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意外之喜
林染的身份终究还是很快就被确定了。
因为春彗山中的一位十楼大修士去年去过稽方山，见过林染一面。
至今一年都不到，林染的样貌虽然有些变化，但还认得出来。
“来，把椿苇酒给我拿上来！”这位十楼大修士很高兴啊。
金娅看得张着嘴，都忘了说话。
“前辈太客气了。”林染一再谦虚，但实在架不住对方的热情。
说到底，还是林染对玄心门作为一流势力在人间的地位有些不了解。
一如人人都说山水美，山中人却浑然不觉。
“这位是？”李玖汨看了看金娅。
“前辈，这位是金戈王朝十七公主，金娅。”林染介绍道。
“原来是公主殿下啊！”李玖汨恍然，看待金娅的目光更为欣赏。
“公主殿下，你年纪还小，不能喝酒。成启，去把椿蜜酿拿来吧。”李玖汨对一名就在旁边的弟子吩咐。
“是。”被唤作成启的春彗门弟子点头应是离去。
不多久便带来了一个小罐子。
“好香啊。”小罐子自然是放在了金娅的面前，小丫头闻了闻，就露出了欢喜的表情。
“哈哈，这可是采自椿树地脉之上的花，每年的产量也就这么一罐子左右。”李玖汨颇为自豪。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而春彗山据说就曾有过一棵高达三百余丈的大椿树。
不过那颗大椿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轰然倒塌，根据不同的记载，有说是四千年前的，也有说是一千年前的。而春彗门至今才不过五六百年的历史而已。
倒下的大椿树自然是很快就被各方势力瓜分掉了，毕竟是上古神物，放在家里供着也是有面子的。
不过大椿树的根并未完全随着大椿树的倒塌而死去，最终就成为了春彗山的一条地脉，也就是椿树地脉。
椿树地脉之上，据说所有的植物长势都极好，就算是在其上种植各种灵药，同等年份下的灵药，平均要比其他地方出产的灵药强上不止一筹。
金娅看了看林染，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吃。
“吃吧，谢谢前辈。”林染笑道。
“谢谢前辈。”金娅对李玖汨甜甜一笑，还是输给了馋虫。
“谢什么？以后小娅要是再来，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李玖汨大手一挥。“别的没有，椿蜜酿是怎么都有的。”
一旁的弟子听得倒吸凉气，这也太豪气了吧？
“嗯嗯，小娅会的。”金娅差点恨不得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
但刻进骨子里的教养，让金娅顶多也就只能有那么些许念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那样做的。
林染与李玖汨喝了两杯，就开始问他想问的问题了。
“前辈，我之前在束城，听说了一件怪事。”林染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
“哦？什么怪事？”李玖汨心上一颤，知道该是到了林染忽然造访春彗山的原因揭秘的时候了。
玄心门弟子，忽然造访春彗山，需要理由吗？不需要理由吗？
春彗门跟玄心门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他去年去玄心门，也是被陆清鸿亲自招待过的。
不过这个不错，水分很大。
毕竟这年头，就算是正道与魔道弟子相遇了，也往往是坐下来喝一杯居多，而非大打出手的。
至于被陆清鸿亲自招待，他李玖汨好歹也是一位十楼大修士，玄心门再是一流势力，也还没到能够无视任何一位十楼大修士的程度。另外就是，陆清鸿在非闭关状态下不亲自出来招待造访玄心门的客人，丢脸的难道是客人？不，丢脸的只会是玄心门。
所以李玖汨在认出林染之后，其实心里就已经在打鼓了。
柳清元的弟子，未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十楼大修士，甚至有机会向十一楼的境界发起冲击。这样的年轻人，值得李玖汨重视。
究竟是在一个未来之星年轻时就与未来之星打好关系比较好，还是等这位未来之星顺风顺水的完全成长起来再尝试打好关系比较好？现在人家主动来，不管具体出于什么原因，你总归是能请人家吃顿肉的。错过这种好机会，以后你就是拎着猪头肉，可也未必能送到人家的面前。不，恐怕是连屋门都送不到。
但人家主动来的原因还是很重要的。
因好事而来和因坏事而来，毕竟是两回事。
但现在李玖汨听到的是怪事起头，这就让李玖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
林染看了一眼旁边那名被李玖汨唤作成启的弟子。
“成启，先下去吧。”李玖汨会意，看了成启一眼。
