现在这里，这让小小的楚歌差点人满为患。其实楚歌本就不是人多的地方，不过因为楚歌地界有一片不错的牧场，所以是北方边关末根关的人们放牧牛羊的好去处。
不过自从十年前方寸境的出入口现世，所以这片原本的上好牧场，也就不再有牛羊光顾了。因为修士霸占了这里。虽然多数修士还是讲道理的，但这些多数修士在遇到某些情况的时候，也会很不讲道理。这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末根关的人们少了能够放牧的地方，可架不住来到末根关的修士人数太多。这些修士得吃喝吧？得住宿吧？这些吃喝住宿的小事得花钱吧？
所以，近十年来，虽然失去了放牧这个活计，可末根关一带的百姓们的日子却是前所未有的富足！
修士们大多对于钱财并没有什么很准确的概念，只要感觉上不离谱，他们向来是不肯亏待自己的。
林染三人这一路走得还算轻松，半月光景，看过了途径的两座颇有名气的名山大川，一次看日落，一次看日出。有时候会一门心思赶路，所以根本无心他顾，有时候则会慢下来，牵着马，边聊边走。
芷苮姑娘透露说自己是第一次来到人界，所以每当芷苮的目光被什么吸引住的时候，惜秋和林染也都愿意让芷苮姑娘有机会慢下来，去感受，去接触，去问。
其中，三人甚至还在一处一线天式的峡谷中，遇到了山贼匪人。
部分人哇呀呀大叫，部分人则是真正的目光狠辣，看三人时当真如同猎人看待猎物一般。那一次，芷苮姑娘特别高兴，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乘兴而始，败兴而终。最终是那伙山贼匪人主动去了官府伏法。
一路上还算有趣。至少，林染一直担心的青鬼面具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总而言之，终于是到了楚歌了。
刚进入楚歌，林染就松了一口气。
起码，在这里会更安全。
名门正派也多，修为高绝的强者也多，他们又是为正事而来，不怕不被保护好。
“这是……林染吧？”走进楚歌地界，对面有一位老人就不太确定的认出了林染。
“回前辈，正是小子。”林染恭敬回道。
“哈哈。”对方一乐，“你还认得我？”对方故意问。
这话其实并不好问。
一般来说，要是认不得会很尴尬，就算能轻易的化解掉，但尴尬就是尴尬。
“怎么不认得？剑尊前辈八年前上山，还指点过小子呢。”林染笑道。
“剑尊？多大的能耐啊？人称剑尊？”厉万君瞥了对方一眼。
“剑尊前辈，四十年前剑术大成，以三境剑意横扫天下剑道高手，是名动天下的前辈。”林染不动声色的为芷苮介绍道。
“四十年前？哦？我想起来了，奶奶说过的，当年最有可能跨入十一楼的修士之一。”芷苮想了想，惊呼起来。
“惭愧，惭愧。”剑尊连连摆手。
话是这么说，也不算恭维，但可惜的是，他至今仍不曾真的跨入十一楼的境界。
至于那个接话的丫头，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丫头右手手腕上的铃铛，无疑是鬼道异宝止魂铃。那可是鬼婆婆的法宝，虽然现在在这个丫头的手里，但毕竟还是鬼婆婆的法宝。甚至不出意外的话，这止魂铃也极有可能是鬼婆婆用来保护着宝贝孙女的手段之一。
“诶？”芷苮忽然困惑起来，“不是说世上已经没有剑修了吗？剑尊爷爷，您既然是剑尊，应该是剑修才对吧？所以剑修其实并没有真的消失对不对？”
“啊，说到这个啊，这个嘛……”可怜剑尊老前辈，一下子就被芷苮给搞得颇下不来台。
说自己是剑修吧，这是在搞笑吗？
说自己不是剑修？这真的是在搞笑吧？
堂堂剑尊居然不是剑修？
可剑尊还真不是。
