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变更
何许与同伴往东而行。
正好，就是林染他们的相反方向。
换言之，就是上山。
“上山有意义吗？”身边的同伴忍不住问。
“有，占据最高点，我们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四周的所有情况。如果真的有情况发生，我们可以提前做出布置。”何许解释，解释之后便不再说话。
是个闷葫芦一样的人，不过却足够让人觉得安心。
三人加快速度往山上奔去。
朱力与同伴往东南而行，看到了何许他们上山的举动。见此，朱力的底气便更足了。
自己有神一样的队友，还怕那所谓的魔吗？
这里就是一座山，他们位于半山腰的位置，是一处比较平缓的地带。在里面一点的时候还不觉得，过去一点有植被挡住视线，但只要走出植被的掩护，山下的情况就基本能尽收于眼底了。不过只有一个方向而已。
林染等三人往西，是直接顺路而下，所以林染才会说他要去最近的镇子看看。
其余人分别往一个方向而去，随后又因为岔路进一步分开。
但最低也保持着三人一队的人数。三人，是一个非常讨巧的人数。
两人通力合作当然会比一个人独自行动来得好，而三个人，大概率会更好，但也有可能反而不美。至于人数更多，那便是大大的不好了。人数越多，配合起来就越多掣肘。
三人的话，凭这些天才的能力，配合起来还是有指望的。再多，除非是很早以前就已有所配合，彼此之间近乎心意相通，否则凭什么谈默契？
郑乾已经绕过了这座山，仍是在半山腰位置，却已经到了山的另一边。
这座山并不那么大，从半山腰来看，这座山占地能有方圆十七八里的样子。不过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郑乾与他的同伴所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在于，饶了半圈以后，他们对周边的情况已经有了较为基本的了解了。
连世界都是以灰为主的死寂，四周当然也是如此，不过最早的时候大家明明注意到了脚印。那是有人的痕迹，魔界的魔。
可是四周却没有哪怕一点的生机。
房舍，村落，甚至只是炊烟，都不存在。
既然如此，那来到这里的魔来这里是因为什么？因为这里罕无人至？
一定有哪里有问题。
“咻！”忽然，一道破空声响彻云霄。
目前还未脱离这座山的范围的三十人都紧张起来。
他们立即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山上，山顶。
何许等三人。
“回去！”林染立即改变了主意，他不由分说，一把将郭余升拉了过来，身子一转又一蹲，郭余升已经到了他的背上。
“走！”林染对周婉道。
周婉重重点头。
两人飞也似的往山顶奔去。
其余所有人也都迅速往山上奔去。
以他们的速度，其实也没花去多少时间。
来到山顶。
三人正在等所有人。
正是何许他们三人。
第一批过来的人立即问：“怎么了？”
“你们自己看吧。”山顶也是一个比较平缓的地方，山体整体有点类似于圆锥，只不过山顶并没有那么尖。
何许所指，正是山顶的一个水池。
来者走进，往池水里看了一眼，顿时遍体生寒。
很快又来了几批人，就连最后的林染一队也到了。
大家都在对一个池子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林染不清楚情况，只能问。
“看看吧。”被问话的人答道。
林染放下郭余升，走近看了一眼。
只见池塘底赫然横陈着三十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
这可有些瘆人。
所有人看起来都被池水泡得发白，不过却仍是沉于池底。
林染想到了什么，就随手摘了一根草，扔到了池子里。
只见那草刚入水，只是片刻而已，便沉到了池底。
就算不是弱水，只怕也和弱水相似。
弱水，正是那传说中鸿毛不浮飞鸟难过的天河之水。
“看来真的是弱水了。”有人本还抱有几分侥幸，但这会儿就只能哀叹了。
“相传弱水是天河之水，但这里明明是魔界，为什么会有弱水？关键是……我们为什么都在弱水之中？幻象吗？如果不是幻象，那我们又是什么？”有人接连提问。
众人相互看看，却都没有答案。
如果是幻象，问题反倒小了。
就怕不是幻象。
“弱水确实是天河之水，但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魔界几番进攻天界，天界吃了不少亏，所以魔界高手并非没有从天河将弱水带回魔界的机会。”林染先回答了刚才的第一个问题。