成启很是规矩地离开了这个大堂。
不仅仅是成启，成启在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做了一个手势，附近的春彗山弟子就全部都撤下去了。
“非是林染跋扈，实在是此事过于重大。”林染向李玖汨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李玖汨刚才还有些打鼓的心就稳下来了。
只见林染从后腰处一摸，摸出来一个很小的竹筒。
“聚魂竹？”李玖汨认了出来。
金娅一听这个名字，就多看了林染拿出来的小竹筒一眼。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小竹筒了。
“前辈好眼力。”林染不轻不重的吹捧了一声。
“这可是世上为数不多的完全不会对魂魄造成影响，又能对魂魄起作用的天材地宝之一。”李玖汨语气谦虚。
“前辈请看。”林染没有说更多，只是拧开了小竹筒，一缕青烟便飘了出来。不过被林染以术法牵引，所以凝而不散。
李玖汨看向这缕魂魄，却只是看着。
让一边想看到点什么的金娅有些失望。
不是应该问点什么？然后那个人的魂魄就开口回答。她还没有听过魂魄说话的声音呢。
但很快，李玖汨的脸色就变了。
李玖汨微微点了点头。
林染将魂魄又牵引回了竹筒之内。
“是东山那边的。”李玖汨道，“春彗门虽然占据着整座春彗山，但并没有霸道到不允许其他小宗门在旁边落地生根。毕竟世上灵气充盈的地方不算多，那些小宗门的生存压力又非常大。”
“春彗山东山那边，有好几个小宗门，这个人是一个叫做灵燕派的小宗门的弟子。现在，大概整个灵燕派已经彻底毁了。我比较担心的是，现在的灵燕派会不会已经开始对其他小宗门出手了？”
“林染师侄若是愿意，不妨一起走一趟？”李玖汨邀请道。
“好。”林染一口答应，“但小娅我得带着去，不是不放心贵派，但她现在非常依赖我。”
“嗯嗯！”金娅多聪明，一听这话就抱住了林染的手臂，一副死也不松手的坚决表情。
“好。”李玖汨一点都不介意。
这种事情，他一位十楼大修士出面就能轻易搞定。
之所以邀请林染，只不过是因为若非林染，他们春彗门若想发现异样，只怕怎么都需要等事情小不了了以后。到时候，先不说春彗门会不会成为因此反受其害，起码传出去的话名声上是不会好听的。
林染想把金娅带在身边，那是半点问题也没有的。因为这件事他亲自处理起来，绝对不会让金娅看到任何不好的画面。
李玖汨拍了两下手。
那名叫成启的弟子很快就过来了。
“师父。”成启原来是李玖汨的亲传弟子。
“过来。”李玖汨对成启招了招手，成启立即走近。
李玖汨在成启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成启的脸色有瞬间的小幅度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接着，成启又规规矩矩地告退了。
“我们走吧。”李玖汨站起身，伸出手来。
林染拉住李玖汨的手，另一只手则牵着金娅。
这不是那种眼前一花的感觉，而是眼前的场景明明还在大堂里，结果就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在一棵大树上。
金娅年纪虽小，但跟老祖宗金夜语很亲，所以对于十楼大修士的手段，那是见过不少的。但现在见到的，仍是让她感到新奇。
“检索到勤俭持家系统，检索到勤俭持家系统。”
“当前宿主为魔帅所卡。”
“当前宿主为魔帅所卡。”
林染惊了。
是运气吗？
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吗？
这样都能遇到系统？
不过，勤俭持家？
听起来是个会过日子的系统。
只是，当前宿主为魔帅所卡。
魔帅啊。
不知道厉不厉害？
“哼。”李玖汨轻哼一声。
不远处的灵燕派就直接垮掉了。
周围的小宗门感受到动静都冒了出来。
“检索到勤俭持家系统，当前处于无宿主状态，是否回收？”
林染心念一动，肯定回收啊。
啥力气没出，白捡一个系统。
虽然不是听起来非常厉害的系统，起码肯定是不如厉万君的剑君系统和单语花的天赋惊人系统的，就连霍淳的精魅无双系统，只怕也未必比得上。
但白捡啊。
就算是一城首富，能白捡钱不香吗？
香的。
“明染师兄，你在笑什么？”金娅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正有点小失望，就瞥见了林染的些许笑意，嗯，是偷笑的那种。
“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林染直接将笑意呈现在脸上，摸了摸金娅的小脑袋。
“嗯嗯！”金娅一听也立即笑了。
今天做一件好事，明天做一件好事，天天做一件好事，人人做一件好事，这样世上就只有好事了。
而这样的世界，她也出了一份力。
这就是参与感。
