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如花
不过单语花在欲哭无泪之余，其实还有几分期待。
本任务所得天赋值仅限用于增加宿主自身天赋值。
这句话，正是系统给她的任务下面的一行小字。
单语花很快就琢磨出了这行小字的另一层含义。
未来，说不定系统发布的任务所得的天赋值，将可以用来增加他人的天赋值。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本钱？
虽然天赋高低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个人未来的成就，但天赋越高，未来的路至少就会越容易走。
任何宗门势力都需要天才弟子，而如果天才弟子们现在有机会更天才呢？
但凭这一点，单语花就能捞到无法想象的利益。
当然了，这本身也意味着一种大危险。别人若是知道了这种事情，或许会先将她奉为座上宾，待自己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届时是福是祸，就不一定了。
有些东西，有些人只希望自己有。
好比是那在方寸境中的神秘树洞，不是什么人都会想着让所有人都占个便宜的。
林染忽然接到掌门找他的消息，于是就去了一趟。
这一去，直到夜深才疲惫的回来。
回来以后，林染倒头就睡。
事情自然还是以魔作为历练目标的事，虽然林染已经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跟柳清元说过了，不过当那边参与讨论的人越来越多之时，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就被一点点地深挖出来。到了这个时候，陆清鸿就让人去将林染喊来了。
林染作为第一个提出这个建议的人，他确实有不少的想法，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也就毫无保留的全部拿了出来。
但一番折腾，尤其是要考虑某些问题的解决之道，着实累人。
接下来一连三天，林染都在参与这件大事。
并且，在第三天，还来了特别的客人。
长嘉书院的一位老夫子，虽然不是院长一类的重要人物，但这位老夫子的辈分却比长嘉书院院长还高一辈。
这位老夫子姓李。
正是黄屋的先生。
人称李夫子。
李夫子的到来，引出了玄心门的三位太上长老。
然后第二天，就没有林染的事情了。
林染乐得清闲。
结果正在陪着霍淳一起做功课，陆明燕就来了。
“明燕师姐？”
“明燕师姐。”比起林染的稍有疑惑，霍淳则显得非常的规矩。
“是单姑娘，她最近好像心情又不好了，前两天就在指名道姓找你。不过之前你都在忙，我劝过她之后，她倒也没有太着急。这不，今天听说你得了空闲，就拜托我一定要把你请过去。”陆明燕说明来意。
“好，我这就去。”林染点头。
“小淳，功课不能懈怠。”林染离开之前还对霍淳嘱咐了一句。
“嗯嗯！”霍淳重重地点头。
“咚咚。”林染抬手敲门。
单语花开门。
两人相顾无言。
“有事吗？这么急着找我。”林染打破了沉寂。
“水，热水，五千斤热水，拿来喝的，拜托你了。”单语花说完，就关上了门。
林染并不埋怨单语花的失礼，因为刚才单语花的脸上很无奈。
再有就是，仍是婴儿外表的厉万君早已笑得不成样子，就差原地打滚了。
“肯定是系统的任务！绝对是系统的任务！上次四千斤热水，这次五千斤，光这两次就九千斤了，说不定以前还有，说不定以后也还是这样。天赋惊人系统，哈哈哈哈，干脆叫喝水惊人系统好了。”厉万君难得有个话题能讨论。
“差不多就行了。”林染倒没觉得有什么。
其他不说，上次四千斤热水，结果呢？人家恢复了容貌。虽然容貌跟她原先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一个彻底毁容的女子重新得到了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莫说是四千斤热水，就是四万斤，不值得吗？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五千斤会让她得到什么样的好处了。
林染隐隐有种感觉，恐怕不会比单语花能够重新得到一张脸，来得次。
又到了夜里，林染就把五千斤热水给单语花带来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单语花欲言又止，最后问。
“还好。”林染说的是实话。
单语花有些错愕，这种答案，她没有想过。
“上次四千斤热水，你恢复了容貌，虽然跟原先有很大的不同，但你应该也明白，这样对你才是最有利的。这次的五千斤热水，我没法想象你会因此获得什么样的收获，但应该不会比上次小。”林染道。
“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热水，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处了。”单语花嫣然一笑，然后关上了门。
“天赋惊人系统，从名字就看得出来，应该是对人的天赋有特别作用的一个系统。以我的经验，我觉得单语花应该是在靠喝水来增长自己的天赋。并且，很可能这种方式在合适的时候，是能够作用在别人身上的。”厉万君推断。