世间关于剑修的传说并不少，甚至也确实有一部分——一小部分的剑修修炼之法流传于世。不过，不是学了那点剑修修炼之法就可以称之为剑修的。
所谓剑修，哪有这么容易？
剑修的体系非常的严谨，不是手里有一把剑，再加上学了那么一点点的微末至极的剑修手段，就能妄言自己是剑修的。
剑修已死。
这不是空话。
“剑尊前辈是当世剑道第一人，拥有风、雨、云三境剑意，且每一种剑意都臻于化境，他若无法称为剑尊，这世上，别人配吗？”还是林染会说话，三言两语解了围。
“所以剑尊爷爷不是剑修对吧？”芷苮仿佛是跟这一点杠上了。
“剑修，是剑道的骄傲！不过毕竟已死，虽然这是剑道的悲哀，但是这并不代表现在的剑道高手会弱于同境界的剑修。”林染摇摇头，是有点不想把芷苮这姑娘从作死的边缘拉回来了。
“我就说嘛，奶奶总说剑尊爷爷是当世当之无愧的剑修，是错的。”芷苮拍手一笑。
这话让林染斜了芷苮一眼，看来不是在作死，貌似还有救。
一边尴尬无比的剑尊在听了这句话之后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被鬼婆婆誉为当世剑修，这般夸赞，任何没到十一楼的修士，尤其是用剑修士都会很受用的。
至于芷苮这丫头对鬼婆婆的拆台，童言无忌嘛，那是另一回事。
“来，大家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剑尊重新露出笑容。
在剑尊的带领下，三人进入了楚歌的中心位置。
越往楚歌中心走，聚集的人自然是越多的。而且，其中有不少高手！
玄心门在千年前搬离定心山之后，定心山就成了另一个宗门的立足之地，这个宗门名为剑门。
剑门善使剑，不过同样不是剑修。
毕竟剑作为一种热门兵刃，很受欢迎。
剑门有一位十分出色的剑客，九楼大修士，只不过曾经在剑尊的手下讨教过，十招未败，被剑尊亲口赞为未来百年剑道一途必留下赫赫威名的剑客！
得此评价，这位剑客的剑道修为，可见一斑。
这位也曾上过稽方山，林染也曾见过。因为玄心门之中也有不少人是剑客。
其他不说，柳清元也是一名剑客。
这位就曾去过柳清元的院子，也曾给过林染一份见面礼。
事实上，身为柳清元唯一的弟子——至少当时来说是唯一的弟子，林染光收到的各种见面礼，就比多数九楼之下的修士身家更富裕。
这也是名门之后的一种福利，要不然这世上为何有这么多人希望能拜一位明师，最好同时更是一位名师。
当然了，从长远来看，明师自然是比名师更重要的。因为名师未必要在教导弟子方面多么出色，而明师在打基础方面会更为专业。
基础的重要性，不说是个人就知道，总归也是多数人的共识。
实际上，名师也不喜欢基础不够深厚的弟子。因为他本身在教导方面或许并不出彩，那么他亲自教出来的弟子未来的成就有可能很高吗？
有，但大概率没有。
名师出高徒，名师的名气是直接与高徒挂钩的。你教出来的弟子威名赫赫，你的声誉自然也就好听，你教出来的弟子你自己都看不过眼，那会让你脸上有光吗？羞愧的光吗？
这里的大人物太多了，多数人林染都曾见过。
毕竟柳清元身为玄心门为数不多的几位四阶长老之一，还是很有面子的。
不过因为场合的缘故，所以林染大多都只是远远地点点头，意思一下就算了。其他人倒也知道林染的来意，所以也都欣然点头以示回应。
不多久，林染就到了方寸境的出入口之前了。
眼前是一个小水池，宽度不大，约莫一尺左右。
池底则有一块晶莹玉石。
这块玉石只有一寸大小。
这个玉石就是方寸境的出入口。
水潭里的水是天水宗的九幽冰泉泉水。不过并不是来自于天水宗，而是因为方寸境出入口的缘故，使得这处水池的水成为了九幽冰泉泉水。
九幽有冥界深幽处的意思，据说是冥界深处的更深处。
九幽冰泉的特点就是冰寒入骨，一滴就可以冻伤修士的根基。