众人随即又相视，纷纷点头，这种猜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毕竟是一种可能。
“至于我们为什么在弱水之中，我有一个猜测，或许可以解释一二。”林染不是很确定的道。
“什么猜测？”有人忙问。
“或许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林染道。
众人一怔，随即回过味来。
“你是说，这个池塘会将在这座山上的人映现在水池里？”很快有人问。
“试试就知道了。”林染道。
“怎么试？”有人问。
“很简单。”说这话的不是林染，而是周婉，“找个人，离开这座山就行了。”
“这……会不会稍微危险了些？”众人先是沉默，随后才有人道。
“我们怎么来的？”周婉翻了个白眼。
“我去！”第一批来到山顶的何许随即道。
“你们一组一起吧，毕竟是一组。另外，我有个想法，不过你们未必会同意。”林染看向何许。
“林师弟只管说。”何许虽然是个闷葫芦，但在重要的事情前从不含糊。
“过去了之后，就别回来了。”林染道。
众人哗然起来。
何许也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你是要我做伏兵？”
“我更愿意称之为奇兵。”林染笑笑。
“好！”何许也干脆，直接应下。
何许一组很快离开山顶，很快到了那道白门之前，三人相视一眼，进了白门。
“不见了！”众人都盯着何许等三人，结果三人忽然就不见了。
“果然！”到这里，还是很让人松一口气的。
“你怎么会想到也许是我们在山上的缘故？”周婉轻声问。
“站在镜子前，当然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林染道。
“这是一面特殊的镜子。”周婉抬起头，仰望着天。
“无所谓。”林染笑笑，不以为意。
他当然不是没将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所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并不一定需要表现出来。
这可以是性格使然，也可以是习惯问题。
“见过千山万水，这里风景独好。”林染忽然看向远方，道。
“这里的风景哪里好了？”有人听到林染的自言自语，忍不住反驳。
死寂的世界，以灰色和黑色为基调的世界，没有半点生机，更没有半点诗情画意。
“随便感慨一下而已。”林染没有跟那人争辩，无意义。
“接下来怎么安排？”周婉在一旁问。
“我们的时间有限，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我的想法是，就别去想当然的要了解什么魔界了。”林染想了想后道。
“不去了解？那我们来这里的意义何在？”有人站出来唱反调。
“两个时辰，一来一回，我们能了解多少？魔界的兵力？魔有多少高手？或者干脆在这里坑一把魔界？时间够吗？”林染接连反问。
“两个时辰……”那人无奈一叹，确实只有这么点时间，他们另外还得留些时间回去。提前回去当然比掐着时间来得好。时间太少了，他们又没有援兵，自身的实力也有限。
其实只要能一起活着回去就算不错了。
“可总不能一无所获吧？”郑乾往前一步问。
“谁说我们一无所获？这一池的弱水难道不是收获？也许大家还可以稍微分开来，到处找找看这座山上有没有别的机缘。万一让我们遇到了一桩泼天机缘呢？”林染道。
“弱水……确实是好东西，若能带这么一池子的弱水回去，已经不虚此行了。”郑乾想了想，深以为然。
弱水乃是天河之水，其他不说，如果交给那些有把握锻造出神兵的锻造师们，一份弱水，能让神兵的产出几率高上一成。
一成几率，听起来不多，但锻造师们绝对会发疯的。当然是兴奋的缘故。
“大家有合适的东西装吗？”林染问。
“有，我有一只乾坤葫，虽然品秩不高，但装弱水够够的，这一池弱水，绝对能一滴不剩的装走。”有人的腰间有一只葫芦，青色。
葫芦常见，但乾坤葫绝对是稀罕物。
“不过我这乾坤葫里还有一些酒水，大家不妨就地分了，再来办正事。”那人笑道。
“有酒自然好！”修士，多好酒。
在场二十七人，分了酒后，其实也就一人两三斤的样子，好在不算什么。
接着那人就施展术法，将一池子的弱水全部装进了乾坤葫中。
“搞定！”那人将葫芦别在腰间，青色葫芦看起来青翠欲滴，也是这片天地间难得的看起来有点生机的物品了。
众人早已分头行动，只留下那一队三人收取弱水。
有人找到了一个山洞，在山洞里见着了几种甚是珍稀的天材地宝，看得这一队人几乎直流口水。
有人找到了一株藤蔓，藤蔓上结着一些黑灰色的小果，却不知是什么。讨论之后，决定记下地点，待会儿再找人来研究，至于现在，先别乱来，以免节外生枝。
正好，就是林染他们的相反方向。