“嗯，英雄所见略同。”林染不咸不淡的道。
“可以啊，现在会带着自己一起夸人了。”厉万君侧目。
又过了一天，洛一一出关了。
“大师兄，小师弟。”洛一一回来的时候，林染和霍淳正在做功课。
“回来了？”林染其实眼都没抬。
“嗯。”洛一一的脸上喜色颇浓。
“刚好，这些天你在闭关，所以师父说了，等你回来以后，功课三倍。”林染道。
“……”洛一一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
功课啊。
功课几乎是所有宗门弟子的必修课，只有极少数极少数，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才能得到无需做功课的特殊待遇。
功课简单但是繁杂，比如抄书，比如背书，比如按照固定的套路练习多少多少遍。
都是些很小很小的事情。
但这些小事情背后牵涉到的东西却很大。
毅力，耐心，恒心。
性格，心性，喜好与厌恶。
最重要的，则是两个字，自律。
洛一一是杂役弟子出身，八岁就已经被柳清元挑中，到了他的院子里专门负责服侍他。
说是服侍柳清元，但主要的内容却是打扫院子，烧菜做饭，洗碗洗衣等。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一般的杂役弟子都会得到一个机会，一个踏入修行大道的机会。
杂役弟子主修另外一套玄心门的基础心法和功法，用来打底子，还是不错的。不过仅凭此就想踏上修行大道，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纯属妄想。
至于那少部分人，在表现出一定的天赋之后，早就被人选走收为嫡传弟子了。
洛一一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天赋的话，虽然只是中城，而且应该是中城天赋者中比较一般的那种，但毕竟是柳清元亲眼看在眼里带在身边长大的。
这也是柳清元有心收个二弟子时，找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找上了洛一一的缘故。
相对来说，天赋差，问题不算大，心性如何，才是重中之重。
这也是为何很多人都喜欢将弟子从小到大从无到有的培养的原因。
林染属于一开始就在柳清元身边长大的，虽然八岁之前主要是在谢静娴那边，但柳清元也是常常过去的。
洛一一则可以说是机缘巧合，刚好碰上了柳清元有心找个二弟子的时候，又已经在柳清元的身边待了三十年。知根知底。
至于霍淳，这孩子一开始完全是林染赶鸭子上架，硬塞给柳清元的。不过霍淳这孩子总的来说还行，尤其是年纪，才十二岁，带在身边不算吃力，完全是值得培养的。再加上因为梦捕的缘故，柳清元或多或少还是颇有些面子的。
其他不说，十二岁，做功课这么用心，就不是洛一一和林染能比的。
洛一一前三十年虽然是杂役弟子，但功课这种小事，柳清元也是有布置的。做了三十年的事情，洛一一心生些许懈怠，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有些过程，看来或许并不好，却是人生中的一段很有必要的经历。甚至可以说，人生就是因为绕过了这样和那样的弯路，才显得美丽的。
林染的话，从小就天赋好，虽然在玄心门不是最顶尖的，但也是排得上号的。所以在功课这方面，其实柳清元给了他很大的自由。
至于霍淳，这就是刚开始，等功课做了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之后，说不定也就有其他的想法了。
洛一一显得有些沮丧，但还是过了来，同门的三名弟子，一起做着功课。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的柳清元看了看那边，虽然隔着墙，但此一幕，还是很让柳清元开心啊。
陆明燕敲响了单语花的门。
昨天单语花的情绪有些低落，这让陆明燕很担心。
“马上来。”单语花的声音传来。
接着就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打开门。
陆明燕却怔住了。
前些天一直把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单语善”姑娘，今天穿着一身鎏金梨花长裙，腰间束了一根飘带，发如瀑，笑靥如花。
“单姑娘……”陆明燕怔怔喊道。
“哎，在呢。”其实单语花早就恢复了容貌，只不过听从了林染的建议，这些天才一直仍是将自己遮掩得只剩下眼睛和留孔用以呼吸。
今天，就是她卸下那些负担的日子。
“真美。”陆明燕由衷赞叹。
于是，不多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当初那个面容尽毁的女子，现在已然恢复了容貌。
是个大美人！
好多人，尤其是曾经给过单语花善意和帮助的女弟子们，都聚了过来。
一时间，单语花这边就人满为患了。
然后，单语花就把林染的说辞给透露了出来。
氲霞瀑布那边的秘境里，林染找到了一枚被封印在灵石里的上古美容丹。
这让所有人都服气，这般福缘，真不是一般人能羡慕的。