根基若有损耗，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名修士未来的可能性，至少也是从无限可能变成了注定平平无奇。
不过天水宗的九幽冰泉来自寒渐洞，平均每年也就只有区区五滴到六滴的样子。
像这里一样，一整个一尺左右的小水池，深度也在一尺左右，这般巨量的九幽冰泉泉水，本身就是无可比拟的至宝了。
也有人打过九幽冰泉的主意，怎么可能没人有想法呢？
不过刚开始动手的几个人，全都冻死了。
就是冻死了。
直接就冻死了。哪怕只是用容器去装九幽冰泉泉水，根本就没有直接触碰到九幽冰泉泉水，但还是说死就死了。其中有两位是八楼修士。不过是普通法修，而且还是没有背景的散修。
惊得其余有想法的人赶紧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至宝再诱人，没命拿有意义吗？
就算是十楼大修士，在知道了这种情况之后，也没有再动心。
没必要拿性命去冒险。
福缘再好，至宝再妙，难道比活着重要？当然不可能！
林染早已知道了这些。
他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从头上取下来一根剑状发钗。
瞧得多数人一头雾水。
“仙门，开。”发钗剑尖朝下，林染手一松。
只见剑钗落下，瞬间没入冰泉之中，正好命中那块晶莹玉石。
然后……
剑钗立在那里，久久未倒。
再然后……
在众人都忍不住伸长脖子想来看看情况的时候，一道光顷刻从水潭中激射而出。
不知到了什么高度，就见一道光幕如同倒扣的碗一样，将整个楚歌扣在了其中。
快，太快了。快得太多人根本没有机会反应过来。
楚歌这个地方，本身并不算出名，但这一次，倒是大出风头。
方寸境的出入口被确定出现在这里，这让小小的楚歌差点人满为患。其实楚歌本就不是人多的地方，不过因为楚歌地界有一片不错的牧场，所以是北方边关末根关的人们放牧牛羊的好去处。
不过自从十年前方寸境的出入口现世，所以这片原本的上好牧场，也就不再有牛羊光顾了。因为修士霸占了这里。虽然多数修士还是讲道理的，但这些多数修士在遇到某些情况的时候，也会很不讲道理。这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末根关的人们少了能够放牧的地方，可架不住来到末根关的修士人数太多。这些修士得吃喝吧？得住宿吧？这些吃喝住宿的小事得花钱吧？
所以，近十年来，虽然失去了放牧这个活计，可末根关一带的百姓们的日子却是前所未有的富足！
修士们大多对于钱财并没有什么很准确的概念，只要感觉上不离谱，他们向来是不肯亏待自己的。
林染三人这一路走得还算轻松，半月光景，看过了途径的两座颇有名气的名山大川，一次看日落，一次看日出。有时候会一门心思赶路，所以根本无心他顾，有时候则会慢下来，牵着马，边聊边走。
芷苮姑娘透露说自己是第一次来到人界，所以每当芷苮的目光被什么吸引住的时候，惜秋和林染也都愿意让芷苮姑娘有机会慢下来，去感受，去接触，去问。
其中，三人甚至还在一处一线天式的峡谷中，遇到了山贼匪人。
部分人哇呀呀大叫，部分人则是真正的目光狠辣，看三人时当真如同猎人看待猎物一般。那一次，芷苮姑娘特别高兴，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乘兴而始，败兴而终。最终是那伙山贼匪人主动去了官府伏法。
一路上还算有趣。至少，林染一直担心的青鬼面具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总而言之，终于是到了楚歌了。
刚进入楚歌，林染就松了一口气。