因为春彗山中的一位十楼大修士去年去过稽方山，见过林染一面。
至今一年都不到，林染的样貌虽然有些变化，但还认得出来。
“来，把椿苇酒给我拿上来！”这位十楼大修士很高兴啊。
金娅看得张着嘴，都忘了说话。
“前辈太客气了。”林染一再谦虚，但实在架不住对方的热情。
说到底，还是林染对玄心门作为一流势力在人间的地位有些不了解。
一如人人都说山水美，山中人却浑然不觉。
“这位是？”李玖汨看了看金娅。
“前辈，这位是金戈王朝十七公主，金娅。”林染介绍道。
“原来是公主殿下啊！”李玖汨恍然，看待金娅的目光更为欣赏。
“公主殿下，你年纪还小，不能喝酒。成启，去把椿蜜酿拿来吧。”李玖汨对一名就在旁边的弟子吩咐。
“是。”被唤作成启的春彗门弟子点头应是离去。
不多久便带来了一个小罐子。
“好香啊。”小罐子自然是放在了金娅的面前，小丫头闻了闻，就露出了欢喜的表情。
“哈哈，这可是采自椿树地脉之上的花，每年的产量也就这么一罐子左右。”李玖汨颇为自豪。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而春彗山据说就曾有过一棵高达三百余丈的大椿树。
不过那颗大椿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轰然倒塌，根据不同的记载，有说是四千年前的，也有说是一千年前的。而春彗门至今才不过五六百年的历史而已。
倒下的大椿树自然是很快就被各方势力瓜分掉了，毕竟是上古神物，放在家里供着也是有面子的。
不过大椿树的根并未完全随着大椿树的倒塌而死去，最终就成为了春彗山的一条地脉，也就是椿树地脉。
椿树地脉之上，据说所有的植物长势都极好，就算是在其上种植各种灵药，同等年份下的灵药，平均要比其他地方出产的灵药强上不止一筹。
金娅看了看林染，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吃。
“吃吧，谢谢前辈。”林染笑道。
“谢谢前辈。”金娅对李玖汨甜甜一笑，还是输给了馋虫。
“谢什么？以后小娅要是再来，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李玖汨大手一挥。“别的没有，椿蜜酿是怎么都有的。”
一旁的弟子听得倒吸凉气，这也太豪气了吧？
“嗯嗯，小娅会的。”金娅差点恨不得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
但刻进骨子里的教养，让金娅顶多也就只能有那么些许念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那样做的。
林染与李玖汨喝了两杯，就开始问他想问的问题了。
“前辈，我之前在束城，听说了一件怪事。”林染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
“哦？什么怪事？”李玖汨心上一颤，知道该是到了林染忽然造访春彗山的原因揭秘的时候了。
玄心门弟子，忽然造访春彗山，需要理由吗？不需要理由吗？
春彗门跟玄心门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他去年去玄心门，也是被陆清鸿亲自招待过的。
不过这个不错，水分很大。
毕竟这年头，就算是正道与魔道弟子相遇了，也往往是坐下来喝一杯居多，而非大打出手的。
至于被陆清鸿亲自招待，他李玖汨好歹也是一位十楼大修士，玄心门再是一流势力，也还没到能够无视任何一位十楼大修士的程度。另外就是，陆清鸿在非闭关状态下不亲自出来招待造访玄心门的客人，丢脸的难道是客人？不，丢脸的只会是玄心门。
所以李玖汨在认出林染之后，其实心里就已经在打鼓了。
柳清元的弟子，未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十楼大修士，甚至有机会向十一楼的境界发起冲击。这样的年轻人，值得李玖汨重视。
究竟是在一个未来之星年轻时就与未来之星打好关系比较好，还是等这位未来之星顺风顺水的完全成长起来再尝试打好关系比较好？现在人家主动来，不管具体出于什么原因，你总归是能请人家吃顿肉的。错过这种好机会，以后你就是拎着猪头肉，可也未必能送到人家的面前。不，恐怕是连屋门都送不到。
但人家主动来的原因还是很重要的。
因好事而来和因坏事而来，毕竟是两回事。
但现在李玖汨听到的是怪事起头，这就让李玖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
林染看了一眼旁边那名被李玖汨唤作成启的弟子。
“成启，先下去吧。”李玖汨会意，看了成启一眼。
成启很是规矩地离开了这个大堂。
不仅仅是成启，成启在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做了一个手势，附近的春彗山弟子就全部都撤下去了。