本任务所得天赋值仅限用于增加宿主自身天赋值。
这句话，正是系统给她的任务下面的一行小字。
单语花很快就琢磨出了这行小字的另一层含义。
未来，说不定系统发布的任务所得的天赋值，将可以用来增加他人的天赋值。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本钱？
虽然天赋高低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个人未来的成就，但天赋越高，未来的路至少就会越容易走。
任何宗门势力都需要天才弟子，而如果天才弟子们现在有机会更天才呢？
但凭这一点，单语花就能捞到无法想象的利益。
当然了，这本身也意味着一种大危险。别人若是知道了这种事情，或许会先将她奉为座上宾，待自己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届时是福是祸，就不一定了。
有些东西，有些人只希望自己有。
好比是那在方寸境中的神秘树洞，不是什么人都会想着让所有人都占个便宜的。
林染忽然接到掌门找他的消息，于是就去了一趟。
这一去，直到夜深才疲惫的回来。
回来以后，林染倒头就睡。
事情自然还是以魔作为历练目标的事，虽然林染已经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跟柳清元说过了，不过当那边参与讨论的人越来越多之时，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就被一点点地深挖出来。到了这个时候，陆清鸿就让人去将林染喊来了。
林染作为第一个提出这个建议的人，他确实有不少的想法，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也就毫无保留的全部拿了出来。
但一番折腾，尤其是要考虑某些问题的解决之道，着实累人。
接下来一连三天，林染都在参与这件大事。
并且，在第三天，还来了特别的客人。
长嘉书院的一位老夫子，虽然不是院长一类的重要人物，但这位老夫子的辈分却比长嘉书院院长还高一辈。
这位老夫子姓李。
正是黄屋的先生。
人称李夫子。
李夫子的到来，引出了玄心门的三位太上长老。
然后第二天，就没有林染的事情了。
林染乐得清闲。
结果正在陪着霍淳一起做功课，陆明燕就来了。
“明燕师姐？”
“明燕师姐。”比起林染的稍有疑惑，霍淳则显得非常的规矩。
“是单姑娘，她最近好像心情又不好了，前两天就在指名道姓找你。不过之前你都在忙，我劝过她之后，她倒也没有太着急。这不，今天听说你得了空闲，就拜托我一定要把你请过去。”陆明燕说明来意。
“好，我这就去。”林染点头。
“小淳，功课不能懈怠。”林染离开之前还对霍淳嘱咐了一句。
“嗯嗯！”霍淳重重地点头。
“咚咚。”林染抬手敲门。
单语花开门。
两人相顾无言。
“有事吗？这么急着找我。”林染打破了沉寂。
“水，热水，五千斤热水，拿来喝的，拜托你了。”单语花说完，就关上了门。
林染并不埋怨单语花的失礼，因为刚才单语花的脸上很无奈。
再有就是，仍是婴儿外表的厉万君早已笑得不成样子，就差原地打滚了。
“肯定是系统的任务！绝对是系统的任务！上次四千斤热水，这次五千斤，光这两次就九千斤了，说不定以前还有，说不定以后也还是这样。天赋惊人系统，哈哈哈哈，干脆叫喝水惊人系统好了。”厉万君难得有个话题能讨论。
“差不多就行了。”林染倒没觉得有什么。
其他不说，上次四千斤热水，结果呢？人家恢复了容貌。虽然容貌跟她原先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一个彻底毁容的女子重新得到了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莫说是四千斤热水，就是四万斤，不值得吗？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五千斤会让她得到什么样的好处了。
林染隐隐有种感觉，恐怕不会比单语花能够重新得到一张脸，来得次。
又到了夜里，林染就把五千斤热水给单语花带来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单语花欲言又止，最后问。
“还好。”林染说的是实话。
单语花有些错愕，这种答案，她没有想过。
“上次四千斤热水，你恢复了容貌，虽然跟原先有很大的不同，但你应该也明白，这样对你才是最有利的。这次的五千斤热水，我没法想象你会因此获得什么样的收获，但应该不会比上次小。”林染道。
“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热水，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处了。”单语花嫣然一笑，然后关上了门。
“天赋惊人系统，从名字就看得出来，应该是对人的天赋有特别作用的一个系统。以我的经验，我觉得单语花应该是在靠喝水来增长自己的天赋。并且，很可能这种方式在合适的时候，是能够作用在别人身上的。”厉万君推断。
“嗯，英雄所见略同。”林染不咸不淡的道。
“可以啊，现在会带着自己一起夸人了。”厉万君侧目。
又过了一天，洛一一出关了。