起码，在这里会更安全。
名门正派也多，修为高绝的强者也多，他们又是为正事而来，不怕不被保护好。
“这是……林染吧？”走进楚歌地界，对面有一位老人就不太确定的认出了林染。
“回前辈，正是小子。”林染恭敬回道。
“哈哈。”对方一乐，“你还认得我？”对方故意问。
这话其实并不好问。
一般来说，要是认不得会很尴尬，就算能轻易的化解掉，但尴尬就是尴尬。
“怎么不认得？剑尊前辈八年前上山，还指点过小子呢。”林染笑道。
“剑尊？多大的能耐啊？人称剑尊？”厉万君瞥了对方一眼。
“剑尊前辈，四十年前剑术大成，以三境剑意横扫天下剑道高手，是名动天下的前辈。”林染不动声色的为芷苮介绍道。
“四十年前？哦？我想起来了，奶奶说过的，当年最有可能跨入十一楼的修士之一。”芷苮想了想，惊呼起来。
“惭愧，惭愧。”剑尊连连摆手。
话是这么说，也不算恭维，但可惜的是，他至今仍不曾真的跨入十一楼的境界。
至于那个接话的丫头，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丫头右手手腕上的铃铛，无疑是鬼道异宝止魂铃。那可是鬼婆婆的法宝，虽然现在在这个丫头的手里，但毕竟还是鬼婆婆的法宝。甚至不出意外的话，这止魂铃也极有可能是鬼婆婆用来保护着宝贝孙女的手段之一。
“诶？”芷苮忽然困惑起来，“不是说世上已经没有剑修了吗？剑尊爷爷，您既然是剑尊，应该是剑修才对吧？所以剑修其实并没有真的消失对不对？”
“啊，说到这个啊，这个嘛……”可怜剑尊老前辈，一下子就被芷苮给搞得颇下不来台。
说自己是剑修吧，这是在搞笑吗？
说自己不是剑修？这真的是在搞笑吧？
堂堂剑尊居然不是剑修？
可剑尊还真不是。
世间关于剑修的传说并不少，甚至也确实有一部分——一小部分的剑修修炼之法流传于世。不过，不是学了那点剑修修炼之法就可以称之为剑修的。
所谓剑修，哪有这么容易？
剑修的体系非常的严谨，不是手里有一把剑，再加上学了那么一点点的微末至极的剑修手段，就能妄言自己是剑修的。
剑修已死。
这不是空话。
“剑尊前辈是当世剑道第一人，拥有风、雨、云三境剑意，且每一种剑意都臻于化境，他若无法称为剑尊，这世上，别人配吗？”还是林染会说话，三言两语解了围。
“所以剑尊爷爷不是剑修对吧？”芷苮仿佛是跟这一点杠上了。
“剑修，是剑道的骄傲！不过毕竟已死，虽然这是剑道的悲哀，但是这并不代表现在的剑道高手会弱于同境界的剑修。”林染摇摇头，是有点不想把芷苮这姑娘从作死的边缘拉回来了。
“我就说嘛，奶奶总说剑尊爷爷是当世当之无愧的剑修，是错的。”芷苮拍手一笑。
这话让林染斜了芷苮一眼，看来不是在作死，貌似还有救。
一边尴尬无比的剑尊在听了这句话之后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被鬼婆婆誉为当世剑修，这般夸赞，任何没到十一楼的修士，尤其是用剑修士都会很受用的。
至于芷苮这丫头对鬼婆婆的拆台，童言无忌嘛，那是另一回事。
“来，大家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剑尊重新露出笑容。
在剑尊的带领下，三人进入了楚歌的中心位置。
越往楚歌中心走，聚集的人自然是越多的。而且，其中有不少高手！
玄心门在千年前搬离定心山之后，定心山就成了另一个宗门的立足之地，这个宗门名为剑门。
剑门善使剑，不过同样不是剑修。
毕竟剑作为一种热门兵刃，很受欢迎。
剑门有一位十分出色的剑客，九楼大修士，只不过曾经在剑尊的手下讨教过，十招未败，被剑尊亲口赞为未来百年剑道一途必留下赫赫威名的剑客！
得此评价，这位剑客的剑道修为，可见一斑。