“非是林染跋扈，实在是此事过于重大。”林染向李玖汨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李玖汨刚才还有些打鼓的心就稳下来了。
只见林染从后腰处一摸，摸出来一个很小的竹筒。
“聚魂竹？”李玖汨认了出来。
金娅一听这个名字，就多看了林染拿出来的小竹筒一眼。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小竹筒了。
“前辈好眼力。”林染不轻不重的吹捧了一声。
“这可是世上为数不多的完全不会对魂魄造成影响，又能对魂魄起作用的天材地宝之一。”李玖汨语气谦虚。
“前辈请看。”林染没有说更多，只是拧开了小竹筒，一缕青烟便飘了出来。不过被林染以术法牵引，所以凝而不散。
李玖汨看向这缕魂魄，却只是看着。
让一边想看到点什么的金娅有些失望。
不是应该问点什么？然后那个人的魂魄就开口回答。她还没有听过魂魄说话的声音呢。
但很快，李玖汨的脸色就变了。
李玖汨微微点了点头。
林染将魂魄又牵引回了竹筒之内。
“是东山那边的。”李玖汨道，“春彗门虽然占据着整座春彗山，但并没有霸道到不允许其他小宗门在旁边落地生根。毕竟世上灵气充盈的地方不算多，那些小宗门的生存压力又非常大。”
“春彗山东山那边，有好几个小宗门，这个人是一个叫做灵燕派的小宗门的弟子。现在，大概整个灵燕派已经彻底毁了。我比较担心的是，现在的灵燕派会不会已经开始对其他小宗门出手了？”
“林染师侄若是愿意，不妨一起走一趟？”李玖汨邀请道。
“好。”林染一口答应，“但小娅我得带着去，不是不放心贵派，但她现在非常依赖我。”
“嗯嗯！”金娅多聪明，一听这话就抱住了林染的手臂，一副死也不松手的坚决表情。
“好。”李玖汨一点都不介意。
这种事情，他一位十楼大修士出面就能轻易搞定。
之所以邀请林染，只不过是因为若非林染，他们春彗门若想发现异样，只怕怎么都需要等事情小不了了以后。到时候，先不说春彗门会不会成为因此反受其害，起码传出去的话名声上是不会好听的。
林染想把金娅带在身边，那是半点问题也没有的。因为这件事他亲自处理起来，绝对不会让金娅看到任何不好的画面。
李玖汨拍了两下手。
那名叫成启的弟子很快就过来了。
“师父。”成启原来是李玖汨的亲传弟子。
“过来。”李玖汨对成启招了招手，成启立即走近。
李玖汨在成启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成启的脸色有瞬间的小幅度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接着，成启又规规矩矩地告退了。
“我们走吧。”李玖汨站起身，伸出手来。
林染拉住李玖汨的手，另一只手则牵着金娅。
这不是那种眼前一花的感觉，而是眼前的场景明明还在大堂里，结果就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在一棵大树上。
金娅年纪虽小，但跟老祖宗金夜语很亲，所以对于十楼大修士的手段，那是见过不少的。但现在见到的，仍是让她感到新奇。
“检索到勤俭持家系统，检索到勤俭持家系统。”
“当前宿主为魔帅所卡。”
“当前宿主为魔帅所卡。”
林染惊了。
是运气吗？
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吗？
这样都能遇到系统？
不过，勤俭持家？
听起来是个会过日子的系统。
只是，当前宿主为魔帅所卡。
魔帅啊。
不知道厉不厉害？
“哼。”李玖汨轻哼一声。
不远处的灵燕派就直接垮掉了。
周围的小宗门感受到动静都冒了出来。
“检索到勤俭持家系统，当前处于无宿主状态，是否回收？”
林染心念一动，肯定回收啊。
啥力气没出，白捡一个系统。
虽然不是听起来非常厉害的系统，起码肯定是不如厉万君的剑君系统和单语花的天赋惊人系统的，就连霍淳的精魅无双系统，只怕也未必比得上。
但白捡啊。
就算是一城首富，能白捡钱不香吗？
香的。
“明染师兄，你在笑什么？”金娅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正有点小失望，就瞥见了林染的些许笑意，嗯，是偷笑的那种。
“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林染直接将笑意呈现在脸上，摸了摸金娅的小脑袋。
“嗯嗯！”金娅一听也立即笑了。
今天做一件好事，明天做一件好事，天天做一件好事，人人做一件好事，这样世上就只有好事了。
而这样的世界，她也出了一份力。
这就是参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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