“大师兄，小师弟。”洛一一回来的时候，林染和霍淳正在做功课。
“回来了？”林染其实眼都没抬。
“嗯。”洛一一的脸上喜色颇浓。
“刚好，这些天你在闭关，所以师父说了，等你回来以后，功课三倍。”林染道。
“……”洛一一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
功课啊。
功课几乎是所有宗门弟子的必修课，只有极少数极少数，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才能得到无需做功课的特殊待遇。
功课简单但是繁杂，比如抄书，比如背书，比如按照固定的套路练习多少多少遍。
都是些很小很小的事情。
但这些小事情背后牵涉到的东西却很大。
毅力，耐心，恒心。
性格，心性，喜好与厌恶。
最重要的，则是两个字，自律。
洛一一是杂役弟子出身，八岁就已经被柳清元挑中，到了他的院子里专门负责服侍他。
说是服侍柳清元，但主要的内容却是打扫院子，烧菜做饭，洗碗洗衣等。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一般的杂役弟子都会得到一个机会，一个踏入修行大道的机会。
杂役弟子主修另外一套玄心门的基础心法和功法，用来打底子，还是不错的。不过仅凭此就想踏上修行大道，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纯属妄想。
至于那少部分人，在表现出一定的天赋之后，早就被人选走收为嫡传弟子了。
洛一一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天赋的话，虽然只是中城，而且应该是中城天赋者中比较一般的那种，但毕竟是柳清元亲眼看在眼里带在身边长大的。
这也是柳清元有心收个二弟子时，找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找上了洛一一的缘故。
相对来说，天赋差，问题不算大，心性如何，才是重中之重。
这也是为何很多人都喜欢将弟子从小到大从无到有的培养的原因。
林染属于一开始就在柳清元身边长大的，虽然八岁之前主要是在谢静娴那边，但柳清元也是常常过去的。
洛一一则可以说是机缘巧合，刚好碰上了柳清元有心找个二弟子的时候，又已经在柳清元的身边待了三十年。知根知底。
至于霍淳，这孩子一开始完全是林染赶鸭子上架，硬塞给柳清元的。不过霍淳这孩子总的来说还行，尤其是年纪，才十二岁，带在身边不算吃力，完全是值得培养的。再加上因为梦捕的缘故，柳清元或多或少还是颇有些面子的。
其他不说，十二岁，做功课这么用心，就不是洛一一和林染能比的。
洛一一前三十年虽然是杂役弟子，但功课这种小事，柳清元也是有布置的。做了三十年的事情，洛一一心生些许懈怠，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有些过程，看来或许并不好，却是人生中的一段很有必要的经历。甚至可以说，人生就是因为绕过了这样和那样的弯路，才显得美丽的。
林染的话，从小就天赋好，虽然在玄心门不是最顶尖的，但也是排得上号的。所以在功课这方面，其实柳清元给了他很大的自由。
至于霍淳，这就是刚开始，等功课做了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之后，说不定也就有其他的想法了。
洛一一显得有些沮丧，但还是过了来，同门的三名弟子，一起做着功课。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的柳清元看了看那边，虽然隔着墙，但此一幕，还是很让柳清元开心啊。
陆明燕敲响了单语花的门。
昨天单语花的情绪有些低落，这让陆明燕很担心。
“马上来。”单语花的声音传来。
接着就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打开门。
陆明燕却怔住了。
前些天一直把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单语善”姑娘，今天穿着一身鎏金梨花长裙，腰间束了一根飘带，发如瀑，笑靥如花。
“单姑娘……”陆明燕怔怔喊道。
“哎，在呢。”其实单语花早就恢复了容貌，只不过听从了林染的建议，这些天才一直仍是将自己遮掩得只剩下眼睛和留孔用以呼吸。
今天，就是她卸下那些负担的日子。
“真美。”陆明燕由衷赞叹。
于是，不多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当初那个面容尽毁的女子，现在已然恢复了容貌。
是个大美人！
好多人，尤其是曾经给过单语花善意和帮助的女弟子们，都聚了过来。
一时间，单语花这边就人满为患了。
然后，单语花就把林染的说辞给透露了出来。
氲霞瀑布那边的秘境里，林染找到了一枚被封印在灵石里的上古美容丹。
这让所有人都服气，这般福缘，真不是一般人能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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