换言之，就是上山。
“上山有意义吗？”身边的同伴忍不住问。
“有，占据最高点，我们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四周的所有情况。如果真的有情况发生，我们可以提前做出布置。”何许解释，解释之后便不再说话。
是个闷葫芦一样的人，不过却足够让人觉得安心。
三人加快速度往山上奔去。
朱力与同伴往东南而行，看到了何许他们上山的举动。见此，朱力的底气便更足了。
自己有神一样的队友，还怕那所谓的魔吗？
这里就是一座山，他们位于半山腰的位置，是一处比较平缓的地带。在里面一点的时候还不觉得，过去一点有植被挡住视线，但只要走出植被的掩护，山下的情况就基本能尽收于眼底了。不过只有一个方向而已。
林染等三人往西，是直接顺路而下，所以林染才会说他要去最近的镇子看看。
其余人分别往一个方向而去，随后又因为岔路进一步分开。
但最低也保持着三人一队的人数。三人，是一个非常讨巧的人数。
两人通力合作当然会比一个人独自行动来得好，而三个人，大概率会更好，但也有可能反而不美。至于人数更多，那便是大大的不好了。人数越多，配合起来就越多掣肘。
三人的话，凭这些天才的能力，配合起来还是有指望的。再多，除非是很早以前就已有所配合，彼此之间近乎心意相通，否则凭什么谈默契？
郑乾已经绕过了这座山，仍是在半山腰位置，却已经到了山的另一边。
这座山并不那么大，从半山腰来看，这座山占地能有方圆十七八里的样子。不过还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郑乾与他的同伴所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在于，饶了半圈以后，他们对周边的情况已经有了较为基本的了解了。
连世界都是以灰为主的死寂，四周当然也是如此，不过最早的时候大家明明注意到了脚印。那是有人的痕迹，魔界的魔。
可是四周却没有哪怕一点的生机。
房舍，村落，甚至只是炊烟，都不存在。
既然如此，那来到这里的魔来这里是因为什么？因为这里罕无人至？
一定有哪里有问题。
“咻！”忽然，一道破空声响彻云霄。
目前还未脱离这座山的范围的三十人都紧张起来。
他们立即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山上，山顶。
何许等三人。
“回去！”林染立即改变了主意，他不由分说，一把将郭余升拉了过来，身子一转又一蹲，郭余升已经到了他的背上。
“走！”林染对周婉道。
周婉重重点头。
两人飞也似的往山顶奔去。
其余所有人也都迅速往山上奔去。
以他们的速度，其实也没花去多少时间。
来到山顶。
三人正在等所有人。
正是何许他们三人。
第一批过来的人立即问：“怎么了？”
“你们自己看吧。”山顶也是一个比较平缓的地方，山体整体有点类似于圆锥，只不过山顶并没有那么尖。
何许所指，正是山顶的一个水池。
来者走进，往池水里看了一眼，顿时遍体生寒。
很快又来了几批人，就连最后的林染一队也到了。
大家都在对一个池子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林染不清楚情况，只能问。
“看看吧。”被问话的人答道。
林染放下郭余升，走近看了一眼。
只见池塘底赫然横陈着三十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
这可有些瘆人。
所有人看起来都被池水泡得发白，不过却仍是沉于池底。
林染想到了什么，就随手摘了一根草，扔到了池子里。
只见那草刚入水，只是片刻而已，便沉到了池底。
就算不是弱水，只怕也和弱水相似。
弱水，正是那传说中鸿毛不浮飞鸟难过的天河之水。
“看来真的是弱水了。”有人本还抱有几分侥幸，但这会儿就只能哀叹了。
“相传弱水是天河之水，但这里明明是魔界，为什么会有弱水？关键是……我们为什么都在弱水之中？幻象吗？如果不是幻象，那我们又是什么？”有人接连提问。
众人相互看看，却都没有答案。
如果是幻象，问题反倒小了。
就怕不是幻象。
“弱水确实是天河之水，但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魔界几番进攻天界，天界吃了不少亏，所以魔界高手并非没有从天河将弱水带回魔界的机会。”林染先回答了刚才的第一个问题。
众人随即又相视，纷纷点头，这种猜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毕竟是一种可能。
“至于我们为什么在弱水之中，我有一个猜测，或许可以解释一二。”林染不是很确定的道。