这位也曾上过稽方山，林染也曾见过。因为玄心门之中也有不少人是剑客。
其他不说，柳清元也是一名剑客。
这位就曾去过柳清元的院子，也曾给过林染一份见面礼。
事实上，身为柳清元唯一的弟子——至少当时来说是唯一的弟子，林染光收到的各种见面礼，就比多数九楼之下的修士身家更富裕。
这也是名门之后的一种福利，要不然这世上为何有这么多人希望能拜一位明师，最好同时更是一位名师。
当然了，从长远来看，明师自然是比名师更重要的。因为名师未必要在教导弟子方面多么出色，而明师在打基础方面会更为专业。
基础的重要性，不说是个人就知道，总归也是多数人的共识。
实际上，名师也不喜欢基础不够深厚的弟子。因为他本身在教导方面或许并不出彩，那么他亲自教出来的弟子未来的成就有可能很高吗？
有，但大概率没有。
名师出高徒，名师的名气是直接与高徒挂钩的。你教出来的弟子威名赫赫，你的声誉自然也就好听，你教出来的弟子你自己都看不过眼，那会让你脸上有光吗？羞愧的光吗？
这里的大人物太多了，多数人林染都曾见过。
毕竟柳清元身为玄心门为数不多的几位四阶长老之一，还是很有面子的。
不过因为场合的缘故，所以林染大多都只是远远地点点头，意思一下就算了。其他人倒也知道林染的来意，所以也都欣然点头以示回应。
不多久，林染就到了方寸境的出入口之前了。
眼前是一个小水池，宽度不大，约莫一尺左右。
池底则有一块晶莹玉石。
这块玉石只有一寸大小。
这个玉石就是方寸境的出入口。
水潭里的水是天水宗的九幽冰泉泉水。不过并不是来自于天水宗，而是因为方寸境出入口的缘故，使得这处水池的水成为了九幽冰泉泉水。
九幽有冥界深幽处的意思，据说是冥界深处的更深处。
九幽冰泉的特点就是冰寒入骨，一滴就可以冻伤修士的根基。
根基若有损耗，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名修士未来的可能性，至少也是从无限可能变成了注定平平无奇。
不过天水宗的九幽冰泉来自寒渐洞，平均每年也就只有区区五滴到六滴的样子。
像这里一样，一整个一尺左右的小水池，深度也在一尺左右，这般巨量的九幽冰泉泉水，本身就是无可比拟的至宝了。
也有人打过九幽冰泉的主意，怎么可能没人有想法呢？
不过刚开始动手的几个人，全都冻死了。
就是冻死了。
直接就冻死了。哪怕只是用容器去装九幽冰泉泉水，根本就没有直接触碰到九幽冰泉泉水，但还是说死就死了。其中有两位是八楼修士。不过是普通法修，而且还是没有背景的散修。
惊得其余有想法的人赶紧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至宝再诱人，没命拿有意义吗？
就算是十楼大修士，在知道了这种情况之后，也没有再动心。
没必要拿性命去冒险。
福缘再好，至宝再妙，难道比活着重要？当然不可能！
林染早已知道了这些。
他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从头上取下来一根剑状发钗。
瞧得多数人一头雾水。
“仙门，开。”发钗剑尖朝下，林染手一松。
只见剑钗落下，瞬间没入冰泉之中，正好命中那块晶莹玉石。
然后……
剑钗立在那里，久久未倒。
再然后……
在众人都忍不住伸长脖子想来看看情况的时候，一道光顷刻从水潭中激射而出。
不知到了什么高度，就见一道光幕如同倒扣的碗一样，将整个楚歌扣在了其中。
快，太快了。快得太多人根本没有机会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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