“什么猜测？”有人忙问。
“或许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林染道。
众人一怔，随即回过味来。
“你是说，这个池塘会将在这座山上的人映现在水池里？”很快有人问。
“试试就知道了。”林染道。
“怎么试？”有人问。
“很简单。”说这话的不是林染，而是周婉，“找个人，离开这座山就行了。”
“这……会不会稍微危险了些？”众人先是沉默，随后才有人道。
“我们怎么来的？”周婉翻了个白眼。
“我去！”第一批来到山顶的何许随即道。
“你们一组一起吧，毕竟是一组。另外，我有个想法，不过你们未必会同意。”林染看向何许。
“林师弟只管说。”何许虽然是个闷葫芦，但在重要的事情前从不含糊。
“过去了之后，就别回来了。”林染道。
众人哗然起来。
何许也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你是要我做伏兵？”
“我更愿意称之为奇兵。”林染笑笑。
“好！”何许也干脆，直接应下。
何许一组很快离开山顶，很快到了那道白门之前，三人相视一眼，进了白门。
“不见了！”众人都盯着何许等三人，结果三人忽然就不见了。
“果然！”到这里，还是很让人松一口气的。
“你怎么会想到也许是我们在山上的缘故？”周婉轻声问。
“站在镜子前，当然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林染道。
“这是一面特殊的镜子。”周婉抬起头，仰望着天。
“无所谓。”林染笑笑，不以为意。
他当然不是没将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所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并不一定需要表现出来。
这可以是性格使然，也可以是习惯问题。
“见过千山万水，这里风景独好。”林染忽然看向远方，道。
“这里的风景哪里好了？”有人听到林染的自言自语，忍不住反驳。
死寂的世界，以灰色和黑色为基调的世界，没有半点生机，更没有半点诗情画意。
“随便感慨一下而已。”林染没有跟那人争辩，无意义。
“接下来怎么安排？”周婉在一旁问。
“我们的时间有限，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我的想法是，就别去想当然的要了解什么魔界了。”林染想了想后道。
“不去了解？那我们来这里的意义何在？”有人站出来唱反调。
“两个时辰，一来一回，我们能了解多少？魔界的兵力？魔有多少高手？或者干脆在这里坑一把魔界？时间够吗？”林染接连反问。
“两个时辰……”那人无奈一叹，确实只有这么点时间，他们另外还得留些时间回去。提前回去当然比掐着时间来得好。时间太少了，他们又没有援兵，自身的实力也有限。
其实只要能一起活着回去就算不错了。
“可总不能一无所获吧？”郑乾往前一步问。
“谁说我们一无所获？这一池的弱水难道不是收获？也许大家还可以稍微分开来，到处找找看这座山上有没有别的机缘。万一让我们遇到了一桩泼天机缘呢？”林染道。
“弱水……确实是好东西，若能带这么一池子的弱水回去，已经不虚此行了。”郑乾想了想，深以为然。
弱水乃是天河之水，其他不说，如果交给那些有把握锻造出神兵的锻造师们，一份弱水，能让神兵的产出几率高上一成。
一成几率，听起来不多，但锻造师们绝对会发疯的。当然是兴奋的缘故。
“大家有合适的东西装吗？”林染问。
“有，我有一只乾坤葫，虽然品秩不高，但装弱水够够的，这一池弱水，绝对能一滴不剩的装走。”有人的腰间有一只葫芦，青色。
葫芦常见，但乾坤葫绝对是稀罕物。
“不过我这乾坤葫里还有一些酒水，大家不妨就地分了，再来办正事。”那人笑道。
“有酒自然好！”修士，多好酒。
在场二十七人，分了酒后，其实也就一人两三斤的样子，好在不算什么。
接着那人就施展术法，将一池子的弱水全部装进了乾坤葫中。
“搞定！”那人将葫芦别在腰间，青色葫芦看起来青翠欲滴，也是这片天地间难得的看起来有点生机的物品了。
众人早已分头行动，只留下那一队三人收取弱水。
有人找到了一个山洞，在山洞里见着了几种甚是珍稀的天材地宝，看得这一队人几乎直流口水。
有人找到了一株藤蔓，藤蔓上结着一些黑灰色的小果，却不知是什么。讨论之后，决定记下地点，待会儿再找人来研究，至于现在，先别乱来，以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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